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老爹一臉黑線的坐在飯桌旁邊,而夏秋歌則相當淡定的答道:「是的,是她踹的我。」
「那姑娘怎麼樣?」
「她很好。」
「她很好怎麼還踹了你?」
「她踹我是因為她覺得我不適合她,在戀愛當中誰都有選擇的權利啊。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很高興她踹了我,愛情是不能勉強的,她這麼做也是讓我解脫。」
我在這時不得不開始佩服夏秋歌的心理素質了,面對這麼刁鑽的我娘竟然還可以如此的淡定自若,證明他的內心實在是很好很強大。
「這都是你說在口頭上的話吧,你心裡一定恨她吧?」
「我不恨任何人。」
「年紀輕輕的,怎麼說話老氣橫秋的啊。」「不是老氣橫秋,是已經明白。」
「明白什麼?」
「我明白過去的應該完全放棄,現在的應該全力爭取——我現在就在全力爭取,所以伯母您有什麼話就請直說。」
老娘的臉色稍稍變了一下,儘管她歷經風霜閱人無數,但估計像夏秋歌這樣極品的貨色她是第一次見,一時間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老爹趕緊出來打圓場:「行了行了,吃飯吃飯。」
夏秋歌仍然非常淡定的微笑著,我突然想起師太曾經說過的話:「也許一個人在真正無可奈何的時候,除了微笑,也只好微笑了。」
「那好,吃飯吧。」估計老娘也被夏秋歌那無敵的微笑打敗了,面對這個飽經蹂躪心靈無比強大的年輕人,老娘也只得偃旗息鼓了.www,16K.CN更新最快.
晚上地時候夏秋歌被安排睡在客廳的沙發上,他笑笑沒說什麼。但我心裡很是過意不去。不過說實話心裡還是有一點慶幸的吧,如果這次來地不是夏秋歌而是夏眸,可能他已經和我老娘掐起來了吧……
「不好意思啊。我媽這樣。」
「沒有啊,很好啊。」夏秋歌笑笑。「父母愛子女之心,就是這樣。我理解,你也理解啊。」
「呵。」我有點尷尬的笑笑,「那你早點休息吧,明天我們還是出去玩。省得在家裡我媽又為難你。」
「好啊。」夏秋歌爽快地應道,「其實你媽沒什麼,只是說話直率了些。」
「嗨,我想能受得了她這樣的除了我爸應該就是你了吧。「沒有啊,你媽有什麼說什麼,蠻好啊,刀子嘴豆腐心嘛。」
我真的有點憋不住了:「夏秋歌,你是不是無論什麼情況下都不會生氣啊?」
「不會啊,有生氣的時候啊。那次夏眸說他和表妹在一起的時候我不就生氣了麼。一般不涉及到大是大非,我是不會生氣地,生氣也沒用啊。有時間生氣不如去睡覺。」
「那你真的是很重視你表妹了。」
「我重視家裡的每一個人,因為他們都是家庭中不可缺少的一分子。」夏秋歌異常認真的說道。「家庭對我來說就是天。是最重要的東西。」
「那你也很愛小孩子?」
「當然,我很愛小孩子。誰不是從小孩子長成大人的?愛小孩子就好像是在愛從前的自己。」
「那你以後希望要兒子還是女
「女兒,我喜歡女兒。我以後要是有了女兒,一定要把她打扮得像個洋娃娃。」
「沒想到你還有這個愛好啊!」
「女人天生就是應該打扮的啊,也天生應該被人疼地啊。這可能也是人和動物不同的一點吧,動物都是雄性漂亮惹眼,人類卻正好相反。」
我靜靜的看著面前地夏秋歌,以前一直覺得他呆板、木訥、嚴肅、不懂風情,真的沒有想到他還有如此細膩地內心。
第二天一大早,還沒等爹媽起床我就穿好衣服來叫夏秋歌起床,結果打開臥室門,沙發上地被子已經疊得整整齊齊的。幾步走到廚房,才看到夏秋歌正在做早餐。
「你……真地不用,昨天晚上讓你做飯就很不好意思了。」
「沒關係,很快就好。粥在鍋裡,冷的話熱一下就可以了。」夏秋歌將做好的四碟小菜整齊的碼到飯桌上,「你怎麼這麼早就起來了,多睡會啊。」
「不睡了,趁我媽沒起來趕緊走,要不咱們可能又要聽她一頓教訓了。」我生拉硬拽的將夏秋歌拉出家門,順勢一腳將門踢嚴,「不是我不想吃你做的早餐,但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咱們還是及早開溜的好。」
「那這麼早,我們去哪啊?」夏秋歌搔了搔後腦勺,「我還想再洗幾個蘋果的。」
「拜託……」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頓了一下道,「你已經做得夠好了,真的,無可挑剔了。」
「我是希望你媽媽喜歡我,這樣夏眸以後過來的的時候,會順利一點。我受點累沒什麼,只好他好就可以了。」夏秋歌長長的歎了一口氣,看了一下冷清的街道,「只是不知道他明不明白我的苦心。」
我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說實話小縣城真的沒什麼玩的,無聊的走過幾條街,隨便的吃了頓早飯,我又帶著夏秋歌上了一輛蹦蹦,目的地麼,還是那個自然風景區,也就是一開始的時候帶衛青和霍去病去的那個地方,也就是發現劉野豬和虎符的地方。很久沒去了,不知道那裡的風景有沒有變化,劉野豬走了,那個偏僻的山中野剎是否又換了新的住持呢?
有時故地重遊是一個很需要勇氣的事情,因為每一步幾乎都可以引發一段回憶。當我跳下蹦蹦,重新打量大片大片濃郁的綠色時,衛青、霍去病還有劉野豬的身影一下子在我眼前閃現,彷彿做夢一般。不過這的確是一場夢,只是我身處夢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夢才會醒呢?
「張雨遙,這裡很漂亮啊。」夏秋歌靜靜的跟在我的身後,慢慢的走過那片漁塘,向山上深處走去。「是啊,的確很漂亮。」我嘴上應著夏秋歌,可是腦海裡充滿的卻是霍去病掉下漁塘時的情景,這小子永遠的生機勃勃,永遠的血氣方剛,永遠的固執已見——可惜此時的我和他已經不能再像當時一樣站在同一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