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都市神話群:108528921】
有句老話說的好,銀槍趙子龍帶兵——那就是一輩子不打敗仗!
小偷遇上劫道兒的,真是趕了巧了。就楊金彪手下那批人,欺負欺負鄉里鄉親還算可以,真要是遇到硬茬子,就只有找死的份。
放五六十年前的烏合之眾,都比他們強。
用張三賢曾今說過的一句話來講,那就是做流氓的都是一代不如一代了。
當年敢跟造反派對著干還完好無損的張家男人絕對是發了飆,老頭子帶著老少爺們兒胸前掛著軍功章,穿著綠軍裝,竟然是直接堵著市政府門口不走,張三賢的身份放在那裡,整個沙洲你去數,像他這樣屍山血海殺出來的老傢伙,不超過五個人。
而且老頭子從來沒有麻煩過政府國家,可以說是忠義沒的說,市長秦朝臉色難看又是無可奈何。
「老英雄,您放心,我秦朝今天把話放在這裡,一定給你們一個交待!」
市長秦朝原名秦援朝,聽這名字取的,用腳丫子想也知道這樣的父輩是什麼人,算起來,秦朝的老子和張三賢,還是一個輩分的,當年華北落草,要投軍,要不是看到國民黨吃屎一樣的能耐,還真的是差點陷進去。
太行山上殺敵,算起來,正兒八經的根正苗紅。
「秦市長,這不是交待就能解決的。我們一共被毀了二十幾輛汽車,房子窗戶玻璃被子彈打壞的就有十來扇,裡面傢俱七零八落,還有人在公安局裡被打,醫藥費、修理費、補償費,你這個一句交待有什麼用?和我說沒用,你要和被打的百姓說!」
張老三大手一揮,一番話,顛倒黑白,倒是成了他是站著挨打的人,這事兒透著蹊蹺,可是秦朝有的選擇嗎?沒有。
省裡的電視台就在外面幾十米,生死命懸一線。
「老英雄,你們先散了回家,我一定給你們一個滿意的答覆!」秦朝額頭上全是汗水,周圍的官員們都是面無人色,這群人太彪悍了。
男的凶悍有力也就罷了,就是那群潑婦,也是異常的凶悍,防暴警察的臉抓的跟貓撓過似的,最重要的是,這群人根本不怕警察,他們怕個屁啊!
張賁和張家弟兄舉著橫幅:人民警察愛人民……
臉上臊的慌。
秦朝竟然失心瘋地給張三賢遞了根煙,真是要命了,這畫面真是超級無敵詭異,老頭子還挺不情願地叼著這根中華,旁邊一個秘書趕緊給他點上。
當官一世,最怕刁民。
誰說窮山惡水出刁民?富貴地方就是好人?
明知道張老三這個兵**不是好人,可是秦市長也只有打落牙齒和血吞,這事情再怎麼蹊蹺,可人頭攢動,民心所向,已經不需要秦朝再去思考問題的本質,錘子一拍就成定局。
但張三賢要配合兒子張耀祖的行動。
雖然他不知道張耀祖到底幹了什麼喪心病狂的事情,惹的楊金彪發瘋一樣地反撲,但是他必須讓張耀祖動手動的爽利。
這父與子的關係,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他們關係好吧,老頭子一天到晚指著張耀祖的鼻子罵賊畜生、細畜生,惱火的時候就是拳打腳踢棍棒交加。說他們不好吧,老頭子這麼拚命折騰,簡直就是超乎人的想像。
市長秘書趕緊給老頭子點上煙,三少爺一副六七十年前風流兒郎的架勢,老是老了點,可風骨在啊,那架勢派頭,真是沒的說的。
胸前的軍功章閃的刺眼,真要是拿胸前這些東西去京城討口飯吃,有什麼難的?可惜老頭子的脾氣放在那裡,連親老子都沒求過,其他人算個鳥,算個蛋!
「這個叫張金髮,車子九十萬,翻一翻有沒有問題?」張三賢突然問道。
秦朝愣在那裡,這算什麼?明碼標價問他市長要錢?
「老英雄,什……什麼意思?」
「不瞞市長大人,老頭子我也已經搞清楚是誰在我們張家大院打槍打人,洋港集團的老總楊金彪,不知道市長大人有沒有魄力給我們小民伸冤。」
張三賢見慣了大場面,大閱兵時候都是淡定無比,又何況是這個,日本鬼子懸賞他弟兄三個的腦袋,五千大洋抖落在地,他眼皮子都不皺一下。
「秦市長,楊金彪跑了。」
突然另外一個秘書小聲地咬耳對秦朝說道。
秦朝心頭咯登一下,看著張老三的目光充滿著驚疑,他心頭只有一個念頭:這老頭子深不可測。
其實深不可測個屁,就是窮橫脾氣發作,把山大王給嚇跑了。
「老英雄放心,我秦朝說話算話,不論是誰,就算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一定讓他接受法律的制裁!」
張三賢點點頭,從衣兜裡摸出一隻錄音機,對著市長一按,裡面傳來聲音:「……我秦朝說話算話……」
秦朝目瞪口呆,張三賢輕描淡寫說道:「市長大人說話有力,我錄下來帶給鄉下細佬聽聽,也好讓他們知道,朗朗乾坤,還是正氣當頭,將來長大了,做和秦市長一樣的好人、好官!」
秦朝面色變了變,嘴唇動了動,看著錄音機糾結到想死。
人群湧動,張三賢走到前頭,手一揮:「撤!」
卡車一發動,一群人呼啦啦地就爬了上去,幾分鐘就無影無蹤,地上連一根爛草紙都沒有留下,倒是極為乾淨,和別人示威完全不一樣。
彷彿沒有來過一樣。
前面一排防暴警察面面相覷:媽的,我們到底是來幹什麼的!
妓者們趕緊過來採訪,之前他們想要採訪,張家男人一個個裝無知,女人一個個裝潑婦,噁心的這群妓者火急火燎,本來聽說有黑惡勢力火拚,在江蘇這塊地面上,那絕對是爆炸性的新聞,如果再加上黑惡勢力傷害當地人民群眾,那絕對是頭條頭版。
秦朝剛剛送走一批瘟神,又來一批瘟神,沒等記者們跟上,趕緊撤到裡面,然後恨恨然道:「給他們每人塞個大紅包,讓他們趕緊滾!怎麼應付,你看著辦。」
秘書額頭上冒著汗珠子,這絕對不是什麼好差事,可是拼了老命,也要干。
鬼才知道誰把消息捅到省裡電視台去的,聽說還有中央台的記者要過來,那絕對是要命的事情。
當然神不知鬼不覺的張老三頗為得意,**曾經說過:用鬥爭爭取團結則團結存,用退讓爭取團結則團結亡。
張老三團結了一切他能團結的力量。
老百姓要逞兇懲惡,記者要新聞爆料素材,當官的要政績不要污點,張家男人……要的就是一口氣!
至於秦市長是難做人還是難做官,在他卵上?
第二天的時候,省裡的電視台就全部撤了,前腳剛走,中央台的電視台就過來,秦市長心頭恐懼,本以為這事兒包不住了,沒料到中央台的記者採訪問秦市長:關於沙洲市上空出現飛碟秦市長有什麼看法?
飛碟?
秦市長腦子轉不過彎來了,娘的個逼的,飛碟和老子有個大卵關係!他真的很想抄起煙灰缸砸死這個中央台的記者。當然如果這個記者不告他的話。
然後中央台的記者就給他看了一段DV,據說是昨天發到中央台科學專欄郵箱的,畫面上一個飛碟在沙洲市重要的建築上懸浮著……
張家大院,一個戴著眼鏡的斯文少年正笑呵呵地被張老三表揚:「做的好,現在科學技術這麼發達,什麼都能造假,哼,中央台的記者,嚇嚇秦朝這個當市長的也好,在其位不謀其政,放任楊金彪做大,扔二十年前就要公審槍斃!」
「視頻做起來還是很簡單的。」
這個少年叫張恆,電腦技術不錯,做點小東西騙人,還是輕輕鬆鬆。
中央台科技專欄本著有錯殺不錯過的原則,連夜派了個記者過來。
還真是辦事給力。
「那些重傷進醫院的地痞有幾個活下來的?」
張三賢突然發問,大廳裡滿坐著八十幾人,都是男的,女人家站著,或在男人後面或在大門外面。
三少爺坐在正當中,頭頂一張**畫像清清爽爽,幾個人七嘴八舌地說道:「我們去瞧了瞧,不治身亡的有七八個,爛命又多了幾個。還有兩三個恐怕也活不過今天,看上去沒怎麼傷,但是氧氣瓶接在那裡一天快了。」
「應該是我打的。有幾個我直接打了他們的頭竅陰,能撐過今天真是見了鬼了。外家功夫沒有十年,必死無疑。」
張賁冷冷地說道。
幾家人都知道張賁功夫高強,但是沒想到已經細微到這種程度,一根齊眉棍,竟然打的這般精準。
張三賢眼神肅然,又道:「各家賠償到時候肯定會給的,等於是發筆小財,各家不要多留,有剩餘的,給其他村子的人送個大禮,懂我意思的吧。大家都在這塊寶地上討生活,同氣連枝才能氣運長久,財多咬手,張耀祖就是吃虧在鈔票多了沒頭腦。」
「是。」
年輕一輩的都是老老實實地稱是,還有幾個老頭子朝著張三賢問道:「老三,今天這事情這麼兇猛,死了這麼多人,要不要請和尚道士過來做個法事?」
「嗯,對。要請的,還有大山小山,昨天你們兩個沉死多少人數目不對,讓打撈屍體的趕緊,不要過了幾天還浮起來一兩個!」
張大山張小山就是昨天夜裡船上飄著的兩兄弟,在張家長工子孫輩裡,那絕對稱得上下得去死手的人,張大山是在邊防弄死不少毒販子。張小山是在海上搞死不少走私的。
人命數的過來的,死後一句話,肯定下十八層地獄。
兩兄弟咧咧嘴:「馬上就去!」
「三阿公!又有人來了!」
此時河岸地上全是石灰,一股嗆人的味道,刑警過來偵查,簡直就是無從下手,可以說,張家的人就差毀屍滅跡了,要不是不想鬧到天大地大,張三爺真的很想將這兩三百號人全部幹掉。
當年殲滅偽軍,就這個數目,還不夠他塞牙縫的。
「是誰?」
張三賢問道。
「楊金彪公司的車,車子被幾個大娘堵住了,車子裡有個頭面人物,好像是洋港集團的副總。」
「喲!來的正好,恐怕是過來服輸的。也好,就讓他過來吧,看看是個什麼貨色,膽大包天的楊金彪也跑了,他倒是有點膽色。」
「以前還當他們有點手段,結果還是下三濫的老一套,沒意思。」
「你以為還是造反派那種有人一起上啊,時代不同了,人越活越怕死你不知道?」
「放你個賊屁!」
「操操恁的娘……」
幾個張家男人在那裡互相對罵著,洋港集團副總名叫楊進財,外號四眼田雞。這人原本是楊金彪村子上的村長,後來楊金彪發跡,他出過大力,結果搖身一變,成了楊金髮的副手,幹什麼髒活兒都有他的份。
打通市裡關係,把一下官場裡的脈絡,全靠他。
說穿了,這個老小子其實也是念過正兒八經書的,算是全國大多數小學文化村長中的一朵奇葩。
當年高考他可是考上大學的,但是被他種白菜種的昏頭的老子一句唸書有個屁用,直接摧毀了他的前途。
反正陰差陽錯,各有各的富貴。
楊進財一進張家大院就覺得混身不舒服,腦海裡只要想到這裡晚上死了三十來個人,楊金墩被一槍打爆腦袋,他就覺得要陰魂上身。
但是這邊當地人都說張家人有寶地,家門有塊驅鬼牌匾,那塊牌匾,其實都不知道換了多少次了,就是繁體的忠義兩個字,以前請的書法大師寫的,後來都是張家練毛筆字的小孩子寫的。
還算工整,談不上什麼氣勢,就掛在門頭上,下面還有一個小門牌,一個文明新風戶的榮譽鐵皮牌子。
楊進財的車子不敢開進去,只好下車慢慢地走過去,剛走了兩步,只看到二三十條大狼狗在那裡吼叫,全部用鐵鏈子拴著,彷彿隨時要掙脫出來撕咬他一般,嚇得他只覺得**發緊。
往裡走,一幫老娘們兒在那裡嗑著瓜子不屑地打量著他,彷彿是看什麼龜奴猴子一般,剛要邁進門庭,一股氣勢撲面而來,迎頭看去,那**畫像格外耀眼,一道陽光正好照射在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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