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文件刪了之後,張賁愣神道:「特別行動處?」
他並非不知道。正相反,張賁知道的很清楚,甚至在一開始和尚和心接觸的時候,他甚至以為尚和心是特別行動處的。卻沒料到,是特勤處的。附的名頭,在圈子內不著不落,有點兒感覺。卻是屬於霧裡看花,弄不出個通透。
再加上大老美的馴名聲在外,響亮無比,是比三角洲、貝雷帽、金鳥還要牛叉的立體特種戰戰鬥單位。
大家都是嘔,可惜全球地位卻是不一樣的。
中國比起美國,還是差了一些水準。
不過張賁對中國總參直屬特別行動處,卻是多有瞭解,不為別的,而是這是張耀祖的一個遺憾。
以前每當父子二人閒聊的時候,張耀祖抽悶煙,也會時不時地提到,只是語氣中沒有太多的失落,只是遺憾,遺憾沒能威震天下,遺憾沒能石破天驚。卻不是遺憾沒能進入馴裝什麼大拿。窮凶極惡張耀祖,可不是靠這種混名頭的。
「仕廣仁?」
張賁納悶地喃喃自語,從資料上看,這廝絕對是和博尼斯一個水準的,也就是說,這貨保不齊也是個極限實戰武士,和老孫一樣,而且從一些案例來看,這廝貌似還比博尼斯要凶殘的多,這貨根本就是張耀祖有良心版本。
「來找我,為了恢復力?」張賁想了想,心中暗道:我這心口有生命之泉。說出去,怕是沒人信吧。不過也是不能說的,這可是秘密了。
尚和心也是生怕張賁真的是逮住了當做外星人解剖,切片什備的,真備不住,如果他不是具備凶殘能力的話,說不定真會這麼幹。
不過毫無疑問,張賁的能力遠超這顆星球上的其餘六十億人。
談判也是要有資本的。
正想著,他開了手機,看到幾個未接電話,於是打了電話過去:「尚老闆。」
尚和心道:「三號已經把東西給你了吧。」
「是的。勞煩尚老闆費心了。」
他認真說拜
尚和心無所謂道:「你給我的那瓶東西,應該就是秘密吧。」
「不錯。」
張賁一口承認。
尚和心點點頭,道:「仕廣仁還是識時務的,對內從不蠻幹。所以你放心,他不會對你怎樣。不過保不準可能要試探試探你,這人想法有點變態。」
他這般說著,張賁一愣:「變態?」
尚和心道:「比起常人來說小應該算是變態的吧,說的不好聽點,和你父親張耀祖是差不多的。」
張賁嘎登一聲,也不知道是什麼表情,不過卻有了計較,他老子是什麼個鳥樣,他比誰都清楚,這個仕廣仁,還真是個變態。
而此時在杭州的高速公路上小一處休息站前,大概七八十個手握鋼管看到還有土鏑的漢子倒在地上,無一不頭破血流牙齒碎裂,重傷之人不在少數,大部分都是斷手斷腳,躺在地上,哀號不止。
那邊警車裡三層外三層一大圈。又有一輛輛的救護車。
卻看到在場地中間,一個壯漢將幾人疊了起來,當做椅子。坐在那裡,翹著二郎腿。嘴裡叼著一根煙,在用手機玩俄羅斯方塊。
那些警察有幾個掏著槍,正待舉起來的時候,幾個頭頭流著汗,趕緊讓這群小崽子把槍收好。
「好使麼?」
仕廣仁將一張證件舉起來,另外一隻手還在玩俄羅斯方塊,嘩嘩嘩地消掉長條。分數一直在疊加,不斷地往上漲。
那邊幾個頭目算是見過世面的,查詢之後,連忙道:「同志辛苦了!同志辛苦了!」
仕廣仁將證件收回來往褲子兜兒裡一揣,然後張嘴:「哈唾!」
吐了一口濃痰,站起來,看也不看這群警察,一邊玩著遊戲一邊上了車,然後發動車子後,將墨鏡戴上,然後對窗外說道:「趕緊的啊,老子還要趕路吶,把人都他媽給老子移開!」
一群警察敢怒不敢言,週遭的人簡直都是目瞪口呆,竊竊私語:「這、這不會是什麼大官吧。」
「難道是特種兵?」
「你以為特種兵是超人啊!」
「那他是超人嗎?」
一群人嘰嘰喳喳,警察們乾淨將地上的人拖開。仕廣仁將車子開上高速後,嗚嗚一聲引擎咆哮,就消失在了眾人視線中,彷彿不存在一般,但是地上的一塊塊血跡。卻是說明了剛才一場打鬥,就是單方面的狂虐,如果仕廣仁有刀子的話。那就是單方面的屠殺。
那幾個警察頭子心中發狠,連忙道:趕緊撇清關係,把這群人關了。
這票佔據休息站的路霸,算是被一鍋端,沒了前途,簡直就是匪夷所思,就在幾個小時前,幾十輛大客車可都是交了錢的,如今還真是糾結到了極點。
那些後來的車子,都是暗暗慶幸,這年頭,還真有窮凶極惡之輩,這連警察都給鎮住了。
可怕可怕,當真可怕。
仕廣仁一腳油門踩到底。速度狂飆,風馳電掣,不斷地超車,同時不斷地被人詛咒。這廝彷彿魂不在乎一般,只管自己一路狂飆。
抵達杭州城的時候,將墨鏡拉下,加了油之後,心中暗道:那小子能把博尼斯都砍成重傷,不容小覷啊,不過,這也確實值得交手。
「張耀祖的兒子麼?」
他自言自語,將鈔票遞給了加油站的小妹,不等找零,就說道:「剩下的就是哥哥我給你的了。」
車子緩緩地開了出去,他這輛大切諾基,渾身漆黑,還有車頂燈,牢固程度自是不必說,那加油站的小妹,彈了一下鈔票,然後麻利地去找零,九十幾塊,等於是一百塊了。
中爽。
白天的時候,夏真真彆扭地通過卡秋莎的翻譯和阿雅妮交談著,這大秦寶珠和綠珠美人,還真是各有千秋,哪怕是東方倚天在這裡瞧見了,也是暗暗吃驚,她本來沒覺得如何,此時卻是確信,這有些女人身上,還真是有天然的體香。
真香啊。
阿雅妮是薩巴蘭的玫瑰,夏真真是蓮花的清新,各有不同,卻是芳馨滿體。相得益彰。
「真真姐,倫家想要去吃小籠包。」
小蘿莉卡秋莎身為一個頂級人形翻譯機。她做的很成功,當然。如果不是那一盒子她「不喜歡」吃的巧克力,她是不會這麼賣力的。
張賁在一旁也是無語,只得道:「那就出去找點東西吃吃吧。」
冉方倚天道:「我準備下午走。」
「不急的,我讓人送你,保證晚上就到。」
張賁說道。
東方倚天於是作罷,幾人起身,都是有條不紊地朝外出去,在外頭,三號遠遠地站著,沒有靠近,就這般走著,宛如一個到處走動的大叔。
小吃街上,那邊的人都是驚訝地看著這裡,不少大學裡的學生都是不停地看著這邊,然後竊竊私語。顯然,阿雅妮、夏真真還有東方倚天。無一不是美貌無比的美人兒,再有張賁這個壯漢和脖頸上的卡秋莎,這古怪的組合,回頭率還是極高的。
尤其是颯爽無比的夏真真還有神秘無比的阿雅妮,最是讓人賞心悅目,養眼養眼,便是要這般養的。
頭頂盯著一隻盒子,盒子裡頭裝著湯包小籠包,卡秋莎倒是滴水不漏,吃的舒舒服服,抱著張賁的腦袋,很是輕鬆,這陣子,她倒是長了不少份量,還長高了一些,四面都是好奇看著的人。
那幾個小老闆都是說道:「兄弟你女兒長的真漂亮。」
卻是不說另外的女人如何,畢竟是吃不準的,不過讓東方綺天和夏真真聽了,都是掩嘴竊笑。見張賁黑著一張臉,更是心中大爽,彷彿是出了一口惡氣一般。
阿雅妮雖然不懂,卻也是跟著微笑,只是她看上去總是恬靜悠然,彷彿暗香浮動的薩巴蘭玫瑰花,有點兒安靜,有點兒美麗,有點兒神秘。
可惡」
他心中叫罵了一聲。
將卡秋莎放了下來,這時,突然看到前頭走來一個壯漢,戴著墨鏡,嘴上叼著一根煙,臉上帶著微笑,只是他面目可帳,周圍的人都是讓開許多,讓他走了過去,張賁一愣,心道:這廝倒是夠直接。
你道是誰,正是仕廣仁!
這人,便是號稱「虎豹騎」的特別行動處處長,仕廣仁麼?虎豹騎首座,這可是了不得的名頭,話說當年能夠將打遍華北無敵手的鐵拳孫中出生擒,有他仕廣仁出的大力,當然最後卻是尚和心撿的便宜,這就是一些秘聞了,聽著耍耍可以。當真就不行了。
「你就是仕廣仁?」
張賁自己先開口問道。
他手中拖著一碗關東煮,裡頭又十一二個丸子。雖然仕廣仁面目可憎,兇惡外表一覽無遺,可是夏真真和東方綺天還針炎師不懼,哪怕是阿雅妮和卡秋莎也是自顧自地在那裡吃著食物,填飽肚子。
有張賁在側,她們真是一點都不怕,天王老子來了也不怕。
三號遠遠地看著,有點兒緊張,卻看到仕廣仁朝著那邊舉手揮舞了一下胳膊,竟然是打招呼了。
這廝當真是有點兒變態,讓人琢磨不出他的想法和路數來。不過看上去。這人還真是極為自負的。
「不錯!我就是仕廣仁!」
他一臉的肅殺,然後將墨鏡拿下來,凶光畢露,看著張賁道:「怎麼樣?和我談談?」
「等我吃好再說。」
張賁一本正經,淡然說道。仕廣仁哈哈一笑:「好,有種,我喜歡!」
他竟然也是不管不顧,在那裡弄了一堆吃的,喊哩喀喳地往嘴裡塞,也不管能塞下多少,吃的巨爽。付錢更是爽快無比,這邊不用找了,那邊算是小費,這週遭的小老闆都是覺得高興。心說這貨還真是個,爽快人。
張賁一絲不芶地將東西吃的乾乾淨淨,隨後起身,帶著幾個女人往酒店走,仕廣仁問道:「你還去哪兒?」
「送她們回酒店。」張賁理所當然地說道。仕廣仁瞇著眼燎。道:「好。」
十分鐘後,將人送回了酒店小張賁起身,在酒店門口,和仕廣仁打了個照面,兩人一前一後走著,張賁跟著仕廣仁,兩人走入了一條弄堂,巷道口,只有一個報亭,此時也沒有人了,不遠處是個偏僻的公交車站台,來這邊的人,屈指可數。
不過仕廣仁卻是瞇著眼睛問道:「你把美州虎博尼斯砍成了重傷?」
賁看著他,站定在那裡。
仕廣仁獰笑一聲:「那老子一定要驗收驗收,你的實力了。看看是不是和你老子一樣強!」
嗖的一聲,仕廣仁竟然爆發起來,一拳朝著張賁的腦袋轟了過來,這個傢伙果然是變態,根本無法從正常思考角度上去推測,這人就是一條瘋狗,是瘋子!
啪的一聲,張賁單手握住了仕廣仁的拳頭,張賁倒退出去七八步,站定之後,將仕廣仁這一拳擋了下來。
虎豹騎首座顯得有些意外:「好傢伙!有點兒力氣。」
「我比我老子強!」
低吼一聲,橫掃鞭腿而出,上鞭腿,不過仕廣仁同樣是上鞭腿,彭的一聲,兩人半空雙腳對撞,發出了驚人的撞擊聲。
不過對於兩人來說,這點碰撞簡直就是小菜,根本不知一曬,收腳起身,各種擒拿和關節技就是要施展出來。可惜兩人都是身手高超,想要近身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實在是難如登天。
叮!
不過是數秒鐘的光景,兩人不約而同地放棄了拳腳,直接抽出軍刺對撞了一下,兩把軍刺擦出火花,滋滋作響,十分的刺耳,這一瞬間,仕廣仁的瞳孔收縮,顯然沒有料到張賁竟然這般輕鬆。
他也是自視甚高之輩,心想要超過尚和心,這份野心,在州在特勤處,幾乎就是路人皆知口
連嘔十七個局長都是知道的,這位虎豹騎首座對尚老闆可是一向看不順眼,說穿了就是羨慕嫉妒恨。不過仕廣仁有底線,所以他不會做出下作的事情來。
兩人倒握著軍刺,連續對拼了數刀之後。突然兩人都是以驚人的爆發力對刺,閃避之後,仕廣仁站定好,將軍刺收好,冷笑一聲:「跟著尚和心混,屈才了。」
張賁看著他,冷冷道:「我並沒有跟他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