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我成了王語嫣 正文 第九十九章珍瓏棋局(下)
    點點頭道:「那個叫棋癡還是什麼的,范百齡。一棋,卻沒有那個天賦。這棋是不是講究靈性的?」

    段譽道:「棋是道家修身養性的東西,與禪宗的頓悟卻有相通之處。窮年累月的苦功也未必及的上具有宿根慧心的人的頃刻頓悟。有的人雖笨但能從小就勝過一流高手,有的人聰明一世,卻一輩於棋道平平。王姑娘,我們過去吧。」

    我點點頭,和他一塊朝棋盤那邊走去。

    這時,局勢又變,棋局上分明擺著一小塊松樹皮,卻是從右首松樹那邊有人以打暗器的手法暗中下棋。這時左首松樹邊也有人打了暗器過來,卻是一粒白色肉鬆。

    兩人打著各種暗器手法,那「棋子」或盤旋或直落,有時更是帶著嗤嗤的響聲落在棋盤之上。段譽心中一動:「鳩摩智!」這時松枝上一個清朗的聲音:「慕容公子,你來破解珍瓏,小僧代應兩著,勿怪冒昧。」一陣清風吹過,棋局旁已是站了一名僧人,身著灰然寬大僧袍,神光瑩然,寶相莊嚴,臉上更是掛著招牌微笑,卻不是以欺瞞了世人一世的惡僧鳩摩智是誰!

    我聽到慕容復要來,心裡不禁有些緊張,那畢竟是曾經抱過我一下的「表哥」啊!而且他風度、見識、武功、地位根本不比段譽差,又有著與王語嫣數十年的感情糾紛。

    不過,當我望向同樣有些不安的段譽的時候,心裡卻又對段譽有些同情起來。雖然他跟無涯子同樣有著「戀物癬」。(惡搞)但與無涯子有所不同的是他喜歡的卻真真切切的是我,而不是那張畫。對段譽對視的時候,我的心裡很是平靜,甚至有一種安祥的感覺。

    此刻段譽目不轉睛的上下打量著慕容復,卻見他身著淡黃色輕衫,腰間懸一柄長劍,舉止瀟灑,面目俊美。正與玄難等人敘話。段譽眼圈一紅,顯是對自己失去了大部分信心,轉頭一臉失落地怔怔向我望來。

    我慢慢走過去,沖慕容復道了一聲:「表哥。」先前公冶乾早已向他說明在場眾人的身份,此刻的他只顧著跟這些武林大豪們攀談,根本沒工夫理會我。

    哼!有什麼了不起的!不就是跟這些大有來頭的人物結交會使你的身份地位更加的高貴嘛!可是你用的著冷落你的表妹嗎?假如你表妹也跟他們一樣是個叱吒風雲地人物,不知道你又是一幅怎麼樣的嘴臉。

    姑蘇慕容名震天下,眾人想不到慕容復是如此年輕又俊雅清貴,平易近人的公子哥兒。連一向眼高過頂的丁春秋也過來說了幾句客套話。那邊星宿派的弟子也是搖旗吶喊:「慕容公子,威震武林,武功第二,天下難敵!」又喊:「星宿老仙,法駕中原,武功蓋世,震鑠古今!」卻是仍把老仙放在了第一位。

    慕容復自是聽的一清二楚。不過礙於面子,不好承認自己武功天下第二。只好裝作沒聽見,仍是笑容如沐春風的與眾人見著禮。與段譽結交地時候。慕容復道:「段兄,你好。」段譽卻搖了搖頭道:「你才好了,我……一點兒也不好。」卻是不知道說的是什麼了。慕容復想是不懂他在說什麼,瞪了兩眼。向其他人走去。

    過得一會,鳩摩智與慕容復又再坐到棋盤一旁,下了起來。我記得此刻表哥應該會有一小劫,所以緊張地站在他身邊。以備不時之需。段譽卻獨自一個人躲的遠遠地,偷偷的拿眼瞧著我,一臉的黯然神傷。

    局中兩人你來我往,下的極快,不一會,鳩摩智便哈哈大笑道:「慕容公子,咱倆一拍兩散!」卻是勝券已然在握。慕容復怒道:「你這純粹是胡來,你倒解解看看!」鳩摩智笑道:「這珍瓏棋局世上本無人能解,是用來作弄人地。小僧有自知之明,所以不多耗心血在這上面了。慕容公子你連我邊角小地都解決不了,還想逐鹿中原麼?」伸手向棋盤中間一指,也不知他是有意還是無心。

    慕容復卻似乎精神有些恍惚,看著棋盤怔怔出起神來,眾人都以為他在苦思解法,靜靜等待。可是過得片刻,他的眼神越來越散亂,越來越不對,突然低聲喃喃道:「我慕容氏天命已盡,一切枉費心機。我一生盡心盡力,到頭來還是一場空!」突然間大叫一聲,拔劍便欲自刎。

    我一驚,連忙伸手拍下他的長劍,這一下用的猛了,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雄厚的內力。慕容復一怔,看向我的眼光裡寫滿了驚駭之然:「表妹,你……你會武功了?」

    我點點頭,勸道:「表哥,世事難料,卻在人為。你一直以為我不會武功,但我去努力學了,現在還不是有了一身的武功?」

    慕容復雙眼茫然盯著某處,嘴裡喃喃道:「事在人為,事在人為!」眼光是精光一閃,卻是又恢復了往日的精明幹練之色。

    包不同在一旁道:「一定是丁春秋在一旁用了邪術!」他有慕容復撐腰,自然是再也不怕丁春秋,可是先前丁春秋對自己所用的「邪術」卻是印象太深,此刻一見慕容復不對勁,立刻便想到。

    慕容復也知自己情況,橫了丁春秋一眼,站起身來,衝我微微笑了一下,卻是又恢復到了那個年輕志高的慕容復:「表妹,謝謝你。」聲音輕柔,確是少女殺手。

    我微微一笑道:「表哥,咱們還說什麼謝不謝的。」卻是並沒有看到段譽此刻淒苦蹲地的模樣。

    正在這時,一個尖尖細細的聲音遠遠的響了起來:「聽說這裡有個棋局,我也來湊個熱鬧。」正是欲湊三缺一的段延慶的聲音。朱丹臣等人立刻臉上變色,腳下也飛快的向段譽那邊移動。

    另一個聒躁的聲音傳來:「我們老大來啦!你們還不快快跪迎?」正是南海鱷神自高自大的聲音。段譽一片傷心,此刻卻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心道:「我徒兒也來啦!」

    山角轉過一人,腳步奇快,卻是雲中鶴:「天下四大惡人拜訪聰辯先生,謹赴棋會之約。」禮數上卻是一點也不「惡」。蘇星河提氣回道:「歡迎之至。」說話間,雲中鶴已到面前,躬身一禮。山角處又轉出並肩而行的段延慶、葉二娘和南海鱷神。

    南海鱷神大聲呼喝道:「我們老大忙的很,見到請貼卻歡喜非常。把別的事都擱下了,趕著來下棋。他武功天下無敵,你們要是不服就上來跟他鬥三招棋,要群毆呢我們也不怕。怎麼還不亮兵刃?」葉二娘失笑道:「老三,別胡說八道,下棋又不是打架,亮什麼兵刃?」南海鱷神摸著自己一顆大腦袋悄悄問葉二娘:「下棋是幹什麼的?」

    段延慶一言不發,走到棋盤看看了幾眼,伸鐵杖在棋盒中一點。一顆棋子便如同被吸到一般,放到了棋盤上。他露了這一手,眾人心中都不禁地想到:「原來段延慶的功夫竟是如此之深。」對於他四大惡人之首名頭的認識倒也提高了一個台階。

    蘇星河讚了一個,然後又下了一子黑棋。段延慶又下了一子,正是剛才慕容復下的地方。少林的虛繡小和尚突然道:「這一道恐怕不行。」他心地善良,剛才見慕容復下這一著的時候差點拔劍自刎,生怕段延慶也重蹈覆轍。心裡一軟,忍不住出言提醒。

    南海鱷神一出現就丟了個人。此刻見一個小和尚對自己的老大指指點點,忍不住大怒道:「憑你一個沒長毛的小和尚也來對我老大指指點點。」伸手抓了虛繡。就想往遠處扔去。

    段譽在一旁忙道:「乖徒兒,手下留情。」南海鱷神到來的時候便瞥見了段譽,一直不尷不尬地不敢跟他說話,此刻聽他說話。立刻將虛繡放了下來,低聲忿忿道:「不丟便不丟。」

    我身邊的小獸見南海鱷神模樣可愛,也顛顛的跑過去,睜著一對圓溜溜黑漆漆的眼睛盯著他目不轉睛的看。南海鱷神此刻正沒好氣。揮手想趕小獸走,小獸卻一動不動的仍舊看著他,而且還伸出了一隻罪惡的黑手去挑逗南海鱷神。

    依著南海鱷神,必定是抓起小獸地那只爪子遠遠的丟出去,可是他見小獸長地可愛,而且只有一隻爪子,心下憐憫,只是輕輕拍了拍小獸的頭,並沒有去動它地那只帶電的黑手。算是躲過了一劫。

    這邊段延慶走了十來步,卻是越走越慢。此刻日頭偏西,玄難道:「段施主,你起初的十步走的是正著,從第十一著起,卻又墮入了旁門,越走越偏,再難挽回了。」這話聽起來倒像是對段延慶一生地真實寫照。

    段延慶臉上一無表情,腹中聲音響起:「你是少林名門正派,依你說又該如何解法?」玄難歎了口氣:「這棋局似正非正,似邪非邪,用正道解不開,純走偏道,卻也不行。」

    段延慶心中沉吟,那杖上那顆棋子始終點不下去。他一生之中先是正道,後是邪道,他功力雖較慕容復高,但此刻珍瓏棋局比慕容復多走了數步,終於還是誘發了他的心魔,怔怔的只是望著棋局發呆。

    一旁的丁春秋知道段延慶功夫比自己高,又明白他此刻正處於走火入魔地關頭,笑瞇瞇道:「一個人由正入邪易,改邪歸正難,你啊,毀啦毀啦!」那段延慶呆呆的坐在原地,喃喃自語著什麼,雙眼直愣愣的看著棋盤,淒淒慘慘。

    丁春秋又道:「不如自盡,不如自盡!」聲音輕柔,已是帶上了淺顯的修真法術中的攝魂術。我心中一動,忍不住在丁春秋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番。

    「是啊,不如自盡了吧!」段延慶跟著丁春秋的話說,左手鐵杖也慢慢的向自己心口點去。

    丁春秋又火上澆油:「還是自盡了的好,活在這世上還有什麼意思。」語音又轉悲涼,誘惑之意卻是更重。

    段延慶歎道:「是啊,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不如死了算了!」鐵杖離胸口又近了幾分。虛繡一直坐在棋盤旁低聲誦經,此刻見段延慶一條性命又將逝去,忍不住心中大起同情之心,如同菩薩伸手一點救世人般抓起一顆白子扔在了棋盤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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