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白天線路維修,突然斷電,結果用的那款寫作軟件貌似又出了原來那個毛病,存稿找不到,這個是現碼的。鬱悶……希望能夠趕出一萬五來。如果趕不出來,我只能明天補上,雙倍的補。劍俠飛天同學,萬一沒來得及,那就真對不住了。努力去了。】
因為場地的環境可能會不熟悉,在中年人的建議下,黃四郎詢問張賁是不是可以在類似的場地中找找感覺。張賁表示同意,可是比較麻煩的事情就是對手,畢竟萬一不小心被張賁失手打死,那真的是得不償失。
「沒有合適的人選。那個洛古特·阿爾耶夫的手段,比較野蠻,對絕對力量要求很高,我認識的人當中,除了那個馬克,還沒有誰有那樣野蠻凶悍。」
張賁皺著眉頭,對黃四郎說道。
黃四郎回頭看著中年人,中年人思索一會兒:「這個洋鬼子的地面技很強,第一次的衝撞一般人都難以擋得住,拉開距離用腿功的話,應該沒問題。」
「哼!可能嗎?他手臂上圍至少五十五公分,三頭肌更是無比達,這種人,擺明了就是強化過抗擊打能力。就算一腳掃出去的力量過一噸,也未必對他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
血高防厚,就是歐米鬼畜肌肉男的特點,但是大部分人的反應度要慢一些,可是只要有一兩個反應度快的,那就是世界級的格鬥家,這是不容置疑的。
以泰森還有拳王阿里為例,他們兩人,一記直拳的拳力,可以輕鬆過一點二噸。而張賁所知道的長拳高手中,不過是九百公斤,差距之大,可以想像。
而且拳擊還只能說是一向稍微暴力點的運動,它是靠點數和規則來取勝,並非是誰實力強誰就是王者。
如果說放在無限制的廝殺中,去想像一下,讓泰森學會埃及打擊術或者技擊,他的殺傷力,絕對不會小於瘋狂的馬克。
「說的也是。洋人對純粹的肌肉力量是很迷信的。」中年人不無感慨地歎了一聲,「硬碰硬,還真不好說勝負。」
「要說贏的自信,我是十成十的。但是未戰之前,先做謀算,這是必須要做的功課。只是要找一個和洛古特·阿爾耶夫一樣地肌肉男,而且還是熟悉地面技和近身技術的格鬥家,很難。」
張賁說出了真正的難題,如果交過手還好,沒交手,真是不好說。
這種高手對招,一旦有那麼一個失誤,對方可以輕鬆地秒殺,而且時間之短,度之快,絕非常人可以想像。
其實以張賁為例,一般對付尋常人,也就是幾秒鐘的事情,有五六年練武經歷的人其實都有這樣的感覺,自己哪怕是出很尋常的一拳,也會打的比別人快,而尋常人一般是躲不開的。
這也是為什麼通常一個練武的人和尋常對打,扭打只需要十幾秒甚至更短就能解決就是了。
正說著,一直跟著黃四郎的那個矮胖光頭笑道:「這有甚好惱的?讓俺試一試不就可以了?身上裹著一寸棉布,防著被張兄弟點穴就是了。」
這個人,當初在封城大戰,和張賁有個點頭交情,兩人後來見面,還算是能說上兩句話的。
他們師兄弟兩個,各有一點本事,祖籍山東,但是學藝卻在滄州。
師傅的老子是當年走口外鏢局的鏢師,拜的是三皇門的宋彥,一手炮拳那是相當的有威力。
但是也絕非是只有拳腳功夫,這兩位的師傅性子比較慢,年輕事情學了一會兒東西就學另外一樣,結果學的東西還挺雜,就是不精,不過也興許是眼光獨到,挑徒弟教學生的本事可不小。
四九城當年改革開放時候,還辦過一個老私塾,這位可是拿起四書五經教文言的主兒。
這位師傅,姓錢名不歡。原來他老子老子取的名字叫錢來福,後來似乎家境每況愈下,頭大的要死,最後自個兒上民政局改了名字,改成錢不歡。
捲了一包零碎,帶著老婆孩子,去滄州府投奔自己的親弟弟去了。
他弟弟在那兒是上門女婿,雖然地位差了點兒,可是家境富貴,每兩年,他竟然還趁勢弄了個小武館,混口飯吃帶帶徒弟,還真沒什麼大事兒。嚴打那兩年,他的幾個徒弟被槍斃三個,碩果僅存的兩個高徒,後來也被黃四郎收留,跟著辦事。
不過這也是很多年之後的事情了。
「牛兄弟會兩手這個?」
張賁奇怪地問道。
這位矮胖師弟,真名叫牛三路,跟著師傅的時候,曾經改名叫錢不少。別人都說錢不歡是個沒規矩的人,把徒弟從兒子輩拉到和自己一樣。但是錢不歡我行我素,幾十歲的老傢伙,完全沒把別人放在心上。
牛三路拱了拱手,笑道:「也好讓張兄弟知道,俺師傅其實除了三皇門的手藝,年輕那會兒,在山東還學過山東摔跤,河北玩過相撲,這衝撞技法,地面手段,都有那麼一點兒門道和琢磨,要不咱們過過手,您稍微讓著點俺,讓俺演示給你瞧瞧。」
張賁驚訝道:「山東摔跤,河北相撲,還真有人兩樣都學啊。不怕內傷嗎?」
一個是胳膊大腿肩膀練的要紮實,一個是要前胸後背的肌肉粗壯,練的過程中對內臟和肌腱都是極大的負荷,兩樣都練……這人可真是生猛。
牛三路笑道:「張兄弟有所不知道,俺這個師傅,他有個親弟弟,家裡頭有的是鈔票,買個滋養滋養的補品,還不是跟玩兒似的。而且在天津衛,俺師公,也就是三皇門還有一路人傳下來,不過不學拳腳,專門養身,這呼吸吐納法,還是很有點水平的。」
張賁噢了一聲,倒是瞭然,要說這呼吸吐納法,三個地方最牛,一個是兩湖大地,洞庭鄱陽。二個是天府之國,西南巴蜀。最後一個,就是直隸京畿,天子腳下。
河北省、天津衛、四九城。
這仨地方的中醫世家,隨便拎個出來,說是咱要免費懸壺一年,你掃聽去,但凡有錢有勢的,絕對跟狗一樣的排隊候著。
只是現在專心致志的人少了許多,社會環境顯得浮躁,也讓那些做妙手神醫的人壓力很大。
抓個藥,一學就是三年半,你幹不?耐得住寂寞不?徒弟要練手,師傅還得看著,萬事不能有差錯,所謂分毫不差,說的就是這個。
真要是出師,從十五歲上徒弟抓藥開始,到三十五歲二十年能不能學成,還是個問題。
就這種耗費光陰的法子,誰受得了?
所以新中醫的學徒就學的快……五年七年就行了。
一般來說,因為江湖騙子郎中多了,別人一聽到老中醫,就是咬牙切齒,連連唾罵,非要把中醫全部說成是渣滓才行。
而實際上,正兒八經的中醫世家,挪個屁股都閒累,全部在地方上窩著,有名氣就好,沒名氣拉到,誰愛來不來的。
拿二錢大蔥就能治個閉氣,你到哪兒說理去?這用現代醫學解釋,你解釋得了嗎?可這就是經驗,就是能用的法子,有毛辦法。
天津衛如今的中醫世家,還用老法子隨便給周圍鄰居號號脈,給自己家裡養養身的,估計也就剩下一二十家,當年被招安的……倒是有不少,不過家底全部倒騰乾淨,最後也就是混個醫學會會員的頭銜,有個鳥用。
還不如給個五百來萬來的實惠。
現如今,只要不是腦袋瓜子被電鑽給鑽了,那個老東西還捨得將家底掏出來?任由你吹的天花亂墜,沒用,先拿人事來,再拿鈔票來!懸壺濟世,咱也得柴米油鹽醬醋茶,填飽自己的肚皮不是?
三皇門的兩路醫師,當初是李鴻章的門頭底下辦事兒,北洋軍閥裡面的幾個頭面人物,像段祺瑞就是用過他們當貼身大夫,自然是手藝過得去,才會相信。
所以張賁瞧見這位矮胖牛三路,居然還有這樣的淵源,頗為有些驚詫。
「那就多謝牛師傅了。」
張賁拱了拱手,幾人此時在中海市體育場,因為要換草皮,所以今天偌大的足球場上,滿是泥沙,坑坑窪窪的。
牛三路看張賁這麼給面子,也是笑呵呵地穿上散打訓練用的棉布服,然後道:「張兄弟也小心些,俺這手段還是有點門道的,您可注意了。」
張賁拱拱手:「請了。」
一落場地,這兩人就立刻笑容全無,氣勢足的很。
中年人心中暗道:三皇門的錢不歡就是個浪蕩子,輩分雖高,沒啥本事,可這教徒弟,還真是沒得說,牛三路的基礎功夫,不見得就差得了多少。
這基本功就是樁功拳腳,長拳直臂就是長拳直臂,曲臂肘擊就是曲臂肘擊,絕對沒有什麼花頭。
正拳有力炮拳猛,腿掃三路腳重踩。牛三路的基本功,可以說是被錢不歡操練的頗為牢靠。
「請了!」
牛三路一聲低吼,整個人矮了下去,這是河北省相撲的矮身起手,一般只要不是左撇子,右臂會比左臂探的更外一點,之所以要這樣,是還要用左臂稍微地護心。
張賁沒有多說什麼,在五米開外就衝了過來,牛三路神情嚴肅,突然跟癩蛤蟆似的,蹲了下去,隨後整個人沖了起來,雙臂伸的筆直,就像是叉蛇腦袋的叉子一樣,從張賁的腰穿了過去。
這一手,就兩個字的要領:快!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