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王語嫣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縹緲宮中(二)
    身後「啊,啊」兩聲慘呼,都是女子的聲音,想是鈞子遭到了毒手。對面昊天部眾女頓時急的團團亂轉起來,連聲音也變的嘈雜起來,紛紛破口大罵,卻也無法渡過天險。

    虛竹伸手跟身邊一位中年婦女借了一柄柳葉刀,掂了掂,手腕微抖,將自己這邊的鐵鏈斬斷拿在手中。將刀還了,走到崖邊,縱身一躍,向我這邊飛來。

    縱然他身具逍遙派三位頂級高手的真氣,又是學會了童姥教給他們輕身功夫,可是這五六丈長的峭壁卻實在不是普通人類可以橫跨的過的。半空中虛繡真氣流轉,輕飄飄的似御風而行,團團白霧滾滾劈開,轉眼間已是到了峭壁一半的距離。

    猛然間,虛竹的身子向下一沉,卻是真氣到了極頭,再也無法為續。他手中鐵鏈一揮,捲住對面垂下的半截鐵鏈,身子借力再起,飄飄然落在了我這邊。這一連串的動作兔起鶻落,端是一流高手風範,連我看了也禁不住喝了一聲彩。

    虛竹過來之後,頭也不回的沖身後一揮手,立刻便運起輕功朝我這邊奔來。在拐角處看見我正衝他笑,呆了呆,摸著頭髮已是不短的腦袋傻笑道:「原來神仙姐姐也在這裡啊!」接著神色一整:「對不住了,我趕著去救人。」越過我,直奔山後慘叫聲傳來的方向而去。

    我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從側看去。虛竹臉上出奇的嚴肅。一路之上又見到兩具女屍,他匆匆地念了一遍往生咒,就又抄小路徑直向峰頂飛奔而去。

    地上一條青石板鋪成的大道,每塊均是三尺寬,八尺長,齊整整的蜿蜒而上。我和虛繡飛身而上,在石板大道的盡頭,是一座巨大的堡壘。堡門蹲著兩隻兇猛無比的石鷲,高三丈有餘。尖嘴利爪,神態威猛。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感覺這石鷲彷彿有靈性似的,一對銳利的眸子似乎一刻也不停的在盯著我看。懷裡地小獸此刻也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嚇的頭也不敢抬,往我懷裡的深處鑽了鑽。

    如果我的猜想沒有錯地話,這靈鷲宮應該是一名前輩高人留下來的修真聖地,曾經在這裡的童姥恐怕也不是它的真正主人。這些光憑這條青石路就可以推斷出來了。全部都是女人地靈鷲宮就算再強勢也不可能造的出如此浩大的工程來的。

    隨著虛竹閃身進門,穿堂入廳,只聽一個人喝道:「賊婆子藏寶地地方,到底在哪裡?你們說是不說?」

    一個女子的聲音罵道:「狗奴才。事到如今,你們還想活嗎?至於寶藏,你更是不要癡心妄想啦!」接著啪的一聲輕響。然後是另一男子勸慰地聲音:「雲島主。有話好說。何必動粗。」卻是段譽地聲音。

    我站在門外沖裡面望去,只見數百人一齊鬧哄哄地擠在大廳之中。大家紛頭說話,一時之間嘈雜無比。虛竹伸手在地上摸了一把泥土,在臉上擦了擦,登時變的連他自己都不認識了,往門檻上一坐,東張西望起來。

    我心中一動,從手上那只戒指裡取出許多化妝用地小玩藝,動手化成了一個中年乾瘦黃臉漢子,又換了一身灰布粗衣,這一下子就算是我自己,都不知道我長什麼樣了。

    我慢慢的遛達進大廳,大伙都在忙著商量怎麼處置蜷縮在一角的眾女,誰也沒注意到我這個西貝貨。鈞天部眾女全身血跡斑斑,坐在地上一動不動,顯是被人點了穴道。烏老大端端正正的坐在大廳西首一張太師椅上,臉色之間略顯強自鎮定,不經意間從眼神中流露出來的剽悍乖戾之氣卻襯托著他一代梟雄的氣派。光看這氣勢,三十六洞、七十二島的人也算沒白捧他做首領,不過這首領就跟草寇的頭兒一樣,指不定什麼時候就被對頭給第一個黑了。

    烏老大吞雲吐霧的喝了一大口茶,掛著兩顆大黑眼袋的眼珠子使勁一瞪:「你們這些丫頭真是死心眼兒,我跟你們說,童姥早就給她師妹李秋水殺死了,這是我親眼所見,難道還能有假?你們趁早投降,乖乖的說出童姥藏寶的所在,我還能免你們一死!」

    一個中年婦女尖聲叫道:「胡說八道!尊主她老人家武功蓋世,早已練成金剛不壞之身,又有誰能傷的了她老人家呢?你們妄想得到破解生死符的寶訣,趁早別做夢了!別說她老人家馬上就回來清理你們這批狗賊,就算是她老人家仙去了,你們生死符一日不解,一年之內,必定會跟隨她老人家前去的!」

    一眾洞主、島主頓

    紛紛,他們雖然跟著烏老大一路殺上山上,但心裡到一些底氣,此刻聽到這女子提及自己心頭最為害怕的生死符問題,個個臉上都變了顏色。

    正在氣氛詭異的時候,人群中突然響起幾下「嗚嗚」聲音,像是野獸,卻又大不相同。給此刻心頭麻亂的人心平添了幾分害怕。人群喧嘩之中,一個胖子在地上滾來滾去,雙手在身上亂抓,不一會已成了一個血葫蘆,叫聲也越來越慘厲,聲聲都彷彿從地府中剛剛受了刑罰一般,眾人聽了都不由的倒抽一口涼氣,不由自主的聯想到自身若是得不到生死符的解藥,勢必會有如此慘狀,頓時人人自危,都躲的那胖子遠遠的。

    人群中遠無的奔出一個人來,瞧那相貌卻是跟這胖子有幾分相似,臉上掛著驚恐的神色,一步步慢慢靠近那胖子:「哥哥,是我,我來幫你點穴道,咱們再慢慢醫治。」顫抖抖的伸出手來欲點胖子肩井穴。

    那胖子身形微晃,躲過他兄弟點過來的手指,身子撲上來將他牢牢抱住,張嘴就啃了上去。那人頓時大叫起來,鮮血流下,臉上已是少了一塊肉,頓時慘呼號啕起來。

    段譽看的心急,扯過身旁的包不同問:「包二哥,能不能想法子救他們一救?」包不同搖頭道:「此人發了瘋,力氣比平時大的多,我可不敢讓他咬到了!」段譽斜斜看了袖手旁觀的慕容復一眼:「慕容家的『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的神技可能用的著嗎?」

    一旁的慕容復早已聽了去,哼了一聲,轉身向旁邊走開了幾步。包不同氣憤的罵道:「這胖子在咬人,你也讓我家公子學他瘋狗一樣咬人嗎?真是豈有此理!」

    段譽連連彎腰道歉:「是我說的不對,包兄莫怪,慕容兄莫怪!」走到那胖子身邊,蹲下道:「兄台,這人是你弟弟,你快放了他吧。」

    那胖子雙臂用力,抱的更緊,嘴裡更是發出野獸呼呼聲,神態也是可怖可怕至極,間或還伸手向段譽一撈。段譽大駭之下,一躍跳開,說什麼也不敢近前了。

    一名長相沉穩的中年人順手抓起一名女子,喝問道:「這裡所有的人都中了那賊婆子的生死符,現在馬上就要發作了。到時候人人都發瘋,要把你咬的全身粉碎,你怕不怕?」

    那女子眼珠朝胖子那邊轉了幾轉,眼神裡流瀉出駭然驚恐的神色。

    中年人柔聲道:「現在童姥已經死了,你將她的秘密說出來,治好了大伙,我們對你感激不盡,誰也不會為難你的。」說著伸手解了她的穴道。

    那女子道:「不是我不肯說,實在是尊主她老人家行事向來不會讓我們看到的。那生死符事關機密,她老人家更是連碰都沒讓我們碰過。」

    中年人歎了口氣,隨手將女子放在地上,一言不發的黯然退到一旁。既然問不出生死符的解藥,他注定必死無疑,倒也不必再折騰這姑娘了。

    另一壯漢突然搶上前來,提起一根長鞭,沒頭沒腦的往那女子身上抽去:「我快沒命了,死也要拉一個墊背的!」

    眼看那條風聲勁急的鞭子若是打在女子頭上,必定會打的她臉花頭碎,段譽扭過了臉,不忍卒睹。

    嗤的一聲輕響,一直坐在門檻的虛竹抖手扔出一團毛茸茸的松果,間不容髮的將那女子撞飛,長鞭擊在地上,石屑四濺。地上溜溜一顆黃褐色圓球轉了老半天才停止。

    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烏老大手突然一抖,茶碗頓時摔的粉碎,他顫聲道:「童姥!是童姥!」半站起來的雙腿不由自主的篩起糠來。

    當日他被虛竹用松球擊傷肚皮,又見他跟童姥在一起,此刻猛然見到松球,第一個便想到了此生最為害怕的童姥,早已嚇的魂飛天外。

    眾人一聽自己的頭領烏老大失聲狂叫「童姥」,立刻便如那養雞場裡跑進一隻狂吠的狗,全都嚇的呆了。

    群雄齊刷刷的亮出兵刃,轉身朝外望去,準備以十足的精神迎戰童姥。就算不敵,死前怎麼也要多活一會兒是一會兒。有的人甚至還朝大廳角落裡走了幾步。

    慕容復和他的家臣反而向門口迎去,他們數日來一直聽到眾島主洞主如何吹噓童姥是如何如何的武功高強,心中早就不服氣了,此刻有機會見到童姥現身,自然想第一個會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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