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 正文 第六卷【猛虎出海亦剛強】不一樣
    辰家大院,女青道友開著一輛二年普桑死到門前,彭聊出,腳踹在車門上,然後車門才牢牢關住,這輛一萬八搞來的二手普桑絕對是牛叉的產物,已經是面目全非的地步了。

    黃東朝裡頭小跑兩步,連連喊道:「張阿公啊!人馬上到,排場我幫你做好,人頭清點清點就行了

    張三賢正捧著左傳,邊上放著一隻大瓷杯子,這茶壺嘴兒上。都是黃燦燦的一圈兒,顯然是茶垢貼著,就這個,十多年沒洗了。裡頭一股子濃茶味道,透著一股子提神的勁頭。

    「小東子啊,進來坐會兒

    黃東嘿嘿一笑,這廝一張陰陽臉,弄的跟青面獸楊志似的,一把抓過果盤子裡頭的花生,錄了兩顆,抄著手,道:「哎喲喂,昨天來的人可真是激滾的,我認識的幾個蘇州的老和尚住持都是在那裡撐門面,面子忒也大了哇」。

    「人家好歹是漂洋過海來的,面子嘛,過得去就行

    張老三將左傳放下,然後起身伸了個懶腰,一拳打出去,彭,真真有力。

    黃東也是曬舌,心道自己這個小身板估計還經不住這個老頭子一拳頭下來的,張三賢又踢了踢腿,然後活動一下筋骨,黃東找了個座兒,拿出一本香港出版的古裝色*情漫畫翻了起來,正巧張俊才從後頭北門進來,瞧見後道:「你怎麼整天盯著裸女看,一點長進也沒有。」

    搖搖頭,黃東嘿嘿一笑,將書卷到衣袖裡:「活到老,學到老嘛。」

    「喲呵,你這個還能學行麼東西啊

    張俊才咧嘴一笑,老傢伙也是覺得有趣,這個黃東和張賁算是朋友,雖然做道士做和尚算不得什麼正經營生,不過這廝也是牛逼人物,偏門撈了百八十萬花差,可是要比不少人厲害的多。

    「這裡頭不也還有唐詩嘛

    黃東小聲辯解道。「你還會念詩?去你的」。

    張俊才一顆花生扔了過去。

    黃東接住後,念叨:「白日衣衫盡」這不是唐詩是什麼。」

    一老一道了一會兒,前頭又來了車子,市政府的,打前頭還有一輛警車,喲呵,這最起碼還是不錯的嘛。

    警車裡頭是派出所的副所長,張家子弟,腰粗背厚,戴著大簷帽弄的跟狼狗似的,一身黑皮也算是公門裡頭的押司,水漲船高,漲著臉面,可是要調去局裡頭混個副局長位置做做。

    副市長錢時同管經濟工作,保稅區開發,高新鋼鐵上馬,名字響亮,還請了個書法家過來寫了幾個公司的名字,本來是叫高加索鋼鐵公司,最後一聽這名字怎麼跟狗種一個味兒啊,大手一揮,改了,叫做巨強鋼鐵。

    名字也不怎麼樣,夏真真那傻妞取的,巨強,那得多強啊才叫巨強啊。

    阿爾瓦耶夫家裡頭父女二人也基本上是傻了眼,不過反正也算是股東,還是地頭蛇,再加上張賁那妖孽一般的運勢,在中國落地生根,也是不容易的事情,前前後後砸出去一共三個億,美金。

    基裡連科算是看出來了,格魯吉亞完了,沒搞頭了,外高加索就是三堆狗屎,除了度假休息旅遊可以,其餘的,完全不行。

    他已經開始從格魯吉亞撤離,留在火藥桶旁邊,真是沒搞頭。

    美國又在清退重工業,匹茲堡現在和鬼城差不多,全世界現在還在吞噬石油鋼材甚力的,就是中國。

    實際上基裡連科阿爾瓦耶夫早在一年半前就進行著在中國投資開發的活動,只可惜鋼鐵工業想要讓他染指,那是絕無可能的事情,因此也是合資,政府佔據了大部分的股份,基裡連科一部分,大概在百分之三十五左右,剩下的就是張賁和夏真真兩人佔據的股份。

    名頭也響亮,中海市市長東方剛還進行了幫助,基裡連科也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熟人多了好辦事,外商想要染指國之柱石一般是沒可能的事情,就算想要染指,也只能做極小的一部分,而且不能做粗,只能做精。

    簡單地說,你在中國落地生根,技術上,必定是要比當地環境要高的多,所以才會讓基裡連科投資高新鋼鐵。

    不過得承認,一旦成功,利潤確實無比恐怖。

    這個死胖子將會省去一大筆運費。

    海運每年數百萬運費就可以省去,長遠來看,回報率還是很高的。

    再一個就是中國國家大,還在發展上升期,將來的特種鋼材吞噬量恐怕還是一個無底洞,基裡連科謀劃多年,也是看準了機會,才會做鋼鐵。

    沙洲市副市長錢時同很是一番從。張老二十警只。愣了半天,才知道如今他家也是財醉眾一眨眼,老母雞變鴨,窮橫泥腿子也有砸錢的時候?

    錢時同噓寒問暖裝逼三十分鐘,接著是義薄雲天的寒暄,把老傢伙們都是扯的雲裡霧裡,興許是實在是挨不下去了,錢時同才站起身來,悻悻然地走了。

    「他到底是來做什麼的啊?」

    張三賢懵在那裡,說了半天,這個錢時同說的都是屁話,全部不著不落,神經病似的跑來這裡就是為了說這些廢話?

    邊上張俊才冷笑道:「你個十三點,人家精著吶,就是你人笨,沒瞧見他的底子路數,你難道不知道你現在是個寶,拉扯著一票人的生計?大山小山工程隊前幾天才跟著過去打秋風,這裡頭,可都是花露水,人家副平長,要是有你幫幫忙,抬把手,這位子不是坐的牢牢的,坐三望二,奔頭也好啊

    張老三雲裡霧裡,道:「老子又不是做官的料,哪裡知道他要幹什麼,還以為他要老子的鈔票呢

    黃東坐在那裡笑道:「諒他也不敢」。

    幾人笑了笑,下午過來坐排場的人都是到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器具都是弄好了,做一場大戲,這架子門臉都是弄的齊整。

    黃東就是個包打聽順風耳千里眼,什麼行道不門兒清?再加上他現在的名頭也不算太弱,請些會來事的人。還是請得到的。

    鈔票好說麼,張家大院,本家可是張三爺坐鎮,少不了你一分錢。

    見那些河裡小船樁子一個個地打上,張三賢問道:「我倒是說要請蘇州府的戲班子過來的,前頭那個就不錯,夏天頭也不知道來不來。」

    都快要六月了,天氣越發的熱了起來,那蘇州府的戲班子。都是沒什麼好生意買賣,聽戲的就那麼一群人。年輕人誰來啊,聽都聽不懂。

    不過這裡老頭子也是不少,張家大院做了幾場大戲,知道的人可是很多的,如今又放了風出去,說是又請了人過來,有些好事的一瞧,呵!可不是麼?

    「請了請了,早就備好了,都準備的妥妥當當,沒有任何問題的。張俊才磕著褂子,說道。

    張三賢哦了一聲,點點頭,這才道:「這個公孫甲,真是不知道他打什麼主意,怎麼三天兩頭的朝老子這裡跑?他圖什麼?」

    「婊子養的你就是個老樹皮樁子了,人家一不圖你錢二不圖你色,你急個屬?興許人家都是大善人呢?呸,這瓜子霉的」。

    張俊才吐了一口唾沫,然後說道。

    張三賢想了想,還是有些覺得不妥,沉聲道:「那天公孫甲介紹他的外孫子給我,你說」他想什麼呢?不會是讓我收他做徒弟吧

    「就那個精精瘦瘦,學洪拳的?叫陳弈是吧?。

    張俊才也是瞇著眼睛,他問話的時候。輕聲道:「瞧著可不是什麼善類,還是不要太親近的好

    「老子知道!」

    兩個老頭你一言我一語,都是說了起來,不過他們卻也實在是想不出,這個公孫甲的外孫陳弈,到底算是個什麼意思。

    而在太湖邊上,一群人正在遊玩著,西湖的遊船上,船娘唱著吳依暖語,咖咐呀呀的歌兒,水磨一般的舒服,湖面上微風乍起,暖洋洋的,一股水汽撲面而來,又是突然涼爽,真是一個好辰光。

    船頭上,坐著個青年,正是陳弈。

    他手上把玩著一支一尺長的小棍兒,穿著,恤,輕輕鬆鬆,一副落落大方的架勢,對面坐著個年輕女孩兒,畫著妝,有點濃,眼影假睫毛描眉大紅口紅,屬於濃妝艷抹那個感覺。

    不過看得出來,這小妞還挺漂亮。

    「凹凸鼻!」

    看著陳弈,她便是這般稱呼著。

    陳弈手中的小棍兒轉的極快,聽到女孩兒喊他,轉頭笑道:」怎麼樣?我早和你說過的吧,中國的好去處,多著呢

    這邊遊玩的人很多,這兩年太湖污染有點嚴重,不過還是風光秀麗,又有太湖小銀魚大閘蟹可以吃,味道滋味都是極好,來的人可謂是絡繹不絕。

    「四凸曼,你當我不知道麼?我以前可以來過這裡的喲

    女孩兒嘿嘿一笑,陳弈有些尷尬,笑道:「我堂堂雙花紅棍,你也太不給面子了吧」。

    「雙花紅棍能當飯吃麼?。

    女孩兒很是無謂地說道。

    陳弈沉默不語,笑了笑,沒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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