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伯達的聲明非常及時,本來見劉家垚敗走,有幾個世家蠢蠢欲動,打算衝進去幫忙,此時見徐伯達殺人立威,那些起了心思的世家全都將踏出半步的腳又收了回去,眾人此時心中的想法差不多,自己的小命重要,犯不著往死了得罪老徐家。
沒人再有小動作,龔懷明可以安心的去搶那把鬼頭大刀了。方夢言無奈,只好大把大把的把紙符拿出來,阻止龔懷明得到鬼頭大刀,她很清楚一旦龔懷明得到鬼頭大刀,那就如虎添翼,憑她一個人,根本不是龔懷明的對手。
「歐陽婧媛,你還不趕快動手?難道你真的春心蕩漾,想**,給龔懷明暖床嗎?」方夢言的話越來越不堪,她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不這樣,她沒辦法逼歐陽婧媛出手。
方夢言盼著歐陽婧媛出手,與之相反,龔懷明卻擔心歐陽婧媛出手,他倒不是怕歐陽婧媛,而是歐陽婧媛一旦出手,他未必能夠把鬼頭大刀搶到手。實際上,歐陽婧媛只需要跟方夢言稍稍配合,後者用紙符阻擋龔懷明,歐陽婧媛蓮步輕移,把鬼頭大刀丟到人群裡面,他就跟鬼頭大刀徹底無緣了。
也不知道歐陽婧媛在想什麼,方夢言罵的那麼不堪,她仍舊是沒有任何的動作,場外,歐陽慧忠氣的連連跺腳,「婧媛,你在幹什麼?揚名立萬,就在此時,還不趕快動手,更待何時?」
此時,時間對龔懷明極為珍貴,他很清楚一件事,方夢言擁有的能夠發出火球的紙符肯定有限,只要拖上一會兒,耗也能把她手中的所有紙符給耗乾淨。但是龔懷明耗不起,畢竟誰都不知道歐陽婧媛什麼時候會出手,只要她一出手,龔懷明勢必又要陷入苦戰,對於手無寸鐵的他而言,一對二,結果實在難料。
鬼頭大刀明明就在幾步之外的地方,可是任憑龔懷明絞盡腦汁,也無法真正的將鬼頭大刀抓在手中。為了不繼續浪費時間,龔懷明只好重新把剛才被自己丟下的雙刃斧抓在手中。
這時,方夢言的火球又飛了過來,龔懷明躲過了幾乎所有的火球,只有一個火球燒著了他屁股後面的褲子。龔懷明連忙將之撲滅。
龔懷明的大半個屁股露了出來,煙熏火燎間,又黑又醜,還有一股極淡的肉香味。眾人轟然大笑起來。
方夢言的秀眉緊緊地蹙了起來,臉上露出極端厭惡的表情。龔懷明把這一切看在眼中,心中一動,一伸手把自己的外袍脫了下來,全身上下,只著一條褻褲,說是褻褲,也就遮著前面的要害之處,他的屁股蛋子可是在外面露著。
人群之中,無數女眷齊齊發出一聲尖叫,龔懷明如此形象實在不雅,不少女子或是閉上眼睛,或是扭轉身子,或是用手摀住眼睛,不敢再看龔懷明一眼,只有幾個春心萌動的,眼波流轉,或是含情脈脈,或是兩眼放光的看著龔懷明。龔懷明剛才乾淨利落的收拾掉劉家垚那一幕,已經深深地印在了這些女子的心中,只怕她們這一輩子都難以忘卻了。
其他的女人不敢看龔懷明,也就罷了,壞就壞在方夢言竟然也下意識的躲閃著龔懷明,她畢竟是一個黃花大閨女,龔懷明幾近裸體的形象對她的衝擊力實在是太大了。
方夢言下意識的一閉眼睛,兩三息之後,她突然醒悟過來,鳳目募然睜開,可是這時什麼都晚了,龔懷明已經抓住這難得的機會,將鬼頭大刀抓在了手中。
神兵在手,龔懷明意氣風發,「方夢言,你不是想殺我嗎?如今,我也有神兵了,咱們看今天到底是誰死誰活。」
方夢言氣的連連頓足,龔懷明得到鬼頭大刀,無疑是如虎添翼,再想收拾他就難了。方夢言含恨看了歐陽婧媛一眼,這會兒她對歐陽婧媛的恨,還在龔懷明之上,如果不是歐陽婧媛這個浪蹄子始終袖手旁觀,他們三個能夠從一開始就真心聯手,早就把龔懷明給宰了。現在可好,白白的讓龔懷明躲過了一劫。
「龔懷明,你不要以為你把鬼頭大刀搶到了手,就能活命。姑奶奶照樣收拾你。」方夢言緊咬銀牙,一伸手,從懷中掏了一個新符出來,這個符不是紙符,而是一枚玉符,看方夢言肉疼的樣子,就知道這個玉符不簡單,威力只怕不小。
龔懷明吃盡了符菉的苦頭,他先後跟方夢言有過兩次交手,每次方夢言都站在原地不動,就把他搞得狼狽不堪,而且這兩次,方夢言還都是用的紙符。這次方夢言換成了明顯比紙符高了幾個檔次的玉符,龔懷明自問沒有那麼大的本事硬抗。
《引氣訣》和《修真百聞錄》上,關於符菉的講述並不多,根據這些有限的記載,龔懷明這會兒能夠想到的破解辦法,就是搶在方夢言發動玉符之前,打斷方夢言,把玉符搶過來,這樣的話,就不用直面威力未知的玉符了。
龔懷明妄想故伎重演,利用方夢言對男性身體的羞澀,直衝向方夢言,讓她方寸大亂,伺機從她手中把玉符搶下來。只是方夢言剛才吃了虧,這次明顯吸取了教訓,看著龔懷明全身上下幾近不著一縷的朝著她衝過了,俏臉羞得通紅,但仍舊是鳳目圓瞪,將幾張紙符丟向了衝過來的龔懷明。
方夢言就像是渾身長滿了刺兒的刺蝟,龔懷明恨她恨得牙根直癢癢,恨不得撲上去,咬她兩口,可就是無論龔懷明想出什麼辦法來,都沒有辦法衝過去,一切都是妄談。
龔懷明接連沖了幾次,都未能衝到方夢言身邊。龔懷明暗中發狠,差一點就要把身上最後那塊遮羞布拽下來,赤身裸體衝向方夢言,手都伸到褻褲的細繩上了,又縮了回去。
人都是講臉面的,他要是用這種方法,就算是贏了方夢言,又能如何?只怕他馬上就會失去加入神驁門的機會,堂堂神驁門是不可能要一個當眾脫掉身上最後一塊遮羞布的男人做他們的弟子的。即便是退一步講,神驁門不講究這些,收錄他入門,神驁門上下又能夠有幾個人看得起他,他以後在神驁門的生活將會變得舉步維艱,如此一來,他投入神驁門門下就沒有任何意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