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4絕不後悔
在有著異常優秀的大腦,可以十分冷靜地進行最有利於己方的判斷的露露的指揮下,團中專司戰鬥的成員們毫不留情地消滅了絕大部分擠在狹的後花園到臥室的通道口的執行者和德魯伊們。
至於團的其他美少女們,並不是吐著吐著就習慣了這種場景,而是在有希的資訊操作之下,被消除了會導致不良情緒的負面因素。其實類似的招術也會,不過她一直隱藏著的能力之一是利用有毒電波傳送令對方深受打擊的影像,雖然也能探知他人的內心世界,但卻不能直接治療。
在進入了從後花園通往臥室的通道口之後,大家都可以從阿爾托莉雅身前的三維透視圖看出,剩下的敵人全部集中在了阿爾托莉雅的巨大臥室之中。不過這個自動出現的監視系統面只能將寢宮裡的生物以光點的形式表示出來,因此看不出在裡面的敵人都是誰。
單從數量來看,現在魯路修和還保護在他身邊的人加起來,已經不如團中的戰鬥人員多了。不過從質量來看的話,第一騎士蘭斯洛特和十二圓桌騎士之一的特裡斯坦一直沒有出現,想必正在魯路修的身邊嚴陣以待呢。
「大家準備防禦陷阱,突擊!」
不管怎麼樣,已經眼看就要勝利了,豈能在這個時候瞻前顧後!做計劃時要細緻周密斟酌再三,但下判斷做決定是卻要英勇果斷乾淨利落才行。露露掃了一眼三維透視圖,看到對方都遠離臥室大門之後,又指揮著大家以戀和直江愛為箭頭,砸開大門衝進去。
「彭!」
「啪啪啪……」
就在直江愛的大錘剛一與阿爾托莉雅那厚實的臥室大門接觸的時候,這有著維多利亞風格繁複裝飾的華麗大門就蹦開了——它根本就沒有鎖。在意外順利地衝進去之後,團先收到了貌似歡迎的掌聲,不過只有一個人的冷冷清清的掌聲罷了。
嚴格保持著防禦陣形,甚至還以力場把除了正面之外的方面都籠罩起來了的團,終於看見了作為最終的魯路修面含微笑地在那裡鼓掌。
但是和普通的被手下簇擁在王座的情況不同,坐在敵人最中間的是駐著黑色雙手劍,在臥室裡點著燈還要帶著遮擋住了大半張臉的黑色墨鏡的阿爾托莉雅。儘管她看去總覺得有什麼和阿爾托莉雅不一樣的地方,但是整個人的感覺的確是阿爾托莉雅沒錯。
不過黑色的阿爾托莉雅太像個無生命的雕像了,因此團的少女們的視線更多地落在了學會了在別人都沉默的時候,用鼓掌來搶佔美少女們注意力的魯路修身。
「咦……那不是露露嗎?真的和露露一模一樣啊!喂……他真的是男人嗎……」
「據說好像真的是男人誒,不過不管怎麼看也都是一個穿著男裝的美少女哪……」
「xing別是g別是秀吉的生物要哭了啊……」
窸窸窣窣……窸窸窣窣……
團的美少女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魯路修,並且聲議論的話語,大部分都隱約地被他收入了耳中,這讓他的掌聲停了下來。魯路修咬緊了牙關,雙手用力地握成了拳頭,就連青筋也清晰可見。
「魂淡啊魂淡啊魂淡!我可是智慧絕的美!少!年!是美——少——年——!」
爆了的魯路修朝著團的美少女們怒吼道,看來他對自己的偽娘長相很有怨念。在好像美人薄怒地呼哧呼哧雙手叉腰平息了一下怒氣之後,魯路修才恢復了那副在接受採訪時使用的面帶爽朗微笑的好少年模樣,用他爽朗悅耳的聲音對團說道:
「剛才我有些失態了,不過任誰總有那麼一兩個不太希望被別人觸及的地方?言歸正傳,現在我就單刀直了:讓我們聯手!
既然你們能夠在進行了長時間的調查之後,做好充足的準備才打回來,那麼一定也瞭解到我還算不是幕後的黑手?作為實驗體存在的我們,礙於ge教團的命令而不得不違心地實施了反叛行動,實在也是迫不得已的。
而那些忠誠的圓桌騎士們,也只是被關在倫敦王城的地牢之中,包括貝狄威爾在內。其實和你們有矛盾的是ge教團,而不是我們。而且說起來,我們就是你們啊,這一點可是連神祇所設置的身份驗證法術都予以承認的,我們根本沒有利益衝突。」
「這是不可能的。」
和黑色的阿爾托莉雅身邊的魯路修一樣,在這次反叛事件中展現出了自己作為智者的實力,現在已經成為阿爾托莉雅的軍師和智囊存在的露露斷然拒絕道。
「我們的確擁有著聯手的理由,但是我們卻沒有相信你們的理由。如果你們就此無條件投降,並配合我們清除ge教團,我們可以保證你們的人身安全及自由。」
不知道究竟在之前提出了「魯路修必須死」的要求的露露是否對於自己的本源是男人而充滿了怨念,因此才不假思索地拒絕了魯路修的提議,但是她給出的理由和處置方法的確十分得當。
要求己方相信魯路修他們,然後以對等的地位聯手,這本身就是相當過分的。如果魯路修真的有心要向己方求助,從而擺脫ge教團的控制和威脅,就不應該要求以對等的方式聯手。
也許魯路修只是為了麻痺和欺騙團,所以才試探地提出了聯手的建議。也許魯路修的確有著要和團聯手,擺脫ge教團的控制。但是他擔心剛脫狼窩又入虎穴,所以才拉起一支屬於自己的力量,想要真正地獲得一個可以和阿爾托莉雅平等談判的地位,真正將命運掌握在自己的手裡。
當然更有可能的是魯路修想要借助團的力量消滅ge教團,然後再動用自己隱藏著的撒手鑭把團也幹掉。如果要想將自身的收益最大化的話,露露認為就算是自己也會優先考慮這一點的。
「唉,我怎麼忘了對面的同樣是『我自己』啊,想要讓一貫洞徹人心的『我』相信別人,簡直比登天還難哪。不過我方也的確拿不出什麼可以讓人信任的東西,除非我們真的願意放棄一切,無條件投降。
但是作為『我』,我又無法容忍將自己的命運再一次放到別人的手心裡——即使那個人是『我』也不行,或者說正是因為知道那個人是『我』,所以就更不行了。」
魯路修好看了皺了皺眉,遺憾地攤開雙手表示談判破裂。不過就像他自己說的,就連他自己都知道不能夠相信他自己,那麼相信他的人才是真正的傻瓜啊!
「口胡!不要再囉囉嗦嗦了,趕緊開打!再這樣說下去的話,我們豈不是反而變成壞人了嗎!不管是你這個大魔王,還是背後那個邪惡的ge教團,都是我們團必須要打倒的對象啊!不過放心,如果你們真心要悔過的話,我們也不會非要取你們的xing命不可。」
日早就不耐煩魯路修的嘰嘰歪歪了,此時她生氣地對著魯路修等人大喊道,讓他們快點下來受死。不早點打完回去的話,今天晚,或者說是明天凌晨的深夜檔動畫就只能看錄製的了。
「這位是……」
「我就是團的團長,未來的勇者涼宮b;看到日扯著自己胳膊紅色的「團長」袖標,精力十足地自吹自擂的樣子,魯路修苦笑著用手搭在額頭說道:「原來如此,我的計劃竟然是被這種傢伙給破壞了嗎……也罷,蘭斯洛特,特裡斯坦,你們也看到了並不是我方一直孤行,實在是因為『信任』原本就是一種十分奢侈的東西。」
魯路修的話,讓原本就在看見阿爾托莉雅等人隨同團一起闖進來時,表情就十分不自然的幾位圓桌騎士十分羞愧地低下了頭。如果說信任本身就是一種奢侈的東西,那麼對於已經是背叛者的他們來說,試圖再次獲得信任這種東西本身就已經是一種奢望了。
不管有著如何正當或者不得已的理由,信任一旦產生了裂痕,就再也無法真正地恢復原狀了。
「之所以會被背叛,那是因為我的為王之道有著先天的不足。在這一點你做得比我更好,我相信以後露露也會比我做得更好。但是我絕對不會後悔,以後也將恪守著謙卑、榮譽、犧牲、英勇、憐憫、誠實、精神、公正的騎士八大美德,一如既往地為正義和公理而戰!」
一直全力負責癱瘓全方位防禦系統的阿爾托莉雅,在進入了自己的臥室之後,就現黑色的阿爾托莉雅停止了對全方位防禦系統的控制。此時終於可以分心他顧的阿爾托莉雅,手按跨在腰間的誓約勝利之劍,正氣凜然地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面,對著魯路修等人,也是對著她自己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