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顏 正文 章二百五十五 私見
    為小皇子的早夭,除了上元節慶典,內務府取消了皇子們的生辰壽宴安排。****許書顏樂得清靜,讓瑩玉和常玉安排了一桌小宴,請了瑾沛,李家姐弟,還有連鶴與墨公子一併到越王府上,又接來了翠袖和蕪雪,大家薄酒熱菜,一起熱鬧了一番,權當慶祝自己十八歲的生辰。

    因為連鶴幫忙隱瞞,這墨公子倒是一直不知道顏公子就是許書顏,只當這個公主喜好丹青山水,與畫院畫師們志趣相投。加上許書顏氣質雅潔,性子大方,自己也樂得結交這位民間公主為友。

    一席小宴吃得賓主盡歡,暖閣內氣氛和樂融融,倒與外間細雪紛飛的寒冷景象成了明顯的對比。

    許書顏高興,拉了瑩玉姑姑和常玉姑姑也一併進屋吃酒暖身,免了外間的守夜,叫陳管事一人打賞了五兩銀子給內侍宮女們,自個兒去買酒耍樂。

    酒過三巡,客人們也該各自回府了,許書顏紅撲撲的臉蛋上顯然有些薄薄的醉意,也不親自相送,拜託了瑩玉還有翠袖她們一併送客,這才在連枝的攙扶下往濯清院的寢屋回去。

    挑染了燭燈,拿罩蓋在上面,透著橘紅的暖光,整間屋子顯得異常沉靜。

    實在因為薄醉上頭,腦子沉的,也提不起力氣來梳洗更衣,書顏讓連枝等人先退下,乾脆斜躺在貴妃榻上,拖了厚厚的羊毛毯子蓋在身上閉目養神。

    剛睡著,書;就覺得面上傳來一股溫熱的氣息,帶著些許的甘甜味道,又似夾雜了一股熟悉的辛辣味道在裡面

    猛地睜開眼,果然看到祁淵一副笑肉不笑的樣子坐在側榻前面,一手托腮地靠著自己的臉極近,熟悉的香樟味兒蓋過了炭爐上橘香室氤氳。

    「可要嚇死我了!」捂著胸口的起伏不定,許書顏柳眉蹙起,瞪大眼睛狠狠地瞪了祁淵一眼,一把擼緊了羊毛毯子。

    「誰叫你挑唆著上下了禁令。不許我見你!」祁淵勾起一抹玩味地笑意樂得看到許書顏驚慌失措地樣子。

    「誰叫你畫樓私下訂約。那我當物件一般隨意打賭。本小姐沒有退婚都是好地。你還敢來興師問罪!」故意把臉板得極為生氣樣兒。許書顏水眸一挑。側過眼不再看向他。

    「今兒個不一樣。我家娘子生辰呢是十八歲。若錯過了。以後就都沒機會再陪你過十八歲地生辰了。」祁淵也收起玩笑地表情。認真地說著。一邊伸手握住了許書顏露在羊毛毯子外面地小手:「你也真夠鐵石心腸地了那麼多人。卻也不給我捎個信兒。」

    「去。你被下了禁令還敢來。看我叫人了!」許書顏揮開祁淵地鉗制。半嘟著嘴兒。揚面頰著兩團淡淡地紅暈。襯著暖橘地燭燈如蜜桃般誘人。

    「你好意思請了瑾沛和那連鶴還有墨公子過來吃酒作樂。就不好意思私會未婚夫君了?」祁淵說著一把又將許書顏雙手拉住。幾近拽如懷中。「你就不怕我吃味兒。先一口把你給吃了!」

    羞紅著臉掙扎怎麼也抵不過祁淵鐵一般地鉗制。許書顏只好作罷悶悶地呼出一口氣:「幾個月不見。二爺地臉皮倒是比城牆還要厚上兩分了。你我現在可還沒有名分此戲弄。我可生氣了。」說話間書顏水眸中浮起一抹霧氣來。柳眉微蹙。好似受了什麼委屈。看起來憐人地緊。

    祁淵以為她真生氣了,趕緊一把放開手,有些慌了:「對不起,我今日悄悄潛進來,本想與你賀壽,但看到暖閣裡觥籌交錯,氣氛熱鬧的很,還有那瑾沛連鶴等人在場,心中就一陣怒氣沒得地方可以洩,這才」

    正趕忙解釋著,祁淵卻瞧著許書顏的眼底閃過一絲狡黠,這才回神過來她竟是在戲弄自己,也不顧是不是真的不合禮數,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下巴輕輕摩挲著滑入綢緞的絲:「這麼久沒見你,我真是想的心慌了,這才忍不住過來尋你說說話。放心,今日回去,直到你嫁進來的那天,我都不會再越雷池一步了。」

    靜靜地靠在祁淵的胸前,許書顏也沒說話,只享受著片刻屬於兩人的寧靜。

    當初要求皇上下旨不許他見自己,除了氣惱他和畫樓的約定之外,書顏還篤定,像祁淵這樣桀驁不馴的男子,越難得到的東西自然就越緊張,將來也會越視如珍寶的捧在手裡。畢竟自己和他是私定終身,女兒家該有的矜持這一環大大被漸弱,將來若是他盤算起兩人相識之初,豈不給了他輕視的理由。所以許書顏才借勢讓皇帝幫自己一把,一來讓他知道娶自己沒那樣容易,二來也保持著男女之間該有的禮數和神秘,以免後來真做了夫妻,反而喪失了該有的樂趣。

    擁著念想了多時的人兒在懷,祁淵的心也愈沉靜下來,彷彿抱著一個能讓自己滿足的寶貝,細細汲取著許書顏間散出的幽幽香氣,以及混合著沉水香的淡淡酒味兒。

    覺得自己或許不該對祁淵那樣嚴苛,書顏一手攀住眼前的胸襟,輕聲道:「以後若是想我了,就寫了書信讓翠袖送過來吧,不能見面,說說話總是好的。」

    「果真?」祁淵大喜,雖然只是書信,但足以解了接下來這三月的相思之苦,自然高興。

    「誰還騙你不成。」許書顏見他得了這樣一點兒甜頭便如此欣喜,心頭也是暖暖的,離開祁淵胸前,抬眼眨了眨:「你既然知道今日是我生辰,可帶來什麼賀禮沒有?」

    伸手輕輕捏了捏書顏晶瑩嬌俏的鼻頭,祁淵神色充滿了寵溺:「公主殿下,在下若不準備薄禮,又怎敢前來賀壽啊!」說著從懷裡緩緩取出一支木釵。

    這木釵一看便是紫檀質地,其形古拙,簪頭呈祥雲流動花樣,簪身紋理細緻,隱隱有金絲透出,拿到鼻端一嗅,沉沉檀香微微散而出,竟是金絲楠木!

    有點晚了,抱歉啊

    天使才剛回家就開始碼字,沒停過啊|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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