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萌想的宅世界 正文 0019 麻雀要革命,鹹魚要翻身
    「正因為黑暗時代的到來,給人們帶來諸多不便,這期間科技才不斷以幾何極數爆炸式發展,終於迎來了科技時代。」

    ——《科技發展簡史》

    儘管是在錯誤的時間,在錯誤的地點,可是春日正確地傳達了自己的意願。春日第一次在楚軒面前展現出了,自己與平時大不相同的一面。

    的確是和她平時沒心沒肺的形象大不相同的一面。

    從春日那無比認真的眼神中,楚軒看到了異常堅決的信念。雖然楚軒還是堅決地認為,這種被感情衝動而支配了理智的行為,是不成熟甚至愚蠢的表現。

    放學之後,春日一反常態地在自己的位子上坐得穩如泰山,以至平時都將「涼宮春日以秋名山路下坡之王的速度,幾個完美的漂移衝出教室」作為放學標誌的同班同學們,都詫異地在教室中靜靜坐等了三分鐘。

    從門口路過的學生們,都不由得將目光疑惑地投向二年五班的教室。

    「言葉!待會……」突然一個很有活力的聲音,打破了這奇怪的靜謐氣氛,彷彿中了群體催眠的學生們,目光齊刷刷地盯住了這個貿然將頭探進別班教室的女生。

    這女生感覺自己好像在吹滿了氣的氣球上紮了個小孔一樣,一股強大的精神力浪潮猛然迎面衝向自己,明明沒有風卻將她的頭髮吹得向後劇烈飛舞。這種巨大的已經形成實質的精神衝擊,將她後面的話堵在了嗓子裡。

    被叫到名字的,被稱作「言葉」的女生在這氣氛中十分尷尬,偷偷扭頭看了看春日這邊,然後不自覺地放輕聲音站了起來,靜悄悄地開始往門外走。直到門外她才鬆了口氣小聲說,「抱歉啊,世界,讓你久等了。」

    「……誠同學……呢?」

    「啊……早上……冰箱……拿出來……忘記帶來……天氣……熱……外面……壞沒壞……你的那份……」

    「誠同……冰……昨天用……好好的……」

    逐漸走遠的兩人和平時一樣談論著關於某個男生的某個話題,沒有交流任何有關這種異狀的信息,就這樣離開了學校。

    奇怪的氣場一消失,其他同學才彷彿從催眠中清醒過來,趕緊默不出聲地離開教室。就連原本在休息半小時之後,還要接著在教室裡「自習」的學生們,也都偷偷摸摸地從教室裡消失了。

    春日猛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在靜悄悄的教室中「光鐺」一聲格外響亮,她有些機械地走到除了SOS團成員之外唯一還坐在位子上的,對剛才的響聲也沒有任何反應,只是毫無精神地垂著頭的呂霸娘身前。

    「綠、綠、呂霸娘!你和寵物們已經沒有住的地方了吧?來學生會招待所如何?本來,風紀委員也是學生會的一員嘛。」

    看得出來,春日彆扭地,但認真地替別人考慮過了,否則平時應該直接揪著別人的衣領直接命令「你給我乖乖地過來就對了」之類的。

    可能是聽到了「寵物」的字樣,呂霸娘才抬起頭來,失去神采和光澤的眼睛木然地看著春日點點頭,機械地跟著春日一行人回到了學生會招待所。

    儘管直到晚飯之後,呂霸娘直接回到她自己指定的,三樓靠著樓梯的最外邊一間房間中,將自己和寵物們關在一起,都一直沒有說話,但春日的心情好像總算是明顯地放鬆下來。

    「楚軒,我決定查明真相,盡可能為呂霸娘奪回財產,起碼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作為SOS副團長,請你幫助我!」

    從邀請呂霸娘住進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再主動和呂霸娘說話的春日,默默地看著呂霸娘和寵物們吃完飯,回到自己房間之後,第一次表情誠懇地請求楚軒做某事。

    第二天開始,呂霸娘就沒有再來上學,這是春日昨天晚上吃飯的時候提出來的。最重視「風紀」,總是以身作則的呂霸娘,也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校園裡,謠言的種類已經飛快地發酵至七七四十九種,裡面不乏比拿著錢找倆槍手在小旅館裡關上兩天,然後拿著劇本走人的肥皂劇編劇寫得更精彩的版本。今天有了呂霸娘沒來上學這一猛料,明天的版本可能會激增至343個。

    但關於呂霸娘這件事,如同教師們都好像比白璧更純潔無瑕,比白癡更一無所知的表現一樣,昨天還顯得十分激動的春日,也對謠言什麼的毫不關注了。

    因為昨天晚上,春日與楚軒定下「危險的事要聽從楚軒的安排」的約定後,SOS團準備於週末再次行動,第三次活動就要開始了。

    「吶,楚軒,需要我們做些什麼?」

    週六一早,楚軒、春日、有希三人和熊貓玄馬就來到了呂府附近。春日在可以監視著呂府後門的拐角處,儘管明知附近沒有人,也還做賊心虛地壓低聲音問道。

    「先讓熊貓玄馬去探探情況。」楚軒也四處瞅了瞅,確定應該沒有暗哨之類的警戒,從懷裡拿出一張草圖。「這是呂府比較有探查價值的地方。」

    「讓熊貓去?雖然熊貓天天早上起來練功夫,是貨真價實的功夫熊貓,不過它這麼大的體形,又笨重又容易被發現吧?」

    分明是早就已經說好了「危險的事要聽從楚軒的安排」,不過春日好像並不那麼甘心交出SOS團的控制大權,她積極地提出意見,尋求影響楚軒最後的決定。

    只不過是從台前退到了幕後,還死賴著不肯下場啊。春日這女人,看起來天生就帶有「偉大」、「領導力」這兩種頂級屬性。

    「大丈夫,萌大奶!我們流派修煉的是海千拳,而不是山千拳。」熊貓玄馬舉起木板,細長的眼睛半開半闔,間而好似在不經意間流露出精光。如果你懷疑是自己眼花,再定睛一看,又會覺得這只是普通的,最多只是貨真價實的熊貓眼而已。

    「話說,為什麼選擇白天,要偵查的話半夜來更好吧?」

    春日興致勃勃地想要代替熊貓玄馬前去呂府偵查的意見被無視了,她望著幾個閃躍之間,就飛快地翻過呂府高大的院牆上了房頂的熊貓,疑惑地問道。

    「雖然我知道,有些深夜檔動畫,作為OTAKU是必須要收看的。」不經意間,春日好像暴露了不得了的屬性。啊咧?回想一下好像剛才又沒有人說話,是錯覺吧。

    不要在意不要在意~反正又不是某個萬能的美人妹妹只喜歡妹系工口Game的驚人發言,作為OTAKU喜歡GalGame是天經地義不可動搖的真理吧。

    一言蔽之,就是愛啊!

    不,這個要怪就怪某個糟糕的父親大人吧。

    真是——恨爹不成剛!。

    「不,」楚軒右手食指和中指併攏向上推了推眼鏡,鏡片反射著初升旭陽的光芒,「我的愛還不夠。」

    好像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說過的話,楚軒無理由地楞了一下,或者說更像是突然被按下了暫停鍵的遊戲角色,動作中斷了一會兒之後才說道:「這裡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不過是為了評估一下熊貓的戰力而已。」

    「喂!你這傢伙難道只是為了給熊貓製造難度麼?不要在這個時候節外生枝啊,話說把任務的行動方案交給你來制定真的靠得住麼?」春日有一點氣惱地質疑起楚軒的能力。

    「夫——,凡人的智慧。」楚軒用鼻子長出了一口氣,轉過身子從拐角這裡探著頭向呂府那裡張望著,沒有再看春日。

    「豈可休!你所謂的楚軒的智慧,我看也並沒有高明到哪去啊!」春日額頭上蹦出了幾個青筋,但還是克制地扯住楚軒的胳膊,在他耳朵旁邊咬著牙說道。「給我好好解釋啊!」

    「算了,我沒必要和你解釋這些。總之你只要清楚一點,我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了我們這個隊伍的人能夠順利完成任務,我絕對沒有做錯。」

    楚軒的耳朵被春日的溫熱氣息吹得有些發毛的感覺,不僅不癢癢,身上反而有點發冷,幾乎忍不住讓人想要打個顫。他有些不耐煩地向後揮了揮手,既要揮掉不忿的春日,同時也要揮掉這種不適的感覺。

    「嘁——有什麼的,我早就知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智者就喜歡故作神秘。別把其他人都當作白癡啊!」春日不滿地嘟囔著,不過很快熊貓玄馬從原路跳了回來,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熊貓玄馬的功夫派上了用場,但回來後楚軒沒有表示讚揚,也沒有詢問調查的結果,而是不鹹不淡地說了一句:「你這飛簷走壁的功夫也過於熟練了,我對你原來的職業是否為盜賊抱有很大的疑問啊。」

    「怎麼可能,你看我只是一隻普通的熊貓而已。」熊貓玄馬立即不知道從哪裡變出來一隻橡膠輪胎,四隻腳抱著躺在地上玩耍起來。它瞇瞇眼開始裝傻的樣子,反而讓人覺得,這個來歷成迷的傢伙的確相當可疑。

    不過雖然熊貓一直做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但卻不是什麼真正的壞事,所以楚軒想藉著這次行動探探底的意思就暫且作罷了。

    本次行動也自然地就此不了了之,回去之後楚軒受到了春日的嚴重質疑,聲稱下次再拿不出有效方案來,就使用團長大權剝奪楚軒的指揮權。

    原本楚軒對這此次行動就不抱什麼希望,但很快就有人對SOS團的行動做出了反應。第二天早上,春日發現學生會信箱中,被人寄來了「不要多管閒事」的匿名恐嚇信。

    春日興奮地將恐嚇信拿給已經準備好早餐的楚軒,楚軒簡單看過後將信放到一邊,淡淡地說道:「敵人已中吾計矣!」

    「馬後炮!說得好像一切都在你預料之中一樣。」春日鄙視地朝著彷彿早已智珠在握的楚軒做了個鬼臉。「乾脆你也五冬六夏拿個扇子搖著得了。」

    「卡嚓!」楚軒拿起了一個大紅蘋果咬了一口,毫無智者形象地一邊大嚼一邊心情不錯地解釋道:

    「思考的時候,頭腦會消耗大量能量,也會產生大量熱量。

    有的人像犬類一樣,散熱能力不行,就需要扇子來幫助散熱。就像CPU要大幅超頻,就得設計使用更好的冷卻系統。

    而有的人儲存能量不多,就要快速補充能量,大量攝取高能食物。就像要給CPU超頻,就得給核心加大電壓一樣。

    而我……」

    楚軒很快把一個蘋果啃乾淨了,正打算拿起第二個,被春日按著手打斷了。「我知道了,你就是屬於第二種人,趕緊進入正題!」

    「其實我是去打草驚蛇的。」楚軒倚在座位上理直氣壯地說道,「對方佔據了天時、地利、人和,第二順位繼承人呂不韋,在第二天的吉時就已經接過了呂家金庫鑰匙,可以說只要對方什麼都不做,我們就會輸了。」

    春日聽了楚軒的前半句,雖然沒有無腦地馬上暴發,但也是在聽了後半句之後,臉色才真正好轉。

    不過楚軒本來就沒有看春日臉色而活的意思,對此視而不見,接著興致缺缺地說道:「對方如此急忙且十分輕率的反應,反而讓我對此起疑。不管繼承權的更迭是否合法,這個組織肯定有需要掩蓋的事情。」

    「找出這件事,就找到了突破口!」春日最後興奮地,和可能是因為敵人太愚蠢而相當無趣的楚軒,異口同聲地說道。

    「我吃飽了。」食量不大的有希,放下筷子淡淡地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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