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人和人就是不一樣,周明溪死都不相信的事情,夏眸卻能那麼快的接受。
我和周明溪跟在霍去病和於婕屁股後面逛了大半個動物園之後,兩個人才意猶未盡的到旁邊一家小店裡吃飯。我看了一眼周明溪:「怎麼樣,要進去監聽嗎?」
「你說呢?」
「我還就不信每個吃飯的地方你都有認識人。」
「你既然都知道了,還說什麼。咱們找個方便觀察的地方坐下歇會吧,對了,你餓嗎?」
我從包裡拿出蝴蝶酥:「要吃嗎?我反正已經吃了大約半斤了。」
「你倒是準備得挺充分的。這麼點可不夠我塞牙縫的,你在這兒等著,我去買點吃的,咱們就在那邊草地上邊吃邊等霍去病他們吧。他們逛了很長時間,估計歇腿也要歇好長一會兒了。」
「好啊。」我一邊思索一邊向草地走去。下午的陽光很暖,我在想,是不是應該試試傳說中的催眠大法來對待周明溪?看看能不能把實話套出來。
催眠問前世的報道我在很多地方都見過,但是從來沒經歷過。催眠的方法我也看過不少,但是從來沒有在誰的身上試過,看來很快周明溪就會成為我手下的第一個小白鼠了。理論要聯繫實踐才能發揮功效啊。
我在草地上坐下來,一邊默默的回憶著催眠的步驟和注意事項,一邊遠遠的看著霍去病和於婕,要說我的視力還真地沒得說,隔那麼遠都能看見他倆在一邊看虎符一邊討論著什麼。周明溪肯定認為虎符是假的。是霍去病用來騙無知少女的工具,要不他肯定又要在霍去病身上加一條「販賣文物」地嫌疑.16K小說網電腦站www,16K.CN更新最快.不過說實話我還是相信那虎符是真的,不知道漢朝地虎符現在能賣多少錢。那肯定是無價之寶啊,怎麼也能賣上個幾千萬吧。看來劉野豬和韓嫣真的是沒一點經濟頭腦。這麼珍貴的東西就這麼輕易的給霍去病了,看眼前的這個趨勢,霍去病很有可能就直接把虎符給於婕了——要說這男人聰明地時候挺聰明,能做到驃騎將軍也不是等閒之輩;但這男人發傻的時候也夠傻的,一個女人勝過百萬大軍。輕而易舉的就讓他掏心掏肺,繳械投降了。
周明溪很快就拎著一堆東西回來了,我們倆就邊吃邊討論了起來。
「昨天晚上我沒做什麼無禮的舉動吧?」周明溪猶豫了好久才說出口。
「沒有啊,沒有。」我就算把昨天晚上的事說出來他肯定也不會相信自己說過那樣的話。
「哦,那就好。對了,你現在生活還好嗎?」
「還好吧,還是那個樣。對了,你今天怎麼知道霍去病和於婕來動物園了,你怎麼找到的他們?」
「這個……我有內線啊。」
「內線?」我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明溪。「霍去病公司裡的?」
「看門老頭啊。」周明溪也不瞞著我,直接了當地說道,「那老頭是我舅姥爺。是我讓他去霍去病公司應徵看大門的。」
我愣了一下。看來周明溪可真夠處心積慮的,竟然連自己地舅姥爺都搭上了。可是老人家在傳達室裡最多知道兩人出去進來。怎麼會知道他們在哪兒呢。
周明溪彷彿看出了我的疑慮。又補充道:「我舅姥爺以前也是警察。」
「明白了。」
有這樣地晚輩,估計周明溪地舅姥爺也必定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摸清兩位年輕人地行蹤當然不是難事了。
「周明溪,你覺得那虎符有可能是真的嗎?」
「我也拿不準。」周明溪大口大口的吞著麵包,「我把我對他們的懷疑告訴過我爸,我爸說他們公司是市裡的重點單位,霍去病也是優秀企業家代表,所以就算他們有越軌的舉動,只要不是特別嚴重的,一般是不會往深了追究的。再說我現在手頭上也沒有過硬的證據——張雨遙,你是不是還挺喜歡霍去病的?我看你一直都有維護他啊。」
「哇,不是吧,他有女朋友我有男朋友,怎麼可能喜歡他。我這個人對誰都是這樣啊,我和他又沒過節,當然不希望他出事了。」
周明溪點點頭:「是,你就是這樣,習慣性善良。」
三下五除二吃完之後,霍去病和於婕仍然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談得越來越投機了。我見周明溪精神不太好,就說道:「要不你躺一會兒吧,我替你看著,如果他們要走的話,我叫你起來就是了。」
周明溪有點不太好意思:「那怎麼行,昨天晚上就夠麻煩你了……」
「咱們是同學嘛,不用客氣。」
嗨,周明溪哪知道我心裡打的算盤,他要是不休息,我怎麼進行我的催眠大法啊。
周明溪可能確實是累了,剛一躺下可能就有點要進入夢鄉的意思。我趕緊按照從網上看來的方法對他進行催眠(方法此處不贅述,如果完完整整寫上來肯定要有騙字數之嫌,想瞭解的同志可以直接百度)……
等我覺得時機到了之後,開始了提問:
「周明溪,你現在感覺溫暖嗎?」「很溫暖,很黑,只在很遠的地方有一絲絲亮光。」
「那你試著朝前走幾步,那亮光是不是更亮了?」
「……是的。」
「那你再往前走,再往前走,你覺得你會看見什麼?」
「我看見了一個人。」
「誰?」
「一個家奴,又來了一個,又來了一個,很多很多……一下子亮了,我能夠看清楚周圍的一切。」
「這是哪
「大將軍府。」
我頭皮一麻,看來我必須得面對這個殘酷的事實了…….
「你去大將軍府做什麼?」
「我要殺人。」
「殺誰?」
「殺豬狗不如的人!」周明溪突然冒出了一口字正腔圓的陝西話,「衛青,你害了額父親,還想狡辯嗎?」
我剛才還在憂心忡忡百般焦慮,一聽他竟然說起了陝西話,還是忍不住撲哧一聲樂了。這樣一樂不要緊,周明溪一下子睜開眼睛,立刻坐了起來道:「我怎麼了?!」
「啊……」我痛心疾首,剛才一番心血付之東流了,早知道就算把舌頭咬破也不能笑出聲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