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7、學習陣法三
幽藍石碑的出現,本來就已經夠神秘了。更別說它己身的功能效用了,直到現在劉建還沒有弄清,這個石碑除了稀釋鬥氣,到底還有什麼其它的功能。
唯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身處於氣海之中的幽藍石碑,只要有足夠多的鬥氣支持,那麼它就可以發揮出無窮無盡的妙用。這也是幾次劉健遇險以來,所依借的憑仗。在這個暗無天日,處處危機的幻陣中,沒有什麼比幽藍石碑更為厲害的「秘密武器」了。
每個靈陣都有著一個陣眼,這個陣眼大部分是用一些斗石、獸核、妖丹,來作為主陣的。劉健剛才的等待,就是為了讓這個靈陣的陣眼,自動浮現。守株待兔,有時是身處劣勢時,唯一取勝的機會。
此時劉建手裡的獸核頓時就化成了飛灰,快速的補充進幽藍石碑中。沒有了獸核的力量支持,陣眼和鎮元法師佈置的靈陣馬上消缺了殺性。
劉健氣海中的幽藍石碑快速的吸收了一枚五階的獸核,他的神色顯然也好了許多,輕輕的將無量明鏡放在桌子上,以讓鎮元發誓檢驗這次的過關程度。
鎮元法師冷酷的聲音,又適時的在空中響起:「下一關,地階靈陣,取得靈陣中的獸核,就算勝利」
劉健眉頭一皺,嘴裡呢喃的道:「是地階靈陣嗎?」隨即眼眸中便是冒出了濃烈的戰意,既然鎮元法師,一心想激發自己的潛力。那麼自己又何樂而不為呢?
再說這獸核可是補充幽藍石碑能量的好東西啊地階的靈陣,怎麼說也得給自己來點七品八品的獸核吧?反正也是出不去了,乾脆就在這裡好好補充一下能量,劉建想到此處,不由的振奮起精神,在剛才的一關,那件半成品的天玄階斗器,可是成為劉健心中揮之不去的噩夢了。
因為對於地階靈陣,是可以將人的五感完全連接起來的。所以凡是在靈陣中所受的傷,和現實中給傷了的感覺是一模一樣的甚至一些承受不住靈陣殺招的人,還會在裡面就此身亡誰說靈陣不可以殺人,鎮元法師就用事實狠狠的扇了那些人的臉,並且讓他們自食惡果。
劉健很明白這一關的重要性,可神色仍然是絲毫不懼從剛才到現在,他受過的傷還少嗎?
「準備進入地階靈陣開啟」隨著鎮元法師的一聲大喝,劉健腦海一陣暈眩,再醒來時,卻已經發現自己正站立在一處羊腸小道上,暗黃的天空中,只有幾點燈火在夜幕下搖曳不停。目光所極之處,是那些強盜打扮的黃階斗者快速衝向了自己的畫面
劉健心中一驚,這是哪裡的強盜?竟然如此之多,就是把整個天辰城城都佔領了,實力恐怕也足夠啊
劉健滿臉蒼白的看著如潮水湧來的強盜,這個局面,還真是有些難以解決,如果讓他們真的追上了,能不能掏出陣刀就不好說了,如果沒有刻陣刀,那麼自己的戰鬥力,在這個靈陣中可是會大打折扣的。
劉建剛才在看鎮元法師傳授的時候,也只是大致的看了一下,佈置陣法和陣法開啟後的畫面,卻沒有如此身臨其境的感受過;劉健這時候才覺得,原來那地階靈陣的陣眼獸核不是那麼容易拿的,看來自己剛才的準備工作,確實沒有做好啊。
就在劉健在鎮元法師的遺骸秘境中,拚命廝殺的時候,在天辰城,阮香蘭也在上演著一幕驚天「殺局」阮香蘭自從那日被兩名來歷不明的人掠走之後,其實並沒有馬上離開天辰城,而是被人強行留在了這裡。
天辰城的某處客棧中。
方霖銘以近乎吼叫的聲音,在阮香蘭耳邊大聲喊道,「香蘭,我連劉健的隨身斗器龍泉都帶來給你了,你還不信嗎?不要再固執己見了,劉健他確實是已經死了」此時方霖銘神情激憤,額頭的青筋暴起,就連鼻頭都泛著一抹紅色。
阮香蘭目光堅定如山,輕輕的說著,眉宇間的神色竟是看不出一點害怕,「劉健少爺,他不會就這樣死了的,他不會棄我於不顧的。他向我許諾過,要我做他妻子,他答應我的事情,沒有一次做不到的,這一次我也相信他,他一定還活著好好的。他只是被困在某個地方了。」
方霖銘似乎有些不受控制了,歇斯底里的大聲喝到:「哼你真是一個天真的女人啊,他劉健一個戰士層次都還算不上的低手,能逃得過軒轅家和劉青的聯合追殺?他要是還活著,他的斗器又怎麼會到我手上啊?香蘭,你不要再盲目下去了,這樣對大家都沒有好處。勇敢的接受事實吧」
阮香蘭聽聞方霖銘這麼說,說話的語氣突然變冷,泛著陰冷之意道,「嗯?劉健少爺是被軒轅家和劉青追殺,那他的斗器又怎麼會跑到你的手上?」
方霖銘的父親是掌管琉璃派情報的長老,他原來也準備了一大堆的劉健已經身亡的證據的,可無奈阮香蘭堅信了一點,彷彿只要沒真的見到劉健的屍首,就怎麼也不會相信劉健死了。
方霖銘無奈之下方才拿出了劉健的龍泉劍。這自然也是他早就準備好了一個假的東西,他看阮香蘭還是如此固執,不由的冷聲哼道:「哼軒轅家和劉家只是兩個天辰城的小家族而已,他們既然敢對付香蘭妹妹的恩人,我自然是要殺死他們所以劉健的斗器我也就給拿了回來。」
這兩個螻蟻般的家族,對於在九州大陸上都呼風喚雨的琉璃派而言,那是形不成絲毫威脅的,下次去還給他們兩個家族之前的物品時,正好還可以藉機殺人。
雖然話是這麼說,香蘭妹妹幾乎是不可能再回到天辰城這等小地方了,可方霖銘信任的唯有是死人,因為只有死人才是真正可以保守秘密的。至於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哈哈,真是可笑至極,小地方的人,就是無知什麼時候聽說過琉璃派允許把宗門功法外傳了?哪怕是門派外門的功法也不行就讓他們到西方極樂世界去拿琉璃派的外門功法吧做他們的春秋大夢吧。
方霖銘正在心中打著如意算盤,不想阮香蘭只是淡淡說了句,「是真的嗎?」然後便不見她有任何表情了。
屋中只有兩人的呼吸聲,這一刻時間無限拉長,彷彿過了好久,阮香蘭才忍著悲痛強掙扎的說道,聲音還稍微有些顫抖,「既然如此那麼,霖銘哥,你把劉健少爺的龍泉佩劍給我吧。也好讓我可以睹物思人。」
方霖銘深吸一口氣,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他極力的不讓自己表現出任何不忿的神色,可是心中還是在狂罵劉健,為什麼香蘭妹妹會喜歡那麼一個鄉巴佬,但嘴裡還是輕聲安慰道:「香蘭妹妹,那你是相信你的那位劉健少爺,是已經死了吧?你也不要擔心,霖銘哥哥已經把害死劉健的人,給全部處理掉了」
阮香蘭將龍泉緊緊的攥在手中,落寞的轉過身去,給了方霖銘一個纖瘦的背影,聲音冷的彷彿是從九幽之地傳出,「我現在要守著劉健少爺的龍泉佩劍,一直等到少爺他,來琉璃派接我我相信少爺還沒有死」
方霖銘神色微微一變,一臉的冷然,可是好像又在顧忌著什麼,壓抑了片刻方才漸漸放鬆下來,低聲說道:「那香蘭妹妹好生歇息,我先走了」說罷,轉身離開。
阮香蘭感覺到方霖銘確實已經離開了,才輕輕的拿起那泛著銀光的龍泉,輕輕撫摸著,在這過程中,她眼角的淚水已然悄悄的落到龍泉劍身上,無聲無息。
「龍泉,你說劉健少爺,他還沒有死,霖銘哥哥是騙我的對吧?劉健少爺一定會回來接我們的吧?」
夜已經深了下來,半空中一輪弦月漸漸的升起,整個後院裡就只剩下了香蘭,依然在緊緊的攥著龍泉,雙手輕微顫抖著。
阮香蘭嘴角漸漸泛起一抹璀璨的笑容,卻突然抽出龍泉「少爺,你一定要回來接香蘭,一定要來啊香蘭會努力修煉,等少爺來的時候,香蘭一定會讓少爺為之驕傲的,再也不拉少爺後腿了。」
阮香蘭神色堅定的輕聲說道,「少爺,等我的修為足夠強大了,我一定要用少爺的佩劍,殺死方霖銘接著少爺,我會找到你身隕的地方到路上陪你一起走。少爺,你一定要等等香蘭啊不要丟下香蘭一個人在這孤零零的世上,香蘭沒有你不行啊」
琉璃派的情報系統在整個九州大陸那都是數一數二的,短短一天之內,這些眼線人員,變快速的弄出了一條條的關於劉健死亡的消息,再加上這把龍泉,阮香蘭已經是相信了劉健身死的消息。可就算事實擺在面前,阮香蘭還是選擇自欺欺人,因為只有這樣她才會有一絲精神,而不讓自己的心靈防線坍塌
「六師哥裡邊怎麼樣了?香蘭小姐她這次總歸相信了吧?」幾名穿著琉璃派服飾的年輕子弟見方霖銘一出來,馬上圍過來問道。
方霖銘滿臉鐵青的道,「哼真是奇怪了也不知道劉健那混蛋,到底給香蘭妹妹灌了什麼藥,竟然這樣都還不肯相信劉健已經死了要是讓我知道劉健那小子還沒有死,我第一個去殺了他」
一個聲音極其猥瑣的弟子嘿然笑道:「嘿嘿,六師哥,您又有何必做那些無謂的事情呢?您可別忘了,您當初是怎麼對付宗主的女兒?您只要現在將香蘭小姐約出來使個**計,再用點東西,那還不是手到擒來啊?為什麼非要把事情變得這麼複雜呢?」
方霖銘聽罷,氣急敗壞的道:「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那能一樣嗎?本少爺是真心喜歡香蘭妹妹的,怎麼可以用這麼卑賤的方法,我喜歡的是香蘭妹妹的心」說罷轉身而去,其實你以為本少爺就不想這麼做嗎?可問題是李青山那老不死的,不知道唱的哪出戲,竟然不惜消耗大量的鬥氣,給那妞兒做了個鬥氣王階的精神斗符鬥氣王階的精神斗符啊,整個琉璃派恐怕也沒幾個吧?這不能不讓自己有所顧忌啊?
方霖銘心中冷笑道,哼,如果單論陰謀詭計,你們是比我強,可要是說到這女人的心思,你們可是拍馬都趕不上我啊以阮香蘭那個烈性,如果你對她用強?估計她那個精神斗符會果斷向我扔來啊,我可沒那麼大的能量從斗符下面逃出來啊。
那猥瑣弟子見方霖銘走遠了,又與其他子弟聚合到了一起,淡淡笑道:「方霖銘那腦子缺根弦的傢伙,還以為我們真不知香蘭小姐的性格?現在打探的差不多了,正好我們回去跟玲瓏大小姐匯報吧對了,關於劉健未死的那消息,可都得管住嘴巴,不管是對香蘭小姐,還是對方霖銘那人,香蘭大小姐還是有很大作用的。」
靈陣中。龍不靈忍不住出口道,「劉健,你到底行不行啊?這樣會不會太冒險了?我們有把握殺死這些人嗎?別到頭來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啊?三思啊」
「廢話,別問老子行不行,男人沒有不行這一說,這顆獸核,我是要定了這一關我也一定要闖過去。」劉健此時全身上下已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了,可是眼神還是火熱異常。劉健一咬舌尖,一股血腥湧到嘴中,振奮精神,飛身而起又躲過了一道刀光,可是前後上下還有那麼多的刀光劍影,躲過了一道,卻躲不過數萬道啊。
「哼」劉健痛哼一聲,已經血肉模糊的背上又中一刀,雙手卻仍然穩穩的拿著陣眼
「你這麼些土匪強盜,居然就這麼點力氣,是不是在靈陣裡沒有飯吃啊」劉健神色張狂,破口大罵道。
「劉健,依我看還是算了吧,以你現在的陣法領悟,就是慢慢尋找也找得到陣眼所在。無非是多花些時間罷了,犯得著如此嚴格的對待自己嗎?再說我們在陣中,也才過了一天而已,那兩個丫頭在外面也不會發生什麼問題的,你也不用太著急。」
劉健身上現在的傷,如果放在現實中,恐怕早就不知道死過多少次了,也就只有劉健,卻是好像渾然不把這種程度的傷當回事,到現在還沒讓意識隨著痛苦墮入沉迷,這究竟是需要多大意志力才可以搬到啊咦,不對啊,劉健這小子,好像是越打越興奮啊,莫不是這小子真的不怕痛?
龍不靈突然靈光一閃,作恍然大悟狀,他終於明白原因了,眼前這些數不盡的斗者強盜,全部都掌握了一種黃階鬥技寸拳和黃階身法流光。
如果要是只有黃階戰鬥鬥技還好一些,劉健單純依靠身法拂風擺柳隨風,飛身到半空中,也完全可以將他們甩在身後,可現在再加上流光的靈巧身法,這麻煩就大了,流光雖說只是黃階的身法,速度上與拂風擺柳完全不能相比,可問題是流光卻是極為罕見的也能夠做到在半空中停留片刻的身法,雖然這工夫也就幾呼吸的時間,可對於斗者的戰鬥,哪怕一秒也可以決定勝負再加上這些強盜的人數又實在太多了,源源不斷的攻擊,根本就是密不透風
劉健拚命在堅持著,眼神已經有些模糊了,看著身前一道道肆虐的刀氣,心中也是一陣陣顫抖,這真是天大浪費啊鎮元法師居然就為了考驗弟子,就單單的弄出這麼多的強盜幻身,這豈不是每一個強盜都需要一枚五品獸核能量?如果要是把這些獸核給了自己,那麼幽藍石碑恐怕就又可以上升到一個神奇的檔次了。不能再想繼續等下去了,一定要快點把陣法破了找出那枚陣眼獸核,否則,這次可就是得不償失了
沒有比現在更好的機會了雖說劉健的注意力大都放在了尋找陣眼上,可是剛才被這伙強盜追殺了這麼久,也漸漸的就看清了這些傀儡們的身法,一些破綻他也是心如明鏡。
劉健神情一動,朗聲喝道:「哼,一些毫無靈智的傢伙,難道你們就只會這點鬥技嗎?好,現在也讓你們嘗嘗小爺的龍翔九天」
劉健大喝一聲,雙手中的赤鴻、龍泉分別化作一柄巨大劍影,隨著詭異的身法拂風擺柳飛馳而過,一道道影子消失後,劉健所過之處,再沒有一個強盜可以站起身來
一招就只有這麼一招,身前圍攻的強盜轉眼即滅然而強盜們的這一點點損失,對於靈陣內的強盜而言卻不過是滄海一粟罷了,很快就又有無數的強盜向前廝殺上去。
劉健一聲冷笑,既然這麼不怕死活的衝上去,那麼我又何妨再殺你們一次劉健將陣眼上最後一個字符刻上,再運起鬥氣向無量明鏡上一按,陡然之間,湛藍的天空變得宛如黑夜伸手不見五指,這番異象讓那些紛紛圍攻上來的傀儡強盜們也是身形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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