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指神農 章節目錄 第026章 想跟你打聽點事兒
    第一卷]第o26章想跟你打聽點事兒

    孟菲抓住呂天的手,把他輕輕拽回屋中,按坐在炕沿上說道:「小天,不用你瞎『操』心。第一,你不是孟家人,你不用為我出頭;第二,這是家務事,清官難斷家務事,你就別摻和了,越摻和越『亂』。」

    「小菲,你……」

    要說的話擠在喉頭,再沒有聲音出來,呂天出離了憤怒!

    開始因看到了傷痕而憤怒,現在因孟菲的話而憤怒,憤怒的高峰從一個頂點轉移到另一個頂點!

    「你不是孟家人,你不用為我出頭。」這話像魚刺一樣卡在呂天喉嚨裡,『插』在他的心頭上。是呀,瞎『操』的哪『門』子心,我姓呂,當然不是孟家人,既不是大舅哥,又不是小舅弟,不能替她出頭。

    呂天擺脫了孟菲的手,瞪著牛眼看著她,坐著的角度正好看到她的下巴,下巴呈倒三角形,尖尖的,細細的,一道輕輕的傷痕印在上面,像毒蛇吐出的信子,炫耀著,示威著,『激』著他的憤怒。

    呂天瞇了瞇眼睛,低吼道:「小菲,你……你說的對,我不是孟家人,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你休息吧,我回家了!」

    孟菲也感覺剛才的話說得重了些,也不顧及臉上的淚水,按住呂天雙肩,輕聲說道:「小天,這麼多年你一直關心我,照顧我,不允許我受得半點委屈,吃得半點虧,我心裡明白,可現在不是當初,我已經為人妻、為人媳,身份不一樣了,你又打又鬧,我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多為我以後想想,小天,求你了,消消氣。」

    呂天的『性』格她很瞭解,平時溫和的像只綿羊,怒了便成為一隻獅子,爆脾氣如果不攔著,出人命的可能『性』不大,驚動派出所是肯定的事情。

    哭泣聲慢慢消退了呂天的怒氣,情緒也漸漸平息。

    仔細想一想,孟菲說的不是沒有道理。找上『門』去算什麼,替相好的找帳,還是幫老戀人出氣,從哪個角度都不好解釋,現在雖然講究男『女』平等,嚴禁家庭暴力,但終究還是家裡的事,兩口子鬧意見,外人不好摻和。

    呂天伸出粗大的手指,輕輕撫『摸』著她下巴上的傷痕,輕聲問道:「小菲,疼嗎?」

    孟菲被他撫『摸』的一愣,以前雖然有身體上的接觸,但沒有像現在這樣曖昧,又很溫馨。

    下巴上傳來癢癢的、麻麻的、酥酥的感覺,不知道的人會以為他在挑逗她。

    孟菲心中一驚,是在挑逗嗎,難道他變了?她盯著呂天的眼睛觀察。

    呂天看著她的傷痕,眼神中是關切,是疼惜,是珍愛,找不出一絲非禮的成分。

    孟菲暗笑,自己的猜測錯誤,小天還是那個小天,不會變的。

    她沒有動,用手擦去眼睛上的淚『花』,任呂天的手在下巴上輕輕撫『摸』,輕聲說道:「小天,我沒有事,張友就是脾氣大一些,人還是不錯的,對我也很好,你就放心吧。」

    說完自己也感覺到心虛,這個謊言編的一點也不圓。

    呂天收回手,輕輕歎了一口氣道:「騙孟叔孟嬸行,就別騙我了,你要是過得好,能這麼消瘦嗎,感覺不幸福的話,趕早離婚算了。」

    「那……那怎麼行,『花』了人家的錢,治好了媽媽的病,我就一走了之,咱是那樣的人嗎,婚姻也不是兒戲,不是說離就離的,我……我知道怎麼做。」

    孟菲雙眼呆呆的看著窗外說道,淚水又偷偷湧了出來。

    透過她空『洞』的眼神,呂天看到了茫然,看到了無奈。

    那眼神像初疼的寒霜,打蔫了眼中的一切,帶給人無限感傷。

    呂天站起身輕聲問道:「你什麼時候回去?」

    「我後天回去,明天幫媽媽做『床』新被,天冷了,新棉『花』的被子蓋著暖和。」

    「他……他要再欺負你,告訴我。」沒等她回話,呂天毅然走出了孟家。

    看著矯健的身影消失在屋外,孟菲心中一陣淒然。

    這就是人生嗎,以前,他像一把傘,張開巨大的傘翼,為她遮擋炎炎烈日,阻擋凜冽寒風,呵護著她,疼愛著她;現在,呂天與她距離很近,卻像隔著重重山巒,又像同極的磁石,永遠不能走到一起,他的傘翼再大,也遮擋不了枝杈橫生的鳥巢。

    呂天疾步走回家,牙也不刷,腳也不洗,一頭扎進了西屋,嘩啦一下『插』上了『門』,把自己扔上了炕頭。

    呂佳山老兩口正坐在東屋炕頭看電視,看到兒子這架勢,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沒有說話。

    老頭點了一支煙『抽』了起來,沉默好一會兒說道:「今天小天不對勁,這是跟誰生氣了?」

    呂媽媽看看老頭子,氣哼哼地說道:「還不是隨你,小強驢兒一個,有事沒事就脾氣。我估『摸』著是跟孟菲,上午我看到她回娘家來了。」

    呂佳山橫了老婆子一眼,說道:「別瞎猜,你知道什麼,小天跟小菲從沒生過氣、鬧過彆扭,就是她剛出嫁那陣子小天也沒鬧過,肯定不是跟她。」

    呂媽媽脫了衣服,鑽進溫好的被窩說道:「那就沒人了,小天人緣好,在村裡還沒人跟他生過氣。電視關了睡覺,整天就知道『抽』『抽』『抽』,『抽』得滿屋不是味兒,下回『抽』煙外面『抽』去,你個老東西!」

    呂佳山掐滅煙頭,甩手想把煙屁股扔出去,看了看還有『挺』大的半截,又縮回了手,小心地『插』進煙盒裡,關了電視爬進了被窩。

    呂天倒在火炕上睡不著,像鍋裡烙的餅,七百多個翻身也沒培養出睡意。沒辦法坐了起來,看看手機,時間才九點多鐘。

    姓張的心好狠,手好黑,就算是個路人,也不至於下這麼黑的手,打得滿身是傷,睡在一個炕頭跟你過日子的老婆至於這樣狠心嗎!

    姓張的還有張玲呀,難道她不知道哥哥打媳『婦』?知道的話不制止?

    查了下通信錄,找出了張玲的號碼,手指動了幾次也沒有按下去。

    是打還是不打,打了張玲怎麼想,會不會以為跟孟菲還有什麼關係,還像以前一樣袒護她。做了好大的思想鬥爭也沒想出個頭緒,『弄』得一個頭兩個大,最後一咬牙還是按了出去。

    「大才子,今天怎麼想起給我打我電話,千萬別說想我了,我會酸掉牙的。」張玲甜甜的笑聲傳來。

    呂天調整了一下心態,笑道:「小玲,做什麼呢?」

    「我在值班。」感覺到呂天的語氣不像平常,沒有嘻嘻哈哈的意思,便說道:「找我有事吧。」

    「想起你是必須的,沒事也可以給你打個電話,有病了還要找你打針呢。」

    呂天說完就後悔了,臉上不由一熱,想起了去年的一幕:

    去年去縣城辦事,吃了不衛生的東西得了急病,『陰』山匆匆把他送到縣醫院,醫生看完後開了幾隻打針『藥』。

    到了輸液中心剛趴好,張玲便邁著輕快的步伐走了進來,邊做打針準備邊笑道:「大才子,沒想到你臉『挺』黑,屁股倒『挺』白的。」

    『陰』山在一旁哈哈大笑,呂天的臉變得黑裡透紅……

    張玲呵呵笑了起來道:「還是不要找我打針,看你那害怕打針的樣子,讓我都緊張,給別人打針從沒流過血,你破了我的記錄。」

    回憶起那次打針,張玲還沒舉起針管,呂天的『臀』大肌便緊緊的縮在一起,像一塊鐵疙瘩,等張玲拔出針管,立即帶出幾滴鮮血來。

    想起那天的事,呂天尷尬一笑:「小玲,你說話方便不,想跟你打聽點事兒。」

    「你看看,還是有事吧,說吧,我現在什麼事沒有,正無聊呢。」

    呂天鼓足勇氣道:「你哥,跟孟……你嫂子關係怎麼樣?」

    張玲一愣,沒想到他問這事,想了想說道:「我在家住的時間不多,最近又去冀東培訓了一段時間。在家時沒見他們吵過嘴,一家人一起吃飯,一起幹活,恩恩愛愛的,我哥對小菲很好,天哥,你問這事幹什麼,難道你對孟菲還……」

    呂天穩定了下情緒說道:「小玲,別誤會。今天我在小菲家碰到了她,看到她全身是傷痕,我想問一下是不是你哥打她,要總這樣的話,我得和他評評理。」

    「全身是傷痕?怎麼會有傷痕,你怎麼看到的,全身都看了,都是傷痕?」

    呂天的話讓張玲很震驚,也很納悶,他怎麼看到她全身的。

    「我看到她下巴上,脖子上,胳膊上有傷,她說不小心滾到地溝裡磕的,我看不是,肯定是你哥打的。想找張友去算帳,感覺效果不好,於是我想起了你。」

    呂天停頓了一下,手機換了換手繼續說道:「如果真是你哥打的話,你開導開導他,以後不要這樣。村前村後的住著,還是自小一起長大的同學,除了婚姻關係,還有同學關係、近鄰關係,還有個人權問題不是。孟菲自小『性』子柔,不會壞,也不善於言詞,受了委屈只會自己承擔,不會跟別人講,在你家,你就多關照一下吧。」

    張玲默默地聽著,開始還有一些八卦想法,猜想呂天怎麼看到孟菲全身的傷痕,慢慢的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哥哥雖然粗魯點,暴躁點,也不至於打孟菲,還打得滿身是傷。難道,他真是這樣的人,真的那麼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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