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了祁淵和余素芊即將前來,亭內各人均懷著不同只有皇帝和祁含煙與庸王隨意說笑著,許書顏和畫樓則顯得有些沉默。
不一會兒,陳良德撩開簾子進來通稟:「稟皇上,祁家二爺來了!」
「傳!」皇帝揮揮手。
此時正好一陣風過,紗簾輕動,被掀起一角,宮女來不及遮住,只看到遠遠有兩人站在御花園的五彩石徑上,似乎在說著什麼話,但雙方臉色明顯都有些不好。
那男子明顯就是祁淵,而女子,看服色身形,分明就是余素芊。
皇帝也看到了遠處情形,蹙眉朝身邊的陳良德道:「你去看看,祁淵和誰在說話?」
「那便是臣妾提及的表姑娘余素芊。」祁含煙瞅著那余素芊竟在御花園和祁淵低聲交談,心中暗喜,以為她和祁淵相處還不錯,趕緊給身邊立著的燕官兒使了個眼色,示意她趕緊過去帶人來,又衝皇帝解釋:「想來兩人正好碰上,說說話罷了。」
雖然早就料到是她,但聽到祁含煙提及余素芊的名字,許書顏還是一愣,臉色有些薄薄的冷意透出來。
「你怎麼也跟來了?」祁淵瞧了遠方的花亭,一把攔住想往前而去的余素芊。
余素芊不遑多讓。柳眉蹙起。頂了回嘴:「二爺可真是奇怪了。貴妃娘娘召我過來說話罷了。怎麼就成了跟你過來?按說。我今兒個進宮地時辰應該比你要早很多。要跟地人也是你。」
「我警告你。皇上在裡面。書顏也在。你別打什麼鬼主意。不然。回去錦上園我可不放過你!」祁淵表情愈冷然了。驚訝於這個余素芊竟然也在宮裡。如今要一起過去見皇上和書顏。總覺得有些不安。
余素芊眼波一轉。瞅了瞅遠處。知道許書顏也在。冷冷道:「裡面坐地可是皇上和貴妃。還有兩個身份尊貴地王爺。就算我想幹什麼。恐怕也沒那個膽子。二爺大可放心。」
「祁二爺。余姑娘。你們趕緊過來吧。皇上和娘娘都在裡面等著呢。」燕官匆匆而來。打斷了兩人地交談。
燕官瞅了一眼這個余素芊。見她生得一副櫻桃樊素口。楊柳小蠻腰地絕妙模樣。暗歎若論長相。許書顏確實要輸掉一截。但仔細一看。此女眼梢帶俏。唇角含媚。卻是和許書顏完全不同地氣質。少了三分清雅之氣。卻多了七分地俗媚。這點上。倒是有些不如許書顏大氣穩妥。又歎道她果然也不過是個商賈之罷了。和如今貴為郡主地許書顏比。怕是有些上不得檯面。
「多謝這位姐姐。」余素芊掏出一個荷包塞到燕官手裡。
「這邊請吧。」燕官樂得納入袖中,引了她快步前往。
祁淵一抬眼,則正好和許書顏的眼神遠遠對上了,雖然看不太清,卻明顯感到了她眼中地一絲惑,只好衝她微微點頭,讓她放心。
接收到祁淵的眼神,書顏這才扭過頭,拿起茶盞在手,心中稍微沒了先前那樣的忐忑。
翠袖昨日遞過來了一封書信,將那日在碧湖邊生的事兒簡單提了提,意指這個余素芊好像開始有所行動,不似先前那些日子只顧著陪伴祁冠天和柳如煙。但祁淵卻絲毫不領情,還當面和她鬧得有些僵了,讓自己不必擔心。
知道她打的什麼主意,也相信祁淵,可書顏卻拿不準祁含煙為何還要摻乎在此事裡面,難道她沒法給祁淵娶一房有財有勢的正房,就想塞個身家豐厚地妾氏過去?若她真有此意,那這會兒子傳了余素芊過來見皇上,難道要以皇上之口再為祁淵指婚?
想到此,書顏不由得背脊一涼,陣陣冷汗透過毛孔散了出來,冷風拂過,竟是一個激靈。
庸王微瞇了瞇眼,正好看見許書顏一閃而過的驚惶表情,嘴角掛著一絲玩味:「聽聞這余姑娘可是東北幾大礦山的主人,父母俱亡,身家豐厚,而且,年逾十八卻還沒有定親。」
「哦?」皇帝也愈加有了興趣,樓主祁含煙問:「她果真是那個余氏礦業的千金小姐?怎麼都十八歲了還是個待嫁女?」
祁含煙掩口笑道:「不瞞皇上和庸王,正是呢。她雖是商賈之女,但行事作風卻不輸京城的大家閨秀。因為父母接連過世,所以一直守孝,直到這會兒才脫了素服呢。等會兒皇上看了,也可給她做做主。」
看祁含煙笑得有些莫名,許書顏更加確定了自己的想法,捏著手心的冷汗,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一定要趕在祁含煙開口之前堵住她的嘴,讓她說不出來。
簾子一動,余素芊輕移蓮步款款而入,環視亭內一圈,走到中央,施地朝皇帝福禮道:「民女余素芊參見皇上,參見貴妃娘娘。」
「抬起頭來。」皇帝向前略微一傾,上下一打量,果然覺得眼前一亮。
余素芊心裡略有些緊張,但也畢竟是見過些世面的,緩緩抬,向著皇帝婉然一笑。
「皇上,臣妾沒騙你吧。」祁含煙瞧著皇帝眼中的欣賞之色,頗有些得意,對余素芊招了招手:「你過來吧!」
「民女遵命。」余素芊暗暗舒了口氣,看來皇帝對自己很滿意,更加抬挺胸,步履婀娜地坐了過去。
「臣參見皇上,貴妃娘娘。」緊跟著,祁淵也進來了,一身修竹挑銀絲竹紋地錦袍襯得他身長玉立,卓然不凡。
「好個祁淵,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朕看你是越來越出挑了!」皇帝見了祁淵,也是點頭一笑,指著畫樓身邊的位置,示意他坐下。
「多謝皇上誇獎。」抬起頭來,祁淵輕掃了書顏一眼,留給她一抹淡淡的微笑,這才渡步來到畫樓身邊坐下。
新的一個月了,天使還是厚顏向大家求點兒粉紅,因為本文這個月就要結束了,再沒機會給大家要票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