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nt:不能因為別人的恭維就沾沾自喜。誰知道是情不自禁,還是頗有深意?
紀華寧怎麼也無法讓她理解「同居」和「住在一起」有什麼區別,或者說是某人刻意揶揄她,她無奈,終於在晚飯前將兩人送出大門——病人二人組,拿什麼招呼客人?
相比之下,林靜藍這個病人就有福得多了,可以喝華寧親手熬的白粥——那可比他做的好出許多倍。雖然她從小就喜歡欺負他,但每當這種的時候,她卻總是那麼溫柔,讓他滿心滿懷都是溫暖。
痊癒之後,紀華寧很快重新投入了繁忙的工作當中。Chri擔心她會再倒下,盡量安排輕鬆的工作給她,但沒想到她是個工作狂,一做起事來依然那麼拚命。那他這個小老闆,是不是應該慶幸招到了這麼好的員工呢?
另一方面,同樣是為了她體質虛弱,林靜藍提議她去練跆拳道強身健體。於是她下班以後又多了一項活動,手腳倒也逐漸有力起來。
轉眼到了年末,B公司每個人都是喜氣洋洋。一來是過年了有個長假;二來是捧得雙薪可以犒勞自己一年的辛勞;這第三嘛……公司的八卦小組長一定會第一時間跳出來告訴你:
那還用說嗎?自然是公司的年終餐宴了!
說起這個宴會,每個員工、尤其是女員工,無不露出嚮往的神色:最奢華的會場、最高級的美食、一浪高過一浪的活動、豐厚無比的獎品,還有壓軸的貴族舞會……
聽說公司的高層股東都是英國文化的忠實擁護者,於是這場宴會簡直像回到了中世紀。那璀璨燈光下,紳士與名媛和著節拍翩翩起舞。在這個時候,沒有上司和下屬,沒有老闆和員工,極容易擦出火花。
所以說,這是一場灰姑娘的皇家舞會。
這天,Chri一進會場,就毫不意外地聽見了許多驚歎。他身形高大修長,黑色燕尾服剪裁一流,線條流暢。用深邃迷人的桃花眼環視全場,他微微勾起嘴角,渾然天成的高貴和邪魅,彷彿像來自暗夜的吸血鬼,卻又尊貴無比。
他穿梭於人群之間,恰到好處的禮節和問候,讓人想起他原本就來自英國——那個盛產紳士的國度。有這般光華的人物,會場似乎更風雅了,穿著晚禮服走來走去的女賓客們紛紛投去讚賞的目光。
Chri從容地端起一杯紅酒。晃了晃,湊到鼻下,再輕輕抿了一口。今天的餐宴很盛大,除了中國分公司上下全體員工,連英國總公司的董事也來了,他的父親也在其中。
「快看快看,那是誰?」他的身邊,兩個男賓正在竊竊私語。
「不知道,應該不是我們分部的……正點啊!」
Chri很隨意地順著他們的目光看去,卻在瞬間被奪去了呼吸:一襲銀色月光,在輝煌燈火的流轉中,靜靜傾瀉在會場。
那樣聖潔、那樣靜謐,彷彿不是處在喧鬧的塵世,而是來自悠遠的曠野。
紀華寧身著銀色露肩禮服,黑髮自然垂到腰際。一套白水晶的首飾,一雙月白色高跟鞋。簡約的搭配,不凡的品味。Chri端著酒杯走過去,微微躬身:「您今天真是太美了,我簡直要為您神魂顛倒。」
是不是配合他一下,伸出一隻手來?紀華寧的笑中有一絲詭譎。她略略擺手:「別開我玩笑了,這場面還真不太習慣。不過,也挺有趣的。」
壓軸舞會在熱烈歡愉的活動結束後如期而至。全場的輝煌熄滅,銀藍色柔雅的燈光搖曳閃爍,會場中響起一曲優雅的altz《藍色多瑙河》。
「小姐,我能有幸請您跳支舞麼?」
紀華寧微微側身,兩位男士不約而同地對她發出了邀請。她微微一笑:「不好意思,這一曲我不太會。」
男士們悻悻而歸。與此相比,女賓客們更在意誰會邀請自己跳舞,與領導共舞的機會可不多。Chri穿過人群,無可挑剔地向紀華寧彎下身:「美麗的月光女神,請允許我向您發出最真摯的邀請。不要拒絕,請交給我你的信賴。」
紀華寧不露痕跡地撇嘴,用只有兩個人聽得到的聲音說:「Chri,你故意要我下不來台是不是?你明知道我不會跳舞。」
「帶一位美麗的淑女跳舞是紳士的義務和榮幸,您大可放心。」好傢伙,他還真入戲了,像足了真正的歐洲貴族。
既然他這麼說,她也不好再拒絕,稍微用力地將手往他手心一拍:「踩壞你的新鞋可別讓我賠。」
Chri滿臉笑意地跟在她的身後走入舞池,輕輕擁住她的後腰——她竟然那麼纖細,那麼柔軟。兩人合著燈光緩緩舞動,Chri是個很好的老師,耐心而溫柔地引導著她的腳步。
熟悉的旋律悠揚,轉動的舞步中,場景彷彿置換到了春和景明的泰晤士河畔,兩人吹著徐徐的微風,心境舒坦自然。
「我有點想念倫敦的春天了。」Chri的眼睛深深的,露出點點笑意。
「我也是。」
四目相對之間,柔暈的燈光打在紀華寧精緻的五官上,每一樣都是粉雕玉琢。她溫熱的呼吸撩撥著Chri的神經,他幾乎有些把持不住地將她擁緊,只願這瞬間久一些、再久一些——
「哎呀!」轉身時他舞伴的高跟鞋一滑,整個人要脫離他的懷抱向後倒去。他用力把她向自己一帶,摟住她騰空轉了兩圈、放下,恰好落下最後一個音符。
身邊傳來同事的哄笑和鼓掌聲,Chri從容地牽著面帶霞光的的紀華寧走到休息區,挑眉道:「腳,沒事吧?」
「……沒,沒事。」在被他抱起的一瞬間,紀華寧有些眩暈。男性有力的手臂托著她的腰肢,她和他的身軀緊緊相貼。世界在她眼前旋轉,她幾乎聞到了他身上若有若無的薄荷味。
「真的沒事?你的臉色不太好。」Chri忽然在她面前半跪下來,一隻手輕輕托起她扭傷的腳,像捧著一件稀世珍寶。周圍已然爆發唏噓,他完全不管不顧,只是仔細轉動她的腳踝:「這裡有點腫。這樣痛不痛?這裡呢?」
紀華寧坐立不安,像被火爐烤著。「那個……Chri……」
「嗯?」他抬起頭,目光卓然。
「腳……沒事,不用幫我看了……」
Chri依言站起坐到她的身邊,「沒事就好,但看上去有點腫,回去得抹點藥。」
紀華寧點頭,伸手拿了一杯冰果汁降溫。她尋思著今天的Chri實在反常,認真得像是另一個人,卻不知這一切都落在另一道玩味的眼神中。
坐在主賓台上的董事長,Chri的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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