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回到蒼茫山上的劍靈,才一到那就吃了一驚,不,應該巨吃了一驚才是。
眼前的場景是在是太震撼,從劍靈大展神威封印了九成九的死氣外洩以來,這些天蒼茫山上就是個人滿為患,可是此刻——
整個山頭全部清空,山頭之下,竟已被無數屍體鋪滿,血流成河,血腥之氣,迎風遠揚五百里!劍靈不得不感歎,這幫人殺性真重啊!
而且,人也真多。
這都死了這麼多,居然還有那麼多人在那廝殺,這是要幹什麼啊?還過不過了?!
人群中,一襲黑衣的王刀悄然漫步而過,面無表情,眼如禿鷲。
有些見到他的人紛紛躲避,唯恐被這殺神盯上自己。這傢伙實在是太恐怖,一刀出手,無血不歸,一刀絕殺,絕無例外!
只是這幾天的功夫,王刀就已經被眾人冠上了一個他自己都不知道的雅號:天命之刀!
天命,不可違抗!
出刀,即是天命要你死!
一刀必死!
雖然出道時間短暫,卻已經建立下了赫赫凶名!
天級之下,絕無抗手!
這會山腰處,還有數伙人在那裡豁命廝殺,甚至都不知道他們為了什麼在廝殺,王刀拖著刀,冷沉的走上前去,冷眼拖刀觀戰。
沒想到那十幾個人一看到王刀湊合過來,頓時一聲呼嘯,驚慌失措的各自飛奔而去。連打架都不打了。
「天命之刀來啦……」
眾人作鳥獸散。一個個慌不擇路,只恨爹娘少生了兩條腿。
王刀眼神中微微有些波動,曾幾何時。自己只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少年,誰見了都可以欺負自己,但是現在,卻有這麼多自己以前看到只能敬畏的仰望的人,在看到自己之後就驚慌失措的逃走!
若是人生能夠重來,那麼自己是選擇繼續做那個少年,只要與家人團聚就行別無所求;還是依然選擇現在的生活?
王刀閉上眼睛。搖搖頭,揮去了這個全無實際的問題,持刀而走。
走到哪裡。哪裡的人就紛紛讓出一條路。
劍靈看得目瞪口呆,真威風啊,嗯,天命之刀是誰啊?難道說的是王刀?好霸道的外號啊……
舉目往山下看去。只見山下原本一處十分空闊的地方。妖氣沖天。
很顯然,那是九重天闕妖族方面的大軍終於趕到了,遺跡的誘惑力確實驚人,連妖族也無法抗拒,山高水遠跨數重位面的趕過來了。
妖族所屬之人一個個奇形怪狀,長得俊的俊秀的完美,長得醜的醜的要命,各走極端。驢唇馬嘴、牛頭狗面應有盡有。
「果然是群魔亂舞,妖惑眾生!」劍靈搖搖頭。再度進入到劍罡化作的長劍之中。
眨眼間,那突突往外冒的黑氣就猛地收斂了一下,再度恢復了原本細水長流,涓涓而出的狀態。
空中大風忽起,那些瀰漫在山頭的陰寒死氣在不長時間內就被刮得一乾二淨。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頓時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陰寒之氣再度恢復為前幾天的樣子,這樣的超級變化,自然讓所有人都為之震驚,一時間猜測不已。
「怎麼突然間又恢復了呢?」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面對著奇異的變化,各大門派終於有了反應。
刷刷刷,幾道身影如同流星驚天,瞬間來到山頂;雪仙子,海颺波,還有各大天地中同層次的前輩高手,一股腦的三十多人,幾乎不分先後的落在山頂,唯恐遲到一步,漏了便宜。
一個個神情凝重。
幾個人並不靠近寒光閃爍的長劍,只是在週遭觀察著,注意著任何一點蛛絲馬跡。
「奇怪。」
「既然能夠鎮壓至此,為何之前整整一天的時間都沒有鎮壓死氣,任由死氣瀰漫?難道這劍也有威能極限,壓制到一定時候就要暫緩一定時間?之前也有類似的暫緩,只是時間沒有這麼長而已!」
「為何每次到這裡,我總有一種被人窺探的感覺?明明四下沒人,可是這種感覺卻是異常強烈!」其中一人皺起眉頭。
劍靈從善如流,即時停止了查看,將身體完全融進了長劍裡。
「我也有這樣的感覺,本還以為是太過敏感,原來大家都有類似的感覺麼?!」雪仙子皺著秀眉,左右查看。突然一眼看到伍長休,正在那裡賊忒兮兮、全無掩飾地盯著自己看,眼中滿是愛戀。不由得狠狠歎了一口氣;這貨可真是讓人煩死了,又不能真個出手做掉他,要命啊……
天劍盟的木老皺著雪白的眉頭,沉吟說道:「出現這種情況,會不會是下面的劫難神魂已經甦醒了的徵兆?正在與這把劍展開對抗?而今天一天的死氣暴沖的現象,也許就是這把劍落了下風?或者兩者大致持平?才讓陰寒死氣大作?之前的劫難神魂也有類似的動作,只不過始終被全面壓制,頂多就只有片刻的暴沖而已」
另一人恍然:「現在風平浪靜,應該是劫難神魂再度被壓制住了?」
「大抵應該是如此吧。」
「如此說來……這把劍居然能夠壓制一個成熟而且覺醒的劫難神魂?這口劍的威能當真是駭人聽聞!」
這句話一出來,剎那間三十幾個老傢伙人人目光都亮了起來,如同探照燈一般的盯著那把劍。
劍靈被這麼些目光鎖定,一陣陣的不舒服!
不獨劍靈,相信任何人被這麼多充滿期待、渴望、覬覦的目光包圍都會感到不舒服的!
雪仙子鼻子裡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怎麼?你們都想要這把劍嗎?可以啊!就是不知道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能夠將這把劍拿起來?」
這一問。頓時全洩了氣。
拿起來?怎麼拿?多少人因為接近這把劍而死於非命,這其中可不乏高手。這些咱們可都看在眼裡。怎麼會親身冒險?
雪仙子哼了一聲,道:「一個個的拿都拿不起來。還在那裡癡心妄想?就算你們能拿起那把劍,這把劍的主人你們惹得起?當然了,如果你們中有誰有能力拿起那把劍,估計也就能應付劍的主人了,問題是,你們誰能啊?!」
一個個老頭兒面紅耳赤。
「一個個不自量力的白癡!」雪仙子得理不饒人,盡情譏諷之能事。
說起來雪仙子本身實在是個很溫柔的女人。但,各大天地隱瞞消息提前決戰的消息,讓東皇天吃了一個超級大虧。雪仙子縱然是泥人也有幾分土性,所以現在說話每一句都是夾槍帶棒。
雪仙子的話無疑尖酸刻薄,卻是道破了事實!
一個老者怒道:「雪仙子,你這話啥意思?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也就罷了;就算是說出來大家也看在你是女人的份上不與你計較。但你說一句就算了好了,居然還沒完了不成?真當老夫等人怕了你嗎?」
雪仙子正愁著沒借口發作,聞言頓時勃然暴怒:「怎麼地?女人咋了?女人還知道敢作敢當,不藏著掖著搞陰的!我多說幾句咋了?我說的那句話不是真的,我就沒完了你能怎麼地?我就看死了你怕了我,不服氣你過來咱倆切磋幾招,你敢嗎?」
雪仙子存心鬧事要出心頭那一口惡氣,話語當然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那老者氣得滿臉通紅:「你們看看你們看看。這是幹什麼?潑婦罵大街嗎?」
話雖如此,這老者等閒還真不敢和雪仙子放對。他之實力比之伍長休還要再遜色半分,如何敢於雪仙子切磋,那不是切磋,根本就是找虐,畢竟不是所有人都和伍長休一般,虐在身上,樂在其中!
雪仙子一步步逼上前去:「我就說你貪心不足咋了?我就說你癡心妄想怎麼了?我就說你沒本事你不樂意?我就說你惹不起人家你自尊受傷了?怎麼地?怎麼地?怎麼地吧?」
那老者被他逼得步步後退,突然勃然大怒:「雪仙子,難道你就真的以為你吃定老夫了?」
「我還真就沒把你放在心上!」雪仙子橫眉立目,刷的抽出了長劍,俏臉含嗔:「一幫只會耍弄陰謀詭計的傢伙,你拔劍哪!讓老娘教教你怎麼做人!多少也讓你有點人味。」
鏘!
那老者忍無可忍,手腕一震,長劍出鞘。
老者也是一派高層人物,實在丟不起這個面子,寧可被人打死,也不能被人擠兌死!
雙方氣氛火爆,一觸即發,或者應該說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便在這時,伍長休忙不迭的奔出來,插到兩人中間,搖著手說道:「大家消消氣,消消氣,給我個面子……」
那老者大怒說道:「伍長休,沒你的事你要作甚?」
伍長休滿臉堆笑,道:「按說仙子與閣下的事情,我本來是不應該插手的,再說我也是性格靦腆,不會說話……」
那老者聞言臉色稍霽。
要說伍長休性格靦腆什麼,那純屬胡說八道,不過他在這個時候出面調停,卻是遂了那老者的心意,只要能夠避免與雪仙子正面pk,,就讓伍長休說說嘴又如何!
「我性格靦腆……要是有什麼冒犯的地方……」伍長休陪著笑繼續說話,但,接下來伍長休就這麼笑著突然一甩手,一巴掌猛的抽在他的臉上,叫道:「……你他媽的來打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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