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王語嫣 正文 第一百零一章曾經水難為滄海
    涯子怔怔的看了我一會,苦笑道:「其實她們是雙胞間就十分的相像。你只不過是形似她們罷了。」長出一口氣,似乎陷入了對往事的美好回憶中。

    「可不可以跟我講一講你以前的故事?」我十分好奇他們這些才子佳人之間會發生什麼樣的悲喜劇。而且根據我對天龍的瞭解,無涯子和李滄海,李秋水之間的關係基本上處於空白。

    無涯子點了點頭,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了起來。

    那時候,無涯子在同門師兄弟中排行第二,老大叫巫行雲,也就是天山童姥。

    說到這裡,我不由的對即將露面的天山童姥十分的好奇起來。將近百歲的潑辣老女人,脾氣雖然暴躁了一點,但總算合理一些,畢竟一世情傷嘛。

    「我大師姐是個天真活潑卻又與世無爭的人。雖然練功練壞了身子,卻每天仍然笑嘻嘻的,根本看不出對此有絲毫的痛苦。」無涯子的眼睛亮亮的:「我知道她十分的喜歡我,從小就經常背著師父帶我出去玩。後來更是練完功之後就跑過來看我撫琴,下棋,舞劍。那段日子是我們最快樂的時光,看著天上的月亮,我們吃著師姐偷來的月餅。很甜,很香。拉著手一塊蹦蹦跳跳。」

    「可是有段日子,師姐突然不見了,我到處都找不見她。師父說師姐練功走火入魔了,要閉關三個月。我偷偷跑去看,卻見師姐仍然好端端的坐著練功。」無涯子臉上突然一痛,似乎心裡很是內疚。

    原來他也是喜歡天山童姥巫行雲的,而且還是初戀,我暗暗的想。不發一言的繼續傾聽。

    無涯子輕輕撫摸了一把自己那幾丈長的頭髮,笑了笑,臉上現出一片溫柔:「李秋水是我師妹,她精通琴藝。我的大部分琴藝就是跟她學來的。每當練武閒暇的時候,她撫琴。我舞劍,師姐就跟著我翩翩起舞,在花叢中漫遊,在水邊輕舞飛揚。」

    「當李秋水聽到大師姐走火入魔要閉關的時候,竟然微微一笑說:『這很好啊!』我以為她在說大師姐仍然好端端地很好。也沒細想。唉!我應該猜的到大師姐無故走火入魔應該與她有些關係的。可惜……」

    「後來李秋水是不是在這三個月裡面趁虛而入,跟你促成了好事?」我好奇的問,懷裡的小獸也抬起頭,一雙亮亮的小眸子也好奇的張望著無涯子的表情。

    無涯子竟然臉上紅了一下,低著頭回味了好半天。這才方方艾艾的小聲道:「那一天,我和她剛剛走到山坡邊地那片花海的時候,李秋水突然問我是不是喜歡她。然後……然後又把我撲倒在地。我當時暈暈乎乎的,後來……後來……」臉上越發的紅了。

    哇!驚天大發現!想不到七八九十歲的天山童姥和李秋水會臉紅,這七老八十的男人居然也會臉紅!看著無涯子那張原本是面如冠玉的臉變成一張關羽臉,我忍不住輕輕笑了一笑。而懷裡地小獸則是四腳亂蹬,笑的極為放肆。

    見無涯子想是害羞。沒有繼續再說下去地意思,我連忙問:「那李滄海和你是怎麼認識的?」

    無涯子呆了一呆。臉上現出一片溫柔:「那是李秋水一次回家,帶著她地小妹到山上來玩的時候認識的。那時候她才不過十二歲。在其他人眼中,也許我只不過是個陪小孩子玩的大哥哥罷了。可是……可是……」無涯子垂下頭去,顯是對自己內心之中極為慚愧。

    「後來你愛上了她對不對?瞞著李秋水,愛了她幾年?」我大膽地猜測著。反正就算猜錯了他也會糾正的。這招推波助瀾的記者手段還是我從表姐那裡學來的。

    「四年,那時候她長成一個亭亭玉立地大姑娘了。我經常和她到小河邊去玩,在那裡,我們尋找愛的足跡。在夕陽西下的景物中欣賞美的極致。」無涯子臉上露出無限的溫柔,似乎那段時光是他一生之中最快樂的日子。

    「你為什麼會喜歡她呢?難道她的武功很高?還是琴棋書畫?」我突然對這個女人感到好奇起來。

    「都不是。她的武功只不過是李秋水閒暇的時候教她的一些二流武功罷了。至於琴棋書畫嘛,她倒是什麼都不會,頂多就是愛一個人坐在河邊,聽著我彈琴,她一個人靜靜的看書。不過,我最喜歡的還是她的笑,那麼甜,只有一邊有酒窩兒。」無涯子眼神裡充滿了溫柔,雙手不停的撫摸著那頭長髮。

    「你應該奇怪我為什麼會留一頭長髮吧?那正是為了李滄海。她有一頭極長極美麗的長髮,我們呆在河邊要做的事就是幫她洗頭髮。那黑黑的絲發順著河水飄蕩,映著她的絕代容顏,美極了。」無涯子手上輕撫著長髮,似乎在回憶著當年為心上人洗髮

    日子。平凡卻精心傾力,一切的美麗只寄托在為愛件平凡小事上。

    「後來呢?為什麼你卻跟李秋水走到了一起?」我心裡突然揪緊了起來,李滄海向來以神秘著稱,她是死了?還是一直活在這個世上?為什麼從來沒有人提起過她的名字?

    「她嫁人了,被李秋水那個賤婦發現我們的事之後,就急急忙忙將她嫁人了。嫁給了一個她從來沒見過的人,嫁到了一個遙遠而又陌生的地方。」無涯子的眼角突然有微光閃過。

    「你去看過她嗎?」我突然不忍再問下去,不能與相愛的人守在一起,這種感覺我從來沒試過,卻也明白其中的痛苦和折磨,況且還是被李秋水這個兩人都是最親的人下手害的,想反抗卻也無從下手。

    「在她新婚的那天晚上,我喝了三十罈酒,只為一醉。可惜,當那家挑起的大紅燈籠照亮天際的時候,我的心卻仍然揪心的痛。」無涯子此刻已是淚流滿面了。

    「那家人後來怎麼樣了?」我小心的問了一句,依著武功蓋世的無涯子,應該不會做出殺人家滿門的事來吧?

    「我第二天就離開了那個傷心地。後來聽說她第二年就生了三胞胎,當晚就大出血死了。臨死的時候,她家裡的人傳說她一直在說著『無牙』『無牙』……人們都說她是神智不清,剛出生的小孩子哪裡會有什麼牙齒。卻只有我一個人清楚,她說的正是我的名字啊!」無涯子臉上青筋暴起,雙手狠狠抓著自己早已沒知覺的枯瘦雙腿,盡情的洩著自己的情緒,懲罰著自己當初的錯誤。

    「我要是把她帶出來就好了。至少,我不會讓她寂寞的活過最後那一年。」無涯子泣不成聲。

    我突然想到了什麼,顫聲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她懷的可能是你的孩子?」

    無涯子驟然停止了小聲哭泣,猛地抬起血紅的眼睛,緊緊抓著我的雙肩:「她生孩子的時候正是婚後的第八個月啊!而且那三個孩子我曾經看過一眼,正是足月的孩子應有的特徵,難怪那家人雖然得了兒子,卻並沒有歡喜的樣子!我明白了!我明白了!」眼淚卻籟籟而下。

    默默的陪著他哭了一會兒,我終是強笑道:「那家人住在哪裡?姓什麼?你還記得嗎?」

    無涯子怔了怔,道:「聚賢莊,姓游。」

    我一時無語,大腦裡卻在飛快的消耗著這條信息:李滄海和無涯子的兒子生在了聚賢莊,依著年紀來判斷的話,應該是遊歷奇和游坦之的父親輩的,可是聚賢莊明明只有兩位莊主啊!

    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下,無涯子呆了半晌,才緩緩道:「我記得李秋水在和我婚後曾經有段時間跟一名番僧有過交往,我知道她在背著我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可是我也曾經對不起她,也就沒去理睬。那番僧曾經有段時間消失了一陣子,而聚賢莊的二莊主和他的兒子也死在了西夏附近。想來應該是她指使人去殺了自己的親外甥了。這女人真是狠心!」

    「那琅環玉洞裡的玉像應該是你為了記念李滄海而親手雕琢的吧?」我忽然想起這一碴來,說起來,無涯子到底是忘不了她啊。

    無涯子點點頭,沉聲道:「是我親手雕的。那是采自整塊的上品河田玉。可笑李秋水還以為雕的是她自己,居然還為我天天為玉像澆水。」

    「你知道她後來將自己所學至高武學畫成畫卷的事嗎?」我連忙又問了一句。

    「是嗎?她想幹嘛?」無涯子眉頭一挑,顯是十分感興趣。

    「她以為你負心薄興,所以留下了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畫卷,要學得她武功的人殺盡天下逍遙派弟子。」我將李秋水的心思統統告訴了無涯子。本以為他會大怒,哪知他只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個女人,心太高了。當年我傷了她的心,想不到她居然恨我到了這步田地。滅我滿派,嘿嘿,若是能殺了丁春秋那孽徒的話,就算我一死又有何妨?」

    我歎了口氣:「其實她還是十分想跟你重修舊好的。現在她被巫行雲毀了容,又整天呆在西夏國的冷宮之中,日子也並不好過。而巫行雲卻整年呆在又冷又高的天山之頂,也是盼著哪天你會去找她一敘舊情。難得她們這麼癡情。」

    無涯子聽的悠然神往,哈哈大笑:「罪有應得!罪有應得!當年你們折磨我的小妹妹,現在終於嘗到了沒有人愛的滋味了罷!盼著……我又何嘗不是盼著?若是能出這個山谷,我又何必在這裡等上三十年?」說著說著,哈哈的笑聲之中又帶起了無限的愴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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