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悠經過一個月的修養調息,果然精神順朗,面色玉,比之先前纖弱無度的模樣,要豐腴了三分,卻是柳腰輕擺,更顯美態。
瑾沛因的每日要來,倒也和祁玉悠愈熟稔,偶爾端坐花庭喫茶說話,替祁玉悠排解些心中鬱悒,更勝藥石療效。
祁玉悠也在許書顏跟前常提起這瑾沛,說了不少好話,甚至暗示這是個可托付終身的人,將來在太醫院的成就必定不小,讓許書顏考慮考慮,若是二哥這邊只能委屈她做偏房,不如另覓良人。
許書顏卻從來是搖頭不語,實在被祁玉悠追問的受不住了,才告訴他瑾沛當年和未婚妻之間的事兒。對方已是一僂香魂留世,可瑾沛從未忘記過他的妻,任何一個女人,恐怕都再難走近他的心中。即便是正妻地位,與偏房姨奶奶又有何區別呢?而且,自己從小到大都將瑾沛當作是親哥哥般看待,是絕無一點兒男女之情的,也讓祁玉悠打消做媒婆的念頭才好。
聽了許書顏的話,祁玉悠才沒了念想。只一心一意考慮著怎麼讓書顏能順利嫁入祁家。正好宮裡遣人來讓她進宮去,便也沒有耽擱就去告訴了許書顏,讓她一同去。
雖然知道三姑奶奶一直不鬆口,但也想趁著此次進宮的機會能和書顏當面去勸勸,就算是問個明白也好。她自個兒心裡是想地,若三姑奶奶仍舊不願鬆口答應書顏為嫡妻,就嘗試談談條件,看能不能讓書顏生個兒子後提拔為正妻,以退為進,雖然一開始是委屈了書顏,卻能在一兩年內就改變如此局面,也算是個想頭。
但這些話祁玉悠只埋在了心裡,並未對書顏提起。只高高興興地和她一起做了宮轎,亮出紫玉腰牌,順順當當就去了鸞安殿。
因為今日進宮,許書顏也刻意打扮地莊重些。雖然還在孝期,不能穿紅戴綠,但一身繡滿黃蝶的月白水衫很是輕柔飄逸,素顏之上也略施了粉黛,玉面淡拂,綰成百合垂髻的雲鬢上別了一支翠荷點翠玉簪,下墜一顆瑩潤粉珠,與白皙嬌容掩映生姿。
祁玉悠也著了從宮裡賞賜的夏裙。因她喜歡翠綠顏色,所以宮裡地竹房也是按照其喜好打造了這件柳色翩翩的輕衫裙衣。腰間則是一抹金絲錦帶,垂著細碎的流蘇,愈顯得腰身婀娜動情了。
兩人攜手走在宮裡,一個嫻雅恬靜,一個清麗絕俗,來來往往的宮女內侍忍不住打望著,私下議論這是哪個娘娘的親眷,有了紫玉腰牌的體面,又是如此姿容耀眼,將來選秀定是會一舉得中地。
燕官早就在鸞安殿門口候著了。見兩位姑娘來了。揚著個笑臉就迎了上去:「三姑娘您可來了。娘娘都備好午膳。就等你了。只是四姑娘先前沒說要來給娘娘請安呢?」
書顏從懷裡掏出個裝了金瓜子地繡囊遞給燕官。拍拍她地手背。軟語道:「前日裡未曾來地及。今兒個正好碰上玉悠要來給娘娘請安。這不。便巴巴地更來了。還請燕官姐去給娘娘通傳一聲才好。」
燕官兒納了竹囊在懷。對許書顏地不請自來並不是很介意。福了福道:「那就請二位姑娘稍後。奴婢這就進去通稟一聲。」
不過等了一小會兒。燕官就出來了。說是貴妃娘娘允了四姑娘一併進去。
只是兩人進了花廳側殿。才現祁含煙要款待地人不止是祁玉悠。一旁還端坐了當今皇上。此時他正含笑看著祁玉悠。目光灼灼。毫不掩飾欣賞。
「民女參見皇上!」
許書顏與祁玉悠齊齊下跪福禮,均是一驚,未曾想祁含煙竟還請了皇帝同席。
「起吧。」皇帝聲量如洪,很有些威嚴氣度,卻因為並不是正式場合,稍帶了些隨意:「你們都是煙兒家裡的,算起來也是朕地侄女,只把今日的午膳看做家宴罷了,千萬別拘謹。」
「燕官,給姑娘擺座。」祁含煙不動聲色地掃了一眼許書顏,見她表情和平素裡一樣,沉靜溫婉,毫無波瀾,知道她也是個識大體的,轉而攬住皇帝的臂彎,嬌聲道:「原先並未請書顏,這孩子算她有心,常想著妾身,皇上不會介意她同席吧?」
「哪裡哪裡,前些日子御常提起他在錦上園的事情,對這位許家姑娘也是多番讚譽,說其有乃父之風,妙善丹青。朕還想著什麼時候再得見才女一面,好當面切磋畫藝。」皇帝爽朗一笑,毫不介意,反而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許書顏。
見這女子絲毫不懼,面色柔和,很是有些大家風範。容貌雖不似祁玉悠那邊絕美,但也生得清秀婉約,看著就覺得舒心至極。再加上畫樓平素裡偶爾會提及此女之事,不由得心中生出兩分好感,等許書顏坐下,一連問了許多關於丹青畫技方面的問題。對答之間,更覺得許書顏進退有度,思維敏捷,偶爾妙語竟是極有意思地,惹得皇帝頻頻點頭,目中有著欣賞。
祁含煙看在眼裡,覺得皇帝未免有些冷落了祁玉悠,便捂著偌大的肚子,蹙眉道:「皇上,臣妾覺著肚子有些不舒服,小皇兒在裡面踢鬧呢。」
「愛妃忍著,朕這就傳御醫。」皇帝收回笑意,蹙起朗眉,想著燕官一揮手,示意她趕緊去請太醫。
「不用了,皇兒淘氣,這也是他在裡面告訴為娘地,他身子健壯著呢。只是腰有些酸酸的,得躺一下才舒服地了。」
祁含煙拒絕了,朝許書顏遞了個眼色,書顏便趕忙起身,丟了筷子過去扶起了祁含煙:「皇上和玉悠先用膳,待民女扶娘娘到後面休息休息。」
「娘娘,我也扶您。」祁玉悠也起身來,想幫著許書顏扶祁含煙。一旁的燕官卻趕緊過來,和許書顏一人一邊扶好了。
「你好生陪皇上用膳,我休息一會兒就出來。」祁含煙故意給她和皇帝製造單獨相處地機會,自然不會讓祁玉悠一併離開,只向皇帝福禮告辭,這才帶著許書顏退出了偏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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