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呀呀……老大啊……」紀墨yu哭無淚;悲催到了極點的說道:「老大你為什麼要提升那麼多啊,你可是坑死我啦……我我……」
「啥?我提升坑你?這是啥說法,到底是咋回事?」楚陽好奇的問道。
「哈哈哈……」眾兄弟自然都是明白的,剎那間笑聲震天,卻無人解釋究竟。
莫輕舞湊在楚陽耳朵邊上,咭咭格格笑著,將打賭的過程說了一遍,楚陽剎那間愣住。隨即再看到紀墨的表情,頓時就忍俊不住,哈哈大笑。
「紀墨,願賭服輸,現在可以兌現你的賭注吧!」莫天機鐵面無情的說道。
「我可以賠你十塊紫晶之魂,把之前的賭注取消……」紀墨弱弱的道。
「可以,有那麼大好處自然是沒問題的,兌現就可以取消,拿來吧。」莫天機表現得很爽快還很大度。
「先欠著,等我……」紀墨哀求道。
「那不行,我希望看到足夠多的紫晶之魂或者聽到那句話!」莫天機斷然拒絕,半點也無拖泥帶水。
「莫二哥,你是我親哥,好兄長……」此刻的紀墨如同一隻搖著尾巴撒嬌的小狗,牽著莫天機的衣袖不住哀求,莫天機的身份漸次拔高,很有象長輩的趨勢前進。
莫天機鐵面無私,使勁掙開某人:「是男人就要願賭服輸!輸不起就別玩。」
大家一起起哄,對於贏了眾人,卻又輸給莫天機的某人,自然要落井下石滴!
「對!紀墨你可要履行賭約!剛才的賭局可是天地見證滴!」
「說話不算話不是個男人,你還是男人不?!」
「不就是說一句話麼?嘴唇一開一合罷了,至於那麼推三阻四嗎?」
「趕緊的吧,別浪費大家時間。」
「快些!」
……
紀墨愣了半晌,突然一咬牙一跺腳,悲憤萬分的道:「我算看明白了。你們就是一群沒有任何同情心、沒有人xing的傢伙。不就是一句話麼,老子認了!」
莫天機慢悠悠的道:「打住,你可不要混淆視聽,那可不是一句話,注意,是你後每次說話之前,都要先說這樣的一句話,在場所有人都是公證人。也是監督者。」
紀墨竭斯底裡的大叫一聲,道:「好!」
然後大家一起靜了下來。
楚陽一邊拿出水囊喝水,一邊兀自在問莫輕舞:「到底是一句什麼話?」
貌似莫輕舞剛才什麼都說,偏偏漏了賭注的那句話!
「紀墨是傻鳥!」紀二爺已經帶著英勇獻身的jīng神叫了出來。恰恰與莫輕舞的低聲回答異口同聲。
「紀墨是傻鳥!」紀二爺慷慨激昂的說道:「這樣總行了吧?」
「噗……」楚御座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正好噴在莫輕舞的俏臉上;小丫頭正在仰著頭跟他說話,頓時被洗了臉。慍怒萬分地盯著他看。
「咳咳咳……咳咳咳……不好意思……咳咳……」楚陽不斷地咳嗽著,連忙道歉。
那邊,已經是歡樂的海洋了。
眾兄弟唯恐天下不亂,個個爭先恐後的跟紀墨說話:「紀墨,你看羅克敵現在的樣子……」
「紀墨是傻鳥!」紀墨說道:「羅克敵咋了?」
「紀墨,你別太難過,習慣就好了,你知道,大家都知道。莫天機真不是個東西哈。」傲邪雲壞笑著。
「紀墨是傻鳥!」紀墨咬牙切齒道:「就是,莫天機的確不是個東西,你也不是個東西。」
「紀墨,那啥……」
「紀墨是傻鳥!」……
反正已經是說出來了,紀二爺索xing破罐子破摔,居然有一種越說越順嘴的趨勢,咬牙切齒的想:下一刻老子就改名字叫紀大墨,我不叫紀墨了還不行麼……
……
楚陽幾乎要喘不上氣來了……
走到紀墨旁邊,一拍他的肩膀:「紀墨。你怎麼……」
「紀墨是傻鳥!」紀二爺條件反she的道:「老大什麼事……」
楚陽嘴角痙攣了一會兒:「我說你怎麼那麼二呢。簡直比無傷還二,你是拿不出紫晶之魂兌現賭注。可怎麼不找我借呢?那玩意我這裡有的是啊,別說十塊,二十塊也有啊……」
「啊?~~」紀墨瞪大了眼睛看著楚陽,一臉的不可置信,帶著無語至極。
「多大點事啊!」楚陽從九劫空間裡隨手抓出一把紫晶之魂,在空中閃閃發光,那一把足足有十幾二十來塊:「這不是有很多麼?至於那麼樣嗎?」
「啊~~~」紀墨慘叫著:「我的天哪……我的皇天后土那……」一邊,眾兄弟已經笑得直打跌。
紀墨突然一把搶過楚陽手中的紫晶之魂,衝到莫天機身邊,數出十枚:「給你賭注!十枚紫晶之魂!這可以了吧?不用再難為我了吧!」
莫天機好整以暇的接過去,瞇著眼笑道:「可以了,賭債兩清,互無賒欠。」
紀墨咬牙切齒:「不對……我剛才可是連續說了好幾遍那啥那啥,你現在也說幾遍『莫天機是傻鳥』還回來。」
莫天機瞪著眼道:「你說什麼?你的意思是還想繼續說下去?可以,我把這些紫晶之魂還你就是!」
紀墨瞬間愣神,喃喃道:「不是,我不是那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莫天機呵呵一樂:「不是那意思是啥意思?我知道你不甘心,不過作為莊家的你,你訂立的賭約裡有類似的規定麼?」
眾兄弟異口同聲:「沒有!絕對沒有,嗷哈哈哈……」
「看,大家都是證明人。」莫天機一攤手:「所有人都認可沒有這條規定,所以……」
紀墨徹底的傻了,他不敢再出聲了,他甚至害怕莫天機不要紫晶之魂,那他就得繼續再說哪啥那啥了。
暗自決定,今後,可不能亂說話亂決定了……
……
眾兄弟說說笑笑,為了慶祝大伙實力大幅度jīng進,大家決定在jīng靈之森裡面舉行一次盛大的燒烤活動;所有人盡都是興高采烈,唯有紀墨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又貌似是被二十個天魔輪暴了一遍的可憐小姑娘,那份幽怨與委屈,就甭提了,傷心哪!淒慘哪!悲劇啊!
大家都在忙碌。忙得熱火朝天,楚陽卻悄悄地將莫天機拉到了一邊。
「天機,這個玩笑貌似是過了些吧……」楚陽有點不高興。
兄弟之間可以開玩笑,但玩笑過了頭就傷人了,傷人更傷感情,感情一旦有了裂痕是很難修復的!
「確實是過了一些。」莫天機點頭承認:「不過卻是我故意的,有心而為。」
「為什麼?」楚陽問道,對於莫天機這個答案,楚陽既感在意料之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莫天機是什麼人?!
神盤鬼算!九劫智囊!當世有數智者!
他怎麼會忽視情理,趕盡殺絕,全不留餘地的針對自家兄弟,果然另有因由!
「紀墨的話實在太多了,脾氣也是不怎麼樣,而且還多是很容易得罪人的那種,我想要將他這個毛病改掉,而醫重症自然要下猛藥。」
莫天機淡淡道:「他在咱們兄弟之中無論說了什麼,咱們也是可以擔待的,在九重天範圍內,憑咱們如今的實力,再也無須忌憚任何人,任何勢力,自然也不怕紀墨說錯話,得罪人,但,我們以後是要衝上九重天闕的。」
「那裡是個全然陌生的世界,更是更高修為層次的世界,在那裡,或者只是一句話,就可能引發一場災難;若真有那個時候……無論我們是否有能力應付,都絕對不會一件好事,還有,眾兄弟聚在一起,可以為他擔當,若是我們分開,那將會如何?!」
「還有最最重要的一點,紀墨將自己定位為兄弟們的開心果……這個不行,他是我們的兄弟,我們的一份子,絕不能是一個小丑。」
莫天機說道:「此外,他實在太過依賴於我們的判斷;這固然是千萬分的信任,最珍貴的東西;若是我們始終在一起,他這樣無疑最好的。」
「但若是有朝一ri分開前行,他就會無所適從。這樣,無疑會害了他的一生。」
「若是這個脾氣不能改進,那麼以後衝上九重天闕,他就只能跟在你我身邊,或者,不能與其他的兄弟分開,因為,他的身邊一定要有人照看……」
莫天機說道:「若是事情真演變到這個地步,那才真正的非同小可,我這次的作法確實是有些傷了他的自尊,不過……我覺得值,只要他能改變,一切都值。這個惡人,就由我來做好了。」
「哪怕是恨我一生,總比丟了命好。」莫天機淡淡的說道。
楚陽歎了一口氣。
是的,莫天機說的很對,隨著兄弟們修為突飛猛進,大家都已經感覺到,在九重天大陸的ri子,不會很長了。
一旦到了崩靈陷天破碎虛空的時候,就是分別之時。
因為,各自有各自的境遇,絕對不可能兄弟們一起上去,還在一起。而是天南地北,分散各處。
若是不小心從事,說不定這一別,就是永訣。
而紀墨這種隨便而無所顧忌的脾氣,真正堪憂。
莫天機也是感覺到了這一點,所以才對紀墨格外針對的進行特訓;就是想要他改掉這些破毛病……免得上去之後吃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