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神話 正文 一命一杯酒第二更!
    第比利斯的夜晚,總算有了一點點波瀾,彷彿是在寧靜的池塘中丟入了一塊石頭,破碎的漣漪,還有破碎的景致。喘著粗氣,馬克的肋骨可能斷了兩根,左臂明顯脫臼了。按回去之後,痛的厲害。

    張賁額頭上一顆子彈讓馬克活見鬼一樣地說道:「我是不是已經掛了,然後現在是閻羅殿?」「你最好自己爬起來!

    張賁喘著粗氣,扶著破碎的欄杆,站了起來,剛才塔吊衡量將行車和拉塌,往外逃是的人基本沒幾個倖免,不是被壓死,就是被彈死。有兩個傢伙直接被電纜線給抽成兩截,攔腰而斷,痛苦還延伸了很久,真是痛苦。

    電火花滋滋作響,四周響起了激烈的震動聲音。

    米二十四墜地爆炸,產生的衝擊波籍一處私宅給摧毀,有兩個皮條客被碎片擊中而死,房間中大概七八個妓女和嫖客死在床上。

    可憐的人。

    「什麼聲音?」馬克此時有點耳聾耳鳴。」警車!快走!」

    張賁拉扯住馬克,兩人迅速朝著北面逃竄,落地就是三層的彩銅瓦頂棚,他們的速度極快,迅速離開了電鍍廠,附近有個小型發電廠,火電廠,是專門為周圍一片的工廠區供電的。「得換身行頭。」張賁說道。」媽的,我肋骨斷了。

    馬克咒罵了一聲,然後突鼓枯$!喘氣道:「謝了,救我一命「欠你一個人情。」

    「軍嶂山麓,也算是幫手我大忙。」

    張賁正色道。

    「沒手機。」馬克說道。

    張賁手指比劃了一下,有一對情侶正在一條巷道裡熱吻,能夠清楚地看到那個青年正在揉捏著他的女友的胸部,喘氣聲很重。馬克和張賁兩人,渾身是血,全身破爛,宛如地獄來的鬼神,乜)神一人一頭。馬克用格魯吉亞語,按照張玄說的,兩人要友好點。「嘿,能不能將你們的手機借我用用?」馬克露出一個微笑,白白的牙齒對著這對情侶,至少馬克覺得,他笑的很燦爛。

    張賁站在另外一側,月光之下,宛如鬼神,目光在路燈的反射下,能夠看到這個傢伙在額頭上有一顆子彈。這……是人是鬼?!「啊一一」女人尖叫,男人嚇的癱軟。」叫你媽啊!」

    馬克一把扣住了女人的喉嚨,然後一腳踩住了男人的胸膛,將手機摸出來之後。丟給了張賁。

    張賁拿起手機,撥通了梅爾波娃的電話。

    「是我,叫你爸爸接電話。」

    張賁冷冷地說道。

    梅爾波娃一愣,她此時穿著睡衣,正在上網聊天,看看八卦之類,然後和中海大學的朋友聊天著。

    她走到了書房,基裡連科正在看著一些合約,梅爾波娃將電話遞給了基裡連科:「是他。」她表情顯得有些無奈,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無語。回到房間中,她和沙姣媛聊天道:「那個功夫小子……是個絕對奇基裡連科有點奇怪,張賁連續打兩個電話,難道說……

    「搞定了。」張賁冷冷地說道「不過現在我需要一相車子,我們在庫拉河西岸,是的,在那兒。我知道,我看到路標上的意思了。就是那裡,電鍍廠,現在有大量的警察過來了,你最好快點兒。還有,叫上你的私人醫生,謝謝。」

    掛斷電話,將手機丟回來,馬克將手機塞回女人的褲子後面口袋,然後拍了拍女人的臉蛋兒,酷酷地說道:「小妞,千萬別隨隨便便喲。」然後一宇待人打暈,然後低頭看著那青年。」我自己來。」青年拿起一塊磚頭,給自己腦袋來了一下,然後暈了過去。

    兩人在巷道口躲了一合兒,大概有十五輛警車出動,有一輛裝甲車,警用裝甲車,能夠很清楚地看到車燈探照的距離。「媽的,以後絕對不能亂喝酒了。」馬克咂吧了一下嘴,歎了。張賁鄙夷地看了他一眼:「你就是個瘋子。」嘿嘿……」馬克得意地笑了笑。然後道:「來了。」「夠快的。」張賁很驚訝,沒想到基裡連科的人能夠這麼迅速。

    不過想想也是,這個死胖子好歹也是格魯吉亞僅有的幾個大富豪,排場總歸是有點兒的,手段人手肯定也有一點特別之處。

    掃了一眼,張賁突然從巷道中走了出來,那車子嘎吱一聲,轉了一個囹,然後打開車門,張賁和馬克迅速上車。

    兩人工車之後,車子發動,消失在了西區。

    就彷彿從來沒來過這裡一樣。

    到了目的地,是一個私人診所。

    這是基裡連科私人醫生的診所。

    在一棟寫字樓的二樓。

    醫生鬍子刮的很乾淨,有點像被閹割過的優伶。

    「噢上帝啊,你的腦袋是金屬做的嗎?」

    醫生驚訝無比地看著張賁的額頭上,有一顆子彈卡在那裡。

    馬克咂吧著嘴:「嘿,你最好快點兒,運兒還有一個傷員!」

    張賁端坐在那裡,醫生讓他躺下,在無影燈下,只看見醫生戴上口罩,邊上來了一個護士,是個第比利斯的小妞,應該是哪個護理院校剛剛畢業,能夠看出來她很青澀,臉上有很多小雀斑。戴上口罩,似乎要給張賁打麻藥。「不,不用麻藥。」張賁用俄語說道。「不要麻藥?!你瘋了!」馬克大聲叫喚了一聲,然後又捂著肋骨:「該死,我的肋骨……

    醫生詢問一般地看著張賁,張賁點點頭,醫生無話可說,於是就按照張賁所說的那樣,沒有麻藥。這簡直就是人世間最不可思議的事情之一。馬克看了就覺得自己都疼。這兩個傢伙;$身都是血漬,鳥七八黑,沒有一處完好的。

    馬克著上身,宛如蘭博,肌肉發達,還有處處傷疤,穿著一條迷彩褲,皮帶解開,然後笑瞇瞇道:「其實我還有個地方需要呵護一第比利斯小護士臉色一紅,有點兒害羞。」真強壯。」小護士輕聲說道。

    馬克嘿嘿淫笑,雖然肋骨依然很痛,不過還是自鳴得意:「其實我不介意讓你知道我更強裝的另外一面……他的大手掌在小護士的臀部捏了一把。張賁冷冷地說道:「名-不知道你這樣的性格,是怎麼在槍戰中活下「運氣!」馬克嘿嘿一笑。然後不理會張賁,博第比利斯小護士:「你叫什麼名字?」娜塔莎。」她忽閃的一雙大眼睛看著馬克。

    張賁搖搖頭,真想不明白馬克的口味,這個小護士根本長的連好看都詿不上,臉上全是小雀斑。「你的小雀斑很可愛。馬克嘿嘿笑道。張賁無話可說了,這傢伙的審美觀絕對有問題。手術結束,醫生也是有點精疲力盡的感-覺。大概是晚上一點鐘,診所中才有人造訪,是基裡連科。

    這個死胖子一臉的激動,然後看著張賁,大聲道:「我的上帝,萬能的上帝,中國虎你太強了!太強了!」

    馬克一愣:「中國虎?」

    基裡連科奇怪地看著馬克:「這個傢伙好像在哪兒見過?邊上有個一臉緊張的保鏢小聲地對他耳邊說道。基裡連科渾身一顫,驚訝地看著馬克:「你就是馬克?」馬克掏了掏耳朵:「幹什麼?我和你有仇?」「真是令人驚詫……你比想像的還要強壯。」基裡連科波動地說「嘿,離我遠點兒,我可不是基佬。」馬克厭惡地看著基裡連科,揮揮手「死胖子離我遠點兒。」「一千五百萬美金,記得給他。是他幹掉了謝爾蓋耶夫,不是

    馬克嘿嘿一笑:「一千五百萬美金喲……哇哈哈哈哈,可以喝多少酒,可以抽多少雪茄,可以嫖多少女人!」

    讓基裡連科,阿爾瓦耶夫立刻拿出一千五百萬美金,他也未必拿得出,必須籌措一下。

    畢竟他在中國投資高新冶鐵,那是十幾億美金的事情,要從海外抽一些資金回來還真是麻煩事情。不過可以直接海外走賬就走了。」謝謝,幫我報了大仇。」基裡連科這個死胖子連忙說道。

    張賁在一旁潑冷水道:「如果不是一節精英盡失,今天或許這個白癡就死在那裡了。」馬克一臉抽搐:「媽的,你有必要一再二提起嗎?」張賁鄙夷道:「真不知道你是怎麼修行的。」馬克咂吧了一下嘴:「不管了,反正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倒是爽氣,張賁也是歎了口氣,心說這傢伙興許就是這個樣子兩無後,馬克身上裹著繃帶,張賁自然也是裹著繃帶,其實他的傷勢已經好了,只是不想讓人覺得驚世駭俗,所以就裹著繃帶,也沒有去拆。「務算好多了。」馬克扭了扭身體「差點掛掉啊。」

    酒醒之後回想起來,才覺得暗暗咂舌,覺得自己幹的事情絕對沒有比這個更加傻通的。張賁無奈地搖搖頭,帶著小蘿莉卡秋莎逛街,梅爾波娃這次倒是「去哪兒?」張賁問開車的馬克。」找個酒館泡著。」馬克嘿嘿一笑「我請你。

    他芙的神秘,張賁覺得奇怪,不過車子開的倒是不快,又是一個小巷子,道路都是石頭鋪砌的,能夠看到一些年代久遠的路燈,不遠處就是十八世紀就存在的大澡堂,這裡引入的溫泉,是個很有名氣的地方。

    來的人從來都是不會少的。

    張賁奇怪問道:「你不會是叫我來澡堂吧?

    「當然不是,下車吧,走一段距離就到了。

    馬克笑了笑。

    卡秋莎坐在張賁的脖子上,她不想走路了。

    舔著棒棒糖,抱著張賁的腦袋,卡秋莎感覺自己長高的好多,換了一個好大的世界哦。「哥哥棒糖舔掉一個了。張賁從口袋裡摸出一顆,遞給她。

    熟練地撕開了糖紙,然後塞到口中,青蘋果味道,滋滋滋滋地在嘴裡炸裂,有無數的碳酸氣泡在那裡冒出來,讓小蘿莉感覺好爽好刺澆。

    走過了兩個路燈,這是一個坡道,毗鄰蘇羅拉克山麓,這兒能夠看到四世紀的古城堡廢墟,不遠,不過這是直線距離,實際上兩個地方相距起碼有二十公里。能夠看到女修道院,建築很明顯,在運兒附近有不少東方面孔。馬克告訴張賁,這兒是一些東亞人的聚集區。

    看到幾個南朝鮮的棒子,嘰裡咕嚕地說著什麼,然後看到高壯的馬克和張賁,都是有些害怕地離的遠遠的。在外行走,能夠這麼彪悍的東亞人,只有中國人。

    「運兒倒是個不錯的居住區。」

    張賁點頭說道。

    馬克嘿嘿笑了笑:「還算可以就走了。

    鐵錘幫以前也在這裡收保護費,不過現在嘛,應該會好一陣子,直到以後還有別的幫會出現。「什麼意思?」張賁不解地看著馬克。」總得有人出來摟成不是?」馬克嘿嘿一笑。張賁疑惑地看著他,心頭有些瞭然,不過卻是不說破。

    馬克笑了笑,領著他進了一個小院子,這院落佈置的很亂,到處都是雜物,舊傢俱,舊電器,還有舊汽車,前蘇聯的卡斯汽車,白色的,窗玻璃破破爛爛,裡面塞著一大堆的東西,什麼都有。院落有很多花草,有迎春花。」運兒是你的地方?張賁驚訝看著說道。

    馬克點點頭:「很早的一個地方,後來沒怎麼住,一直都是懶的收拾,本來是一個老傢伙住的,後來嗝屁了,就留給我用了,有好多年了。外頭雜亂,但走進入玄關之後,竟然是豁然開朗。裡面佈置和外面迥然異;同。有點別有洞天的感覺。

    抱著卡秋莎,將小蘿莉放下來,她吧嗒吧嗒地跑到沙發-上,自己找了個舒服的位子坐下,然後興致勃勃地在趴在魚缸旁邊,這浴缸裡,養著銀龍魚。兩條。

    有一隻很大的水缸,應該是中國產的,外面是褐色的,裡面是藍色的,白色的底,養著金魚,七八尾的光景。

    收拾的不錯,有書香氣。

    書架子還有的木製的籐椅,這是傳統中國的家居環境和佈置。

    書架上有一套史記註解,還有一套左傳。

    看得出來,都是老書-了。

    主人應該是經常看這些書的,摺子邊似乎是特意折過。

    一塵不染,應該是一直有人打掃。

    「你這兒還有人?」張賁奇怪地問道。

    馬克哦了一聲:「以前一直有人收拾,我來了,就暫時離開。

    他將一聽橙汁遞給了卡秋莎,小蘿莉嗯了一聲,然後打開,喝了起來。兩人坐下。張賁奇怪道:「你找我到底幹什麼?」

    馬克笑了笑,在一隻櫃子前找了找東西,然後一隻木頭的小茶几,類似托盤,上面放著一隻紫砂壺模樣的酒壺,這也僅僅是像紫砂壺,實際上僅僅是一隻酒瓶子,能夠看到上面的雕花,杏花,還有一個牧童騎牛的圖案。瓶子上蓋著紅布,用紅繩子繫好。熱水在盆子中,馬克將酒壺放在了裡面,然後拿出兩隻二兩半的酒一人一坐,對面對地坐下。」什麼意思?」張賁奇怪問道。馬克道:「救我一命,敬你一杯酒。一分生死天注定,一杯清酒報恩情。一生一死,一命一杯酒。」汾酒。

    ,嗯d點點頭。

    兩人都是裹著紗布,這光景其實不應該喝酒,不過馬克還是看了看辰光,差不多了,就將酒壺拿了出來,揭開了紅布,酒氣四溢,那香氣,連小蘿莉卡秋莎都是眼巴巴地看了一眼,伸出手指沾了一點兒,放在嘴裡,吐吐舌頭,又是覺得好聞。「沒茶滿酒。馬克低聲說道。

    右手提酒壺,左與按住酒壺脖子,酒水出來,落在酒盞中,澄澈無比,美酒一盞。

    「這是敬你的。」馬克雙手托起酒盞,平舉一尺,又和雙目平行,往外推出,直至臂展最遠處,收回,然後一飲而盡。

    張賁單手拿起酒盞「請。」

    亦是一飲而盡。

    汾酒香醇,一線入喉,回味無窮。

    「。&?怎麼又滿上?」張賁奇怪地看著他。

    馬克給張賁滿上之後,又給自己滿上,看了張賁一眼,道:「交杯換盞。」張賁按住他的手腕:「我不明白。」

    馬克正色道:「你的氣量,足夠讓我佩服,從今往後,我可視你為義氣兄弟。志同道合,彼之理想,亦是我之理想。張賁搖搖頭:「不行。」馬克奇怪看著他:「為何?

    張賁正襟危坐,雙手放在膝蓋上,平視馬克:「明年我二十歲,正式成年,如果開堂的話,可以喝這酒。」

    馬克搖搖頭:「開堂是你的事情,喝酒,卻是我的事情。」

    張賁鬆開馬克的手腕,正色道:「好!」

    兩人各是右手持酒盞,隨後送到對方門前,左手接過對方的酒盞,然後雙手持酒盞,平舉對視,收回,一飲而盡。

    這是最簡易的儀式,喚作交盞換杯,一飲而盡。

    沒有焚香爐,沒有沐晨光,沒有祖師爺,沒有三支香,亦沒有歃血酒水。

    三杯汾酒之後,兩人各是抽出軍刺,紮在桌前,拿走了對方的軍刺,這個儀式就算是完成了,拿著義氣兄弟,志同道合的武器,表示將來對敵,是兄弟齊心,其力斷金。寓意深遠。

    這等儀式,在北方亦有一種簡易方式,叫摔碗三杯,南方則是交杯換盞。

    這種儀式在大西南大西北還有不少人用,以彝族和溴東北川西南一些山民還保存著這種方式。

    以前川人溴東北的好漢行走,一開口,先打個照面,問問看「我把兄弟,我磕頭兄弟誰誰誰你認識不認識。認識的,好說,請了。不認識?龜兒子的,今天老子弄死你嗦!江南一帶,還流傳這種簡易儀式的,也不多見,只有一些渡過各計時期的凶悍之輩,將這種風俗傳了下來。江西浙北江蘇的農村,尤其是大姓而居的村落,尤為如此。馬克應該算是南方人,張賁則是江蘇的,這個儀式,都是知道。這酒也不是輕易就能喝的。

    馬克之前敬張賁的一杯酒,是報恩酒,表示喝了這杯酒,這酒進了我的肚子,和我融為一體,將來這恩情,也是永遠都不忘記,除非是死了,那麼身體和這酒水都煙消雲散。為什麼說一命一杯酒,就是這個緣故孓。

    張賁如果不接,也是可以,不接是道理,表示不希望你死。接是人情,表示認可你的義氣心胸,相信你的人品作為。這種說道在以前三刀六洞的時候,也是要喝完酒認賬,差不多是一個意思。

    以前有白扇子師爺的時候,是要主持這種儀式的,一般來說是龍頭坐鎮,枯岳王爺的像,卻是不敬關二爺的,那岳王爺的像,是岳母刺字的畫像,龍頭擺出其實,周圍是刀斧手若干,掌旗手若干,鼓號手若干,紅巾黃巾力士若干,師爺唱諾,一道道的規矩下來。

    不過那玩意兒自然是活不長久,到了新中國,這些東西都是和當時的社會格格不入,大家都在忙著吃飯,哪兒管得了那麼多啊。

    張三賢祖上,滿清末代的時候,有個祖宗的拜把子兄弟,河北滄州人,前來投靠,因為是磕頭兄弟,所以要仗專疏財,這一小住,就是兩年入個月。可見這碗酒的約束力,是何等的強大,逕碗酒的責任,又是何等的重要。一盞酒不重,重的是道理,是人情,是恩義。

    卡秋莎忽閃忽閃著一雙大眼睛,看的卻是不懂,他不知道為什麼,怎麼就喝酒起來,好像很有趣的樣子喲。

    她又偷偷地沾了一些汾酒,落在口中,咂吧了一下嘴唇,然後瞇著眼睛,好像很酸很酸的樣子,很是可愛,又不知道是不是很辣很辣,還是很香很香。

    奇奇怪怪,讓人苦惱喲。

    張賁摸了摸她的腦袋:「小孩子,不要喝酒-哦。」

    卡秋莎吐吐舌頭,掏出一顆巧克力,丟在嘀中,嚼了起來。

    「明年你開堂,我一定到場。」馬克正色道。

    張賁點點頭。

    兩人將軍刺收好,這個儀式,就算完成了。

    不過這是簡陋儀式,還有一個正式的儀式,到時候,是用從男人的左手中指放出血來,滴落酒碗中,歃血之後,這表示堂堂正正,對外即是兄弟。

    義氣兄弟的性質,有點像志同道合的理想主義者的集合,當然,你說是兄弟來解釋,也是沒什麼問題的。

    馬克至今沒高看過誰,哪怕是尚和心尚老闆,落在他的眼中,也不過如此這樣一個評價。跟他闖蕩江湖的那些小崽子,則是大多數受他恩惠多過他受他們恩惠。不過他被張賁救了一命,倒是切切實實的。

    更何況,張賁氣量人品放在那裡,這是值得交盞的人物,一等一的人物。有志不在年高,無志空活百年。意氣相投,即可為兄弟也。「如果開堂,你我八字可以拜一拜,請一下岳王爺,到時候,請上行走的兄弟朋友,也好熱鬧熱鬧。」張賁如是說道。

    馬克笑了笑:「哈哈哈哈,你我聯手,遇神殺神,遇佛滅佛,誰人能當?土雞瓦狗,宰了便是。」

    他爽氣豪爽,張賁笑了笑,道:「我現在還是亡命途中呢。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低調回國。」

    馬克道:「你放心。尚老闆覦款留給你聯繫方法,自然是不想抓你。他這人別的說不準,行事作風,還是很有一套的,人靠得住。

    馬克這麼說,張賁自然是信了,點點頭:「這樣倒是好一些,否則,麻煩的很。」卡秋莎有些奇怪地問道:「哥哥,你們為什麼要換杯子呀?」張賁摸著她的腦袋,道:「以後,也要記得叫他哥哥,知道嗎?卡秋莎眨巴著眼睛,看著馬克,忽閃忽閃,然後點點頭:「哦。

    「嘿……伊凡的女兒,這個世界,真是小的可怕啊。」兩人都是小酌,美酒對飲,放著一點兒乾果,卡秋莎拿著胡桃夾子,在那裡夾著小核桃,然後挑著核桃仁吃了起來。「他現在人在阿富汗。」張賁說道「就是尚和心告訴我的。」馬克愣了一下:「和美國佬對干?」張賁點點頭:「不過時間應該不會太久,或許今年應該會離開阿富汗。

    馬克嘿然一笑:「過眸子,我就要去格羅尼茲,巴薩耶夫的金庫,那玩意兒,總是得找到啊。完事之後,可以去伊朗轉轉,如果樂意的話,轉道阿富汗和伊凡會會也無不可。」「噢?如果你真的要去的話,就幫我給他帶個平安就好了。我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卡秋莎只要沒事,就算大功一件。」張賁如是說道。

    馬克笑道:「放心。你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如果我去阿富汗,肯定會幫你把話帶到,順便也好合會這頭北極熊,和他好好打上一架。「嘿……那個傢伙可不是什麼菜鳥。」

    馬克哈哈大笑:「就是覺得那個傢伙有趣,才會找上他啊,不過之前嘛,先和你打上一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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