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中心裡一動,十六不搭?
洞外嚎聲震天,哀嘯遍野。十六不搭所發出的咒彈雜亂紛呈,卻威力無比巨大。咒術的特殊技竟可延伸到十二里外的洞口邊緣。一擊之威,竟讓數萬群獸活生生被斬殺了一半,剩下在洞外的另一半,也被威勢所懾,不少魔獸四散奔逃。頃刻間笛聲又再度響起,將不少開溜的魔獸招了回來,但仍舊有些逃得遠的四散而去。
如此一散,洞外的魔獸竟只剩了三分之一的數量。
眾人均是驚喜交加,有這等狂厲的大禁咒守在那裡,誰還進得了雀齋?但轉眼一看,組成十六不搭的十七張雀牌,在發出這一擊後,逐漸變淡色彩,消失在空氣中。
眾人抖擻精神從扶桑樹幹上躍下,隨手清理了幾隻先前衝進洞來的魔豹。看來洞口的魔獸一時間是不敢再往裡面衝了,而且紅老城主的救援頃刻間便會趕到,門口的那點魔獸再難形成威脅。
果然,洞外群獸還沒整理好隊型,便聽一片鋪天蓋地的飛車聲響起。不遠處一片白光閃出,在午時陽光的照耀下顯得隔外的刺眼。獸群又是一陣低咆,接著飛車聲越來越大,只見得約莫有萬輛簡易型飛車結隊朝這邊飛奔,正是紅中城來的援軍。
大軍轄飛車之勢衝近,比之奔馬有過之而無不及。每輛車上兩名戰士,手中都舉著一根長長的木條,想來是法杖了。
獸群此時數量已不足三分之一,且大多受傷受驚,看到這等陣勢,即使那吹笛的魔族再怎麼控制,也止不住獸陣微微後縮。兩邊相距十餘丈處,兩萬人訓練有素的同時出手,一片咒彈就像是密密麻麻的蝗蟲一般砸了過來。頓時遮雲避日,獸群大驚,原本就嚇破了膽的魔獸再也無意抵抗,砸死的有一小半,逃跑的倒是有大半了。幾個吹笛子的魔族從山坡後一躍而起,卻哪裡快得過飛車?瞬間就被逮住了。
司馬清在紅中城呆的日子不短,也曾做過軍隊的總教頭,對這些傢伙的實力早有了評估。但洪中和金九天等人看得卻是目瞪口呆。想那在雀神大陸上的軍隊中,雀槍手不過占軍隊數量的百分之五,雀咒師也才佔了百分之五。而這紅中城的援軍,來了兩萬人,居然就有兩萬個咒師!若是把這支軍隊拉到雀神大陸去,那當真是指哪裡滅哪裡了。休說什麼筒國萬國,就算是整個雀神大陸聯手,恐怕也湊不齊如此高水準的一支兩萬人咒師大隊來。
只聽吵鬧聲響起,整支大軍分了幾隊,其中幾支分散追捕逃跑的魔獸,以免為禍鄉間小鎮。其他則在雀齋洞口就地停住,擦試飛車的,聊天的、下達命令的。雖說鬧麻麻一團,但卻仍舊保持隊型,沒有任何人離開了自己的飛車五步。老城主卻帶著小紅天和幾個生面孔大步朝雀齋內走了進來。
看到小紅天,洪中總覺得有點尷尬。一來因為這小傢伙總是懷疑自己冒充他大哥,二來又怕他非要拉著自己比武。
「萬幸你們都沒事!」老城主從洞口就一直繃緊的臉終於一鬆。
司馬清笑道:「還好老哥你來得及時,今天早上和紅中城的播報員聯繫上了,說是你們正趕來。」
老城主看了看洪中,見他雙手上的雀力磁場比上次大了不少,心裡暗喜,知道他又有了突破:「和你們聯繫了三天都沒通上消息,可把我急得!這次魔族大舉來犯,剛才又收到發財東城的告急,魔族四萬大軍,竟突破獨獨陣進入十二城,此刻正圍在那裡呢……」
洪中腦子裡一片安靜,從剛才紅中城大軍殺來洞口到現在,他一直都在想一個問題。此時更是沒去注意老城主和司馬清在說些什麼。
十六不搭?司馬清似乎也是不知道這個雀咒的,他能叫出這招的名字來,估計也是靠權杖本身的記憶罷了。洪中暗暗分析:這名字似乎在哪裡聽到過,究竟是在哪裡呢?而且、而且怎麼感覺這名字和自己有極莫大的關係?
他想了一陣,心裡和小朱通話:「阿朱,你知道這十六不搭嗎?」
小朱道:「以前見雀神和莊王大戰的時候用過,但具體是使用的哪些雀牌組合,具體是什麼咒語,卻不甚瞭解。」
「喂!你在想什麼?」小紅天走到他面前:「聽說你堅持不肯承認你就是我大哥紅忠,倒是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了。」
洪中正在想十六不搭的問題,哪有功夫理他?聽到他打招呼,也沒注意,嘴裡含含糊的應了一聲。
小紅天向來驕傲慣了,雖說上次敗給洪中,但卻始終不服。現在又遭漠視,心底大怒:「喂!說話!」
「哈!我想到了!」洪中突然大笑一聲,倒嚇了紅天一跳。眾人都朝他望過來,只見洪中極是興奮的連連點頭。司馬清奇道:「你想到什麼了?」
洪中嘿嘿一笑,並不回答。原本他想到了這十六不搭的出處,記得是曾在一部電視中見到過的麻將胡局。暗一對比,自己體內新修煉出來的那些雀牌,居然正好湊一副十六不搭,唯獨之差咒語而已。但咒語這種小玩意,還能難得倒他?
老城主見他並不回答,笑了笑,隨即嚴肅道:「多說無益,眼下發財東城告急,我們需得趕緊增援。」
「是!」眾人一致回答。
洞外大軍整頓,老城主領著眾人出來。這兩萬餘人,每兩人乘一輛飛車,卻是沒有多餘。好在飛車載重量尚且寬裕,老城主招呼了幾個小隊長,將飛車讓出來與眾人乘坐,讓他們分散擠到其他飛車上,倒也不拖沓行程。這些飛車都是專用的戰鬥型飛車,速度奇快,比之那種普通的高級私人飛車還迅疾不少,但乘坐的條件卻是差了一些。
原來設計者為了達到高速的目的,車內的零件是能剩則剩,盡量使車身變輕,以至於臀下的坐位都是那種輕木硬坐。一路飛馳下來,倒是把洪中等人的屁股坐了個通紅髮燙。暗暗轉頭去看其他人,卻見大部分戰士都是站在車內,似乎早已吃夠了這座位的苦頭,當下效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