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拿過毛筆,龍飛鳳舞的簽上大名,按了個手印,感ji的道:「多謝大人了。」
沙心亮哈哈一笑,道:「不用客氣!除暴安良,乃是我們執法者的責任!三號六號九號,你們為楚老闆和楚四爺何有楚小姐驗驗傷。」
三個人大步出列。
楚飛煙心中忐忑,我根本沒傷啊,驗啥?這一驗,豈不就漏了餡麼?
只見三號滿臉嚴肅的走來,讓楚飛煙低頭,看了一眼,大聲道:「楚四爺頭部重創,看樣子是秋風掌法所傷。可能會bō及視力聽力……」
楚飛煙瞠目結舌,你能從我完好無損連一根頭髮也沒傷的腦袋上看出蕭家的秋風掌法來,倒真是人才。楚陽也只說了個視力,這丫居然又加上了聽力……
只聽三號繼續道:「楚四爺xiōng前一劍,深入兩寸三點,已經傷及腑臟,xiōng前九個掌印,有六掌疊加,內腑震裂,毋庸置疑。」
楚飛煙眨著眼,暈了。他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楚四爺tuǐ上刀劍之傷……非常嚴重,已經傷及筋脈,一雙tuǐ,恐怕已經不良於行……匯報完畢。」三號一個立正。
沙心亮欣慰的道:「三號的業務越來越純熟了。」
三號受到褒獎,頓時一陣興奮,大聲道:「全靠統領大人栽培!」
這時,六號也報告:「楚小姐有些受驚嚇,很嚴重,而且導致說話有障礙,想東西想不清楚,可能會失憶,若是惡化下去,有可能四肢也會有影響,萎縮……」
九號報告:「楚老闆被打三掌,內臟受損,吐血太多,已經有嚴重失血現狀。」
…………
沙心亮感歎道:「這幫人真是太過分了!」
說著,道:「楚老闆若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先告辭了。」
楚陽慇勤道:「大人要不吃了飯再走?」
「不必!」沙心亮心裡白了白眼,心道這是快四更天了,吃啥飯?嘴上卻嚴肅的道:「我們身為執法者,從不吃請!」大手一揮,喝道:「收隊!」向楚陽道:「楚老闆,若是有了幕後主使消息,還需要楚老闆配合調查一下。」
楚陽呵呵笑道:「那是我的光榮。」
沙心亮含笑點頭,轉身,一聲忽哨。
嘩啦啦一聲,房頂上的執法者們同時躍下,看著那開始的十個執法者,人人眼中都是嫉妒!媽的,這等好事怎地就輪不到我!
前呼後擁之中,執法者們在沙心亮和秦寶善的率領之下,押著六名『要犯』出門凱旋而去。
楚陽站在門口,揮手相送,不斷感歎:「執法者果然不愧是執法者,真是好人吶……」
轉過頭,卻見四叔楚飛煙與妹妹楚樂兒已經站在自己身後。
兩人都是同一個表情:崩潰、扭曲、痙攣、不可置信、如同做夢……
楚陽乾笑了兩聲,道:「今兒天氣真的很不錯哈……」
楚飛煙終於爆發,一把揪住他的衣襟,低聲吼道:「可惡的小子!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我!」
楚陽無辜的道:「四叔這話從何說起?所有事情您不是都在看著麼……」
楚飛煙抱頭長歎:「我覺得我已經很瞭解你……可是現在我才發現,我連你的一根毛都沒瞭解過……」
楚陽乾笑:「四叔言重了……那……那啥,我去收拾一下,眼看天就亮了,我們準備開張做生意……這個……民以食為天……」
隨即轉頭,嗔怒道:「樂兒,你這小丫頭也不睡覺,跟著熬夜,小小年紀,你想幹啥?」
轉頭就想走。
卻被楚飛煙一把抓住後頸拎了回來:「別跑!」
湊上臉去,惡狠狠地問道:「我頭上被重擊?腦袋成了熟過了的瓜啦?在哪呢?」
楚陽:「呃……」
楚飛煙氣勢洶洶:「我五臟六腑都被震dang命不久長?……」
楚陽:「那啥……」
楚飛煙踢了踢tuǐ:「我兩條tuǐ中了七刀三劍?廢了?那現在活動的是狗tuǐ不成?」
楚樂兒撲哧一聲笑了起來。
楚陽苦著臉道:「那不是想要多要些賠償麼……執法者們那麼通情達理,咱們不要,也說不過去……」
楚飛煙哼了一聲,終於忍不住笑了起來,罵道:「要多少賠償還不是你這位大老闆的?我這位夥計,一點都撈不著,居然還被說得如此之慘……」
楚樂兒跳了過來,豎起手指:「大哥,別的我不管,但屬於我的賠償,我一定會要的!」她眨眨眼:「我都嚇得腦子不清楚了……」
楚陽無語……
執法者辦事速度就是快,半夜抓過去,居然上午就出來了結果,於是……平沙嶺剎那間亂了套……
…………
蕭玉龍在接到消息的時候,踉蹌了幾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蕭玉龍一直覺得自己很幸運,而且自己很有能力。他身為蕭家外戚子弟,自小聰明伶俐,精明幹練。而且文韜武略,都有涉獵。
最滿足的是,自己的天賦,在蕭家外戚年輕一輩之中,也算是佼佼者。不到二十歲,就到了王座七品。外放為小管事。
鍛煉了三年之後,一步步攀升,時至如今,不過四十五歲,已經是皇座四品修為,而且,家族極為看重,到了平沙嶺這裡,已經可以說是獨當一面!
不僅手中權力日益加重,而且收入也是水漲船高。再說平沙嶺這地方相比較來說很是平穩,沒什麼大事。最妙的是當地的三大家族互相鉗制,bō瀾不興。這可是一個肥缺……
到這裡兩年,蕭家的買賣收入,已經被他生生的提高了三成。家族也是大力的嘉獎,蕭玉龍越發覺得有些飄飄然了。
其實這人能力是有的,只是心xiōng有些狹隘,吃不得虧。而且,在這平沙嶺,更是仗著身後的蕭家勢力,自封土皇帝。
一句話說到底,也就是沾光沾慣了,一旦吃虧,就受不了。
所以那天他見小小的楚家醫館,居然敢收自己紫晶,不由的心中大為不快!於是將兩百塊紫晶都砍斷了,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了楚飛煙一番。
但心中卻還是覺得憋氣,砍斷了……也是付出了兩百塊紫晶啊。
蕭玉龍當天晚上調查了楚家醫館的所有消息,就放下心來。
然後沉住氣等了三天,才派出人去,準備將紫晶搶回來,更給楚飛煙和他的侄子一個教訓,更讓他們明知道是自己做的,卻沒有證據。
這樣的事情,最是憋死人。
哪知道去了人居然沒見到紫晶,也沒見到楚飛煙的侄子。
蕭玉龍就更不高興了,第二天繼續派人去,這六個人都是皇座九品修為,乃是蕭家培養的死士。心道,就算楚家有了防備,打不過也能逃,再說了,就算是站著不動,難道你們楚家還敢殺我們蕭家的人?
所以蕭玉龍肆無忌憚。
其實他也並不是非要那兩百塊紫晶,只是想要出一口氣而已。同時也要立威:有我蕭玉龍在這裡,誰也甭想囂張!
他信心滿滿的喝著酒,左右兩個shi女慇勤服shi,等著派去的人凱旋歸來,出此一口惡氣。
哪知道左等右等,一直到了天亮,那六個人居然沒回來!
蕭玉龍就感到了不對勁。
睡不安寢的mi糊了一會,眼看日上三竿,問了問還是沒回來。就有些焦躁了;正要派人出去打聽,突然間門口轟隆隆的馬蹄聲響起。
八匹快馬一路趾高氣揚而來,馬上騎士身穿黑衣,xiōng口部位,一個血紅se的『法』字,耀人眼目!
八個騎士,人人臉seyīn沉,目光殘酷。
蕭玉龍一凜:怎麼執法堂居然向我這裡出動了八位高級執法者?這是怎麼回事?
「誰是蕭玉龍?」八位執法者之中,為首一個鷹鉤鼻子目光yīn冷的問道。
蕭玉龍急忙上前兩步,含笑道:「在下就是,不知執法者大人大駕光臨,有失遠迎,恕罪恕罪,還請幾位大人,入內奉茶……」
鷹鉤鼻子一揮手,聲音冷漠如冰:「不必了!蕭玉龍,你的事兒犯了!跟我們走一趟吧!」
「我的事兒犯了?」蕭玉龍mi惘道:「什麼事兒?」
鷹鉤鼻子臉se越來越是yīn沉,狠狠的看著他,殘酷的道:「你不知道麼?」
蕭玉龍道:「我……我能犯什麼事兒?」他左右看了看,突然強笑一聲,道:「我身為蕭家管事,主掌平沙嶺,一向安分守己,居然還能犯了事?哈哈,哈哈……」
鷹鉤鼻子淡淡道:「我勸你還是留著點兒力氣,到了執法堂,你再笑也不遲。」
他眼神一厲,一揮手,喝道:「拿下!綁了!帶走!」
蕭玉龍與周圍得知消息趕來數十名的蕭家高手頓時大吃一驚,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居然是『拿下,綁了,帶走』?這的是多大的罪名,才會如此對待。
蕭玉龍頓時驚慌起來,大叫道:「我無罪!你們不能這樣對我!」
兩位執法者冷笑著欺近身來,蕭玉龍怒道:「你們敢動我一下!我乃是九大主宰家族之一蕭家管事,想要拿我,拿出證據來!」
「證據?證據你奶奶!」兩個執法者眼神一冷,突然同時出手,啪啪幾聲,蕭玉龍臉上青腫,嘴角流血。
想不到執法者居然真的下手,蕭家的人頓時sāo動起來。
「誰敢亂動?!」執法者一聲大喝,目光凶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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