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煙把許書顏的手腕緊緊捉住,鮮紅的蔻丹幾乎深;內,泛出盈盈白光,咬著牙道:「為何太醫和穩婆都」
「娘娘別擔心,穩婆從太醫院一路趕來,應該快要到了。」許書顏嘴上如是說,看著祁含煙原本藕荷色的襦裙竟漸漸被鮮血染成了殷紅的顏色,心下一沉,抬眼瞧了瑾沛出去時點的那注香,知道離祁含煙生產已經沒有多久,只要一咬牙,挽起衣袖,在她耳邊道:「娘娘,若穩婆趕不過來,咱們只有自己生,你能行麼?」
「你說什麼?」
劇痛間隙,祁含煙似乎清醒了那一刻,睜大了眼不可思議地看著許書顏,似乎想要找出一絲她想要害自己的意圖,可片刻之後,她只是咬緊了牙點點頭,反手緊握住許書顏:「我信你,一定要幫我平安生下孩兒!」
雖然心裡對祁含煙阻攔自己的婚事有些不悅,但此時已經顧不得那些了,許書顏也重重地點了點頭,招呼最近的那個宮女過來代替自己握住她的手:「你陪著娘娘,一定要提醒她按照這個規律來呼吸,萬萬別停下。」
「可是」那宮女有怕了,咬著牙不敢過來接手。
書顏抬眼看著她,冷聲斥:「你想害死貴妃娘娘,害死未出世的皇子麼?」
「奴婢不敢!」宮女幾乎都哭出來了,搖著頭連說不敢。
「那就快過來接手。」書顏起身來,將那拉到祁含煙身後,讓她依照先前瑾沛教的那樣調整祁含煙的呼吸,這才走到外面,隔著紗簾:「瑾沛,你在麼。」
「主,裡面的情況怎麼樣了!」瑾沛答著,趕緊小跑上花亭,透過紗簾看著許書顏在微微的喘著氣上竟然還掛著細細的汗珠,映著午後薄薄的冬日,閃閃發光。
「娘娘流了很多血。怕是不了穩婆過來了。」書顏抬袖擦擦汗。只覺得背脊上也是冷汗直冒。微風一過。冰涼地貼在肌膚上。
「書顏。你聽我說。」瑾沛突然從簾地間隙中伸了手過去。一把握住了許書顏地手。
瑾沛寬厚地溫暖地手掌好歹有了一絲溫度。從肌膚間灌入了心裡顏凝神片刻。起唇道:「瑾沛。告訴我該怎麼做。」
「等會兒參片過來。你就讓娘娘含在嘴裡。這樣可以讓她留存一絲生氣」瑾沛不急不緩地說著該如何幫助祁含煙生產。一邊看許書顏地臉色。若是她有一點兒遲疑馬上就再解釋一遍。
書顏聽完裡約莫有了譜。但渾身上下還是緊張地不行。臉色蒼白無力。忍不住問:「瑾沛。若是娘娘難產。我是否會受到牽連?」
「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涉險。相信我。」瑾沛壓底了聲音:「娘娘不過是一時氣血逆行所以提前早產罷了。胎位還算正產是不一定地。只是太醫院沒有及時準備。穩婆和太醫都還有一會兒才能趕到。這段時間我是萬萬不能呆在裡面幫忙。就只有靠你了。其實就算不管娘娘。她一樣可以自己生出來。但是」
說到此,瑾沛又靠近了一些湊在許書顏的耳邊:「我卻有意想要讓你幫她,你明白麼?」
長長地舒出一口氣,許書顏終於懂了。為何瑾沛非要自己留下來幫忙,為何放心讓她獨自陪著祁含煙生產。
以瑾沛的醫術,若是沒有完全的把握豈會拖了自己下水。萬一祁含煙和腹中孩兒有個閃失,最後一定會受到牽連。這點沛絕不會想不到,只因為他有著萬全的把握:含煙能順利產下皇子,這才讓自己在裡面幫忙借此機會讓祁含煙感謝自己,以後不再下子吧!
想到此,書顏重重地點了點頭,朝瑾沛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才轉回去招呼宮女幫忙。只是現下的心境,和剛才的慌亂無主也已經完全不一樣的。
含著參片的祁含煙表情猙獰痛苦,此時髮髻已經全散了下來,一縷僂地染濕著汗水貼在額間和兩頰,更加顯得臉色青白,而許書顏則沉著冷靜地指揮著宮女們進出忙碌著,這臨時的產房內顯得一點兒也不慌亂。
眼看一炷香終於燃盡,指腹大小的香灰終於跌落了下來,一聲洪亮的嬰兒哭聲響徹了花亭之內。
「皇上!老夫來晚了!」
院使大人終於也帶著穩婆急急趕來了,雖然不過是一炷香的時間,守在外面的眾人卻好像等了許久許久,直到院使一來,皇帝才趕緊讓他派了穩婆入內。
不一會兒,一個穩婆就抱了裹著黃綾毯的嬰孩從花亭內歡天喜地地出來,口中高喊:「恭喜皇上,是個小皇子!」
一言一出,皇帝臉上表情終於鬆懈了下來,一把借過襁褓,看著黃綾毯裡那張皺巴巴的小臉,仰天一笑:「天祐,真是天祐啊!」
「恭喜皇上!」
「恭喜父皇!」
眾人也圍攏上去,一邊道賀,一邊敲著那個剛剛出生的小嬰孩。
畫樓和祁淵明顯是鬆了口氣,不為別的,只為書顏沒有因為此事而受到牽連,畢竟祁含煙能順利誕下麟兒,皇帝一定會實現諾言加封賞賜。
祁淵忍不住,也顧不得去看那嬰兒,趕緊跑到花亭下首,大聲喊道:「書顏!三姑奶奶怎麼樣了?」乍一聽他這是在關心祁含煙,可大家都明白,他不過是緊張還在裡面沒出來的未婚妻罷了。
「對,朕要去看看愛妃。」將孩兒護在懷中,皇帝也被祁淵的一聲喊回神過來,趕緊步上了花亭。
只因祁淵是外戚,始終不得入內,只好乾瞪眼地隔著半透明的紗幔敲著裡面那一抹熟悉的身影從宮女的圍裙屏風裡繞了出來。
畫樓見許書顏終於步下了花亭,也鬆了口氣,見她面色蒼白,步子也有些不穩,正想上去扶住,卻被祁淵搶了先,將她小心地攬著從階梯上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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