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依一雙妙目生氣的看著劉健,不肖多說,那眼神中的含義,明顯是告訴劉健她很憤怒。在一個女人面前,提另外一個女人,顯然劉健不知道這是每個女人的忌諱。女人是一個毫不講理的動物,你跟她講道理時,她跟你說心情;你跟她說現在時,她跟你回憶過去。
劉不語看著林可依那不善的臉色,心知救命稻草此時已然稍稍傾斜到水中了。他的心中在祈禱,希望劉健千萬不要被林可依的言辭而更改決定。劉不語有充足的信心,他知道自己只要說出『阮香蘭』三個字,那麼劉健就一定會饒自己一命。
劉健顯然已經意識到女人的可怕之處,看著林可依嬌俏的臉頰,心中無奈。於是也只能暫時不去理會林可依,對劉不語冷聲說道:「你趕緊說吧,我答應你了,你今天一定不會被她殺的。」
劉不語才點頭說道:「阮香蘭在離開劉府時,好像給你留了封信,劉青之所以那麼快趕回去,為的就是那封信,其中具體寫得是什麼,我也就不太清楚了。你剛才可是答應過我的,你可不能食言啊」
劉健一聽見香蘭給自己留了信,心情頓時變得急躁起來,何況,劉青那混蛋,這麼早趕回去,卻是為了那封信?那麼如此說來,這封信一定是有著某種秘密
劉健連連冷笑,眼眸中的殺意卻越發濃烈突然手腕輕輕一抖,『赤鴻』劍幻化出無數的殘影。毫無防備的劉不語剛剛鬆懈下心神,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散落在地上,血液不斷地噴濺出去的身體。他才剛剛感覺到從四肢傳來的強烈的痛,憤怒的看著劉健:「你為什麼不遵守信用?你剛才明明說過不殺我的。」
劉健冷笑道:「哼看樣子,你是在高位呆久了,習慣一諾千金了,難道忘了,還有一些詞,叫做反悔,和不守信用嗎?對你這樣的人渣,何必遵守那點諾言呢?可依,趕緊動手吧。」林可依雙眼頓時恢復了神采,沒想到,劉健居然這麼壞,答應了人家不殺之後,還是要把人殺了。然而,林可依也下手的快,手起劍落,劉不語碩大的頭顱頓時就高高飛起了。
劉健已經迫不及待趕回去了,急忙說道:「完事了,我們走吧。」
林可依趕緊追上去,一臉急切的問道:「等等,你還沒和我說,那個香蘭究竟是怎麼回事?還有,你答應我的,不會也會反悔、不守信用吧……」
「這個,我們邊走邊說,好嗎?」面對這兩個問題,劉健頓時覺得一陣頭疼了。這時候,劉青已經趕回了劉府,將他不在時積壓的一些事情處理過後,就迫不及待地趕到劉健的小院。劉健不在,阮香蘭又離開了,院子裡只剩下這一年來劉健剛買進來的幾個下人,劉青也沒理會下人們的見禮。徑直走進劉健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找尋起來。
竟然不在?這是怎麼回事?劉青翻遍了劉健房間的每一個角落,卻什麼都沒發現。有些憤怒了。對了,還有香蘭小丫頭的房間他趕緊又急忙抓了一個下人,問出香蘭房間後,又是一陣翻箱倒櫃,但仍然什麼都沒有
劉青不由的暴躁起來,「啊這怎麼可能這兩個小人渣,難道一個比一個會藏東西了不成?該死的兩個小畜生,劉健你這個不得好死的東西,你別讓老子抓到你」劉青的胸口,一陣陣怒火湧出來,香蘭那小丫頭,據說是某個彪悍勇敢的宗門的千金,這一走,可以說就跟劉健那小畜生他**一樣,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出現在天辰城,出現在劉府。然而,劉青就不信,香蘭丫頭會沒給劉健留下一點點東西
「劉青你枉為一家之主看你現在在做什麼?」這邊這麼大的動靜,劉不得卻在劉青都搜索完了,才有人告訴他,這才急匆匆趕過來看著滿院的牛藉,劉不得當即怒斥道。
劉青一臉諷刺的笑道:「哼我來做什麼,你心裡清楚,我所做的,都是對家族有利的我堂堂劉家族長,還用不著你區區一個七長老來教訓」
劉不得也絲毫不怕他劉青,頓時用無比鋒利的話語還嘴道,「哼對家族有利?我看是對你有利吧?劉青,老子當初看你還有點人的樣子,沒想到,這一年,你乾脆把人皮都丟一邊去了身為一家族長,這樣抄家族後輩弟子的院子,還是你親侄子的院子,你還要臉不要?不對,你看看你還有臉面嗎?」
劉青被劉不得這樣肆無忌憚的罵著,也不見他生氣,反而哈哈笑道:「我看哪,要不是劉健那小畜生是你徒弟,你也未必會理會這些了。我告訴你也無妨,我是看上了劉健的一些東西了,但是,這些東西,都是對家族有利的就說劉健身上,不知從哪裡來的鬥技,還有劉健修為提升的秘訣,難道,你覺得,這些東西還不值得我做這些?」
劉不得冷哼一聲道:「哼說得好聽,你要是真的只是想著對家族有利,你應該是把健兒叫回來,讓他直接把你說的那什麼鬥技秘籍,交到家族藏經閣裡,而不是像你這般,大肆抄了健兒的院子吧?你分明也只是想著獨吞你家侄子的鬥技罷了別把你自己標榜的這麼好聽」
「哼,虧你劉大長老還能說的出口,這些難道我劉青就沒想過?你錯了,我早就想到了」劉青在見到劉健的那些鬥技身法後,的確不是沒想過將其叫到宗族臨洮園,以宗族大義壓迫劉健把身法鬥技秘籍交到藏經閣。但是,他第一次見到劉健施展這些鬥技時,劉健就已經完全站在了他的對立面,甚至是,已經成了劉家的對頭這樣,宗族大義之於劉健,至少是自己口中的那份宗族大義對於劉健而言,完全就是糊弄人的笑話
劉青以無比悲傷的聲音說道:「只是,劉健侄兒,他已經死了」反正劉健早晚都是死,而且不是死在試煉之地那處絕壁的洞口,就是死在洞裡頭。再無另外的可能了,就算現在說他死了又如何呢?
劉不得一聽劉青居然不顧臉面,放肆胡說,更是怒的用手指劉青的鼻子怒喊道,「啊?你這畜生,你簡直不是人二十年前,你做的那件事,就已經夠齷齪了,沒想到,二十年後,你還能再齷齪一次劉青,你這個狼子野心的東西?你竟然有著這樣的心思。」要不是宗族觀念在他腦子裡根深蒂固,而劉青他是族長,劉不得哪管劉青修為比他高上一層,現在就已經要上去跟他好好戰上一場了
劉青一看劉不得有發瘋的跡象,心中也是開始打起鼓來,不由得大喝道:「劉不得你給我注意點,我什麼時候說劉健是我殺的了?難道你忘了來接香蘭姑娘的那位公子了?」同時他心中也暗暗的想道,此時旁邊有一堆的家族弟子、奴僕看著,劉青也不想在這時候背上那殘忍屠戮後輩弟子的名頭。但是,就劉不得那句二十年前,這個他在族裡諱莫如深的話,他此時也已經快要氣的爆炸了,這個劉不得,留不得,哼,真是一個好名字啊休怪我劉青不仁不義了,這是你逼我的。
劉不得一臉的不敢相信,風霖一當初給他的感覺,可是十分好啊,這不可能「你是說那個年輕人?這不可能?他沒有理由這麼做?他當初當著我和香蘭的面,可是說得好好的。他不是去給劉健帶話的麼?怎麼現在又突然變成了是他殺死劉健了?這其中肯定有問題」
劉青沒理劉不得這話,腦海中彷彿突然想到了什麼,劉不得,香蘭?對了東西不在劉健房間裡、不在香蘭房間裡、也不在院子裡,難道就不能是在劉不得那兒?劉青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然後馬不停蹄的帶著一眾親信長老,就往劉不得的院子趕去。
「劉青你這人渣,到底想做什麼?如果你再肆意妄為,我可要進藏經閣,面呈老祖宗了。」劉不得也來不及為剛剛聽到的,自家徒兒已經身死的消息而傷心了,趕緊追上去,看見劉青竟然朝著自己的住處去了,面色陡然一變,憤慨萬千的道。
劉青一臉猥瑣的笑道,此時他已經拋棄了他所有的偽裝,他看起來就是一個喪心病狂的瘋子,哼我還能做什麼?自然是要再去仔細找一番了。劉健那小畜生,在這個家族裡,除了你之外,就沒哪個本家的族人值得他相信了吧,何況,你一個家族長老的身份,他把東西放到你這裡,也算是比較安全啊。不得長老,對不起了」說罷,劉青彷彿是感到了那份『成功』的喜悅,竟是突然一下子覺得開心起來
劉不得趕緊上前去阻擋劉青,可劉不凡跟劉不領都已經攔在劉不得面前,一臉冷笑的看著他。頓時房間裡傳來數不盡的叫罵聲、怒喊聲、以及櫥櫃、門板、還有各種擺設品倒在地上時發出的聲響。
穿過院牆,這聲音傳到劉不得耳朵裡,更是覺得刺耳之極「劉青,你還是不是人哼,今**要不弄死我,我一定跟你不死不休」劉不得喊完話,也不管攔在前面的劉不領跟劉不凡,提起長劍就要衝上去。
「不得長老,稍安勿躁嘛,雖然我們也理解你的心情,可現在是為了家族的前程,你還是先受點委屈吧。留在這裡等候吧。」劉不領與劉不凡對視一眼,話說得好聽,但是動手的時候,卻是一分感情不留
怪不得劉健對這個家族絲毫沒有歸屬感,單單是看現在這幅場景,劉不得的心也涼透了,這就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玩伴兄弟啊此時竟然刀劍相向,卻還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鬥技。整個過程,自始至終,院子的頂處,都有一個鬚髮皆白的老人站著看著,微微歎了口氣,卻也一如二十年前一般,絲毫沒有下去阻止的意思。為了家族的傳承,這個殘忍的經過是必不可少的。
劉風揚抬頭望天,心中一片痙攣,他心中對劉雲、劉健父子有些愧疚,但這點愧疚相對於整個劉家而言,已經微不足息了,就當做,劉雲跟劉健父子,是在為家族的發展貢獻了吧。
劉青終於得意的笑了,「哈哈,不得長老,還真是謝謝你了沒想到,劉健那小畜生還真把秘籍放在你這兒啊」就是院子上頭,劉風揚也將嘴角彎起。
劉青手裡頭,是一個粗麻布包,以及一封劉健寫給劉不得的信。那封劉健寫給劉不得的信,雖然劉青也很想自己看了,說不定還能有什麼秘密,但是,他現在背包已經找到了,所謂的搜房的理由已經沒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尤其他還知道,上頭還有一位雖然明面上不大管事的老祖看著,也只能先把信交給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劉不得了。反正,到時候若是想要的東西,還是可以把信要過來
劉青解開背包的時候,他的手竟然不受控制的開始顫抖起來,劉健那一身修為如同坐上激射出去的飛鏢一樣的晉陞速度,奇怪莫測的身法,還有厲害無比的劍法鬥技很快,這一切都要成為我劉青的了可是,攤開背包後,面前的景象不由的讓他一陣錯愕,裡邊居然還有一個精緻盒子
劉青抱著最後的希望,只得繼續解開盒子。天地絕——見習鬥氣者級玄級功法
劉青剛一看見釣蟬勁下邊,玄級功法這四個小字,他就覺得自己的心臟猛然一跳,竟然會是玄級的功法最重要的修煉功法都已經是玄級的了,那麼,其他的呢?那些劍法鬥技、身法呢?
劉青也是活了大半輩子了,饒是他大風大浪見得很多了,可還是不由地倒吸一口冷氣,定定心神,過了片刻,才緩緩挪開那本天地絕
咦,難道就這麼點東西?劉青完全沒想到,偌大的一個精美盒子,居然只給劉不得留下一本玄級功法不對,肯定還有別的劉健的身法秘籍呢?劍法鬥技,還有恐怖冰冷的拳鬥技密典呢?
還有一封信劉青正要看看其中的內容,不想劉不得這個時候卻衝過來,劉青也沒有理會他,就自顧自的在其中找起別的東西了。
「嗚嗚~~!」
劉青聽到聲音,緩緩的轉過身來,卻見劉不得如此年紀大的老人,竟然在看完信後,哀嚎大哭起來
劉不得的淚水如湧泉而出,「劉健啊,劉健師父這麼多年來,一直當你是廢物,對你也沒怎麼關心過;其實,我也是對你恨鐵不成鋼啊。可是,現在沒想到,你才是劉府最大的天才啊只是健兒,你怎麼就先為師去了啊?這可師父我怎麼活啊。」
劉不得那雙頰的淚水,眼看就要滴落在那張信紙上時,突然一陣冷風吹刮而過,手中的信紙,卻是轉眼到了劉風揚手裡
劉風揚定睛看完信後,全身都在微微顫抖著,良久之後,才無奈的感歎一聲,「這個劉健,如果不死,肯定會在九州大陸大放異彩的」但是很可惜,這樣的天才,無論是死或是不死,都不可能為劉家所用了。因為從這封信上來看,這個小子可以說是對劉家毫無一點感情
劉風揚冷冷的看了一眼旁邊欲說還休的劉青,將之跟劉健對比一番,心中卻是愈發的討厭劉青了。無論從哪個方面比,劉青差的都不是一星半點。
唉劉風揚心中有著無數的惋惜,不過還是將信紙一抖,落在了劉青手上:「你看看吧,看完就給不得吧。你也勿要再生事端了。」
劉風揚說完,宛如驚鴻一現,瞬間就從院子裡消失了。
劉青越往下看,心中就越害怕起來,不能就這麼算了,如果那小畜生不死,要是那小畜生沒有被軒轅如龍截殺,那自己的陰謀詭計豈不是會昭然若揭,大白天下?
劉青此時已經全沒了剛才瞧見天地絕時那激動的心情了,然而,當他又想到那洞口,還有四位鬥氣二層的戰士看著,劉健那小畜生再怎麼厲害,也不可能在短時間內突然成了戰士,從洞口突破出來逃走。
劉青想到這裡,才稍稍放下心來,不對自己明明聽見有消息說,香蘭是有留有信紙給劉健的也許,那些東西就在劉不得身上,劉青想到此處,又轉而看向劉不得。
劉青一臉陰冷,語氣霸道的說,「不得長老,我說,你是不是還有什麼東西沒有給我?」
劉不得還沒有從巨大的悲痛中,緩過神來,聽聞劉青此言,不由的怒目圓睜:「劉青,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劉青冷笑道:「什麼意思?嘿嘿,除了劉健給你的信紙之外,你身上應該還有那香蘭小丫頭留給劉健的信吧?反正劉健那小畜生已經身赴黃泉了,你又何須假惺惺呢?還不如索性把東西早點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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