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僅僅是劉健一個人的問題了,因為在劉健的背後,還有著代表皇家利益的林驚鴻,更可怕的是現在林可依還在對方的手中,這一切都讓劉健的決定,變得有些謹慎起來。
事實上,劉健也知道自己這個時候,無論做什麼樣的決定,都是會直接影響整個戰局的,可是那也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啊。這不是劉健的行事風格,更不是他所能忍受的。不過在局勢變得惡化之前,劉健還是可以做一些事情來未雨綢繆的。
在這個山巒中,也不知道到底隱藏著多少敵人。盡管來的時候,劉健已經是做足了功課,然而誰也沒有想到走到這裡的時候,這個賊老天竟然會下雨啊。這一切都讓劉健的前行充滿了坎坷。
泥濘的道路在劉健的眼中此時就仿佛一條毒蛇,它蜿蜒盤旋的繞在眾人心間,使得所有人的身體都感覺到了一陣沒有來由的束縛感。
但是利益,是催使一個人做出決定的最大砝碼. .
然而,當他看到劉健那剛毅的臉龐之後,轉念又是一想,‘如果是連命都沒了,那小子的價值再高又如何?徒讓他人做嫁衣而已!顧不得這麼多了!’胡可心下一狠,終究是做了一個決定,心下暗暗念道:“小子,最好你命夠硬,這樣你好,我也好!要是你自己命不夠硬,也怨不得我了!”
胡可當下將手中的jīng鋼長槍又拆成兩截,再將槍尖處狠狠一拍。竟是露出個活頭!但卻沒將槍尖對准劉健,而是對著劉健側面,猛地將斗勁往槍桿處打去。那槍尖立時脫出了槍桿,迅速飛she向前方,同時,竟是在空中劃出一道圓弧!其最終落處,竟恰好是劉健的側面,其速度之快,竟是連在劉健識海內直接使用靈魂傳音的龍不靈都只來得及喊出:“小心!”槍尖就已經到了劉健左臂後側方!
‘呵呵。這老獸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期盼小家伙能真正成長起來啊!’老頭心思電轉,也當即裝糊塗道:“沒見過?老獸你不會老糊塗了吧?那小家伙後背明明就懸著兩柄靈xing神兵,其中一柄居然還頗為詭異的領悟了金元素之力。你怎麼會沒見過?”
眼角掃過槍尖,劉健心下猛地一提!方向,剛好不高不低,能夠著劉健的心髒……完了!這槍尖飛過來的速度太快。劉健就是要做什麼動作都已經來不及了!腦子裡瞬間空白。雖然他很不想死,但是有些力量,卻不是他不想死就能阻擋得了了……死死瞪著眼睛,看著槍尖一點一點的逼近,劉健在這一刻,卻覺得自己做什麼動作都是慢得可笑!
西門雨晴丹田內,似乎有什麼被打碎了一般,在一聲幾不可聞的脆響後。竟是一下子將西門雨晴丹田內的斗勁給抽掉了大半。
“噗”
雖然靈隱獸最後沒有咬中西門雨晴的腦袋,但終歸西門雨晴距離靈隱獸還是太近了。而且運道似乎也不甚佳,最終,在靈隱獸讓幻殺陣困住的情況下,朝著四周圍拍出去的一爪子居然還恰好打在了西門雨晴右肩上,直接將西門雨晴拍打在地。
不過,即便西門雨晴此時右肩塌下去一塊,她卻仍舊笑了,笑得很開心,原本極難掌握的上古級身法‘逍遙游步’竟是在剛才,西門雨晴腦子裡幾乎一片空白時,掌握的進度往上提了一個階段;而且,她在陣法盤擊出時機的把握上,也更進了一籌。
當然,最重要的,是她為劉健解決了一頭灰se怪獸!
‘現在,該為劉健解決下一頭灰se怪獸了。’西門雨晴暗暗想道,也不顧右肩上劇烈地疼痛,再次朝著風雲劍與剩余三頭靈隱獸戰斗的地方飛掠過去(在西門雨晴困住那頭靈隱獸的時候,風雲劍再次斬殺了一頭靈隱獸。)
至於那頭被幻殺陣困住的靈隱獸,此時正如無頭蒼蠅一般,不停使著‘空間移動’,卻始終仍舊在那方圓不過六丈范圍內騰挪著,每一爪子拍打出去依舊凶猛,只是身上的傷,卻愈加多了起來……
此時,與風雲劍對陣的三頭靈隱獸竟都已經遍體鱗傷,眼見著西門雨晴沖過來,卻再也不敢分出一頭去對付西門雨晴;畢竟,那三頭靈隱獸也不傻,這風雲劍實在太詭異了,除了使勁拍打風雲劍劍身,加快消耗劉健斗氣之外,風雲劍本身除了附陣文篆,竟是絲毫破綻都沒有,而且攻擊力還出奇的高。三頭靈隱獸聯手對付風雲劍都已經是極為勉強了,假若靈隱獸再分出一頭去對付西門雨晴,那剩下兩頭靈隱獸只怕連幾個呼吸時間都堅持不到,就得讓風雲劍直接斬殺!
‘讓自己也加入戰團嗎?’西門雨晴蒼白的嘴唇彎出了一個漂亮的弧度,丹田斗勁猛地一催發,竟是在即將沖入風雲劍與靈隱獸之間的戰團之時,分化成兩個西門雨晴,只不過,在分化之後,西門雨晴身形也是驟然一頓,那剛剛分化出去的分身竟就有了要潰散的跡象!
西門雨晴黛眉微微一皺,顯然,以她如今所剩的斗勁,要全力施展‘逍遙游步’,又要控制陣法盤,實在太勉強了。
只是,西門雨晴仍舊堅持著讓那道分身截住一頭靈隱獸,而自己則沖向另一頭靈隱獸。
她竟是要以一敵二!
如果此時控制風雲劍的是劉健,定會馬上跟上西門雨晴,與西門雨晴聯手對敵,但現在卻完全由風雲劍劍靈自己控制,對於它而言,有個冤大頭沖上去替它攔下另兩頭靈隱獸那是最好不過了,尤其是此時主人劉健明顯迫切需要它回援的時候;如果只對付一頭已經遍體鱗傷了的靈隱獸,它只要一到兩息的功夫。而之後它要解決另兩頭靈隱獸,也就易如反掌了。
至於西門雨晴能不能活著堅持那一到兩息的時間,那不在風雲劍劍靈的考慮范圍之內。
只是一閃一現。風雲劍瞬間穿透了唯一與它對陣的那頭靈隱獸的身體,而與之同時,西門雨晴的分身卻也在這時候潰散開來,受到分身潰散的影響,西門雨晴本體也是猛地一頓,讓與之對陣的靈隱獸直接一爪子撕裂的西門雨晴的右腿大腿,一時間。大量的鮮血如泉湧般噴出!
在短暫的麻痺過後,劇烈地痛楚瞬間侵襲西門雨晴全身!
“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你好過!”西門雨晴竟是全然不顧大腿根上噴湧的血液。又是一咬牙將陣法盤拍出,看似柔和的陣法光芒一下子堵截了那靈隱獸的去路,將其籠罩在幻殺陣陣法范圍之內。
兩頭!西門雨晴心下默念著,摔落在地。腦子裡一陣眩暈。卻咬緊了舌尖不讓自己昏厥過去,那兩頭灰se怪獸還沒死,劉健也還沒擺脫那頭紅se怪獸,她還不能暈過去!
‘劉健,他心裡究竟有沒有我的位置呢?’在摔落在地上的瞬間,西門雨晴卻忽的想起,這幾ri來劉健對她的刻意冷淡,但是。劉健在骨音山上與她相視的眼神,卻在她腦海中生根了似的。怎麼也抹不去了。
“我這身實力是殺出來的。”劉健笑道:“還在見習武者的時候,就有好幾個斗師追殺我,我最終被追的沒活路了,只能拼死反擊,結果,我僥幸活下來,那幾個斗師現在全死了。”
“我晉升斗師後,沒多久又不知怎的招惹上了斗師層次的家伙,甚至還引來了大斗師,那時候我還沒有如今的身法速度,肯定是跑不過那大斗師的,而且,當時我還得護著我身後的人,很無奈的,我又得跟那大斗師來一次生死搏殺。”
莫不非的大斗師級黃級暗殺斗技‘荒殺’對上了劉健的斗師級地級暗殺斗技‘詭影重重’,同樣詭異和不可思議的攻擊角度出招,同樣以快打快,莫不非勝在實力高出劉健甚多,斗技品級也比劉健要高,而劉健則勝在如指臂使般的對赤鴻、鬼魅的掌握。一時間,雙方在貼身戰上竟也分不出勝負。而王玲瓏則在暗自心驚了,小家伙居然連貼身近戰都能與莫不非打了個平手!一個不過高階斗師級數的家伙,又哪來的那麼充沛的斗勁?要知道,這小子可是一路施展身法趕過來,這與三個大斗師比斗期間,又絲毫沒有間歇過斗技和身法的使用,他竟然到現在還能使用斗技?
“劉健,你斗勁似乎快要跟不上去了!”龍不靈出聲提醒道。
“我知道!”劉健沉聲應道:“所以,需要速戰速決了!”
劉健話畢,瞅著個機會,竟是猛地掠過莫不非,冒險將身形一矮,讓過了身上要害處,練功服內嵌的鱗甲瞬間讓莫不非的匕首劃出一道長長的劃痕,甚至沿著鱗甲邊緣滲進劉健體內破開了一道小小的口子,流出的血液竟是紫黑se的!
“哎呀,不好你中毒了!”龍不靈忍不住皺著眉頭道。
龍不靈這句話說的很是鄭重,因為他已經是感覺到劉健體內的斗氣,開始凌亂起來。這可不是一個好的征兆啊。
這頭靈隱獸給劉健帶來的震驚實在是太大了,沒有想到這妖獸,竟然是有著如此靈智,以至於讓劉健剛才是有些措手不及。沒有應對好。
劉健不能說是應付不了,只能說是剛才有些大意了,畢竟妖獸雖然數量多,但還遠遠沒有到能夠讓劉健認真對待的程度上。
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不少妖獸,僅剩的那頭靈隱獸還沒來得及抬起爪子,就讓風雲劍追上,直接將其貫穿,落在西門雨晴身前,前爪恰好壓在西門雨晴大腿的前方一點點。只剩下兩頭了!
隨即,西門雨晴也在風雲劍遁入異空間的瞬間,解除了一個陣法盤的控制,在那頭陷入了幻殺陣中幾近瘋狂的靈隱獸從幻陣中清醒過來之前,就直接讓風雲劍破開了頭顱。還剩下一頭!
“不好!”劉健心下暗暗焦急,這天之蛟龍顯然是准備使用某種絕技了。但是,天之蛟龍周圍,猶如繭子一般籠罩著的空間裂縫。卻也讓劉健根本不可能阻止得了天之蛟龍。咬了咬牙,劉健只得全力施展‘風扶雲步’往後退去。但願,這天之蛟龍只此一擊,只是,就算這天之蛟龍只此一擊,他劉健能抵擋得了嗎?
只是,在劉健才堪堪退出不到二十丈的距離。那天之蛟龍已然周邊的空間裂縫竟瞬間消失了,同時,天之蛟龍竟是一下子將頭、身、四肢、尾七個部分完全剝離開來。而且每一個部分上的空間元素之力,竟都不輸於原本完整的天之蛟龍!這相當於,劉健需要以一敵七,七頭有著斗師修為。卻統統掌握了空間元素之力的靈獸!
“只要能不離開劉健。不管多大的苦,我都能吃!”西門雨晴心下一發狠,嘴上也跟著一發狠,貝齒重重一咬!
“嘶”劉健當即面se驟變,這丫頭絕對是屬狗的!等到西門雨晴准備張口咬第二下時,劉健急忙抽出手指,嗯,已經能看見骨頭了。這丫頭是下了大力氣的啊!
有些yu哭無淚的劉健只得從戒指中掏出一顆救命金丹給自己喂下去。娘的,這絕對是無妄之災啊!獅獸肉沒吃成。反倒是自己被咬了一口,要不是這裡不安全,劉健剛剛都要叫出來了,開玩笑,這丫頭難道不知道十指連心嗎?還咬的這麼狠。“不過,總算沒浪費,不管是血還是肉,都讓這丫頭給吞下去了。”龍不靈當即安慰道。
西門雨晴讓劉健緊緊摟在懷裡,一開始還覺得劉健身上的氣息讓她覺得很溫馨,很安全,但接下來的窒息卻又讓她覺得很不安全了。西門雨晴在劉健懷裡盡力掙扎了幾下,但奈何劉健按在她頭上的手也在用力,沒了斗勁,加上受傷,較之一般普通人還稍有不如的西門雨晴又如何能掙得脫劉健的手臂?快,西門雨晴一張臉已經漲得通紅,劉健這時候才緩緩放開了手。看著西門雨晴紅撲撲的臉蛋,很是促狹地笑了。
“可是在外頭更不安全,不是嗎?”劉健笑道,要使用進化石晉階鬼影摘手,有什麼地方會比營地中的丹室安全的?雖然這裡說是個丹室,其實也只是個臨時壘起來的土房,可勝在不會讓人打擾,也沒有人會窺探。而且,劉健那個劉玉健的身份,不是填寫了兩個職業,其中一個正是藥師職業嗎?正好用在這兒也不會惹人懷疑。
“難說,不過我還做了第二、第三手准備,小家伙依靠那把神兵或許能截得住碧晴,但絕對截不住那個東西!”妖仙回應道,他雖然說得輕松,但神se間還是跟老頭一樣,有些緊張的。
劉健在‘跳躍’到下一個‘點’後,那柄原本還停留在劉健身前,扭曲的完全不像一柄劍的風雲卻杳無蹤影。
不過前面的赤炎金臂獸卻猛地一停頓,一直分不清se彩的一雙眸子竟這時候露出了一絲慌亂!
而它的正前方,一到空間裂縫驟然炸裂開來,讓赤炎金臂獸腳下的碧焰也跟著暗淡了幾分。
“空間屏障?”劉健皺了皺眉,這是空間屬xing防御技能,劉健自己也會,但卻絕對做不到像赤炎金臂獸那般,能將‘空間屏障’運用到直接打開一小塊空間裂縫的地步!
在與為首的那名禁衛槍劍相交的時候,劉健驟然爆喝一聲,長槍竟是兀地一陣劇烈震動,淡黃se光華瞬間就讓淡淡的金se光華覆蓋!
“黃沙百戰槍殺法”已經轉入了第二式,斗師級,天級!而且,組合槍斗技,每多施展一式,威力就更添一分!
‘嗯?居然一下子威力驟增?’感覺到手中的劍上傳來的壓力,那為首的禁衛眉頭一挑,‘沒想到小崽子劍使的好,槍術上居然也有點門道啊!不過,僅憑這點壓力,老子還不放在眼裡!’
那禁衛卻在這當口兒,忽然將長劍棄了,換而為左手短匕遞出,同時右手又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劍!
“你就繼續吹吧,劉健大人可是大斗師層次的超級強者,他們在你面前決斗,你還不直接給轟成飛灰了?我看你到現在還好端端的,沒事啊!”
“你是說。有人在暗害玉玲瓏?”劉健眉頭一皺。嫉惡散這類詭丹,劉健也是知道的,只要在嫉惡散中加入了一些使用對象身上的皮屑、血液甚至是頭發。就能讓被使用對象將使用對象看成這一生最大的仇敵,從而不管不顧的對其進行攻擊!“在你左邊,現在踏雲的豹尾所指的方向,有三個大斗師在那裡潛伏著。”龍不靈直接說道。不論如何,也是要先把他們揪出來再說!劉健拍了拍玉玲瓏的肩膀,示意玉玲瓏先運功療傷,長身站起。另一頭鐵牙金甲獸立馬jǐng惕的看著劉健,大有見勢不妙,立馬就逃的打算!“三位。你們是要自己出來呢,還是我過去把你們請出來?”劉健卻看也沒看那鐵牙金甲獸一眼,而是將頭偏向左邊的茫茫雪堆,揚聲說道。
隨身帶著數件。甚至是十數件兵刃。也是禁衛的慣用伎倆了,而且還是劉健最常見到的近衛、禁衛使用的伎倆之一。
如此,劉健這一槍雖然如刺在了空處,卻也給劉健騰出了時間,讓劉健槍身再轉,槍尖上的淡金se光華又厚了幾分!
“黃沙百戰槍殺法”第三式。大斗師級,黃級!
這一次的攻擊實在是有些讓劉健吃不消了,要不是體內的幽藍石碑最最關鍵的時候。為他抵消了那一部分沖撞之力,恐怕現在他的身體就會四分五裂。沒有人樣了。
現在劉健心中最擔心的,自然就是自己的母親,在這千鈞一發之際,他是恰到好處的為自己母親抵擋住了一部分殺招。
劉健的身形再次出現在識海中,這一撞擊爆發的巨大沖擊力,化而為迅猛狂風,馬紅潭身後的林木俱是嘯聲大作,無數較為硬脆的枝干更是直接折斷卷向空中。地面上寸寸皴裂開來,馬紅潭沒有後退半步,而劉健卻借力身形在空中一轉,右手手腕猛地一震,千百道‘流雲’劍影紛紛砸落,微微流轉的天級光芒更是讓劍鋒更加銳利幾分!同時左手還不忘長空一劃,一顆熾熱無比的飛鏢驟然在馬紅潭頭頂成型,比馬紅潭的巨錘還要大上數倍的巨大火球拖曳著尾焰當空砸下!
不過,劉健此時卻沒有繼續乘勝追擊,而是直接一個天地無垠移動到了韓一霞身側,那朱姓斗者當即面se鐵青,而韓一霞更是嚇得一張臉的血se全沒了!倒不是劉健剛才不想乘勝追擊,而是如那朱姓斗者所想一般,他畢竟剛剛晉階大斗師,氣海丹田雖然經過一次意外,所能容納的斗氣也比一般的初階大斗師要多得多,而且晉階大斗師時修煉的還是斗師級上古級功法,但即便如此,天地無垠所需要消耗的斗氣實在太多了。
如果朱姓斗者不顧自身傷勢,硬要拼著去對付寶雲的話,劉健還真沒幾次天地無垠可用的,甚至還有可能讓朱姓斗者拖到斗氣消耗干淨,一行兩人一豹,一個都跑不了。“老頭子,我知道對於你而言,這個混蛋很重要,他不能死。現在,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放了寶雲,我也把這混蛋放了,第二,你殺了寶雲,我也殺了這混蛋,然後我再離開,如何?你知道的,現在,如果我選擇走,你攔不住我,我選擇打,你未必能打贏我!”劉健冷冷笑道,同時,右手指尖已經指在了韓一霞腦門jǐng告道:“別亂動,除非,你認為你能躲得過無邊落落!”
銀雪鳳羽,這東西劉健也從龍老頭那兒了解過,雖然形狀似蓮,卻是屬奇物之一。具體形成不知曉,能讓一潭的沸水迅速變得森寒無比,卻又冷而不凝。可用於煉制奇寒斗器,有助於寒冰屬xing魔獸的孵化,特別是像鬼蛟這樣還有潛力再往上晉階成螭龍這等高端靈獸的存在,也有助於修煉水屬xing、冰屬xing功法的di dū家修煉。屬無品階上古級寶物,價值之大,幾與劉健的幻世藥鼎等同!
這樣的好東西,劉健當然不可能放過了,按照龍老頭的吩咐,將從王淼可那兒繳獲的斗師級地級寶劍用進化石提升了一個品階,然後迅速穿過銀雪鳳羽最底下的葉片,將寒蓮拋起,左手的中指中的石碑對准寒蓮的落點將寒蓮吸收進去。
時至今ri,劉健的想法已經是跟過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跟過去是截然不同了。
過去的劉健,是一心想著拼命的提高自己的境界,獲得足夠強大的實力。然後進入琉璃派,將若蘭接出來,繼而一點點的繼續變強,攀上這個世界的巔峰。可是現在,劉健覺得累了,而且是非常累,他多麼想能停下來歇一歇。能過幾ri的平凡人生活,可是,他已經停不下了。除了提高、提高、再提高,除了拼命、拼命、再拼命,直到哪一天,他拼不動了。像他這樣的人。值得這一個個優秀的女孩子喜歡嗎?
甚至劉健覺得。當初在天龍山的那個王乃雲,都要比自己適合林可依,若是跟著王乃雲,林可依現在還能在斗者聖地之中,繼續做她的紛飛堂小姐,繼續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繼續開開心心的。
何至於像現在這樣,一身修為盡毀。一路顛簸,今ri不知其時亡。想到這裡。劉健再也忍不住狂嘯一聲,驚起了無數的鳥雀,卻也讓周邊的空間屬xing妖獸都聞聲趕來了!冷眼面對著眼前的一群群空間屬xing妖獸,劉健將林可依解下了,安置在一邊,用大斗師級天級防御陣法眼罩住後,召喚出識海中的琉璃、赤鴻,再也不等眼前的那群妖獸,直接咆哮一聲,腕間轉動的琉璃、赤鴻化作兩道流光,徑直沖進了獸群之中。
行了!對於這一手,南宮玉墨也是非常得意的,還做不到像家裡長輩一樣,能百分之百拿捏好時間,但也已經是頗為不錯的成績了,按祖爺爺的說法,就是只要多練練,用不了多久就能做到絲毫不浪費能量的在陣法失效前更換妖核了。又完成了一次練習,南宮玉墨揚了揚手,就要把幻陣法盤收回來時,卻瞳孔驟然一縮,一道人影竟是破開了營帳,徑直沖向了南宮玉墨!而且,那速度好快!南宮玉墨一下子慌了,甚至連即將被收回來的陣法盤也停滯在了身前。
只是,他們還是失敗了,在眼瞅著,就要能跟斗者聖地、能跟斗元大陸分庭抗禮的時刻,他們卻失敗了,敗得稀裡糊塗,齊攻心死了,死在了龍不靈手裡,龍不靈沒了肉身,靈魂也給齊攻心封印在戒指中,甚至劍聖跟林可依煙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了斗者聖地的人……
只差一線,只差一線啊!龍不靈到怎麼也想不明白,為什麼當初明明已經能跟斗者聖地抗衡了,大好的局面,卻忽然崩解,崩解的這麼干脆徹底!而這時候,大地城塞卻是一道淒厲無比的慘叫聲遠遠傳過來!還有人活著又或者說,城塞的殺戮還在繼續!劉健一行人面se齊齊一變,修為最高、速度最快的劉健只是招呼一聲,就已經先一步向大地城塞沖過去。
“除非什麼?”龍不靈眉頭一跳,有個‘除非’就說明還有希望!
“人陣的陣眼就在布陣之人所在,除非能揪出布置陣法的人,殺了他或是拆了陣眼,這個陣法都能破解。”劉健說道。
“廢話,這個誰都知道,我還以為能‘除非’出什麼來呢!”龍不靈歎了口氣。這個‘除非’,除非是布陣之人傻了,自己站出來,不然,人陣能隨時變換,陷入陣中的人也永遠別想找出陣眼和布陣之人所在……
“那要是踏風來了?”
劉健右手提槍,左手握著長劍‘流風’,手肘上還各有一把匕首破衣出來,也幸好橫沖直撞本就是戰場殺伐斗技,最適群戰圍殺,而玄級風屬xing劍法斗技‘飛花弄影’配合自己的風屬xing斗勁,每一劍刺出的速度都是極快,護住周身基本沒問題,即便漏過了一兩道槍影也能用手肘上的兩把匕首擋下了。
‘風扶雲步’在這塊不大的空間中上下飄飛著,左支右絀,卻似乎怎麼都還只能停留在原地!有高階的陣法師在這裡布置了陣法!劉健心下一凜,戰陣陣法,陣法盤布下,以人為陣,這個劉健自然也是知道的,但偏偏這類陣法唯一能破解的方式卻是同樣布下一個戰陣陣法,全憑陣法等階跟指揮戰陣之人的實力決定勝負。可劉健盡管也從傳道法盤上學過站陣陣發的布置,但現在就只有自己一人,又何談什麼布置戰陣陣法了?
“在人陣陣法之中。布陣之人自然有辦法掩蓋住我的身形和氣息,哪怕是與我訂立了契約的踏風也恐怕感應不到我的。”劉健說道。
“豈不是無解了?”龍不靈皺了皺眉。
等待多時的林驚鴻和三位鍛造大師同時眼眸一亮,同時迎了上去。不過不同的是。林驚鴻關心的是林府的庫存中是不是又能增加一件甚至是幾件天級斗器,而三位鍛造大師卻是想著是不是他們親手冶煉的哪一劍斗器能晉升至天級了。
“賢侄,成了?”林驚鴻期待問道。三位鍛造大師也湊過頭來。
“沒有,反倒是毀了其中三把斗器了。”劉健笑著搖搖頭。
“沒有嗎?”林驚鴻頗為失望。三位鍛造大師也是神se一黯,不過,想想也是,一把斗師級地級斗器要升到天級。尤其是這麼容易的?
“不過,我終於明白為什麼成功不了了。”劉健一臉興奮道。
“哦?也就是說,你找到了根源能解決這個問題?”林驚鴻四人心中再次燃起了希望。
“不能!”劉健回答。既然不能。這小家伙還那麼興奮作甚?三位鍛造大師齊齊翻了翻白眼,不能解決的問題,有沒有找到根源有什麼區別?
“是因為你修為不足的問題?”林驚鴻顯然想得更多。
“不是。”劉健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天級斗器被稱作為准神器,甚至還有了微弱的靈智。又豈是從玄級斗器晉升到天級斗器能比擬的?況且我連斗士級天級斗器都還篆刻不出來。就想著要篆刻斗師級天級的斗器,是我異想天開了。”林驚鴻和三位鍛造大師都了然了,他們四人只看見了劉健能用玄級斗器篆刻出天級斗器,是隔著兩個大位階跳躍著晉升了,而地級斗器與天級斗器之間,也是兩個位階的差距,卻忘了天級斗器與天地玄黃四級之間,是有著本質的區別的。而且小家伙連斗士級天級斗器都沒出過一把。就想讓他煉制出一件斗師級天級斗器,實在是不現實。然而。四個不論年紀還是閱歷都遠遠大於劉健的家伙,卻居然都還不如劉健想得明白,這讓四人臉上都不由得一紅。
可是情勢逼人,能夠信任的人,自己不願意告知,不用怕對方會為自己揪心的,又不敢信任,畢竟,這一個個榮耀背後所牽扯的東西不少,別的不說,一個劍意的掌握,就已經讓劉健頗為苦惱了,修為不夠,可他卻掌握了不是他這時候能掌握的東西!
而對玉蘭,劉健就沒那麼多顧忌了,不管是劍意還是斗氣之力,該知道的不該知道的,她都已經知道了。
慶幸的是,劉健手中的這把斗器乃是鎮元大師留下的。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值得劉健信任的人的話,那麼龍不靈是一個,剩下一個當然就是鎮元大師了。能夠有今天的成就,可以說全都是因為他們二人的指點。
雖然他相信再過幾ri必定會死,但這不還有幾ri嘛,可如今死亡距離他如此之近時,他才發現,原來他竟是如此的怕死!“你……你,你想干什麼?你別過來,老、老子是伯爵,你……你,士兵、伯爵,殺伯爵,是死罪的。”這時候,林鋼已經完全給嚇得語無倫次了。忽的瞥見不遠處一隊士兵恰好走過這邊,當即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喊道:“救……救命啊!有人要行刺我,我是伯爵,靈柩帝國的伯爵!快,給我殺了她們!”
“實力不如人,就得淪為他們的玩物,任由他們捏圓捏扁……”龍不靈握緊了拳頭,顫聲說道,恍惚間,他覺得似乎又回到了四千年前,四千年前是他們在抵死反抗,一路從西向東,再從東向西,包括他這個藥師在內,手底下都沾染了不少斗元大陸軍隊、斗者聖地的人的血,一路打到了骨音山!
在四千年前,在他們那個年代,斗尊,他們有了,藥尊者、陣法大宗師,他們也不缺,甚至還有能跟武聖抗衡的劍聖跟齊攻心!
五顆高級魔爆彈爆炸,卻沒能稍稍松動一下斗師級天級的那重封印陣法,換而言之,他還得等自己修為穩定下來,修為再往上提一些,才能著手破開那重陣法了,還好,劉健現在對那些金丹的需求不大,靈丹的話也只需用到大斗師級別的,那一重封印陣法遲一些再解也不要緊。早知道還不如用昨晚從軍需官那兒買來的藥鼎了。劉健歎了口氣,有時候,藥鼎太好也不是好事啊!
“龍老頭,你以前也有過上古級藥鼎,不會不知道這情況吧?”劉健目光灼灼的看著龍不靈。
“你這個……比我當年的高級。”龍不靈說出這句話時,已經絲毫沒有掩藏自己眼裡那份赤*裸裸的嫉妒了。
不過,使用上古級藥鼎不順利,倒是從軍需官哪裡買的廉價藥鼎挺好用的,也不愧為軍隊通用型藥鼎,運行丹火的時候處處阻礙,也不用劉健cāo心這藥鼎內的溫度會不會騰得太快,反正它本身散熱也挺快的,只要外部環境沒問題,藥鼎內也只要劉健注意著魔爆彈的壓縮程度跟壓力的增長速度,用來煉制壓縮魔爆彈效果比李家的兩個藥鼎還好。
總之,剛剛收獲了風.空間雙屬xing上古級功法狂風暴雨的劉健是越看這破鼎越覺得順眼了,還是不值錢的貨有用啊,壓縮魔爆彈毫無壓力,還長得沒模樣沒身段,也不招人惦記。
“小婊子,殺了我夫君,她竟然還能若無其事啊!”子萱眼眸中一抹冷光掠過,可現在阮若蘭非但身上的符文球更換為相當於斗王級全力一擊的意念符文球,暗中守衛在阮若蘭身邊的宗門力量也增加了大斗師這種層次的強者,子萱就是想動她,暫時也沒這能耐了。別說是阮若蘭,就算阮若蘭的那個叫做劉健的男人,也是一直住在di dū的相國府,更加沒辦法動他!
一頭黑獅獸、六頭靈隱獸!劉健的面se也變得凝重了許多,他剛剛之所以僅僅挪移出七尺距離,不是因為劉健不能在爪子拍打過來之前,閃避到更遠更安全的地方,而是他想近距離的試試這黑獅獸的斤兩。相當於中級魔獸巔峰,人類大斗師頂級的修為,再加上掌握了空間元素之力,有些難纏了。劉健右手緩緩抬起,赤鴻在手腕周邊旋轉著,風雲也從那頭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靈隱獸身前回到劉健頭頂上。開玩笑,方才那一劍可不僅僅是讓有高階斗師實力的郝玉堂都不得不棄掉配槍,轉而扔出價值連城的斗師級天級防御陣法盤,還連帶著周圍十丈范圍的靈羅大陸的士卒們都讓劍刃切割成了碎片,現下,還有誰敢靠近那兒?沒見己方的五個斗師級的將軍們都只敢縮在陣法裡頭了麼?
只是那斗者還沒開口,還趴在龍吟背上的玉玲瓏卻搶先一步喊道:“你別管我,你只管給我殺了王思懿,我就是死也甘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