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陽在這段時間裡,正在努力的壓縮自己的實力,前段時間提升過於,後遺症上來了。
前世,從來沒有到過王座這樣的高度,所以楚陽瘋狂的提升實力,不僅為自己提升,而且也為兄弟們提升。
劍靈拚命的壓制,他就拚命的提升。
直到自己突破王座五級……
楚陽終於知道了劍靈為什麼要壓制!
王座五品,就像是一個巨大的發酵氣,將自己的自信,像是吹豬尿泡一樣的吹了起來。自信超過了一定的限度,就不是自信了,而是狂妄。
這種自信,似乎是隨著超過這個階位,就自然而然的發生。就像一個防不勝防的心魔……
能夠依靠自己的力量平平靜靜地度過去的;楚陽覺得除了孟超然之外,再也不會有別人。
尤其是,楚陽發現自己想起至尊之威依然覺得老子天下第一的時候,他真真切切的嚇了一跳!
和平時期自信過頭,最多有人罵你一句狂妄,但在中三天這等弱肉強食的世界自信過頭,那就是純粹找死!
所以楚陽在這段時間裡,瘋狂的充實自己,瘋狂的凝實自己,錘煉著一切以前掌握的技巧。不斷地用一些基礎動作去瘋狂戰鬥來進一步的吸取,壓搾!
他不僅逼迫自己,而且還在同一時間壓制著芮不通和談曇;同時,更將顧獨行和董無傷召了回來,同樣壓搾!壓制!
楚陽知道,若是等這種狂妄的自信真的過了頭,主宰了性格……那麼,不管是自己還是顧獨行,都是完蛋了!
「這是挫折期!一般大家族的子弟,在到了王座五品之後,都會派出比他的實力稍高一線的人,將他狠狠挫敗!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十次!直到將這種狂妄完全打消為之!」
劍靈如此說道:「中三天之所以人人都如此狂躁,與王座五級這一關,有很大的關係,因為在這裡知道這些的並不多,知道如何避免或者矯正的就更少。」
「這一關,叫做『崩毀關』!因為只有崩毀。一是被打擊到自信崩毀,然後破而後立;二是直接被這種自信撐得崩毀,那是完全的崩毀!」
楚陽現在才深以為然。
崩毀關,果然是崩毀關!
在這段時間裡,楚陽和兄弟幾人除了偶爾出去打打野食干一架之外,基本上都是在肉搏!
拋棄了兵器,用純的力量,搏殺!
董無傷和顧獨行還有談曇芮不通,包括楚陽自己,真的是每一天每個人身上都是傷痕纍纍,青一塊紫一塊。每一天都在傷痛中睡去,每一天,都在極度的被打擊的痛苦之中,將這一點狂妄漸漸的從自己內心中抹去!
終至完全純熟。完全的圓融通透,從一塊鋒芒畢露的石頭,變成了一塊初具雛形的,美玉。正欲綻放出奪目的色彩。
在這段時間裡,幾個人的修為都停留在原地沒有動彈。但每一個人都是似乎感覺到:自己跟以前完全不同了。
心態的沉穩,內斂,宣佈了幾個人度過去了這崩毀關!
此時,已經是三個月過去。
然後,楚陽才帶著煥然一新的四個兄弟,去找羅克敵和紀墨!
在見面的時候,董無傷和顧獨行等人都是大吃一驚!
這,這還是那油頭滑腦的羅克敵?這還是那懶惰成性一天到晚不著調的紀墨?
羅克敵一臉冷肅,身軀挺直如劍,眼神中有一種冷銳的嗜血,站在那裡,就如同一把沾滿了鮮血的利劍,散發著令人心寒的殺氣!王座,五品!
紀墨眼神則有些平淡,但身上的氣勢,卻是慘烈之極;便如一個率領大軍上了戰場,在戰場上全軍覆沒,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面對著百萬敵軍的將軍,依然死戰到底的那種熱血!剛烈!
他就這麼站在這裡,但那單薄的身軀卻如同淵渟嶽峙,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王座五品!
但這兩人的王座五品,卻是與楚陽等人不同。他們不需要什麼崩毀關;因為他們乃是追趕者!心中一直感覺不如別人,在這種情況下拚命追趕,那裡有什麼時間去自高自大?
而且,在這幾個變態面前,恐怕兩人這一生也不會有自高自大的機會了……
「我見過你!」談曇突然驚喜的叫了起來,指著羅克敵:「當初,他幫我了。這傢伙很夠意思,比較對我胃口。」
「原來是你。」羅克敵也笑了起來,這一笑,那種冷肅冷厲的氣息才驟然消失不見,恢復了以前的羅克敵,擠擠眼,問道:「怎麼樣?那謝姑娘到手了木有?」
談曇長長歎息:「心到手了,人還沒到手。」
「真沒用!」羅克敵鄙視的斜著眼:「教你一招,要不要?」
「什麼?」談曇眼睛一亮。
「先上了再說啊。」羅克敵恨鐵不成鋼的噴著唾沫:「管她家裡再怎麼不同意呢,先給她將肚子鼓起來,不同意?擦!憑啥不同意?到那時候……哼哼,你們想要你閨女快些嫁過來,哥們還得考慮考慮呢。」
「好計策!」談曇兩道眉毛頓時上下亂抖了一陣;樂的合不攏嘴。
「還有……」紀墨聽到這種話題,哪裡肯自甘寂寞?頓時就如同聞到了腥味的貓兒一般湊了上來,鬼鬼祟祟的眨著眼:「這活兒可是個技術活,你這種雛兒啥也不懂,容易搞砸,等到回去了,哥哥我教你幾招。這事兒,人生大事,馬虎不得!沒有相應的過硬技術,也是沒戲。」
談曇連連點頭,眉花眼笑:「你們倆都是好人吶……」
「助人為樂,我輩俠義之士義所當為!」羅克敵和紀墨勾肩搭背。
「說的什麼狗屁玩意兒?」顧獨行一聲怒吼:「你們兩個是不是皮癢?」
兩人一聲壞笑,拉著談曇去傳授經驗了。
依稀聽見羅克敵的聲音傳來:「紀墨,你怎麼這麼有經驗的樣子?莫非你已經與你的傲波……洞房過了?」
紀墨黑著臉的聲音傳來:「這種事小孩子不要問。」
羅克敵怪笑一聲,充滿了揶揄之意。隨即就是追打的聲音傳來……
「看來這貨還沒得手。」董無傷深沉的道:「若是得手,恐怕早已經吹噓個不停了……」
顧獨行點點頭,慨然道:「不錯,以我對紀墨的瞭解,恐怕他連什麼姿勢都會說的清清楚楚……這貨,就是不要臉。」
楚陽與芮不通相顧愕然。不是為了紀墨的沒得手,而是為了董無傷和顧獨行這種人千百年難見的居然調侃了一回。最難得的是,居然一唱一和……
…………
極北荒原基本已經不見人影,楚陽也打算與兄弟們打道回去了。在最後的三天裡,再次搜刮了一些靈藥之後,楚陽兄弟七人,雄赳赳氣昂昂的踏上了歸途!
顧家的六位王座,也就是現在天兵閣的六位高手,早已經跟隨暗竹的人回去了。兄弟七個人這一路上,無牽無掛,走得飛快。
唯有楚陽,在離開極北荒原的時候,回過頭留戀的看了一眼。
這裡,兩位至尊帶走了我的夢!
這裡,我的師傅就從這裡離開!
不知道小舞會怎麼樣?
不知道師父會如何?
楚陽深深地吸了一口極北荒原特有的清涼空氣,然後使勁的吐出來,似乎吐出了心中那一種莫名的感傷,淡淡道:「走吧。」
在踏出極北荒原的同時,紀墨和羅克敵同時提出來負重前進;楚陽眼珠一轉,兄弟七人,每人都背上了兩千斤的星辰鐵!
比來的時候,足足增加了一倍!
但七個人你追我趕,卻是興高采烈。各自誰都沒有說,但卻是在心裡暗暗的較勁:就看誰先撐不住!
反正不是我!
每個人都覺得自己會是撐到最後的那一個。
一場別開生面的競賽,就從這裡拉開了帷幕。兄弟七人並沒有想到,在萬里之外,還有一場巨大的風回波和麻煩,在等著他們。
他們就這麼輕輕鬆鬆的開著玩笑,一路長途跋涉,不緊不慢的往回走著……
董無傷在想,回去後或者自己應該與哥哥談一談,但究竟要怎麼談……董無傷一邊背著兩千斤星辰鐵揮汗如雨的趕路,一邊在心裡盤算著……
顧獨行在想:回去之後,自己是不是考慮提前與小妙姐完婚?嗯,自己該怎麼說呢?
紀墨在想:回去之後是不是要將傲波撲倒?嘶~~~不過那丫頭的虎背熊腰,自己還真有些發愁控制不住,萬一被掀翻在地,那可是丟死人了……嗯,可不可以了考慮一下迷香和春回藥?……
談曇在抓耳撓腮:他們說的這些……貌似都很……那啥,嘿嘿,要不回去之後就找機會找到謝丹鳳那小娘皮練練?
芮不通在想:媽回的,老回子也應該找一個了,怎麼不知不覺的都成雙成對了?可我要去找誰呢?真是傷腦筋,實在不行的話,就偷一個來得了……
羅克敵則有些犯愁:我該不該說呢?老大能不能幫我呢?這事兒真怪了,不僅不長毛,反而也……唉,咋辦呢……傷腦筋啊。我要是說了老大會不會笑?我真是太無地自容了……
楚陽則一路趕路一路在想:這一次會回去中三天,該去找尋亡命湖尋找第四節九劫劍了……
…………
(關於『崩毀關』,在這裡說幾句,這種盲目的自信,就在我們身上,也有,實在是很可怕。拿自身舉個例子,在我寫凌天傳說的時候,戰戰兢兢如履薄冰,但在寫異世邪君的時候,由於取得了一些成績,頓時就心態不穩,感覺在這起點我還怕誰呀,還有一種老回子天下第一的那種心態。
但實際上來說,我那時候就只算個屁而已……別人都不會正眼相看的,呵呵。那是一種暴發戶一般的心態,很扭曲。
到了傲世的開局,我信心滿滿的開書,卻迎來當頭一棒,直接徹底把我打醒,才意識到自己錯的多麼離譜。
所以,從那時候開始,就給自己定義一個位置:永遠的新人!
千萬千萬,不要以為自己很了不起。離開了讀者離開了你們,真的就只是一個屁而已。我希望我能夠在這種心態下,走的更遠。
現在的我,還是偶爾會有不服不忿,距離破而後成,還是遠遠算不上,但心態的沉澱,卻讓我成熟了很多。起碼不再嫉妒不再怨天尤人,希望我早日可以到那種破而後成的境界吧,呵呵……)
(昨天熬了會夜,趕出了這一更。我要去檢查一下回身體,呵呵,這幾天有點兒害怕……晚上回來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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