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巴蘭山附近的鑽井隊屬於中能源集團的下屬單位,這邊的總工名叫鄭再爽,個子不高,是中礦畢業的,地質學專家,石油勘探磚家。戴著一副圓框小眼鏡,說話的時候上嘴唇上的鼠鬚會抖動。「我說,你怎麼垮著一張臉?」馬克騎在白駱駝背上,袒頭看著嚕嚕車上的張賁。
黑著一張臉,張賁抬頭看著他:「你如果稀里糊塗地被一個女人給上了,你會怎麼想?」馬克想了想:「這等好事兒,輪不討我啊。」
臉上揶揄,張賁也是懶得鳥他,阿雅妮穿著黑色的袍子,只是露出一雙深邃的眼睛看著他,從今往後,這個女人……就是他的財產了。逕是巴依老爺說的。
在東阿塞拜疆這片高地上,傳統總是很難打破,那幾個想要強暴阿雅妮的痞子,則是在大廣場上,數千人圍觀之下,將他們的生殖器給切除掉。這種懲罰讓前去看熱鬧的馬克都覺得下體冰涼……這樣的傳統,還真是非常的讓人震驚。
「嘿……」馬克露出一個微笑:「其實禰應該往好處想。你想想看,這個女人早晚都要給別人做老婆,還不如便宜你?誰叫你大晚上的不睡覺,玩什麼英雄救美?她老娘還巴不得你這樣的傻逼上去掏錢呢?不過錢我出了,不需要你還哦。」
張賁對他竺了一根中指。
馬克哈哈大笑。
前面開車的司機將車子停下來,車上的鄭再爽抹了一把虛汗,道:「這邊就是我們的補給站了。車子隨時會過來,你們要打電話的,可以打。「能打到國內嗎?」張賁問道。
鄭再爽道:「能。不遠處有個衛星基站,好多年前建,為什麼服務的不知道,不過確實能夠打回國內。」張賁點點頭。
馬克從駱駝身上跳了下來,拍了拍白駱駝,那圖村跟過來的人則是再將這白駱駝和嚕嚕車拖回去,納姍妮現在可是一個小富蕃了,至少在那圖財來說,那應該是除了巴依老爺之外,最有錢的人。「鄭工,你們這邊規模不小啊。」馬克說道。
鄭再爽得意道:「那必抵的,格魯吉亞那邊還要修建天然氣管道,以前我們就想將西亞和中東的天然氣和石油管道聯通,然後中轉到國內,不過一直在談判,現在美國人不是在打仗嘛,就便宜我們了。
張賁心中也是讚歎,這些,才是真正的錢啊,何等龐大的數字。
「打電話,奶奶個熊的,叫人!」
馬克咒罵了一聲,房間內有不少人在給國內打電話報個平安什麼的。張賁拿出尚和心的那張卡片,撥通之後,尚和心意外了一下,拿起電話,在車中道:「誰?賁道。
尚和心一驚,連忙問道:「美國人去了不少人,你們從格魯吉亞跑到了阿塞拜疆,一時聯繫不上,你們現在在何處?」「伊朗。」張誇沉靜說道,然後又對尚和心說道:「能幫個位嗎?」「說說看。」尚和心心中有些奇怪。
張賁目光冷厲:「有沒有美國佬在外高加索三國的據點?發個傳真給我。」尚私心一愣:「你想幹什麼?」「你說呢?」張賁反問。」如果我不給呢?」尚和心沉聲問道。」我就毀掉格魯吉亞美國大使館,把美國大使吊死在聖三一教堂張賁如是說道。
尚和心閉上眼睛,嘴唇哆嗦了一下,只覺得背皮發麻,沉聲道:「我給你。」
張賁掩俸電話,朝外喊道:「鄭工,你這邊傳真在哪兒?」「隔壁。」鄭再爽掂量了一下那一塊狗頭金,聞了聞,覺得有一
馬克在隔著幾米的地方打電話,一邊打電話一邊撓著胯下,然後對電話裡頭大聲道:「媽逼的死人啊,老子打你電話這麼就才接,你***想死啊!**你***祖宗的,你***人在哪兒?德黑蘭?去恩澤利港接我們。弄點換洗的衣服,男女都要,多叫輛車。你媽通管老子為什麼在伊朗?老子又不是來搞你屁眼的!就這樣,掛了!日你**
這牲口罵的超爽,抓了抓腦袋,貌似是抓到一隻虱子,順手就扔到了嘴裡嚼了嚼,然後意猶未盡地點點頭:「有點鹹……」周圍一群打電話的鑽井工人一個個全部躥了出去,一個人都沒有留
不過外頭阿雅妮摟著卡秋莎,倒是不少人圍觀了一下,雖然阿雅妮蒙著面紗,可是那雙眼睛,真的是很容易勾人魂魄,就像是漩渦一樣,太深邃了,讓人難以自投。
幾個工人都是小聲問鄭再爽:「鄭工,這伊朗女人……你叫未的?」
「噓!小點兒聲,這可是裡頭那個大塊頭的娘們兒。小心被他聽到了。那小子我瞧著凶神惡煞的,估計也不是什麼好鳥。那個馬克可是一等一的狠角色,還記得以前我們請過一直保安隊嗎?當時就是他帶的隊。」
鄭再爽一番解釋,讓一群工人都是倒吸一口涼氣,什麼?!那個沒臉沒皮的牲口就是馬克?那另外一個人什麼來頭?瞧著貌似備克還時他聽尊重啊。
鄭再爽瞥了他們一眼:「好好幹活兒去,輪班的輪班,休息的休息,想什麼沒事兒呢。要娘們兒,去格魯吉亞去亞美尼亞找去,在伊胡,小心你褲襠裡的三兩肉被別人割了去。有根朝天卵,還怕找不到對地的窟窿?」
幾個工人都是都是將安全帽截上,嘿嘿一笑,然後又望了望房間裡的人,連忙走開,嘻嘻哈哈了一陣,才意猶未盡。
而那些那圖村的人,見到這些中國人竟然對那兩個壯漢這般尊敬畏懼,更是心頭大快,覺得納姍妮做了一個好買賣,將女兒給了這樣一個有錢有勢的主兒,將來在中國,肯定日子過的不錯。
這些土包子顯然是沒有眼力的,就憑阿雅妮大秦寶珠這個資質在,扔中國去,給有錢有勢的包養,年入千萬不是夢。玩女人,這些外國佬終究還是沒有那麼深的學問。「你能不能不去?」尚和39了做最後的勸慰。
張賁道:「你給我一份名單吧,找到哪兒殺到哪兒。來而不往非禮也。也得讓美國佬好好知道一下,這個世界上,沒有絕對的為所欲為。
壇和心輕微地咳嗽了一下,吃了兩片藥,然後沉吟了一會兒:「好吧,我希望你不要做的太過火,畢竟……算了,隨你吧。我擬一份名單,是不能殺的人,其餘的,隨你看著辦。
不能殺的人?
張賁皺著眉頭。
他才不管能不能殺,他只要報復。
「已經成為準將的克拉克抵達了第比利斯,這個傢伙如果可以的話,你就幫我除掉他,他算是一根釘子,算我欠你的,如何?」
尚和心突然道。
張賁突然笑了,目光中閃爍著激烈的興奮:「倒不如,你就把你想要除掉的人給我也再弄一份名單,我不介意順水人情送你一個。」
尚和心心中盤算道:這小子行事作風雖然難以控制,不過互相合作一下,劁也未嘗不可,保持應有的聯繫,到時候再進一步的合作,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尚老闆的算盤打的是不錯的,張賁的破壞力極強,這一點,已經有諸多案件可以得到證明,同時對曼谷證券交易所槍擊事件的調查,也進一步讓尚和心對張賁保持應有的良好接觸狀態,這種傢伙,在國內是定時炸彈,但是在國外,就是精確制導炸彈。
區別,非常的大。「好吧。既然你這麼說,我也就不推辭了。」尚和心吃了藥,似乎是舒服了一些,喘著氣說道。
張賁點點頭,對他說道:「原本就憋著一股氣,只可惜美國佬光聽其聲,不見其人,找不到日標,就是空對空,讓人苦惱的很,現在嘛,倒是不錯,有你幫忙,一切好說。」
尚和心苦笑了一下,心中暗暗歎了一口氣:這廝凶悍狂暴,將來恐怕更加難以制得住,雖然不知道他的真正底線是如何……不過,還是要試試,把他吸收進來啊,如此猛將,不為我所用,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他心中正在自歎無能,那邊張賁卻是興奮無比,心中暗想:有這個尚老闆幫忙,倒是事倍功半,美國佬下次殺過來多少,老子就雙倍殺回去,看他們到底有多少人可以來!
他已經發了狠心,鐵了心要個中情局來玩一票大,此時晉陞的克拉克准將正在格魯吉亞的訓練營裡接見美國教官,當然也有不少穿著西裝而不是軍裝的不明身份之人,克拉克對他們訓話之後,和旁邊的副官說道:「讓他們晚上八點鐘來見我,我想要看到詳細的報告。」「是,長官!」
巴波亞,布魯斯南這樣的中情局高官死在國外,這在美國歷史上都是不多見的,再加上之前的玫瑰行動中折戟的一支精銳特工小隊,可以說是恥辱中的恥辱,而這一切,顯然都需要一個結果。「以牙還牙,以血還血!」
克拉克和張賁心中都是如此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