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的力量雖然很是強大,但是在這裡,卻是完全不能夠發揮出來了,可以說,他此時此刻,已經受限於幽冥石碑的力量了。除非是能夠把身體內的各種潛力給完全的激活,否則是沒有辦法安然度過這個難關的。這是劉健所不能接受的。
「一級異種能量充能已滿,二級異種能量充能已滿,三級一種能量充能已滿,四級異種能量充能已滿!再次jǐng告,宿主盡快釋放進化石異種能量,再次jǐng告……宿主應答沉默,進化石自動轉入吸收異種能量充能改造狀態啊!」當然,這些冰冷機械的聲音,劉健現在是沒jīng神理會了。
除了痛,還是痛!雖然劉健很想把全部神識留在識海之中,但每一次都會有空間元素力量強行把劉健的神識分出一部分吸入漆黑而充滿束縛的空間之中,然後,劉健的身體每恢復一點,那一部分神識似乎也多『看明白』了一點那空間內的東西,然後又傳回還留在識海中的那一部分神識中,也幸好劉健的靈魂之力也確實足夠強大,不然每一次將神識分割,只怕就算最後沒給疼死也給痛得瘋了。
劉健身體中的鬥氣,在不停的運轉著,雖然他現在已經捉摸到了那一絲鬥氣大挪移的規則,但卻也還遠遠不是劉健能夠放下jǐng惕時候,甚至越是觸碰到了那一絲規則,劉健也越是明白了這黑洞的恐怖之處!
這不是鬧著玩的,一個不小心,便是粉身碎骨的下場。
一前一後,兩道血影轉瞬及至,甚至連擁有初階斗者級修為、堪比一般中階斗者的禁衛,斗元首領都還未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就已經讓兩道血影撕得粉碎!
而老頭自己更是嘴巴張的大大的,其實他當ri也就是那麼說一說,詐唬詐唬妖仙而已,沒想到這小傢伙倒好。竟然真的就變態到了連金丹都會了!
他卻沒想到。其實比起靈丹,劉健更擅長的,竟還是金丹丹術,畢竟,教授劉健丹術的龍老頭雖然在靈丹、金丹兩個方面都達到了藥尊者的地步,但龍老頭的靈丹丹術也就堪堪能稱得上靈丹藥尊者,而金丹丹術卻已經是金丹藥尊者巔峰了。龍老頭的那個年代,滿世界都是斗元大陸的士卒們在燒殺搶掠,當時金丹到底是比靈丹管用多了。因之,劉健跟龍老頭學的更多的,其實還是金丹丹術,甚至連煉製一個無量生死丹這種級別的靈丹。龍老頭還非得想出能用上金丹丹術的戰場煞魂來。
「謝謝老師!」劉健連忙神se大喜的說道。
「什麼?你讓西門家丫頭去找林驚鴻那小混蛋了?」汪玉墨立即跳腳道,瞪大了雙眼。
手中的赤鴻、風雲一瞬間竟是生化萬劍,無數的空間裂縫波動,竟不是被同類波動抹除,而是直接讓赤鴻、風雲的化生萬劍擊碎!
在最後一刻,劉健竟是徹底領悟了大斗師級天級空間.風屬xing鬥技無垠劍法!
又或者說,完全明白了無垠劍法的奧義,但是。作為已經能與『神級鬥技』沾邊的天級鬥技。領悟了奧義是一回事,想要將其威力完全推演出來。卻又是另一回事。任何一門鬥技,在超越了『天級』之後,就有了無限發展的可能,其實實際威力已經無法界定了,只要持有者能不斷推演,且推演的結果能推動者門鬥技的往下發展到某種極致的話,這門鬥技漸漸演化為jīng髓,而在jīng髓生成之後,它就已經沒了所謂的斗師級、大斗師級、斗師乃至於斗尊級的界定!而後,鬥技不斷演化,以及持有者自身領悟,jīng髓也不斷壯大,甚至可化為上古級、太古級,乃至最終的洪荒級!
至於真正制約天級以上鬥技等級劃分的,卻是世人對鬥技威能及其領悟程度,如無垠劍法,即便不能得到『劍核』,無法繼續將其推演下去,持有者只要能徹底領悟無垠劍法風與空間兩種屬xing中的一種,就能將其天級威能施展出來,如此,這劍法便是天級了。上古級、太古級也是如此。
只能說,上古級、太古級鬥技是古人在獲得天級jīng髓後,將天級鬥技推演到了上古級、太古級,然後將其理解、體悟以及變化記載下來,交予後人,這種方式不僅能讓後人得到的鬥技在初始之時威能就遠遠超出還是天級的時候的鬥技,若是悟xing足夠,機緣也不錯,還能在其基礎上直接獲得上古級、太古級jīng髓,繼續推演下去。
莫說劉健對西門雨晴這個剛剛救了他的命的女孩子忍不下心來,就算他真的能夠狠心把西門雨晴推出自己懷裡,他現在也沒這個力氣。(
只不過,雖然西門雨晴這身法確實神奇,但她本身作為一個陣法師,對身法、鬥技掌握的要求不高,又居住於高高的斗者聖地之上,少有對敵的機會,現在要對付的對手,又是實力遠超一般斗師的空間屬xing中級魔獸,僥是西門雨晴兵刃犀利、身法超群,這一番與靈隱獸*交手,竟仍讓那靈隱獸給打得節節後退!
『這還只是最差的一種魔獸而已,我西門雨晴怎麼可以輸給它?』西門雨晴銀牙緊緊咬著,手裡扣著一塊斗師級天級幻殺陣法盤,這還是西門雨晴在靈柩軍團駐紮無郎城塞後,才自己著手煉製的,以她的陣法修為,一塊天級幻殺陣陣法盤煉製的成功率並不高,幾天下來,西門雨晴手頭上也不過三塊而已,換而言之,除非西門雨晴本身實力能壓得過這靈隱獸,不然,她就只有三次制住這頭靈隱獸的機會!
若是一般的魔獸,西門雨晴早就將陣法盤甩出去了,可偏偏這次對付的,卻是空間屬xing魔獸,擁有『空間移動』的靈隱獸,西門雨晴的陣法盤想要將其籠罩進陣法範圍,卻沒那麼容易!
『會有機會的,一定會有機會的!』西門雨晴暗暗給自己鼓著勁,可不斷閃現的靈隱獸幾乎壓得她快要潰散的身法分身,卻也在無時不刻地衝擊著她心中的那份堅持。
真的沒機會了嗎?西門雨晴覺得自己愈發沮喪了,靈隱獸的攻擊。如海chao般一波接著一波湧來。而她卻只能被動地防禦著。
倒是風雲劍在西門雨晴分走一隻靈隱獸之後,也顯得更加游刃有餘,僅僅十幾息的時間,已經有一頭靈隱獸徹底讓風雲劍斬殺在地!
只不過,西門雨晴已經無暇他顧了,她根本不知道風雲劍已經斬殺了一頭靈隱獸,所謂的堅定信念、堅守待援等等都無從談起。
眼見著靈隱獸又是一尾鞭掃過。西門雨晴竟是一時間忘了自己手中還有『玉綾勾』正好正對著靈隱獸的尾巴,可以直接將其纏住,順勢將靈隱獸掃翻,而是給嚇得心下猛地一提,愴然後退。卻不想那靈隱獸也不過是虛晃一鞭,而後直接『空間移動』到西門雨晴的『逍遙游步』身法分身面前。一爪子徑直拍下
「砰!」
「行行,學生這就進去,保證很快完成任務!」劉健當即大喜,一溜煙鑽進最靠門口的一個坑裡,順帶把門帶上了。
王乃林的出現,讓劉健看到了一絲曙光。原來世界上還有這種丹藥,這個龍不靈倒是沒有告訴自己。按說,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龍不靈應該會異常高興啊。但他從幽藍石碑中。卻是沒有看到龍不靈有一絲欣喜之情。
但是王乃林卻不知,劉健剛剛甩出的大斗師級地級詭丹金銀自愈丹。其實也不是自己煉製的,而是從攻伐大陸的暗衛手中繳獲了。那大斗師暗歎一聲,沒能解決掉這小子,倒是把保鏢的那些人都給折了。也不再做停留,身形木化融入周邊林木之中,竟是讓劉健跟龍不靈都失去了那大斗師的蹤跡!
「這人好厲害的隱匿身法!」劉健頗為不甘心地說道。
「沒辦法,不能使用劍靈,要留下他確實不太可能。」龍不靈也歎息一聲。
「要是踏風在就好了,配合踏風施展『橫征百戰槍殺法』,未必不能留下他!」劉健頗為遺憾道,其實,他倒不是在意那人的死活,更多的還是想看看能不能從那人身上弄到他的隱匿身法。
「嗯,錢我們是要拿的,劉健這小子我們也是要抓的,而且,在抓了那小子後,我們也別立即就走,最好在走之前,讓劉家和三皇子的人把目光轉移到姓曹的那批人身上,最好聲勢再鬧大一點,讓其他勢力的都知道了,到時候,也方便我們回攻伐大陸。」
這樣的結果,又是讓王大山忽的感到意外無比,想了半天,還是沒想明白李喬磊是怎麼做到魔爆彈爆炸,會把自個也炸著了的,還有,正在煉丹的、最不可能離開的那個叫劉玉健的小子又哪裡去了?沉吟片刻後,才吩咐手下查一下騎兵團偵察隊中,那個叫劉玉健的小子還在不在。而後才剛剛看見讓人給拖到後面去的李喬磊一身的血淋淋似地,叫一個靈丹師把他處理了,只是末了,李喬磊又吩咐了一句話:「最近軍中丹藥比較吃緊,你看著能省則省吧,現在也沒什麼大的戰事,晚幾天恢復也無多大關礙的。」
而城下的斗元大陸士兵竟是一時間踟躕著步子不敢攀上城來。然而,一個呼吸、兩個呼吸……十個呼吸時間過去了,橫玉程卻仍舊不動分毫,莫說站在橫玉程身邊的守城軍士,就是遠處的禁衛們也覺得不對勁了。
「是啊,誰讓功勳動人心呢!林樓主不也一樣,連在di dū地下勢力的滔天權利都不要了嗎?」李連峰笑道。「總算有機會了!」地底下,劉健卻眼眸一亮,現在,只等雙方打鬥起來,攪亂了天地靈氣,自己就能趁機讓進化石吸收魔晶能量!
「嘖嘖,這機會,竟然會是因為他們攻伐大陸的人內訌換來的,di dū那邊的人還真靠不住啊!」龍不靈嘖嘖笑道。di dū一個半月前就已經在喊著誓要捉拿攻伐大陸走狗以及姓王的jiān細,而且那聲音似乎還喊得頗為響亮,結果,居然人沒抓到,反倒讓他再溜回帝國了……
「哼!就算劉健現在在你們手上,別忘了,他母親王靈還在我們這邊!」馬玉婷冷冷哼道,目光死死盯著王猛,一行人也漸漸向韓風那邊靠攏過去。劉健心下一顫,猛地抬頭看著頂上那一身氣勢凜冽的漢子。只是。王猛卻只是冷冷笑道:「那小子他娘?哼!那小子天資不錯。難道他娘也天資不錯了?我有這小子就夠了,他娘是死是活幹我甚事?死了更好,少了累贅。」
馬麟等人也不猶豫,第一時間都朝著李連峰的方向疾馳過去,而李連峰也一如他所說一般,竟是在馬麟等人飛奔到他面前之前就已經先一步選定了一個方向竄逃了……
「該死!」王猛驟然大怒!他早應該想到,失去了劉健作為贖罪的功勞的李連峰會在這時候反水的。「都追上去。不能讓他們跑了,尤其是李連峰!」王猛yīn沉著臉喝道,驟然彈起身子,就要朝著速度最快的王兵臨追過去時,一個胸前靠近鎖骨處還纏著繃帶的女人卻長劍支著身子攔在他面前!
「女人!」王猛眼眸中殺意更甚!倘若不是這蠢女人非得連著小崽子的母親一起帶走,他又何必要多解決一個累贅?那小崽子又怎麼會發瘋了一樣一劍劍連綿不斷地打過來?王猛嘴角彎起一個弧度。猙獰的笑了,這個蠢女人,竟是至死都要拖自己一步,那便成全她,讓她死的更難看一點!
馬玉婷最後回望了一眾琉璃堂的人離去的方向,慘然一笑,心下有些淒然。不愧是暗衛的人啊,近十年的相處。該拋棄的時候照樣能連最後招呼一聲都沒有就直接拋棄。倒是那不夠聰明,甚至在暗衛眼中。還有十足的傻勁的小傢伙,這時候卻讓馬玉婷覺得有些可愛了。王猛一雙匕首帶著刺耳的破空聲瞬間及至馬玉婷面門!不過,就算是死,也得最後將他拖上一拖,哪怕就真的是為了能讓他們有機會給自己報仇。馬玉婷眸子一冷,一如方纔的劉健一般,也不再顧及鎖骨下才剛剛包紮上去的深可透骨的傷勢,挺立著身子目光平視王猛的匕首!
鏘馬玉婷瞬間倒飛出去,胸前的傷口再次破開,血如泉湧!
「憑你?就算讓你將老子拖在這兒片刻時間又如何?就以那夥人的速度,老子就在這裡再耽擱上一些時間,照樣能將他們一個個追上殺了!』王猛一聲獰笑,逕直過去捏起馬玉婷的喉嚨。「死女人,身體倒是有點本錢啊,你在di dū經營的偌大的琉璃堂,多半是靠你的身體跟那什麼二皇子換來的吧?不過,今ri我便將你四肢一一捏碎,一張臉蛋劃的連你二皇子都認不得了,再把你全身剝光,曝屍荒野!」馬玉婷卻只是冷眼看著王猛,忽而在半空中猛地踹起左腳,踢向王猛的命根子上!
「喀嚓!」一聲骨裂!馬玉婷悶哼一聲,左腳已經軟綿綿的攤在空中。「你倒是迫不及待啊!」王猛冷冷笑道。同時驟然出手,將馬玉婷的右腳膝蓋也捏的一聲爆響!
「放心,我也捨不得在你身上花太多時間了!」王猛輕聲說道,就待要出手將馬玉婷的右肩肩胛骨掐碎時,心下卻沒來由的一緊!迅速將馬玉婷甩在地上,驟然轉身!視野中,一道沾滿了灰塵血跡斑駁的身影瞬間在眼前放大!這小崽子不是死了麼?怎麼可能?王猛心下狠狠一跳,倉促間,竟只來得及將匕首往上一挺!
「鏘!」王猛只覺得一聲嗡鳴,身形驟然爆退數十步,原本握在手中的匕首,卻已經讓那一下撞擊給震得脫手飛出,高高拋在空中!這不可能!他明明已經死了!馬玉婷也是一臉不可思
「嗯,的確有一點事情要辦,不過很快的,我要去一趟天靈荒原。」林落淡淡開口。
王老驚呼:「雪域平原!你去那裡幹什麼?那裡可不是什麼善地。」
林落淡淡笑笑:「王老,我知道那裡不是什麼善地,不過我也不會在哪裡逗留,只是去天靈荒原去取一點那裡的泥土而已。」
「取泥土?」王老覺得不可思議,「既然你有要事,那就去吧,不過要多加小心。」
林落點了點頭,也沒有解釋,看著手中的地圖,他喃喃開口:「看樣子,這去天靈荒原,來來去去也得花上我一個月的時間。」
暗自搖了搖頭。他突然開口:「不然。你先呆在王家,我回來的時候再來接你?」他忽然覺得他的決定還是有點唐突。
王老搖了搖頭:「還是不要,我怕我回去了就捨不得出來,那樣我就成了不守信用的小人了。」聞言,林落也不勉強,大喝一聲,馬車再次行駛在大路上。
「老師。對於天靈荒原我沒有你熟悉,你給我講解一下天靈荒原吧。」路中,林落傳音給幽冥。
隨後幽冥的聲音便傳來:「蠻荒之地,在天音島國東北方向,面積不大,但也不小。足足有揚州的十五分之一大小。
幽冥一開口,就說了讓林落震驚的消息。這蠻荒之地居然有揚州十五分之一大小,這大恐怖了。
揚州,也就是天音島國都城所在的州。天音島國獨佔了天下四個州,分別是蘭州,揚州,孟州,和中原的揚州。這四個州彼此相鄰。都處在天下的東北方向。而天音島派。在揚州西南方向的揚州,遠柳門則在揚州西方的蘭州。
要知道。天下任何一個州的面積都至少有千萬平方千米。而這蠻荒之地能有揚州的十五分之一大小,由此可見他究竟多麼巨大。這就是林落驚愕的原因。
幽冥的聲音繼續傳來:「蠻荒之地雖然也在揚州,屬於天音島國領土,但並不屬於天音島管理。那裡是一個du li的地方,當初,殺神白起在這裡坑殺四十萬將士,讓這片土地剎那之間被鮮血染紅,雨洗不淨。而後許多人選擇在這裡戰鬥,決一死戰,多年積累下來,這蠻荒之地的死人數已經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數字,鮮血逐漸將周圍的土地也染紅,於是造就了現在的蠻荒之地。但是奇怪的是,血域平原的面積就此定格,不會再有任何增長,鮮血似乎滲透不過血域峽谷,血域峽谷就是一個分界線。」林落沒有打斷幽冥的聲音,而是任由他繼續說下去。
「所以,你其實沒什麼家族長輩給你做靠山?」西門雨晴笑了,這是個好消息!
「是啊!」劉健歎了口氣,他倒是想有個能在這時候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的靠山啊!
「那你不如給我去斗王宮吧,把第二空殿的位子霸佔了,殺了王羽閩,然後我嫁給你。」西門雨晴忽的柔聲說道。
「你恐怕怎麼也想不到,我的老師,還有你的那個隔世的師傅,逍遙子的老師,居然會是攻伐大陸的人,攻伐大陸斗地之巔的人!」龍不靈說的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只是此時說出這麼一句話來,容易引起劉健一些不必要的想法來。
「所以,你們三個所謂的暗中保護,要保護的其實是鐵牙金甲獸,而非吳雲蘭了。」劉健繼續冷笑道。
「吳姑娘就在你屁股下面,我估計你要是再不放她出來,她就要憋死了。」劉健無奈,還是直接說了。飛雲這才虎臉一陣扭曲,眼角稍稍往下看,但它什麼都沒看見,而且也沒感覺到吳雲蘭的氣息,居然對劉健瞪了一眼,然後又繼續目光直視帳篷。也不想想飛雲是多聰明的虎子?劉健想整的它把不上妹子?門都沒有!還敢瞪我?
「死虎子,好言勸你你不聽,非得逼我用強的是吧?」劉健當即擼起袖子,照著那一動不動的飛雲就是一腳!飛雲再次騰空而起,它還在很悲憤地想著,明明劉健是擼袖子的,怎麼又用腳踹他了?吳雲蘭終於長長出了口氣,這蠢虎,難怪自己幫它想了那麼多辦法都搞不定踏風,就它那腦子,一輩子也搞不定!
「吳姑娘沒事吧?」劉健問道,讓飛雲這麼一坐,除了衣衫有些不整之外,以吳雲蘭斗師級的實力,確實不可能有事,劉健也只是禮貌上關心一下罷了。
「該踢!」剛剛從雪坑裡爬起來的吳雲蘭也恨恨道。只是她剛剛說完,飛雲居然再一次倒飛回來!這死虎子還得勁了!劉健這一次沒把飛雲再踹回去,卻在飛雲就要落地時,朝它屁股狠狠踩了一腳。轟飛雲這一次把雪坑撞得更深了。
「可憐的虎子啊!沒想到就這樣還是不行。」龍不靈搖頭歎道:「把它埋了吧,就不煩人了。」「真的忘了?」
「真的忘了。」
「沒辦法記住了?」
「很難說。」「糅合壓縮魔爆彈的法子不就是那麼回事嗎?就算老頭子忘了,用不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也能琢磨出來。」龍不靈馬上眉開眼笑道。
「不過,人家吳姑娘還真信任你啊,就真的毫無防備的直接把一個天級功法卷軸交給你了。」龍不靈歎息道。
「怎麼了?觸動心事了?」劉健眉頭一挑。
「心事?我歎口氣就叫觸動心事?」龍不靈笑道:「那老頭子的心事就多嘍!只是,人家女孩子這般待你。你最好還是不要負了人家的好。
其實。憑借琉璃堂多年在di dū附近的經營,什麼都還好辦,關鍵的是得防著王靈和劉健母子會不會做出什麼舉動來,在城外被發現還能逃得了,但在城裡被發現,就很難說了。
「我們要的東西呢,都弄到手了吧?」馬玉婷再問。
「都到手了。我跟玉剛各自用了一塊,這是剩下的五塊身份牌子,還有他們在府中各自的身份、喜好、職業以及認識的人的單子,都在這兒了。其實,認識的人這一塊到不重要,都是我們自己的人。他們也不會傻的過來告發我們。」王兵臨笑道。
「那就好,我們都收拾一下,分三個批次進錦衣門中。從錦衣門中多帶點人,偽裝成商隊出城,對了,我們在錦衣門的商號沒被查出來吧?」馬玉婷又問道。
「沒有,我們安排在錦衣門中的商號,從來沒跟我們有過任何聯繫。沒有人能想得到。」王兵臨搖頭笑道:「就如我們從來沒跟攻伐大陸的人有過除了業務之外的聯繫。沒人能想得到我們居然也是攻伐大陸的人。」
「那樣更好,我們就直接偽裝成那個商號的商隊。讓們把貨物運到魚泉府。」馬玉婷道。
「魚泉?不是前線或者邊境?」王兵臨皺了皺眉。
「前線、邊境?這時候送往那邊的,跟告訴di dū暗訪司的人這商號需要好好查查有什麼區別?到了魚泉府,也就遠離di dū了,也肯定沒有這兒查的這麼緊,我們再從那兒出發,直接穿過陽江沼澤,進入潛淵帝國,從潛淵帝國的前線邊境回斗地。」馬玉婷道。
「趕緊把東西吃了,我們進入錦衣門後也不要聚在一起,韓陽、韓風,你們的身份與商號沒瓜葛,到時候商號會放話運送大宗的值錢貨物,護衛不夠,你們到時候再以大斗師的實力應聘進來。」馬玉婷最後吩咐道。
幾人剛應了一聲,卻是外面兩聲yīn冷的笑聲傳進。
馬玉婷等人俱是神se劇變,猛地甩過頭看向聲音出處。
「沒想到啊,真沒想到啊!原來,di dū最有名的殺手組織,居然會是攻伐大陸的人呢!」
「你們不是暗訪司跟近衛營的人!」馬玉婷瞳孔驟然一縮!這兩人渾身yīn暗殺伐的氣息,絕對是前線下來的jīng英斥候官,又或者攻伐大陸的高階暗衛!
「不錯,跟你們一樣,都是攻伐大陸暗衛的人。」矮個的瘦臉漢子笑道:「所以,你們也不必太緊張了。」
「所以,你們的意思是,你們也要分了這份功勞?」馬玉婷黛眉略鬆了一些,以這兩個不速之客的實力,馬玉婷自忖自己能對付得了一個,另外四個大斗師也能應付得了一個,可他們若是要走,他們照樣也留不住,也幸好,來人也是攻伐大陸的人,如果是di dū軍中的強者就真的壞事了。
王靈所在的那個戰團雖然還處於下風,卻也還算是穩紮穩打,沒有;露出敗像,到是讓劉健鬆了口氣,但是馬玉婷那邊卻已經岌岌可危!王猛連續數腳踢在那陣法盤的陣眼上,總算將陣眼處的魔晶踢得倒飛開去,正待一鼓作氣將馬玉婷拿下時,卻是身後的一聲慘叫讓他不由地身形一頓!
身後,就是讓那中階大斗師看護劉健的所在了!回頭望去,卻是原本應該修為全廢的劉健雙手持著劍氣縱橫的雙劍,正好在空中一個轉身,已經以迅雷之勢掃向王靈那邊去了!
「廢物!」王猛暗罵一聲,雖然也想不明白劉健是怎麼恢復修為的,但是以中階大斗師的修為,竟然讓一個高階斗師廢了雙臂,不是廢物是什麼?
「你們一會往我這個方向走。從我這邊經過。然後我們再分別尋一個方向逃跑!」攔住東北方向的李連峰卻在此時對他們傳音道:「別問為什麼,時間來不及了!總之,你們死了,我也活不了!」馬麟等人雖然一時間還有幾分疑惑,但是李連峰在那高階大斗師的一行人中實力最弱,要是把自己一方人都往他那邊引,就算李連峰肯拼全力將他們拖住了。同時面對幾個實力要強於他的大斗師的攻擊,他自己也起碼得重傷,對於一向信奉損人利己的暗衛來說這並不划算。與其分別朝各個方向突圍,既不知道那高階大斗師會第一個動手對付誰,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在那高階大斗師解決完其他人,殺來之前突破前邊大斗師的阻攔。這個險,還是值得冒的!
「好吧,你要是準備再納……」龍不靈想了許久,阮若蘭那丫頭林可依是早就知道了的,還知道其實是她搶了阮若蘭的份子,這個提了也沒用,但自家夢蝶丫頭,絕對是一萬個不能提的!不過思來想去。di dū之中似乎就只有一個還算勉強的人選了。
「你要是準備再納靈麗丫頭做妾。你覺得可依丫頭會怎樣?」
「靈麗?這不可能!就算是可依她自己也不會信的!」劉健先是一怔,然後笑了。龍不靈:「好吧。不可能,可要是萬一你真的!」
「那劉公子,如果是我在十年時間內晉階了大斗師呢?」南宮雨燕甫一說完,雙頰也是為之一紅,什麼時候,自己臉皮也變得這麼厚了?自己的資質自己是知道的,地煞門多少天資艷絕的長輩都是在四五十歲才晉階的大斗師,自己竟然就異想天開的想要在十年內就達到大斗師的地步?更何況,自己這麼說,不就是懷疑劉公子不能晉階大斗師嗎?
逃亡了十數天,總算在這較為安全的地方,那馬家老祖再也憋不下這口氣,大聲怒叫道。李家老祖也是雙目赤紅,手指顫抖著遙遙指向di dū的方向,咬牙切齒道:「靈柩帝國,姓林的,還有小雜種,待天羅大陸全面進攻斗元大陸之ri,就是你們滅亡之時!」而那位李大人卻是略一皺眉,雙手抱胸遠遠看著他們,而後竟是不屑的笑了,看了看天se後,那位李大人看著天南部洲的方向,面上露出了不耐之se。
「回大小姐,阮若蘭最近仍舊一如往常,一直都在試煉谷深處歷練,受傷了就回天雲峰養傷練劍。除了修為由又晉了兩品,目前已經是高階鬥士了之外,並無任何異狀,不過,宗門中暗中潛伏在阮若蘭身邊保護阮若蘭的高手增多了,甚至還有一個雲副宗主的弟子,大斗師級長老似乎也奉命時刻守護在阮若蘭身邊。」
但王玉剛等人方才本來就落在下風,這時候又如何止得住李連峰他們轉身?只是劉健卻是大喜!
「你真的知道?」汪玉墨面se一變,這丹方,他得到後一直壓在箱子底下,從來沒拿出來過,就是這次要去一個極危險的地方,需要用得上這個丹方中的丹丸了,才拿出來,而且從頭到尾都一直是自己一個人研究,這小子肯定不是從自己這兒知道的!
每個人都父母,不養兒不知父母恩!這句話簡直是道盡了千百年來身為人子的遺憾,正所謂樹yu靜而風不止,子yu養而親不待。失去親人的那種悲痛,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承受的。劉健雖然有著前世豐富的處人為事經驗,但是他卻依舊是一個善良的人。
「雨晴,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一次去咸陽道可不安全,甚至極有可能要面對六個以上的大斗師階強者,而且你要是得跟來的話,還不能帶上你們西門家的護衛,不行,你要去,實在太危險了!」劉健還是搖搖頭。
西門雨晴最後下意識的望向劉健那邊,微微彎起嘴角笑了,恍惚間,她竟是似乎又想起了當初劉健和她說起他的身世時「我在見習武者的時候,讓幾個斗師層次的傢伙追殺,結果那些斗師統統死了,在斗師的時候,讓斗師甚至大斗師追殺;在實力達到斗師層次的時候,追殺我的是斗師,可是,我到現在還活得好好的,那些追殺我的,卻已經死了大半,我能有現在的實力,是給逼出來的!」
「只要不到最後一刻,只要我還沒死,就還有機會,我就未必會輸!只要還活著,就還有希望!」
不到最後一刻,只要我還沒死,就還有機會!
『劉健他從來就沒有輕言放棄過,他現在,明知不是那紅se的怪獸的對手,也仍舊在堅持著,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西門雨晴腦子裡猶如一道閃電劃過,眸子中的迷茫瞬間變得清明,她似乎一下子完全看清了靈隱獸的運動軌跡,原本並不足以支撐西門雨晴再次分裂分身的『逍遙游步』竟是再次運轉起來,兩道幻影在靈隱獸嘴邊長長拉出,與之同時,猶如本能一般,西門雨晴鬆開了左手中扣著的幻殺陣法盤,正好落在靈隱獸下腹中,驟然大放光華!
「砰!」
黃大同看著這些人,驚愕道:「你們是誰?」
這張允是一位九層高手,也是王老招攬而來。林落讓他們先一步到黃大同的住所等他。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
劉健緊緊的盯著前方,轉入小巷口的馬尚龍,他很清楚的知道,這就是打開那道懸疑之門的一個起始點。只要能夠緊緊的抓住這個人,那麼所有的疑惑,也都應該能夠迎刃而解。現在關鍵就看,這人到底是玉蘭的哪位長輩了。
玉蘭眉頭緊皺,一動不動,可是當看到那人向前方拐角處走了之後,她卻是在下一刻突然用一道充滿怨氣的目光瞪著劉健。這道眼神猶如實質一般,讓劉健渾身有些難受。唉,女人真是一種奇怪的動物。
費雨情現在是想明白了,南宮若寒也只是拿自己當槍使。劉健可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就能夠收拾的掉。現在自己跟劉健進行著如此戰鬥,竟然還是拿這個小子沒有辦法。但是一想到能夠從南宮若寒那得到的東西,費雨情心中就又是一陣萌動。利益,是催使一個人做決定的最大砝碼。然而,當他看到劉健那剛毅的臉龐之後,轉念又是一想,『如果是連命都沒了,那小子的價值再高又如何?徒讓他人做嫁衣而已!顧不得這麼多了!』費雨情心下一狠,終究是做了一個決定,心下暗暗念道:「小子,最好你命夠硬,這樣你好,我也好!要是你自己命不夠硬,也怨不得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