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輕輕得吹過過肩的長髮,夾雜著淡淡的櫻花香味,春天來了呀,突然之間,才猛然想起,已經大二了。偷偷看看身邊的人,肩膀的差距好像又變大了,他似乎又長高了,總是可以準確得目測出其他人的身高,可是身邊的這個人卻不可以,總是有那麼一絲不確定,正如他對自己的態度。想想一年的時間,雖然沒有攻城略地的突破,但也不算是寸地未有,至少可以這樣站在他的身邊,至少他會叫自己「司徒」,至少他說會「滾」之外的話,至少自己可以陪在他身邊。
「司徒,你不會做了什麼吧?」柳拿著飲料警覺得問道,而這飲料就是剛剛離殤遞給他的。
「呃?沒有呀,我什麼都沒做了!」離殤笑得一臉燦爛。
「噢,那幹什麼自己笑得那麼詭異。」
「那個呀,嘻嘻,因為真田肯陪我來櫻花祭了!」離殤說著伸手挽住真田的胳膊,臉上蕩起幸福而溫暖的笑容。
真田的臉上仍舊沒有什麼表情,既沒有開始時的強烈反感,也沒有戀人間的幸福。只是平靜,習慣。是呀,習慣,換做誰被纏上35天也應該習慣了吧?何況是這樣一個膠皮糖,大魔頭?
「呵呵。」乾扶著眼鏡苦笑,肯來不見得是真心。見識過了你的本事之後,還有誰有那種精力和你纏下去呀!做了一年陪客的乾和柳心照不暄得相視一笑。
無論原因是什麼,一年的時間,這樣的四人組也從開始的驚艷到現在的平淡,大家都已經習慣。習慣有時候真的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離殤吸了口空氣中的甜香,雖捨不得但還是收回了對於棉花糖那期盼的眼神。她忘不了,去年櫻花祭上真田看到她吃棉花糖時暴走的神情,這一年的相處,她知道,有些東西,有些事情是絕對不可以在真田面前提,不可以做的,比如棉花糖,比如看煙花,比如叫他的名字,比如紫色的東西。她知道,在真田心裡有一個人,雖然她不願意承認,但這是事實,不僅僅是女人的敏感,而是多方面的。這件事,柳和乾也閉口不談,而其他人似乎也不願談起,只是知道那個女子與青學有關,只是知道真田對那個女子念念不忘。
「咦,這個是大阪燒吧!」離殤聞到了食物的香味,興奮得跑了過去,向身邊的真田問道。
田點頭。
「我要四個!」離殤興奮得伸出四根手指,「哇,看上去好好吃的樣子喲!」說著把另外三個分給乾,柳和真田。
「嗯,70%的小麥粉,30%的山芋粉。」乾說道。
「哇,乾,你太誇張了吧,現在不是網球時間了,是櫻花祭呀!有點過節的氣氛嘛!」離殤皺著眉道。
「呵呵,對於我們來說,這種從小過到大的祭典,已經不適合我們這種大人了。」乾扶著眼鏡說道。
「切,不懂生活。怪不得乾看上去像大叔一樣死氣沉沉!」離殤臉上帶著溫暖的笑容卻說著氣死人的話。
黑線在乾的臉上跳著,你身邊那位比我還像大叔吧!
「嘿!」離殤跳了起來抓住了,飛過來的氣球,但是另一個卻怎麼跳也抓不到,越飛越高,「哇,還有一個,真田,幫個忙了!」
真田無奈一跳,輕巧得抓住了氣球。離殤再度怨恨起身高來。
「謝謝姐姐!」穿著合服的漂亮小女孩跑了過來,眨著大眼睛望著離殤說道。
「不客氣了,這次要拿好呀,不要再飛了!」離殤把自己和真田手裡的氣球遞給小姑娘說道,臉上掛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好的,謝謝姐姐!」小女孩沖離殤笑著說道,轉向真田道,「謝謝叔叔!」
「叔叔?!」
真田的額角隱隱有井字在跳動。
「沒關係了,真田,小孩子嘛!」離殤忍著笑說道,「下次我一定記得掛個指示牌標明你和我一樣大。」
真田黑著臉瞪了離殤一眼,還有另一邊忍笑至內傷的那兩隻。就是和你在一起才會被別人誤認為是大叔!
「吶,要是真田穿上深色的浴衣會不會被認作是我的爸爸呢?」離殤突發奇想得問道。
四個人當中,只有離殤和真田沒有穿浴衣。雖然大學之後不再打網球,但真田依舊保持著打網球時的裝扮,白色T—恤,黑色運動褲,黑色網球鞋,頭戴藏藍色的網球帽。離殤呢,乳白色的T—恤,露出纖細白淨的小腿的卡其色短褲,腳上一年四季都是純白色的運動鞋,長髮披肩。
乾扶著眼鏡道,「那樣的話,被認作爸爸的機率是40%,被認作爺爺的機率是50%,其他0%。」
真田的臉又黑了一層,冷冷得道「乾,你這周的宵夜讓司徒負責吧。」
「噢、不、不用了。」乾急忙擦著冷汗道,差點忘了,這個黑面神也是個小氣鬼滴說。
「來來,走過路過別錯過,真正的中國功夫!」招攬聲頓時吸引了離殤的注意。
「中國功夫?」離殤的眼中透著興喜的亮光,「走了,過去看看!」說著拉著真田湊了過去,突破重重包圍擠進前面。
這是一個搭在櫻花樹附近的簡易舞台。那景象就和中國電視劇中經常出現的街頭賣藝的畫面如出一轍。台中央,一著青衣青褂的中式服裝的男子敲著鑼在宣傳著,場邊站著兩男兩女,手持兵器,衣著和青衣男子相似。
「下面為大家表演的就是華山的君子劍法,正宗的中國功夫!」男子的聲音渾厚有力,而且字正腔圓,聽不出任何的訛音。
一聽這個名字,離殤差點笑噴了,華山的君子劍,還岳不群呢!這傢伙是不是武俠小說看多了?這武術走出國門,打進海外市場,是好事,不過,這質量可真是不怎麼地。
台上的男子,起式,走了幾招,離殤就看不下去,這哪是什麼劍法嘛,根本就是在耍花槍了!短短幾招過去,就直接收式了,下面還居然有人叫好!
離殤抬眼看到那寫著「正宗中國功夫」的招旗,不由得臉色微慍,中國的東西怎麼能讓你們這些傢伙給糟蹋。
「咦?」台一陣騷亂。
「喂,司徒!」真田皺著眉喊道,這傢伙上台上去幹什麼。
離殤的出現也使台上的人有些吃驚。那尚未退場的舞劍男子,上下打量著離殤,見她不過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臉色略略放寬,露出一抹笑容,溫和得道「小姑娘,這可不是給你瞎玩地方,快點下去吧。」
「吶,大叔剛才不是剛剛瞎玩過嗎?為什麼你能在這玩,我不能玩呀?」離殤望著他,一臉天真無邪的笑容,說出來的話卻透著挑釁。
「那是舞劍,不是瞎玩!」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極力保持著和氣的語調。
「舞劍?那個也叫舞劍?別說笑了!像這樣一知半截得就出來行走江湖,欺騙大眾是很沒有職業道德的了!」離殤一張笑容可掬的溫和面容。
「你說什麼?小姑娘,不要在這裡胡言亂語!」有些繃不住,臉露怒色,語氣也嚴厲了起來。
「哎呀,大叔,半吊子就吊子唄。老老實實大大方方得誠認就好了。這樣生氣的一張臉可是很難看的。怪不得一副沒女人愛的樣子,還是回去好好得閉關修練個十年八年的吧!」離殤依舊是那張討人喜歡的笑臉卻說著氣死人的話。
「你——」男子眉毛緊皺瞪著離殤。
「我?我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什麼才是真正的中國功夫!」說著離殤臉色一凜,一個轉身,身手輕盈得將男子手中的劍抽出,手腕一抖,挽出一個漂亮的劍花,光亮的劍身在陽光下閃著耀眼的光。
「看好了,這才是真正的中國功夫!你們那些東西,我們早在幾千年前就已經玩過了!」說著,左手呈劍指,右手起勢,轉身,又是一個漂亮的劍花,劍在她的手中好似游龍一般,上下飛舞,隨著漂亮的劍花而響起抖劍聲,讓人不由得的神情緊張。離殤輕盈的身姿,行雲流水般得的劍法,不僅讓場下的觀眾看得目瞪口呆,就連場上的那個男也看得入迷。
一陣微風拂過,洋洋灑灑地就飄下一陣雪花——是櫻花雪,燦爛眩目的櫻花雪!那些雪白的、粉紅的花瓣和著風的吹送,在陽光下自在的旋轉,旋轉……蕩漾著生命的欣喜和自由。在這雪中,離殤那舞動長劍的身姿和這旋轉的櫻花竟是那樣的契合。劍彷彿有了生命一般和離殤一起舞動著,身姿輕盈,長髮飛舞,劍舞生風,花弄清影……
真田不由得微驚,此時的離殤看上去就好像俏皮的精靈,輕盈,空靈,看她的劍給人一種從心底感到溫暖,快樂的感覺,就如她本人一般,讓人如沐春風,嘴角不由得上翹。沉寂如古井的心,彷彿有一陣微風吹過,輕輕劃開一道漣漪。
人群中還有一雙眼睛被深深的吸引。挺長的身材,白淨的皮膚,栗色的短髮溫柔得垂下,一雙明亮的眼睛蕩著水樣的溫柔,秀美的臉上,精緻的嘴唇,微微泛著迷人的笑容,就好像是盛開在這四月裡的櫻花一般美麗。
「喂,風形!」身邊驕傲的男子輕喚著有些失神的同伴。
直到那舞劍的身影從舞台上走下,消失在茫茫人群中,元神才得以恢復,「吶,宗一郎,我現在才知道,世上真的有那種人。」
「什麼?」不解得望著有些失常的同伴。
「縱裡尋她千百度,莫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嘴角勾起一抹溫暖的笑容,「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人……」
全國大學生劍道賽,賽場。
白衣黑褲,一雙赤足在道場靈巧得移動著,雖不到面罩下的表情,但渾身散發出來的強勁氣勢,足可以使人聯想到那是一秒殺一切的冷峻表情。
左刺,緊接袈裟斬,然後是逆風,手上是招招緊逼,腳下亦是寸土必爭,每一劍,勢在必得。
「一橋大學的真田弦一郎,他很強呀!」一個溫柔的聲音在離殤的耳邊響起。
「是嗎?我只是知道他會贏得這場比賽。」離殤說道,起身走出場外。
「如果他能集中全部心思的話,一定會成為高手。」
「呃?」離殤好奇得看著跟出來的男子,栗色頭髮,純淨得絢麗的憂慮與眼,臉上掛著春回大地般溫暖的笑容。
「難道不是嗎?」男子反問道,雙眼彎成好看的兩彎。
「他不適合劍道。」離殤淡淡得答道。
「可是他有一顆必勝的心。」
離殤聽到這,臉上露出淺淺的笑容,「那是一顆悲傷的心。站在劍道場上的他是悲傷的!」
「那是因為他沒有全心的投入,如果將自己融入到劍道中,他的心就會變得堅強,也就不會感到悲傷。」說著男子的臉上又露出了溫暖的笑容,「你的劍也很美,像盛開的櫻花一樣,輕盈,美麗。」
「呃?」離殤略略一驚,看著眼前這個臉容秀美得如女生一般的男子,剪水雙瞳,高高挑起的眉鋒,嘴邊溫暖得可以融化一切的笑容,但眉宇間卻透著讓人無法忽略的傲氣,挺直的脊背,透著與生俱來的倔強。
離殤的嘴角蕩起一抹燦爛的笑容,說道「劍是凶器,劍術是殺人的伎倆。無論你用多美的詞語去修飾它,它的本質是不會改變的。所以這種東西,是不會讓人快樂的!」
「呃?」男子微愣,接著又溫暖得笑著,「決定快樂與否的應該是自己的心吧,你認為呢,小姐?」
「是呀!」離殤露出了一抹燦爛至極又可愛到無與倫比的笑容。
「哇噢,籐真部長遇到春天了呀!」體育館一側探出個腦袋,笑得一臉曖昧。
「煙花,不要幹這種事了。」一個銀髮少年拉著她輕聲說道。
「哎呀,小介~不要吵了!沒想到籐真部長搭訕還挺有一套的嘛!人長得漂亮就是佔優勢呢!不過,他看上離殤,算他有眼光了!」煙花笑得一臉燦爛。
「什麼?你說籐真看上了離殤?」白石也吃驚得探出頭來。
「是呀!離殤最近的桃花很旺呢!我覺得她和籐真蠻相配的呢!你說呢,小介?」
「嗯,這個嘛。我感覺離殤和真田挺搭的。」白石說道。
「什麼嘛,一點審美都沒有!和那個黑面神站一起簡直就像是不倫戀嘛!不行,我得幫他們一下。」
「喂,煙花,這種事不要跟著瞎攪和了!再說了,離殤喜歡的是真田吧!」
「哎呀,她那是沒有比較,這下不是有籐真了嘛,一比較她就知道,世上有多少男人比那個黑臉大叔好的了!呃,怎麼要走的樣子,我去幫個忙!」煙花說著要走過去。
「喂,煙花,煙花,別跟著亂!」白石急忙拉著她,這傢伙怎麼又開發作了,這帥哥還沒出現呢!
「哎呀,放手了,這關係到我妹子的終身幸福呢!」煙花說道。
「煙花!」白石無奈得歎息,真是拿她沒辦法,看來得出決招了,「煙花……」
「呃……唔……小……」剛一轉頭,煙花就看到白石臉部的大特寫,然後沒來得及開口的話就被他的吻堵住了。
煙花開始掙扎著的兩隻手,隨著那不斷侵入,糾纏的舌,漸漸得溫柔得攀上他的肩,幸福得閉上了眼睛,這個小介呀,有時候也挺浪漫的嘛……
「呵呵,我是東大文學部的籐真風形,請多多關照。」籐真依舊溫暖得笑著。櫻花祭上那驚鴻一瞥之後,沒想到可以在這遇到,這是不是就是所謂的冥冥中的注定呢?
「一橋大學司徒離殤。」
「呃,中國人?」籐真問道。
「是。地地道道的中國人!」說著臉上的笑容變得更加燦爛,他說的是「中國人」而不是台灣人或是香港人,這讓離殤對他增加了幾分好感。
「很高興認識你!司徒小姐。」
「能認識我這樣舉世無雙,清新脫俗的女子確實是一件很高興的事情!不過,很可惜,這件與天同慶的事呢,我就不陪你眾樂樂了,你自己獨樂樂就好了。先走了,拜拜!」離殤向籐真揮揮手,留下一個愉快的轉身。
籐真盯著那個嬌小的身影,直至消失也收回眼神,臉上的笑容變得越發溫暖,「真是個有趣的人。獨樂不如眾樂,眾樂不如與你同樂。司徒離殤,我們真的很有緣呀……」
「對不起,你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離殤皺著眉掛斷電話。怎麼回事嘛,說是慶功,可是都這麼晚了怎麼還沒回來,不會有什麼事吧!
中午吃飯的時候真田說是劍道部為了慶祝奪冠軍而舉行慶功宴,等離殤打工回來的時候,真田還沒有回宿舍,手機又打不通。
真是的應該不會有事吧?徘徊在真田宿舍門口的離殤不安得想著,心裡總是有一種不安的感覺。站得實在有些累了,便倚著門坐了下來,將手中的保溫放在懷裡,裡面是請打工餐館的師傅幫做的醒酒湯,慶功宴肯定要喝酒了,第二天早上起來頭會不舒服了,再說了他明天好像有考試呢,所以就拜託師傅做了醒酒湯了。
可是他怎麼還不回來呢?離殤看著已經完全黑透的天,眉毛擔心得打成結。十一月,天氣已經開始轉涼,離殤緊了緊衣領,雙手抱膝,將身體抱成一個團,再等一會了,萬一他喝醉了,沒有人照顧是不行的,所以再等一會了,嗯,再等一會……一會兒,他就會回來的……
真田皺著眉,醉酒的後遺症使頭脹痛得難受,用手捏著太陽穴,昨天居然喝醉了,真是太鬆懈了!要不是遇到了蓮二,還真不知道怎麼辦呢!但是,怎麼會在乾貞治的家裡呢?真田晃著腦袋有點想不通。這兩個傢伙從上了大學之後就整天得粘在一起,蓮二也越來越高深莫測了。
「你昨天晚上喊若葉的名字25扶著眼鏡說道。
「喊司徒離殤5接著說道。
「其中有270次後面加上了『你給我滾』。」乾盯著筆計說道。
「剩下的25次後面加上的是『別煩我』。」柳接著道。
真田一想到今天早上起床時的那一幕,頭就更痛了!司徒離殤,司徒離殤……呃,幻覺,一定是眼花了,這麼早怎麼會看到那個膠皮糖呢!不對,真田急忙得揉揉眼睛,那個坐在門口的好像真的是那個傢伙,急忙走了過去,果然看到離殤雙手抱著膝,坐在那裡。
「喂,司徒,醒醒!」真田拍著她的頭說道。
「呃?」離殤抬起頭微瞇著眼,「真田……」用手揉了揉眼,「真田,你回來了!」臉上盪開一個燦爛的笑容。
「你一大清早得坐在這幹什麼?」真田皺著眉問道,她的腦是不是真的問題呀!
「啊,什麼已經早上了?」離殤詫異得看看四周,「原來我睡了這麼久呀!」
「什麼叫已經早上了,難道你在這坐了一夜?」真田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我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會回來了,如果醉了的話沒有人照顧會很慘的,所以……哎呀,嘻嘻,沒什麼了!對了,這是醒酒湯,快點進去,把它熱了喝下去,不然你的頭會痛死的!」離殤說著,站起了身。
「喂,你怎麼了?」真田急忙扶住差點暈倒離殤。
「沒什麼了,可能是沒睡好吧,頭有點暈,沒事了!你不用管我了!」離殤臉上依舊掛著燦爛的笑容,臉色卻看上到有些蒼白。
「你真的沒事?」真田皺著眉,這傢伙看上去有點不對勁。
「沒事,沒……」第二個沒還沒說出口,離殤就暈了過去。
「喂!司徒!」真田急忙抱住她,「頭怎麼這麼熱,一定是發燒了!」真田抱著她向保健室跑去。
「司徒,司徒……」
「呃……」離殤聽到有人在叫自己,急不情願得睜開了眼,「真、真田?」
「把藥喝了!」真田依舊皺著眉,語氣卻沒有先前那麼冷淡。
「噢!」離殤皺著眉一口氣將藥喝了進去,好苦,眉毛不由皺得更緊。
「很苦?」
「有一點點了。」離殤皺著眉道。
「吶,把這個吃了。」真田將一塊糖塞進了離殤的嘴裡。
「嗯。謝謝!」離殤的嘴角盪開一抹燦爛的笑容,這塊糖好甜,從嘴裡一直甜到心裡。
「好像不怎麼熱了,不過還沒有完全退燒呢!」真田一隻手放在離殤的頭上一隻手放在自己的頭說道。
「喂,你是不是燒傻了,一直傻笑什麼?」真田看著離殤,眉頭微皺道。
「沒有了!」離殤輕笑著,「真田好溫柔呀!」
「……你白癡呀!」真田一瞬間感到有點不好意思,坐回書桌前,不再理她。
「嘻嘻,害羞了。」離殤輕笑著,這是在哪?好像不是我的床,啊,是真田的宿舍。我躺在他躺過的床上,蓋著他蓋過的被子,深深得吸了一口氣,嗯,瀰漫著他的味道,偷偷看著他坐在那裡看書的側顏,心裡湧起一陣溫暖,這種感覺真好,真想就這樣一直病下去呢……
離殤的嘴角不由得掛著好看的弧度,幸福得睡了過去。
「這傢伙,做夢也會笑成這樣,不怕笑到抽筋!」真田走到床邊看到離殤的睡顏道,難得見她這麼安靜的時候,兩道清朗的眉,緊閉的雙眼,捷毛微翹,小巧的鼻,薄薄的唇上翹成好看的弧度,這麼看她也不是很討厭。
「真田不快樂,我不想看到你不快樂!」
「因為不知道你會什麼時候回來了,如果喝醉的話,一定需要人照顧了,所以我就一直在等了……」
「喊司徒離殤52次……」
真田感到心裡的某一角正在慢慢得變軟,變熱,看著熟睡中的離殤,嘴角不由得微微翹起,真的討厭她嗎……
該不該再繼續
該不該有回憶
讓愛一步一步靠近
我對你有一點動心
卻如此害怕看你的眼睛
有那麼一點點動心
一點點遲疑
不敢相信我的情不自禁
落花時節又逢君(網王同人戀ソ三重奏插曲德國迷情(上)
2月22日。
「真田わモ,聖誕節前,這家店打5折呀!約柳他們一起去吧!」離殤拿著宣傳單,臉上依舊是燦爛得無可救要的笑容,興奮得跳到真田的面前。
「不去!」真田黑著臉冷冷得答道。
「咦?怎麼了?好大的烏雲壓頂呀!」離殤看著真田,伸手在他面前晃著,輕笑著說道。
真田皺著眉不耐煩得將她的到一邊,「別來煩我!」轉身出門。
「喂,真田,你怎麼了嘛?」離殤不解得伸手拉住真田的手臂。
「告訴你別來煩我!我今天不想看到你!」真田用力得甩開離殤的手,轉身走出宿舍。
「怎麼了嘛,突然發這麼大火,真是的!」離殤衝著真田的背影做著鬼臉,一轉頭看見書桌上放著一份報紙,「剛才他好像是在看這個呀……呃……揭露日本天才網球手的神秘女友……與美女紀理人的甜蜜愛戀……手塚國光的紐約浪漫遊,比賽愛情兩不誤……咦,這是手塚國光的女朋友呀,長得蠻漂亮的嘛!手塚國光,手塚國光……啊,他就是當年和真田打得難分勝負的青學部長,那個冰凍蘋果!嘖嘖,沒看出來呀,居然是個這麼爛情的傢伙!可是,真田為什麼生氣呢?」
正在這時離殤的手機響了起來,看到來電顯示的號碼,臉上蕩起溫暖的笑容,「喂,老爸~……嗯……」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好的,我明天就回去!」在掛上電話的那一刻,臉上沒有一絲笑容,冰冷如夜,隱隱得透著淡淡的悲傷……
「哼,沒看出來呀,這冰山比你還有手段呢,侑士!」跡部將自己舒服得陷入真皮沙發裡,優雅得翹著二郎腿,右手不自覺得拂上右眼下的淚痣,秀眉微皺,若有所思。
「這真的就是人不可貌相吧!」侑士輕輕放下報紙,扶了扶眼鏡說道,依舊柔軟的關西腔中少了平時的魅惑,多了份思考。
「啪!」一個響指,「今年聖誕節,本大爺要在墨尼黑開RTY,你去通知他們!所有人都叫上!」跡部說著,嘴角泛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侑士微愣,隨即露出了一抹釋然的笑容,「遵命,女王大人!」又恢復了那充滿魅惑的關西腔,嘴角的笑容依舊有些邪的迷人。
「櫻澤,我是跡部!……聖誕節我想去墨尼黑,隨便把那個項目談一下!……當然,本大爺要親自問下他!……用你家的包機,這次人會很多的。……到時見。」
「小介~快點了,快點了!」煙花一邊急急得收拾著東西,一邊喊道。
「知道了,煙花,別急!來得及!」白石小心得將那份報紙塞到雜誌堆裡。
「你好了嗎?小介?」
「好了!走了!」白石接過煙花手裡的包,兩個人一起走出家門。
東京至大阪的新幹線上。
「真的不要緊嗎?」煙花一臉擔心得問道。
「沒事的,我爸爸可是有名的內科醫生了,他說沒事就沒事的,放心好了,小金不會有事的。」白石輕輕得摟著煙花的肩說道。
「可是高燒40度呀,居然燒成肺炎了呀!我怎麼能不擔心呢!」煙花靠在白石的懷裡說道。
「沒事的!有我爸在,你放心好了!等你回去了,一定會看到一個活崩亂跳的小金!聽話,別擔心了,煙花!」白石溫柔得哄道。
「嗯,小介,你要陪在我身邊呀!」
「嗯,不論發生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的!」白石緊緊得摟著她,雖然有時候會有點傻,但她終究是個需要自己痛愛的小女人,所以不會讓她受一點傷的,「對了,你最近有沒有若葉的消息?」
「沒有呀,自從她發了封郵件告訴我她離開日本後就再也沒有消息了。怎麼突然問起這個了?」
「噢,是因為你最近總是離殤長離殤短的,我就會想起你的另一個中國朋友。」白石說道,看來她還不知道這件事呢,不知道最好,放心煙花,我不會讓你和若葉一樣的……
「吶,幸村,跡部要在墨尼黑舉辦聖誕二說道,臉上卻沒有那溫柔的笑容,一雙湛藍色的眼睛憂心忡忡盯著面前的那份報紙。
「不過,我們應該先去一趟海德堡。」幸村的聲音依舊溫柔如水,標誌的臉上露出擔憂的神情。
「我想跡部那傢伙也是這個意思吧!我現在也有點看不懂他的意思了,上次的談話……」想起上次的通話,不二的眉頭緊皺。
「也許人心真的是最容易變質的。時間和距離,寂寞與誘惑,他可能也是情不自禁吧!我現在最擔心的是若葉……」幸村長長得歎了口氣,除了若葉,還有弦一郎,這件事最終還是走到了這一步,從一開始,就已經被人設計好了!
「剛聯繫過櫻澤,他已經把消息盡可能的封鎖了,還好英國是第三國,在溫網結束後,關注程度也有所下降。不過現在還不能確定若葉是否知道。他們那;邊剛剛平靜下來,這邊又開始熱鬧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呀!」不二無力得用手捏著頭道,這一次我是不會原諒你的……
五個月前。
「手塚君,恭喜你呀!法網冠軍!」
「若葉,你來取笑我!」聽到思念已久的聲音,臉上不由得掛上一絲笑容。
「沒有了,我是真心的了!決賽的時候打得真棒呢!對了,你的手臂沒問題嗎?苦戰了2個小時呀!」若葉有絲擔心的說道,「比賽結束後,我就一直給你打話,可是總也打不通。」
「啊,是因為要參加賽後的記者發佈會,我關機了。你下次可以打我宿舍的電話了!還有,放心,我沒事的,不用擔心我!」
「這樣最好了!最想要什麼禮物呀?」
「你!」
「哎呀,你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居然說出這種話了,你真的是我的那個手塚君嗎?」
「如假保換。這就是我最想要的禮物。」
「討厭了!」不好意思的怪嗔道,「那就送給你一個塗滿芥末的南宮若葉吧!」
「不要芥末,為什麼要塗那種東西!」手塚皺著眉。
「哈哈,果然和周助說的一樣呀,手塚君害怕芥末。」若葉輕笑著,有一種惡作劇之後的興奮。
「周助?」那種討厭的彆扭感又再次湧上心頭,「你們很談得來嘛。」
「我們一直都很談得來呀!」毫無心機得笑道,「吶,手塚君,到時候我會送你一份特別的禮物喲!」
「是嗎?」輕笑著,但那種彆扭感還是沒有消失,無意中瞥到桌上的報紙,突然間想起了什麼,「對了,你那邊能看到我的報導嗎?」
「能呀,不過很少了!」
「嗯。其實呢,記者有時候很喜歡聯想的,總會寫些誇張的東西了,所以呢,有些事情呢,根本沒有他們寫的那樣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試探性得問道。
「呵呵,放心好了,手塚君。我知道和一個名人談戀愛會面臨什麼樣的壓力,當然也做好了覺悟,我是不會去相信那些報導的。我只相信自己親眼看到你做的和親耳聽到你說的話。所以呢,無論發生什麼事,都請不要騙我,即使你不再愛,也請你親口告訴我,好嗎,手塚君?」
「呃,若葉,我答應你!不會騙你,更不會不愛你!」認真而堅定得說道。
「嗯,我們約好了!」臉上蕩起溫暖的笑容。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縱我不往,子寧不嗣音?
青青子佩,悠悠我思。縱我不往,子寧不來?
挑兮達兮,在城闕兮。一日不見,如三月兮。
「不會騙你,更不會不愛你!真是山盟海誓呀!你很快就不會再愛了,手塚!」一雙漂亮又嫵媚的大眼睛,盯著嘴角泛著淡淡笑意的手塚,雪白的貝齒輕咬下唇暗暗發誓道。
英國,愛丁堡醫學院實驗室。
「my,下周的溫網賽,我請你去看羅迪克的比賽吧。」aul一臉興奮得說道。
「我更喜歡看納達爾的比賽。」my露出標準的英國淑女的微笑,說道。
「什麼嘛,還是加斯奎特好了!」Sohie開口道,她一直都是法國同胞加斯奎特的忠實F。
「還是費雷羅了!」Eve眨著漂亮的大眼睛說道。
「他不行了,連前20都沒進呢!」正在盯著顯微鏡的Joe慢悠悠得說道。
「人長得帥就可以了嘛!」Eve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
「真是的,你們這些女人究竟是去看比賽呢,還是看帥哥!」Joe無奈得歎著氣。
「哼,這是人之常情了!」Eve說道,「南宮,你看好哪一位?」
葉臉上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咦?Tezua?」Eve皺著眉說道。
「呃,是今年剛奪得法網冠軍的那個日裔球員吧?」aul說道。
「是的。」若葉答道。
「咦?南宮,你喜歡他呀?」Eve驚奇得問道。
「是呀,我喜歡uimitsuTezua,非常得喜歡。我先走了,Bye-bye!」若葉臉上露出溫暖的笑容向大家揮揮手走出實驗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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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出來了,出來了!是櫻澤少爺,櫻澤少爺!」
「請問你們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同居的?」
「你們是一起來英國的嗎?」
「為什麼選擇英國?」
「是私奔嗎?」
「櫻澤少爺……」
剛一出門的櫻澤和若葉就被一大堆記者圍了上來,鋪天蓋地的問題,不停閃爍的閃光燈使眼睛忘記了自己的工作。
「治辰,這是怎麼回事?」櫻澤一邊用身體護著若葉,一邊皺著眉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真是見怪了!」這樣的突襲的也使治辰茫然失措,極力用身體護著櫻澤和若葉,「崇,我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
「嗯!」三個人艱難得退回到別墅。
治辰動作麻煩得關好門窗,拉緊窗簾。
「你沒事吧,若葉?」櫻澤問道。
「沒事的。怎麼會有這麼多記者?」若葉不解得問道。
「我不知道,註冊學校的時候已經和校長打過招呼了,應該不會是學校那邊洩露的消息。治辰。」櫻澤說道。
「明白。」治辰拿出了電話,走進內間。
守候在外面的記者終於在鄰居為以擾民為由報警後才得以舒散。不得不佩服英國媒體的敬業精神和快速反映,充分體現出了新聞的時效性。不過上午發生的事,晚上的增刊就大幅得報導了來,而且是佔據了整整的兩版,從照片到分析,面面俱到。當晚,櫻澤本家就打來質問電話。
「沒想到這麼快連日本那邊都知道了!」治辰皺著眉道。
澤臉色陰沉。
「吶,崇哥哥……」
「沒事的,若葉。我會解決的。倒是你最好給手塚打個電話,怕是那邊也快得到消息了。」櫻澤說道。
「嗯,我知道了,崇哥哥。」若葉還是不放心得看了櫻澤一眼,從來沒有見過他的臉色這麼難看。
「治辰,查出什麼來了嗎?」櫻澤問道。
「有人給太陽報提供的消息,聲音有些低沉,應該是故意的,聽不出男女。是用私人手機打的。如果是故意的話,那麼那個號碼也會馬上作廢的。」治辰答道,「這一次是個處心積慮的主呀!」
澤的眉毛皺得更緊了。
「呵呵,英國的動作還真快呀!看樣子,我也不能讓你們失望呀!我說過的,她要開始贖罪的!」嘴角的笑容勾出淡淡的殘忍,「請問是櫻澤公館嗎?我有事要找櫻澤老爺,是關於崇少爺……」
*
「嘟——嘟——嘟——」終於聽到電話接通的聲音,若葉鬆了口氣,兩天了,終於打通了。
個溫柔的女人的聲音。
「呃?」若葉愣住了,這是他的手機呀,可是接電話的怎麼是個女人呢?
「HELLO?」
「HELLO!請問手塚君在嗎?」若葉用英語問道。
「噢,手塚呀,他去訓練了,沒有帶手機。」
「好的,我知道了,謝謝。」若葉掛斷了電話,心中莫名的有一絲恐懼,看著門口徘徊著的記者,不由得頭痛,怎麼突然變得這麼糟糕!
「吶,若葉,你還好嗎?」擔心的問道。
「周助,謝謝你,沒事的。」若葉答道。
「吶,你和手塚解釋過了嗎?」
「沒有,電話一直打不通,要麼就是不在。」若葉有些無奈的說,心中的恐懼如種子開始發芽。
「你們兩個人……唉,他不會是因為這個原因而放棄溫網的比賽吧?」不二擔心得說道。
「不知道,我想再給他打次電話試試吧,我想他應該能明白的。」若葉淡淡得說道。
「嗯。若葉,照顧好自己!」不二叮囑道。
「嗯。謝謝你,周助。」
「呃,」聽到上次那個溫柔的女聲,若葉還是遲疑了一下,接著用英語問道,「請問手塚在嗎?」
「呃……他暫時不在,教練找他談話去了。請問你有什麼事嗎?」
「啊,沒什麼。那他什麼時候能回來?」
「請問你是他女朋友嗎?」那邊用日語問道。
「啊,是的。請問?」若葉感到一陣吃驚。
「你好,我是他的經理人。你們最近是不是鬧彆扭了?」經理人關心得問道。
「呃……差不多吧。」若葉也不知道現在這個樣子算不算是鬧彆扭,但一直有種感覺,手塚他在躲著自己,現在聽到這問題,心裡也就肯定了個八九分。
「他最近的情緒很差呢!訓練也總是不用心,還有……」那邊遲疑了一下,「他最近很討厭接電話,看報紙,一副很討厭的樣子。我也沒想到像他這麼冷靜的人會變得這麼浮躁。」
「是嗎?他……他沒事吧?」若葉莫名的心痛,他終究還是誤會了。
「現在不好說。他需要冷靜,所以教練最近把他的比賽全停了。這樣前期的安排全都打亂了,真希望他能盡快恢復,不然他一直到聖誕節恐怕都不會有休假呢。」
「是嗎?那會很辛苦的。」若葉輕輕咬著下唇,對不起,手塚君。
「啊,不好意思,我還有事要做,不和你聊了。」
「好的,對不起打擾您了!」若葉說道。
「沒關係了,噢,對了,國光他,他曾交待過說,最近不想接你的電話。我想你還是等他的情緒平復一陣的時候再打來吧。這期間我也會開導他的。」
「這樣啊……我知道了,非常感謝!」若葉說道,眼睛微微有些發紅。
「不用客氣!這是我應該做的。」掛斷電話後嘴角翹起一抹得意的笑容,我會盡全力好好勸他的,勸他和你分手,南宮若葉。
若葉握著電話,雙手抱膝得坐在床上,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明明是夏季,可是卻感不到一絲溫暖。心底那顆種子已經開始生根,並一點點得長大……
*
德國,海德堡。
「你有什麼資格單方面替我宣佈放棄溫網?」手塚臉色冰冷得盯著竹野質問道。
「我是你的經理人。而且這不是單方面,我爭得了教練的同意。他也認為,為了美國公開賽,放棄溫網是有必要的。」竹野如水的大眼睛看著手塚。
手塚無奈得歎息,「那為什麼不提前通知我一聲?」
「這不是我正要通知你,你就氣勢洶洶得向我問罪來了嗎?」竹野的臉上盪開了一抹嫵媚的笑容,「教練給你安排了全新的封閉式訓練,好好加油喲,再奪一次美國賽的冠軍吧!」
「知道了。我的手機為什麼換了?」
「啊,你原來的那隻,總是信號不好,打不通,所以就換了。」竹野一臉無辜得說道。
「那原來的?」手塚皺眉道。
「扔了。」竹野一副理所當然的語氣。
「你……」手塚氣結。
「哎呀,國光,不要這麼生氣嘛!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竹野說著站起身來,白纖的手臂搭上他的肩膀,眼波流轉著千般嬌媚。
「我們的關係還沒有到可以直呼名字的地步。」手塚冷冷得說道,將她的手從臂上拿開。
「咦?表哥和南宮都相互都稱名字,為什麼我們不能?不都是學長和學妹嘛!」竹野不解得眨著清澈的大眼睛問道。
手塚的眉毛微皺,「他們互稱名字?」話剛一出口才想起,一次若葉無意中說道「周助」心裡頓時有一種莫名的彆扭。
「是呀!好像早就開始了吧!在學校的時候就這樣了,不過好像是私下相處的話。南宮在私底下是不是也叫你名字呀?」
手塚不語臉色變得有些難看。
「咦?我是不是說了不該說的話……呀,對不起呀……我以為她應該叫你的名字了……沒想到他們要好到這種地步……啊,我還有事,先走了,拜拜!」竹野做錯事一般低著頭慌張得走出去,在關上門的那一瞬,臉上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互稱名字……周助……果然很要好!」心莫名得在痛,彷彿堅固的冰面上又多出了一道裂痕……
0月7日,手塚單身宿。
「啊,手、手塚……你、你怎麼了?」竹野看著將自己完全陷入沙發裡的手家,臉色冰得如千年不化的冰山,緊皺的眉頭,就像一個受盡委屈的小孩子一樣的無助。他面前的茶几上放著一隻打開的包裹,桌面上散落著花花綠綠的照片。
「手、手塚,你沒事嗎?不要相信這個了,都是謠傳了!」竹野急忙衝過去,把這些照片統統收拾好。
「你早就知道?」手塚冰冷的聲音有絲嗓啞。
「啊,什麼嘛,我不知道了!」竹野答道。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這些事?她和不二!還有櫻澤!」手塚冷冷得質問道。
「啊……沒,沒有了……」
「回答我!」手塚大聲喊道。
「啊……是……但這可能是誤會呢!」竹野急忙解釋道。
「是為了不讓我去英國而取消溫網比賽的嗎?」
「呃……手塚,你聽我說……」
「聽你說什麼?你沒有辦法回答我的問題!」手塚冷冷得說道,心痛,若葉,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一個真田還不夠,還要再加上不二,櫻澤,就是因為這樣你才不願意來德國嗎?
「那個,手塚,我覺得,這件事一定是會誤會了,兩個人解釋清楚不就好了嗎?之前咱倆的誤會不也解釋清楚了嗎?」
解釋,他根本就沒解釋,就被她三言兩語得給化解了,「不會相信,已經做好了覺悟……」是根本就不在乎吧!若葉,這就是你給我的生日驚喜嗎?真的是個天大的驚喜呀!若葉……
「吶,手塚,你終於肯接電話了!」不二鬆了一口氣。
「不二,有事嗎?」手塚冷冷得道。
「你和若葉到底怎麼了?你不接她的電話,也不給她打電話,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擔心你?」
「像你擔心她一樣嗎?」有一絲冰冷的諷刺。
「什麼?手塚你這話什麼意思?」嚴肅得反問道。
「你比我更清楚吧。你們不是互稱名字的關係嗎?」心痛,一個是自己心愛的女人,一個是自己是信賴的朋友,你們兩個……心痛,真的很痛!
「手塚,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和若葉之間沒什麼。」
「嗯,如果有什麼的話,請提前告訴我一聲。」
「手塚,你這是什麼意思?若葉是你的女朋友呀!你怎麼可以這樣想她?她是那麼的信任你,她為你付出了多少,你應該很清楚的!」不二有些生氣得說道。
「是的,若葉是我的女朋友,我有能力和責任照顧好我的女朋友,不需要別人來幫忙。」
「……我知道了,手塚。對不起,不過,我一直都沒有忘記,若葉是你的女朋友,你自己也不要忘記。還有,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請小心文秀,別忘了她之前做過的事。」不二淡淡得說道,臉上滑過一絲擔憂。
英國,愛丁堡。
前一陣的「風暴」在櫻澤家的老爺子——櫻澤齋信親到英國的一場新聞發佈會和一紙合同就輕鬆搞定。雖說已經是定下來的合同,這次事件將此次合作提前啟動。日本的第一首富在國際的影響力也同樣不容忽視。
「嗯,加油,注意身體。」若葉看到手機上的短信,嘴角掛上了幸福的笑容。終於一切都結束了,把手上這兩個實驗完成後,我就開始休假,去德國陪你過聖誕節,要等我呀,手塚君!
「平安夜嗎?呵呵,南宮若葉,我會讓你過一個終身難忘的平安夜的!」纖細的手指將收到的短信刪除掉,嘴角露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