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夢言沒有躲閃龔懷明的目光,她的目光中露出的仇恨比龔懷明還要多,如果不是龔懷明一而再再而三的擋了他們兄妹的路,他們兄妹也不會淪落到如今的下場。大抵上,方夢言永遠都不會記得是他們兄妹先挑起的事端,她更是三番兩次下毒手要殺了龔懷明。她記得的永遠只是她曾經吃過的虧。
「好。」田藝紅很爽快的答應了龔懷明的附加條件,她不相信自己還會敗在龔懷明手中,上次的失敗只是個意外,是因為她的疏忽走神,要不然的話,十個龔懷明加起來,都不會是她的對手。
沒費多少工夫,龔懷明和田藝紅就約定好了生死鬥的時間和地點,群峰島演武場,明天上午。
田藝紅帶著方氏兄妹揚長而去,為慶祝龔懷明的喬遷之喜的筵席也無法繼續下去了,受邀而來的客人們紛紛告辭,一轉眼的工夫就沒剩下什麼人了。
片刻之前,還是賓朋滿座,一轉眼就是冷冷清清,世事變幻,總是這麼無常。
「師弟,你讓我說什麼好呢?罷了,既然你答應了要跟田師姐鬥法,你就好好的做準備吧。我先告辭了。」上官嵩連連搖頭,歎氣,顯然不看好龔懷明跟田藝紅這次的鬥法,他打算趕快回去,看看能不能找幾個人,幫著說和一下,讓田藝紅取消了明天的生死鬥,至不濟也要讓田藝紅手下留情,打敗龔懷明之後,一定不能傷了他。
龔懷明送走上官嵩,又讓歐陽婧媛他們幾個收拾筵席的殘局,他則回到自己的房間,繪製玄冰盾符,這是他對抗田藝紅的利器,不能不多準備一些。只是隨著玄冰盾符的不斷消耗,製作玄冰盾符的原料,特別是玄冰粉末有耗盡的跡象。
龔懷明估算了一下,最多再繪製幾十張玄冰盾符,當初從程倩倩那裡換來的玄冰粉末就會用完,到時候,就沒有辦法繼續繪製玄冰盾符了。不過這些都是以後才需要操心的事情,當務之急,還是該考慮一下明天的生死鬥。
如今龔懷明繪製玄冰盾符的速度是比較快的,大概花了有小半個時辰,就把剩下的玄冰粉末全部用光,他的手邊又多了幾十張玄冰盾符出來。龔懷明將它們收起來,又開始考慮明天生死鬥的時候,該使用什麼樣的戰術。
就這樣,龔懷明一直考慮、推演到了午夜時分,這才爬上了床,準備休息,好攢足精神,應付天亮之後的生死鬥。
迷迷糊糊之間,龔懷明神遊九天之時,突然模模糊糊的聽到房門打開的時候,發出的吱扭聲,聲音很小,很輕微,似乎是有,似乎是沒有。
過了兩三息工夫後,龔懷明突然覺得汗毛倒豎,好像被猛獸盯上了一般。他連想都沒有多想,抖手就打出去一張玄冰盾符,然後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跳了起來,直到這時候,他的眼睛才睜開。
轟的一聲,有什麼東西打在了玄冰盾上。龔懷明凝神細看,只見一個人影就站在他的床頭邊。這個人全身上下一身黑,頭罩黑紗,黑巾蒙面。手裡面一把三尺長的鋼刀寒光閃爍,正劈在玄冰盾上。
「什麼人?」龔懷明怒問道,他今天剛剛搬家,晚上就有人摸上門行刺,再加上再有幾個時辰,他就要跟田藝紅進行生死鬥,心中之惱火,可想而知。
「要你命的人。」黑衣人的聲音低沉、嘶啞,好像是陷入絕境,又負了重傷的野獸。
這個聲音,龔懷明並不熟悉,聲音的主人可能不是他認識的人,當然也有可能黑衣人在他的嗓音上做了偽裝,防止龔懷明從聲音入手,聯想到聲音的主人是誰。
感謝「洞庭湖」的打賞,謝謝。
輸電線路不穩,電腦不斷的重啟,思路一次又一次被打斷,碼出來的字,每次重啟都消失一大段,就這麼一千多字,重啟了四五次,我都快崩潰了。偏偏又趕上下雨,電力公司很難派出人來維修,今天就這麼多了,再碼下去,我非瘋了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