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中只覺一陣扭曲的空間在眼前顯示出來,接著腦袋似乎撞到什麼東西上,頓時暈了過去。等他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站在了一片空地之中。
「靠,這麼吊?」洪中站在原地發了一會楞,腦袋成呈一百八十度左右各轉了一圈,最後固定下來:「這是哪裡?」
這是哪裡?洪中莫名其妙的站在一片樹林中,大腦出現短暫的停止思維現象。
等等,吁……似乎剛剛室友乙在和我開玩笑說要隨時保持聯繫,結果全都跑去吃飯丟老子一人在那裡收牌!靠!這幫可惡的傢伙!
等等等等,跑題了。洪中拍了拍腦袋:我在收牌的時候,似乎正在感歎著今天的手氣之順,接著那些麻將牌好像自己就動了起來,圍成一個圈……然後在桌子上出現一個黑色的洞洞,貌似我還在意淫這洞洞是否是某位女神的那個地方……
洪中呆頭呆腦的想了想,開始打量四周:難道是因為我最後那個骯髒的想法得罪了某位女神,然後她老人家就展現神力跟我開了個小小的玩笑?洪中頭皮開始發麻了:我的天,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這裡要是非洲的話,我怎麼回去?!
在現在這個世界裡,隨著科學理論的攀升,人們已經接受了許多關於時空理論、空間裂縫的奇門話題。洪中雖然不太敢相信是某位女神和自己開了個玩笑,但對於自己突然間就換了個地方,仍舊有一陣間歇性的思維停頓。洪中在對現在的情況發出短暫的疑惑之後,立刻就為此事找到了個最好的理由:管他呢,這種奇事,千年難遇一回,別人想遇還遇不到呢,自己有啥好悲傷的?但聯繫到室友乙所說的神秘失蹤事件,洪中還是忍不住一陣心虛。
這是一片很奇怪的樹林。因為這裡的樹木非常『難看』,彎彎扭扭,奇形怪狀。有些甚至長成了拱型,樹頂直往土裡栽進去。若不是洪中在電視裡看到過非洲那些長相和這裡有得一拼的樹木,恐怕他立刻就會懷疑這是某個電影的外景拍攝場地了。
「見怪不怪,其怪自敗!」洪中喃喃自語道:「不就樣子長得奇怪點麼?有什麼好奇怪的?」他順手朝旁邊的樹幹上拍了一掌。
從目前的情況來看,洪中正站在一片不是樹林的樹林裡,因為這裡有一條大路,而且洪中就正站在路中央。
這裡的空氣可真不錯……走了好一陣子,洪中首先冒出這個想法。或許這是某個鄉下地方,四周絲毫沒有被污染過的痕跡,樹木雖然長得千奇百怪,但枝葉卻長得異常的茂盛。且每一顆樹最少都有兩人合抱那麼粗,似乎生長了有些年月了。
他一邊走,一邊前後探望,希望能看到一輛突然出現在某轉角處的客車,洪中捏緊兜裡的兩毛錢,已經打定主意:待會上了車的話,老子就死活都不下來!看他司機能把老子怎麼著!
「媽的!這是什麼破地方啊?!就沒一輛車路過的?!」就在洪中已經把在客車上所有有可能發生的細節都構思了一遍之後,還是沒瞧見半輛客車的影子,這實在是讓洪中非常鬱悶:「該死的客車司機!我都快走不動了!老天啊,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他一邊低聲咒罵著,一邊聳拉著腦袋繼續前行。走了不多久,突然聽到一陣說話聲。
「走勒走勒!喝杯茶去!」
隨著聲音飄來的方向,遠遠看到有幾個人在往這邊走過來:「陳哥你今天是吃了春藥啊?要不怎麼幹起事兒來都不要命似的……」
另一人喊道:「春藥沒吃,補藥倒是吃了不少。」
呃……洪中在寢室裡的時候,經常聽他那些有錢室友介紹說,現在各大城都在嚴打賣淫的,於是這些開窯子的老闆們,便把生意做到了郊區。這幾個傢伙該不會去跑郊區來幹那事兒了吧?還吃補藥春藥呢!洪中嚥了口唾沫,瞧著這四周的環境,倒真像是在某城的郊區裡。
不過還算幸運的是,這些人說的都是漢語,那此地應該是國內,想起剛剛還在擔心會不會被陰到了外國去出現語言不通的問題,洪中心裡不由的一鬆。
「切!你家老婆生孩子,你他媽的就快是當爹的人了,多幹一份活兒還不是種幸福啊?」其中一人的笑罵聲飄了過來。
「嘿嘿,羨慕啊?羨慕你也找一個去啊!」
「偌大一個九丙城裡就兩個條國美女,早就被你和金大哥捷足先登了,我上哪裡找去啊我?」幾人頓時大笑起來。
呃……這不搞笑嗎……洪中有點想不通了:他老婆生孩子和他逛窯子有什麼必然或非必然的聯繫嗎?哦,對了,他老婆既然生孩子,肯定沒法和他上床,於是把這大漢給憋壞了……
等這些人走近了,洪中突然有種想笑的感覺。
他們都穿著奇怪的服飾,就像是電影裡那些古人一樣,男人穿著不知質料的裙子長袍,難道現在逛窯子的,都流行穿成這個樣?或者是這些人在拍電影?洪中搓了搓手,心想:也不曉得是哪個腦殼短路的導演,現在都拍科幻片才有前途嘛,還在拍這種半調調的古裝片,能賣出票房來才怪了!
看著那群人已經走到了面前,他揮著了打招呼:「大家好啊!」同時在心裡醞釀著新的說詞:恩,如果有個導演非常憤怒的衝出來說我打擾了他們的拍攝,那我……
可惜的是竟然沒有導演跳出來指責他,洪中甚至沒瞧見一個攝影師,難道猜錯了?這是個少數民族的城子?他知道大陸有些少數民族的服裝是非常與眾不同的。
「你是?」幾個人發現了他,立刻好奇的走了過來。
「我叫洪中。」洪中先來了個自我介紹,熱情的伸出了左手做出『握』的姿勢。
幾人看到他伸出手來,有點不知所措般的楞了楞:「呃……小、小伙子,你是外地來的吧?」
「外地?」洪中尷尬的收回了手:土包子,居然連握手都不懂!靠:「不是啦,我是從台北市來的……恩,我迷路了,能告訴我這是哪裡嗎?」
「這裡是九丙城!」幾人中一個看起來比較瘦弱的男子回答道,隨即疑惑道:「台北市?那是什麼地方?」
「訛……」洪中翻了翻白眼,這裡應該是台灣吧?怎麼會不知道自己台北的?還說這裡是什麼九丙城?老子還紅中市呢我靠!洪中有點不樂意了:「在咱們台灣,還有誰不知道台北市的……我說兄弟,別逗我了,好歹瞧著哥們我也是個落難之人……」
幾個人莫名其妙的對望了一陣,當頭那個壯漢道:「台北市?沒聽說過……咱們雀神大陸上有這麼個地方麼?」
沒有台北?還什麼雀神大陸?洪中有點蒙了:難道咱們台灣還有個叫雀神大陸的地方?怎麼從沒聽說過?拍戲,肯定是在拍戲!但你們是不是搞錯對象了?我可不是你們劇組的人!有什麼台詞你別和我說啊!
洪中有了這個想法,楞頭楞腦的在四周望來望去,就沒瞧見一個可以被稱為攝影機的東西:靠!拍戲不用攝影機還拍個屁啊!洪中心裡又急又楞又怒:莫非是遇到什麼舞台劇在表演的?或者說是在排練?但那也得有個觀眾啊!
幾個人交頭結耳的低語了一翻,見他心不在焉的東張西望,穿得又奇奇怪怪的,吃不準這是個什麼人。壯漢皺眉道:「算了,別理他,大概是腦袋出了什麼問題!咱兄弟幾個自己喝茶去。」
洪中看到幾人轉身就要走,頓時有點慌了,急急拉住那個壯漢:「不許走!給我說清楚!」
「幹嘛!」壯漢推了他一把,旁邊有人拉住道:「算了算了,別和這叫花子一般見識」
叫、叫花子?洪中目瞪口呆的看著他們。
「看什麼看?哪有你這樣一見人就伸手要錢的乞丐?還裝瘋賣傻的!」壯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我看你四肢健全,也不像是什麼動不了的殘疾,居然來當乞丐!老子最看不慣你這種人!」
要錢?該不會是剛剛我想握手,他們以為我是要錢的吧?操!洪中暗罵了一句,伸手去抓住壯漢的手腕。他可不是個怕事的角色:「喂!說話注意點!誰是乞丐呢?!」他暗地裡注意旁邊幾人的動作。一、二、三,加上這壯漢一共四人。嗯,身材板似乎挺硬的,不好對付……
他本想仗著自己從小到大在市區裡積累下來的打架經驗撐撐場面,本以為這幾個整天逛窯子的男人早就已經被那些妓女們把身子掏空了。哪知那壯漢身周突然出現了十幾塊金光閃閃的長方形條狀物。金色光牌圍繞著壯漢粗實的手臂迅速旋轉,眨眼間就沒入其中。接著那大漢就像是剎那間神力加身一般,洪中原本抓得牢牢的手就像抓在了一個高速顫動中的鐵棍上一樣,被震得虎口生痛,趕緊放開。
「哈哈!居然敢找我們陳哥的麻煩,他可是正宗的一階雀鬥士啊!」旁邊幾人笑著說道,一邊勸那陳哥:「陳哥,算了算了,咱們走,別和這傻子一般見識。」
「雀鬥士?外星人?」
「??」洪中腦子裡出現兩排這樣的字符,接著又再出現更多「?????????」
「怎麼了?」幾人本待離開,但看他癡癡呆呆的樣子,心裡有點吃不準:該不會是陳哥剛剛那一下把他震傷了吧?
「貴姓?」洪中目瞪口呆的問到。
「姓陳。」陳哥有點後悔起來。自己一沒權二沒勢,真要是弄傷了人被城裡衛兵找上門來,起碼也得賠些錢吧?別看自己號稱是一階雀鬥士,那不過是雀神大陸修煉者裡最低的等階。
「成龍?」
「呃……成龍是誰?」陳哥更心虛了:這傢伙怎麼了?
「拍電影的啊!」洪中差點就哭了。
「拍電影?」這次換陳哥腦袋裡冒出一串問號,看到洪中的眼神越來越不對勁,他意識到自己可能真的惹禍了:算了,我可不想因為個故意傷人罪被抓去麻房裡關監罰錢!陳哥小心翼翼的在洪中眼前揮了揮手,看到洪中仍然是那副楞頭楞腦的表情之後,朝幾人打了個眼色,旁邊眾人一會意,立刻就用一種接近於高速公路上跑車一般的速度朝前急竄,轉眼不見了蹤影。
我靠!這是什麼?洪中使勁掐了自己一把,在確定自己沒有做夢以後,他開始望著幾個傢伙跑去的方向發呆:「那些冒著金光的牌牌是什麼東西?!???」洪中差點就瘋了:幹嘛啊這是?他脖子機械的前後左右轉動了一圈:我靠,什麼玩意兒?!
如果說有妖精出現,洪中還能勉強接受的話,那這『人精』的出現,就是洪中所不能理解的了。什麼事兒啊?!動物變了妖精還可以說他修成了妖果,這人咋也變妖精了?還弄些奇奇怪怪的東西頂在頭上!!
在經過了長達二十秒的思考之後,他開始撒腿追著陳哥他們的方向跑去:整個世界都瘋了!難道是麻將桌上那條突然出現的空間裂縫把老子吸出了地球?老子難道是來到了一個異世界?!
他確實是來到了一個異世界,一個非常奇異的世界,甚至是一個連地球上那些號稱想像力最為豐富的YY小說網絡作家都從沒能想像得出來的異世界。
跑了一陣,路上的行人漸漸多了起來,看來是到了這九丙城的邊緣地帶了。幾棟奇型怪狀的木製住房散落的聳立在路邊。一張白色的帆布被木棍高高挑起掛在門沿邊,上面寫著一個大大的茶字。看來是間茶鋪了,不少桌椅都被擺放在了門口,三三兩兩的平民正在喝茶聊天。
洪中口渴得要命,看著那桌子上熱騰騰的茶碗,舔了舔嘴巴。
「老張!來杯熱茶!」有客人喊到。
「來嘍!」一個老頭子笑呵呵的提著水壺小跑出來。
這裡居然還有茶館……我還以為這些異世界的外星人都可以不用吃喝的……洪中搖了搖頭。
「老大爺,能給一口水喝嗎?」洪中走到那老張面前,趁著他倒茶的時候,小心翼翼的問到。
老張回過頭看了他一眼,笑道:「小伙子是從外地來的吧?穿的衣服可真奇怪。」
……我看你們才穿得奇怪。洪中心裡暗想,嘴上卻道:「是啊,我在半道上迷了路,不知怎麼的就拐到這裡來了,老大爺,我好口渴,能先給我口水喝嗎?」
「沒問題沒問題。」老張笑了笑,伸手朝旁邊的一張空桌指了指:「坐那裡吧,我去給你拿杯子。」
「呃……我、我沒錢。」洪中以為老張把他當做客人了,尷尬說到。這也不能怪他,寢室裡打牌的時候,身上的錢全摸出來放在了麻將桌的抽屜裡,莫名其妙的捲來這異世界,哪裡來得及拿錢?何況就是真把錢拿來了,能不能在這裡通用還是個問題呢。
老張一邊回裡屋一邊笑道:「沒事兒,安心坐著吧。」
洪中舒了口氣,朝空桌上一坐,就再也不想站起身來。在遍街都是公交車的城市中長大,他哪裡走過這樣遠的路?再加上被那陳哥震過的手臂還隱隱作痛,簡直讓洪中有點欲哭無淚的感覺。
「那人是哪裡來的啊?」
「誰知道呢。不過瞧他穿得奇奇怪怪的,肯定是從遠方來的。附近幾個城鎮,可沒誰穿成他那樣。」四周的茶客在低聲討論著,不時朝他瞟過來一眼,洪中恍若未見,自顧自的拿衣角煽著風:一群土包子!老子這身衣服可是這兩年最流行的款式,你們居然說我穿得奇怪?無語……此時正是夏天,洪中一身短袖體恤的穿著,在這群長衫長褲的平民中確實顯得非常耀眼。
等了幾分鐘,老張終於走出來。除了一大碗冷開水以外,還給洪中端來了幾個饅頭:「吃吧,瞧你那樣子肯定是餓壞了。」看著老張熱情洋溢的臉,洪中心裡暗暗感激:雖然目前還不瞭解這裡的狀況,但從老張的為人看來,這應該是個民風不錯的好地方吧……他一邊吃,心裡暗暗想到:不過這饅頭……還真是挺難吃的。
「那人是不是真被你打傷了啊陳哥?」
「小點聲!」陳哥喝道:「誰打傷誰了?咱們不就去礦洞上幹了一天活嘛?誰都沒碰到,你們說是不是?」另外幾人趕緊點頭稱是。
原來這幾個傢伙是去礦洞幹活了,我居然以為他們是去逛窯子……洪中朝發聲處看去,正瞧見先前那幾人正朝這邊走過來,一路東張西望,當幾雙眼睛一起定格在洪中身上的時候,就像看到了鬼一樣。
楞了半天,陳哥突然舒了口氣道:「那傢伙好端端的嘛,根本沒一點受傷的樣子……走,咱們喝茶去,別理他。」另外幾人點頭稱是。
「老張!四碗茶!」陳哥往茶棚裡一坐,高聲喊道。
「好勒!來嘍!」老張笑瞇瞇的提著茶壺和杯子走了出來:「喲,這不是陳老四嘛!不呆家裡照顧你家老婆,跑出來喝什麼茶啊?」老張一邊沖茶,一邊和陳老四打趣道。
「不是還要幹活嘛?不然一家老小吃啥?」陳老四笑呵呵道:「一人要干兩個人的份兒,累啊!喝杯茶就回家看兒子去!」
這陳老四的人緣極好,剛一坐定,四周的茶客都笑著和他打招呼,有個老漢打趣道:「你這小子硬是讓人羨慕啊!居然娶了個條國的美嬌娘!聽說條國的小孩兒生下來都挺瘦小的,老四,你家娃娃生下來時有多重?」
陳老四得意道:「足足七斤二兩!男娃子隨爹嘛,咱可是地地道道的筒國人。」
條國?筒國?洪中低下腦袋啃著饅頭,心裡暗想:看來真是到了個異世界了!中國哪來的什麼雀神大陸?還條國筒國的……
「對了,」老張給幾人沖好茶,拉來一根板凳坐到旁邊:「準備讓孩子在哪裡摸牌呢?就咱們九丙城裡摸?還是要去你媳婦老家摸啊?」
「當然是在咱們城裡摸咯,這可關係到戶口籍貫問題,總不成讓兒子以後去親家那裡呆著吧?」陳老四興奮道:「阿月這幾天已經能下床走路了,等後天新城主上任,咱就帶兒子摸牌去!」
摸牌?洪中微微一楞,隨即憋笑,心想:這個異世界對麻將還真是情有獨鍾啊。國家名字叫條、筒國,不會還有一個萬國吧?最離譜的是剛生下來的小孩兒居然也要帶去摸牌?賭鬼,比老子還培養得徹底的一窩賭鬼!
陳老四應付著眾人稀奇古怪的問題,偷了個空,拉過老張悄悄問道:「老張,那小子是什麼來頭?」他拿手朝洪中指了一指。
「他啊?好像是從外地來的,說是迷了路。我看他怪可憐的,就給了他幾個饅頭。唉,現在這個世道,到處都是兵荒馬亂的,土匪也多,那小伙子估計是遇上土匪了,衣服都被人撕破,只剩了半截袖子……」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小,但可惜洪中是出了名的順風耳,勉強聽了個大概。當聽到老張搖頭歎氣的說自己衣服都被人撕破,只剩了半截袖子時,差點就沒笑出聲來。
「哦,但是他那半截袖子倒不像是被撕破的……」陳哥狐疑的朝洪中打量了幾眼,又對老張低聲道:「剛剛我回來的時候也碰到了他,那小子居然說自己是從什麼台北來的,咱們大陸上哪來的什麼台北嘛……更離譜的是,當我給他說這裡是雀神大陸九丙城的時候,那傢伙居然不知道雀神大陸是什麼。」
「哦?」老張皺了皺眉:「難道是從十二城來的?」
陳哥一震:「傳說中有進無出的十二城?」
「恩……咱們都只知道有十二城這麼個地方,卻不知道那十二城到底在哪裡,也不知道到底叫什麼城,說不定十二城裡真有個台北城呢?」老張若有所思道。
「呃……」陳哥想了想,點頭道:「或許吧……神秘城中走出來的神秘人物……不過就是看起來傻呆呆的。」
「聊什麼呢?」旁邊有人打岔道。
陳哥白了他一眼:「男人間能聊什麼?女人唄!」
「哈!你還敢聊女人?看我晚上告訴嫂子去,保證讓你上不了床!」茶棚裡頓時哄笑起來。陳老四笑罵回擊:「小三,你骨頭癢了吧?要不你四哥幫你鬆一鬆?」
小三趕緊求饒:「不癢不癢,四哥,你咱們這群人裡也算一號人物了,還和小弟計較啊……」
雀神大陸?九丙城?雀鬥士?看來我到了個非常奇怪的地方啊,再聽聽他們說些什麼,或許能更詳細的瞭解下這個地方……洪中一言不發的低著腦袋吃他的饅頭,絲毫沒注意到旁邊老張正盯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
「四哥,咱們城裡可只有兩個條國美女,都讓金九天大哥和你分了,可真不知道羨慕死了多少人。」旁邊有人道:「人家說金九天大哥是咱們城第一高手,但從追女人的角度上來說,四哥你比起金九天大哥也絲毫不遜色啊。」
陳老四笑道:「我怎麼配和金大哥相提並論?就我這點能耐,也是金大哥教的。追女人嘛,也說不上什麼本事,蘿蔔青菜各有所愛,誰叫你家嫂子就瞧上我了呢?」
金九天?洪中暗道:看來是這城子裡的一號人物了,可得多加留意。且不管這雀神大陸到底是什麼地方,既然來了,就先得想辦法生存下去。而和有權有勢的人拉上點關係,這無疑是個生存的好辦法。
「嘿嘿,我也奇怪得很。人家金九天明明是個雀咒師,怎麼教你的時候,卻偏偏把你教成了個雀鬥士。」茶客甲問到。
「吁……金大哥只是教會了我修煉麻神牌。當時我去報考雀咒師學院,卻因為資質太差沒有考上,所以只能做個練武的了。唉,可惜修煉到十二塊雀牌以後,就再也練不出來。估計是資質的關係,落到現在只能回家幹些力氣活。」陳老四這些成年爛芝麻的事,眾人早就聽說過了,也知道他每次說到這裡都會長吁短歎的嘮叨一番,誰也不願來接口,暗怪茶客甲那個王八蛋提到了這些事情。
老張拍了拍他肩膀:「種田不也挺好的麼?沒回家種田的話,估計你小子就撈不到這麼漂亮的媳婦嘍。」
陳老四哈哈大笑,茶棚裡又熱鬧起來。
「上次胡家的小少爺摸牌,居然摸到了一色三順!四哥,你家公子可是混血兒,資質非凡,也摸一把一色三順來!哈,說不定就可以圓了你的雀咒師夢了嘛。」
陳老四眼色放光:「真要是摸到一色三順,不用去考試,恐怕那些雀咒師學院的校長們自己都會跑上門來收徒弟了!哈!」
雀牌?雀咒師學院?洪中心裡一震,突然想起昨天晚上那個模糊不清的夢來,他有種感覺,大家所說的這些名詞,絕對和昨天晚上自己做那個夢有著極其微妙的關係。但昨天到底是做的什麼夢呢?洪中悄悄甩了甩腦袋,卻是記不起來。不過值得肯定的是,這些人口中的雀牌絕不會是自己經常玩的麻將牌,看起來,他們也並非是什麼賭鬼。洪中感覺有點蒙了:我靠,這到底是個什麼世界?
「說到這金九天金大哥,那可是咱們城裡頂瓜瓜的人物啊!」茶客乙歎道:「年紀青青就坐上了本城第一高手的位置,還是城裡有史以來的第四位二階修煉者,前途無量哦。」
陳老四笑道:「那是自然,金大哥乃人中龍鳳,豈是我等可以追望其項背的?等到明天早上開局的時候打敗萬花筒,那就是城裡名副其實的第一高手了!到時候金大哥做了城主,還怕大家不能吃香的喝辣的?」
「可不是麼!」眾人紛紛起哄道:「金大哥對咱們這幫窮兄弟,好的沒得說!萬花筒嘛,雖然也是頂尖出類拔萃的人物了,可總是事事都矮著金大哥一頭。」
陳老四哼道:「萬花筒也配和咱金大哥比?別看他平時慈眉善目的樣子,其實不是什麼好東西!」
「老四,這話可不能亂說。」茶客甲插話道:「萬花筒平時雖然擺出高人一等的姿態,但也沒給人落下過什麼壞口碑不是?他是大戶出生,有點傲氣那是正常的。」
「反正我就是看他不順眼!一副扯高氣昂的模樣,什麼玩意兒嘛!」陳老四咂了口茶,繼續道:「老城主已經發話了,明天早上四筒時,兩個新城主侯選人金大哥和萬花筒在九丙台決鬥,大伙明天趕早給金大哥加油去啊!」
「對對對!咱們是堅決金大哥的。」茶客乙喊道:「如果金大哥贏了,明天我請大家喝酒!」
陳老四笑罵道:「閉上你的烏鴉嘴!什麼叫如果金大哥贏了?我告訴你,金大哥贏定了!明天的酒你也請定了,哈哈!」
決鬥?洪中眼睛一亮。他剛剛在路上遇到陳老四的時候,就已經被陳老四頭頂上突然冒出來的幾塊金色條牌給震住了,他知道這裡的人都有著奇怪的能力,也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那絕不是普通的障眼法,洪中完全能感覺到,當陳老四頭上冒出那幾塊金色條牌的時候,他的力量幾乎是成幾何倍的翻了上去,那絕對是一種超能力!所以這裡絕不是地球,地球上絕對沒有人能擁有這種魔術般的力量。
洪中心裡非常清楚,不管在什麼地方,實力永遠都是最重要的。有了超過別人的實力,你才可以騎在別人的頭上大聲說話,要想在這塊奇怪的大陸上生存下去,你就必須擁有讓人臣服的本事。
明天早上嗎?洪中把最後一塊饅頭塞進嘴裡:老子且先去看看他們所謂的決鬥是怎麼回事兒,若能看出點名堂,或是和他們口中的金九天拉上點什麼關係,那就再好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