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顏 正文 章二百零一 別情
    玉悠為了讓許書顏能和祁淵好好的話別,特意讓水在攏煙閣的露台上置好了熏爐香茶及各色小點,又讓水清和蕪蘭蕪菁她們守在湖邊,不許其他人靠近。

    臨近告別,許書顏卻覺得不知該說什麼,想起先前余素芊在祁淵面前耍的小心機,有些淡淡的無奈:「今兒個我便要離開了,二爺有什麼話想對我說麼。」

    祁淵卻毫無異樣,看著許書顏今日裝扮甚為驚艷,此時眼裡還透著一絲欣賞,親自斟了一杯暖暖的杏子茶遞過去:「先喝口水,聽說冊封郡主一早起來是不能吃東西的,這時候餓了吧。」

    見祁淵一臉隱隱高興的樣兒,書顏也懶得去想那些無益的,只莞爾一笑:「餓了也喫茶點,喝茶做什麼。」

    「你餓了一早上,自然要先暖暖腹,不然這些乾巴巴的糕點怎麼能吞下去。」祁淵得了許書顏笑顏以對,心中暖暖,又夾起一塊芙蓉月牙糕放在她的碟子裡,呆呆地看著她喝了口茶,小口地吃著糕點,總覺得就此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喫茶聊天,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用過兩塊糕點,再喝了半盞熱茶,原先由內到外的涼意漸漸褪了去,許書顏吐氣如蘭,看著祁淵一臉笑意,有些羞得側過了眼,不敢與其對視。

    「書顏,今日一別,還有大半年才能得見,幸苦你了。」祁淵說道動情,忍不住伸手輕輕將手掌覆上了許書顏搭在矮几上的柔荑。

    有些羞得想要抽出手,卻被祁淵握得緊緊地,陣陣暖意從手背傳來,掙扎一二卻是放棄了,只揚起額衝他燦然一笑:「只要將來能與二爺結成百年,半年不見又有何幸苦的。倒是二爺身邊沒了書顏,不知會不會久了便忘了呢。」

    感覺指尖觸到的肌膚滑膩微涼,祁淵不由得握緊了,認真地道:「你放心,美人我不是沒見過,柳如煙召來幾個表侄女兒就像讓我就範,我也不是什麼色中餓鬼,豈能讓她如意。」

    「對了。上次水事兒。柳如煙已經承認是她在背後慫恿。我怕」書顏不再祁淵身邊。始終有些擔憂:「她一計不成再施一計。若想出什麼陰毒地法子逼得你就範。可是防不慎防地。」

    「她一個婦人。能做什麼事兒。」祁淵悶哼一聲。很是不以為然。只勸道:「放心。大不了這半年我不會祁家就是。她找不到下手之處。自會作罷。」

    「二爺。我不想你因為我而疏離這個家。」許書顏何嘗不想祁淵不會來被柳如煙算計。只是心中不忍。「老爺病中。你若不在身旁。萬一有什麼不妥。豈不是抱憾終身。」

    「這些我也想過。要哄得老爺子開心。將來才會善待於你。不然。他心裡對你存著不滿。以後地日子豈不讓你難做。」祁淵歎了歎。看來不會水閣居住這一招也是行不通地。又道:「那余素芊是個伶俐人。她家中雖然財勢極大。但也始終只是個商人之女罷了。如今你貴為郡主。她也應該有些自知之明地。若要強來。撕破臉沒面子地始終是她和柳如煙罷了。我卻沒什麼好擔心地。所以也別太放在心上。免得半年一過。瘦得讓我人不出來了。」

    許書顏聽了祁淵所言。心中踏實了幾分。逐笑顏開。嬌嗔道:「為伊消得人憔悴。你當我是怨婦麼?」

    祁淵用手取了一片桃色糯米糕。喂到許書顏地唇邊:「你將來是我祁淵地妻子。只會幸福一輩子。豈能成為怨婦呢。說錯話。罰你吃下這塊糕點。」

    羞赧間又是滿滿地心意悸動,許書顏輕輕起唇含了糕點在口,不敢再看向祁淵,趕緊捏了茶盞就在口邊送服了糕點入腹。

    許書顏嬌羞如花半遮面,祁淵也覺得露台內氣氛尷尬曖昧的有些讓人無法呼吸,只好岔開了話題:「如您和你這樣,總想起當初種種,甚覺有趣。」

    「對了,你和那個庸王如何了?我可聽燕官說他好男色,當初還誤會了你。」許書顏也想起初次和祁淵生爭執,就是因為那個庸王殿下,說起來他是畫樓的哥哥,將來恐怕會常見面也說不定。

    「他不過是找借口,不願讓皇帝立他為太子罷了,和畫樓一樣的毛病。」祁淵苦笑著搖頭,似乎和這庸王也是極為熟稔的。

    許書顏提起茶壺替兩人斟滿,此時也沒了剛才那股子尷尬的感覺:「太子就是將來的皇帝,真是虧得他們都不想做,難以理解。」

    「庸王地母親只是先皇的一個宮婢,他知道朝中大臣一定會以此為詬病,有想不出其他方法來讓皇帝放棄自己,只好裝作好男色,搞臭了自己的名聲,免得將來有人拿她母親出身說事兒罷了。」祁淵歎了歎,表情有些暗了下來。

    「看不出這庸王還是個孝子,為了不讓母親出聲被人拿來譏諷,竟願意放棄皇位。」許書顏點點頭,對那庸王的印象大大改觀,「也難怪二爺和他交好了,都是大孝為先的好兒子。」

    「書顏,你去了畫樓那邊,我也會讓庸王抽空去看看,至少讓他也在暗中保你平安,所以千萬別擔心,好好準備著半年後做我的新娘子吧。」祁淵雙手將許書顏柔荑握住,眼中透出真誠。

    「嗯,我等你。」此時還哪裡顧得上羞澀,書顏只感動得點點頭,雙眸浮點霧光。

    鸞安殿。

    祁含煙已是月的身孕,平時半步也不離開寢殿,除了皇帝過來探望,也從未召見任何人。今日卻讓燕官親自去了殿門等人,似有要事。

    不一會兒,燕官兒領著個宮女進了殿中的寢屋,看面孔似是今日和錢嬤嬤一併去伺候許書顏地宮女之一。

    緊閉房門,燕官親自守在了外面,祁含煙到底和那個宮女說了什麼,除了燕官卻也無人再知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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