懶仙 第四卷 第四十七章相逢
    第四十七章相逢

    楊公堤由北而南有環碧、流金、臥龍、隱秀、景行、浚源六座石拱橋,這六橋與西面蘇堤上的六橋呼應,合稱作西湖十二橋。金溪山莊位於環碧與流金二橋之間,往北是環碧橋,往南是流金橋,這一段位置都可以遙望觀看到西湖十景中的**插雲。這一處景致本就是遠望之景,且離西湖過遠,方慕南今日並不打算帶白羽裳去,只遠觀一番也就是了。

    楊公堤上由北向南的第五座橋景行橋,則正是零七年新西湖十景中「楊堤景行」的點照。「景行」二字,原意是指大路,比作祟高光明的德行。典出《詩經小雅》:「高山仰止,景行行止」。景行橋遙對南高峰、三台山,因附近有三賢祠,以這裡德賢匯聚,所以橋名題作「景行」。

    景行橋是楊公堤上至今唯一尚存橋拱圈舊構的古橋。楊公堤的景名題作「楊堤景行」,形神兼備,既表達了今人對於先賢楊孟瑛浚湖築堤這一惠及杭州百姓和西湖的德行的景仰之情,也點出了楊公堤景致的特點,人行景移,移步換景,好山好水,目不暇接。而景行橋附近也是楊堤景行的精華所在,景色殊勝。

    方慕南在景行橋前停下車,與白羽裳在此觀賞遊覽了番,然後繼續上路,行往鄰近楊公堤尾部的西湖十景中的花港觀魚。

    歷經數百近千年,南宋時的西湖十景幾經磨難滄桑,經受歲月風霜的洗禮,遭受天災、**,毀滅、重建、修復、改建、擴充等等,如今都早已不復古時舊觀。

    南宋時,花港觀魚是內侍盧允升在花家山下建造的一座別墅,稱作「盧園」,又因倚臨花家山,並建於發源於花家山流注入西湖的花溪之畔,故別名「花港」。園內架樑為捨,疊石為山,鑿地為池,立埠為港,畜養異色魚類,廣植草木。因景色奇秀恬靜,遊人萃集,雅士題詠,被稱為「花港觀魚」。

    清末以後,花港觀魚景色衰敗,到建國前夕,由於年久失修,僅剩下一池、一碑、三畝荒蕪的園地。後來在一九五二年和一九六三年兩經擴建,到現在已是一座佔地二十公頃的大型公園。其以花、港、魚為特色,全園分為紅魚池、牡丹園、花港、大草坪、密林地五個景區。位於西湖西南,三面臨水,一面倚山,在西裡湖與小南湖之間的一塊兒半島上。

    做為經典的,傳承數百年的西湖十景之一,花港觀魚是方慕南與白羽裳重點遊覽的景點。兩人花費了兩個小時左右的時間,將五個景區全部遊遍,重點遊覽的自然也是中心景區的紅魚池。池岸曲折自然,池中堆土成島,池上曲橋相連,倚橋俯看,池中數千尾金鱗紅魚結隊往來,潑刺戲水。憑欄投餌,魚樂人歡。

    經過紅魚池,兩人都頗遊覽出興致來。白羽裳有帶了數碼相機,頻頻拍照留念,照魚、照花、照景、照人,還與方慕南合了幾張影。兩人年紀相當,一個英俊,一個美貌,看上去很是郎才女貌,頗為般配的一對璧人,請人合影之時,多次被誤會為是男女朋友。

    方慕南自然不介意這種誤會,也懶的去解釋,只是看著白羽裳笑。奇怪的是白羽裳好像也不在意,並不解釋,迎著方慕南有些促狹的笑,也只是還以微笑,還笑得頗為甜美迷人。

    方慕南不由對白羽裳的態度有些奇怪與胡思亂想,待請人照過相後,問白羽裳道:「你不介意?」

    白羽裳搖頭笑道:「不介意啊,我介意什麼?我們又不是,只是被人以為是罷了。只要我們自己知道不是就可以了,又何必去解釋?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叫『解釋就是掩釋」有些事就是這樣,越解釋越解釋不清,反而還會被人更加誤會。男女關係無疑是其中的典例,既然如此,我何必再去浪費唇舌?反正我們又不會有任何損失,對方也不認識我們,誤會就誤會吧你有女朋友的都不介意,我介意什麼」

    方慕南不由以欣賞的目光看著白羽裳,含笑歎道:「我發現你真是越來越合我胃口了,我們的相同點又多了一個」他除了不介意,懶得解釋外,想法、考慮與白羽裳所說的都大同小異。

    白羽裳聞言有些嗔怪地道:「你才發現嗎,枉我們已經做了兩年的網友了?」

    方慕南道:「網絡與現實畢竟是不同的,沒有這般直觀的感受。」

    白羽裳笑笑,往前行去。

    方慕南隨後跟上。

    游過了花港觀魚,方慕南載著白羽裳往下一站淨慈寺行去。淨慈寺便與花港觀魚隔蘇堤相望,淨慈寺前一路之隔便是著名的雷峰塔。西湖十景中的南屏晚鐘和雷峰夕照都與淨慈寺有關,這在十景中是僅有的,一地而兼兩大勝景。現在淨慈寺與雷峰塔是分開來的兩處景點,但在以前的古時,雷峰塔卻是歸屬於淨慈寺的。所以南屏晚鐘和雷峰夕照,也被稱作是淨慈寺的兩大勝景。

    南屏晚鐘和雷峰夕照雖然是傍晚時觀賞最佳,但從花港觀魚出來也是順路,方慕南便打算先把這兩地游了,然後再返過來一路游蘇堤。游完蘇堤,便又從南山回到了北山,接著游平湖秋月和斷橋殘雪,再接下來是柳浪聞鶯。

    這一圈下來,差不多已到傍晚,然後再回來看雷峰夕照,聽南屏晚鐘,入夜後乘船去游三潭印月。這便是方慕南預訂的賞游十景路線,一圈下來已基本觀遍,其間順路的可以兼游下新西湖十景中的景點。雷峰夕照與南屏晚鐘雖要游兩次,卻並不一樣。這時去是入淨慈寺,登雷峰塔。傍晚夕陽下山時則是看雷峰夕照,聽南屏晚鐘,並不進去。

    這時已是中午時分,方慕南打算帶白羽裳到淨慈寺裡去吃素齋。去了先吃過齋飯,然後再逛游淨慈寺,出來後則往對面登雷峰塔。說了自己的打算,白羽裳都並無異議,貫徹她的客隨主便。

    淨慈寺是杭州四大古剎之一,也是江南名寺。位於西更〕新ω湖南岸,建於南屏山慧日峰下。寺依山而建,背靠翠巒,面對碧波,梵宇層疊,宏偉莊嚴。《淨慈寺志》描繪其詩曰「憑山為基,雷峰隱其寺,南屏擁其後,據全湖之勝。」

    淨慈寺原名永明禪院,乃是五代時吳越王錢弘俶為高僧永明禪師而建,後在南宋時改稱淨慈寺,並建造了五百羅漢堂。西湖十景中的南屏晚鐘便是指淨慈寺的鐘聲。因附近山高穴多,敲鐘時山谷回應,再加湖面空曠,故鐘聲遠揚,響入雲霄。

    歷經千年,現在的淨慈寺,自然也早已不是古時舊觀。而且淨慈寺的命運特別多舛,曾屢毀屢建,次數都已不可計數。現在的淨慈寺是在上世紀八十年代重建的,但規模並不如前,相傳淨慈寺在南宋時才是其最為鼎盛時期,規模宏大。當時淨慈寺周邊附近還建有許多大小寺院,前後左右佛剎林立,雷峰塔下有塔院小昭慶寺,塔西有惠昭寺,峰北有瑞相院,寺西有善慶寺,並有彌陀寺、顯應寺、天王寺、法性寺、廣教寺、空律寺等環列,是杭州最大的寺院群,故時人又稱南屏山為「佛國山」。

    抵達淨慈寺後,方慕南先於附近停車場停好車,然後帶白羽裳下車,買票入寺。門票並不貴,不過每人十元錢。入寺之後,方慕南不忙往別處,直帶白羽裳往寺內用飯的香積廚。

    其實淨慈寺旁邊也有一家叫做淨蓮居的素菜館,而且這是營業性的專業飯館。不過雖都有一個「淨」字,但這兩者間卻並無多大關係,只是淨蓮居開在了淨慈寺旁邊,並借了些名沾了些光,也因此招攬了不少觀光旅遊的顧客。許多人都誤以為淨蓮居是淨慈寺開辦的,但其實不是,只能說淨蓮居的老闆藉機取巧,這家素菜館開的頗為成功。

    這家素菜館,方慕南前後也曾去過那麼幾次,很有些特色,菜做的也不錯,只是卻嫌太過油膩了些。明明是素菜,卻做的比葷菜還要油膩,這讓方慕南感覺有點本末倒置。而且那菜是素菜葷做,弄得頗多花頭,素的偏偏要做成葷的也似,不但外觀要像,口感也要像,感覺過於追求了這些花式,而忽略菜了本身的內質。去過一兩次還有些新奇,到三四次就有些膩了。

    兩年的網友經歷,方慕南對白羽裳瞭解不少,知她不喜吃過於油膩的,故而便不打算帶她往那家淨蓮居。淨慈寺的香積廚,那就是正經的齋飯,平日寺僧也是在此用齋,基本不對外營業,只招待香客。當然,所謂香客也沒什麼過高要求,只要你能上柱香,甚至只要是買了門票的,那就算作是寺內的香客。

    方慕南與白羽裳方進寺,便見得一大幫數十人正迎面而來,是要出寺。這數十人中,大半是光頭的和尚,其中領首的便有淨慈寺的住持智通方丈與其兩位師弟智廣、智山。看樣子,智通是帶領著寺僧正在相送另一方人員。

    方慕南聽到其中傳來日語聲,知道智通率領淨慈寺僧眾所送的這一方應該就是那個日本的佛教交流團。稍加注意掃了一眼,方慕南果然在其中發現了昨晚在樓外樓所見過的那幾個熟面孔。初關仙術修成之後,記憶力會大有加強,完全能夠過目不忘。方慕南昨晚雖也不過隨意掃了那麼幾眼,但卻也對那幾個日本人的樣子記得很清楚,何況這也不過才過了一晚的時間。

    不過在其中,方慕南卻是沒有發現昨晚因醉酒調戲海倫娜而反被海倫娜胖揍了一頓的那名日人。可能是那名日人被海倫娜揍得鼻青臉仲,還沒恢復過來,形象有礙觀瞻,在這種兩國文化交流方面,他那個樣子出席,會有損他們國家的臉面與形象,故而沒來吧

    方慕南這般想著,在日本佛教交流團一方又注意到了兩個人。那兩個人的身量都頗高,有一米八左右,這在一眾身材都較為矮小的日方人員中,自然是顯得很出眾,有如鶴立雞群。

    那兩個人都是陪同日本僧人的世俗工作人員,一個四十來歲,面容冷肅,不苟言笑;另一個則在三十歲左右,長得很是俊朗,面如美玉,氣質溫雅,嘴角總是帶著絲微笑與幾分疏懶。

    這兩個人無論從身材、樣貌還是作派上來看,都不像是日本人,至少不是那種典型的具有日人特徵的日本人。日本這一方,也有幾名中方的世俗人員陪同,方慕南本以為這兩個是中方的,但卻又見他們跟日方人員站在一起,跟旁邊的日人也顯得很熟的樣子,顯然應該也是日方人員。

    不過這兩人除了身材、樣貌、氣質出眾一些外,倒也沒有什麼其餘特別之處。方慕南也就是因他們有些與眾不同而稍加留意了一下,並沒有多看。見這幫人要出寺,方慕南便帶著白羽裳避讓過一旁,給他們人多的讓開大路,從旁邊繞過去,繼續往香積廚而去。

    而在方慕南與白羽裳走過之後,方慕南稍加留意的那兩人卻也把目光移向了他與白書裳,同樣對他們二人留意了些。不過同樣也未多看,便收回了目光,顯得似乎也是因方、白二人相貌、氣質的出眾才注意並加以留意的。

    到了香積廚後,方慕南與白書裳尋了個座位坐下,然後向在這裡充當服務員的一個小和尚要了兩份飯菜。現在正是午飯時分,在這裡用飯的遊客與寺僧卻也不少,都是低頭吃飯,並不大聲說話,只聞得一片碗筷碰撞與咀嚼之聲。這裡看上去,也就跟一些單位、學校的食堂差不多,只是吃飯的多是光頭和尚,佈置與氛圍上也更有佛門氣象,有佛像、香爐、禪語之類,桌椅也頗古香古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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