莫言歌歎了口氣,無奈地搖搖頭,再度沉默。()
就這樣,兩人一個沉著臉,一個靜默寡言,之後再也沒有交談一句。回到王府,莫安得了消息,立刻迎了出來,還來不及問兩人怎麼這麼早回來,慕晚晴已經「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撲到莫安懷中,大哭道:「管家伯伯,莫言歌是個大壞蛋,他欺負我!你要給我做主!」
莫言歌無奈地苦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莫安見她這模樣,又見懷裡的人哭聲雖大,卻沒多少眼淚,就知道沒真生氣,只是找借口撒嬌,給莫言歌擺臉色看,倒也不怎麼著急,拍著她的背,意示撫慰,邊問道:「王妃別哭,王爺怎麼欺負你了?老奴給你做主!」
慕晚晴一邊「大哭」,一邊指著莫言歌,道:「他在外面拈花惹草,養小的,惹下了風流帳,現在人家找上門來,當眾給我好看,陷害我,還仗著哥哥老爹欺負我,要不是我機靈,今天就得死在皇宮裡了我!」
莫言歌卻沒莫安對慕晚晴性子瞭解得那麼透徹,急得古銅色的臉都漲紅了,道:「我沒有——我——」
一聽皇宮,莫安就知道跟青陽公主有關,自然也知道莫言歌是冤枉的,看著又是焦慮又是無奈的莫言歌,忍著笑道:「對,都是王爺不好,惹了風流帳,欺負王妃。王妃說罷,怎麼懲罰王爺給你出氣?老奴一定照辦!」
慕晚晴抹著眼淚,抽抽噎噎地道:「從今天起,不給他吃飯,不給他喝水,不許他進門,要他睡大街上去。還有,管家伯伯,你是府裡的管家,得看好咱府裡的銀錢,每天給他三文錢,買六個包子,夠他一天三頓吃就行了。」
莫安忍著笑,道:「王爺是男人,一頓兩個包子不夠吧?」
「那就三十文錢文錢,一頓二十個包子總夠了吧!」慕晚晴沉吟了會兒,「大方」地道,隨即又恨恨地道,「反正不能多給,免得他拿了錢出去討好狐狸精!」說著,又是悲聲大作,「管家伯伯,你讓絮兒給我拿十條帕子當房裡去,我回房接著哭去,我要哭一夜,我我命好苦啊!」說著,從莫安懷裡抬起頭,掩面回房去了。
莫安再也忍不住笑出聲來,推了莫言歌一把,道:「王爺,你還愣什麼?趕緊去陪個好話啊!」
莫言歌從來沒遇過這樣的事情,對這種小女兒的把戲完全不瞭解,一直怔愣著,被莫安這一提醒才醒悟過來,連忙跟了上去。到了香園王妃的房間,門虛掩著,他推門進去,看見那道纖細的身影伏在桌面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只道她還在惱怒傷心,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千言萬語化成一聲長歎,在她身邊坐了下來。
慕晚晴立刻悲聲大作。
莫言歌柔聲道:「以晴,你聽我說!」
慕晚晴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我不聽,我不聽,我不聽!」
「以晴——」莫言歌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隻手,想要抱她入懷,好好地安慰一番。
以前莫言歌連名帶姓叫安以晴的時候還不覺得,這會兒聽著他這樣口口聲聲叫著「以晴」,慕晚晴心中竟然湧起一股酸澀,畢竟,這是別人的名字,不是她的——雖然,現在她是「安以晴」的主兒!
唉,她怎麼穿得這麼悲催?還得自己跟自己的身體吃醋!
慕晚晴暗自嘲弄自己的無聊。
最初聽到青陽公主叫「莫哥哥」的時候,她倒是真的憋了一肚子的火,可是,後來一系列的事端,看著他一直那麼憂心地緊盯著他,沒往楚青陽那邊去一丁點兒,就知道二人在他心中的位置,惱怒酸楚早就煙消雲散了。不過,必要的臉色還是要給的,不然,萬一莫言歌真覺得她「寬容大度」,改天真引了個小的回來,她還不得嘔死?
怎麼說,也得讓他記個教訓是不?
這會兒,眼瞧著他有著滿肚子的委屈,卻又無從說起,手足無措的模樣,慕晚晴心中暗笑,決定不再為難他,瞧了瞧他想要抱她的手,嬌羞地低下頭,暗示性地道:「不許抱我!」
誰知道,這話一出,莫言歌立刻放下手,規規矩矩地坐著。
慕晚晴神色一僵,臉真格沉了下來,瞧著莫言歌,咬牙切齒地道:「不許親我!」
莫言歌莫名其妙:「我沒啊!」
我靠!香蕉你個芭樂!我xx你個xx!莫言歌,我可以原諒你不解風情,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這麼不解風情啊?我都暗示得這麼明顯,你居然——慕晚晴這回真個惱了,把自己所會的罵人的詞在心裡反反覆覆地說了無數遍,還是沒能消解情緒,爆了出來,一字一字咬牙切齒地道:「莫言歌,你給我滾!」
「以晴!」莫言歌更是無措,
慕晚晴正在氣頭上,才懶的理會他,跺著腳,一個勁兒地把他推了出去,「砰」的一聲關上門。
莫言歌更是焦急,又不敢硬闖,只能敲著門,一邊又一遍地喊道:「以晴,你聽我說?我跟青陽公主沒什麼,真的——」敢情他還以為安以晴是為了楚青陽的事情生氣呢!
就在這時,門「吱呀」一聲開了,莫言歌以為辯解有效,大喜過望:「以晴,你不生氣了?」
慕晚晴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把一張寫著「莫言歌與狗不得入內」的紙條貼在門上,隨即又「砰」的一聲關上門,幾乎不曾撞了莫言歌的鼻子。
======汗,最近總覺得哪裡不對,今天終於想明白了,我這是惡搞文啊,惡搞啊惡搞啊,怎麼就又成正劇了?要改,一定要改!另外ps,不要怨恨女主無理取鬧,同志,好老公是要調教滴,絕不能任由王爺童鞋不解風情的天性繼續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