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時分,城西郊外。
二條黑影,有那林中閃動著,一高一矮。
「我們沒有走錯吧?」不是說,很遠都能看到了大院子嗎?為什麼她沒有看到?
前面的路一片漆黑,如果照陳二所說,那麼,前面應是燈火輝煌的?
側了一下頭,看著那站在身邊,修長的身影。
這個不用多想,就是水雲與白慕言兩人,杞為什麼沒有來呢?當然,是在做他的秘密東西。
看了看前面的路,白慕言也愣住了,雙手抱臂,「這個方向應沒有錯的。」暗衛也說,這裡是有個大院子的。
狹長的狐狸眼,猛然睜大了一些,「那個地方,會不會有什麼偽裝?」
冷掃了他一眼,「你以為院子也會易容了?」
「這個有什麼不可能的?」狹長的狐狸眼,眼角微挑著。
雙手掩在唇上。水雲看著那浮在高空中地月亮。不由得笑了起來。如果是那樣。也許。飛高一些。能看得更清楚吧!
於是。伸出了手指。指著那高空中地月亮。「我們上去看看吧!」
上去?白慕言隨著她地手指。看向天空。不由得地挑唇笑了起來。「那我們上去看看吧!」
水雲輕應了一聲。「好。」
於是。兩人輕點地面。飛上了天空。
背後地圓月明亮如皓。微風吹動著。拂起那夜行衣地飄帶。讓他們如仙般滑過夜空。隱於黑暗之中。
整座山在這黑夜裡,比他們看上去還要神秘,那密藏在這黑暗的院子,在這一刻,讓他們完全失去的頭緒。
水雲用手打了一下,那呆立在自己身邊的樹,語氣中,充滿了不耐煩,「我要回去,把那個陳二,大卸八塊。」
哼,讓她在山裡跑了這麼久。
看著她那有氣憤的樣子,白慕言不由得笑了起來,「你這個樣子,可能永遠也找不到院子的。」戲笑著她。
怒瞪著眼前這個帶笑的狐狸,水雲的氣,不停地向上衝著,「胡說些什麼?那個院子,就在前面。」哼,沒有找到,那它就一直在前面。
「哦!」白慕言的眼裡全是戲謔,轉頭看向前面,立即呆了一下,那個陰影,看上去,為什麼如此的奇怪?
黑暗的邊緣如此的整齊,而且,那些隱隱如樹枝的稜邊,為什麼在風中也沒有動彈?
微瞇了一下眼睛,他一把拉起了水雲,向那看上去有些奇怪的陰影跳去。
水雲對於他的動作,雖然有些不解,但是,卻安靜的讓他拉著,向那陰暗處而去。
慢慢的近了,她地眼睛,不由得瞪大了起來,這裡是什麼地方?那些屋簷,都作成了樹枝的暗影?而且,它的周圍是厚重的樹木,如果不是仔細看,那是無法看清其真相的?
誰會在這樣的山裡,建這樣的充滿了隱藏性的宅子?
白慕言卻沒有給她,太多的思考空間,飛躍上那院子地圍牆,然後,放開了拉著水雲的手,看著水雲,從他的眼前掉到了地面上。
水雲萬萬沒有想到,白慕言會給她來這一手,於是,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她正在向著地面,突撲過去。
一個側身,水雲避開了以臉著地的慘樣,旋身,蹲在地面上,水雲憤怒的瞪著,那還高高站在圍牆上的白慕言。
背對著月光的白慕言,這個時候的臉,黑的如炭,讓她無法看清,他地真實表情。
甩了一下頭,將所有的氣憤都拋向空中,水雲閃身隱入,屋簷下。
輕輕地跳下了圍牆,白慕言緊跟在水雲的身後,也藏於那黑暗之中。
水雲斜了他一眼,「這個院子的人,睡得可真是早呀!」
點了點頭,白慕言有些緊張的看了看四周,「你說,這會不會是陷阱?」
翻個白眼,水雲低壓了聲音,「如果這是陷阱的話,那麼,誰是內奸?」
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有些習慣性地,向自己的衣袖摸去。
衣袖裡空空地,他這才想起,今天出來夜探,為了掩飾身份,玉扇,沒有帶出來。
「他們不會這麼早睡吧?」因為找不到可以反駁的,於是,只好繼續與水雲討論,那些人是不是睡了地話題。
水雲現在卻沒有心情與他,繼續之前的話題了,微一提氣,如一隻靈貓般,從此處,飛閃向另一處。
白慕言看著水雲那敏捷地手身,不由得浮上了笑,感覺,這時的水雲,好像變回了,那個他所認識的女子。
飛身跟上。
水雲懾手懾腳的打開了,那一扇房門,然後,呆微的立在屋裡,掩著嘴,輕叫了一聲,「白慕言。」
白慕言聽到了她的叫聲,立即進入了屋裡,只是一眼,他立即就呆住了。
那眼前是什麼樣的情景呀!
一個美
子,梳著雙環鬢,仰面的倒在床上,頭掉在了床沿的大眼,現在圓睜著,眼珠定定的看著那站在自己面前的兩個人,無力的說著自己的不幸,而那頸脖處,有一道明顯的傷痕,黑色的血從那處流出,沿著頭滴在地面上,形成一個黑色的污漬。
白慕言看到了這裡,立即一把抱起水雲,飛身跳出了房間,可是,那房門之外,還是一片黑暗,靜靜的,充滿了鬼異。
山風吹來,水雲在白慕言的懷裡,打了個顫,小聲的說著,「這裡不會是鬼宅吧!」
輕佻著雙唇,這個時候,也只有她能說出這種,讓人一笑而過的話來。「鬼都是人裝的。」
用那輕顫的手,抓著白慕言腰側的衣襟,水雲的聲音,有些打顫了,「我聽過死人說話喲!」
「死人說話?」白慕言眼睛,充滿了警惕的四下望著,但是,對於水雲所說出來的東西,他卻充滿了好奇。
「是的。」緊抓著那衣角,水雲小心的看著自己地身後,「那個屍體,要我保護好風無塵。」微顫了一下,「一個人死後,都不忘記,保護風無塵,讓人可以想像,那被保護的人,是多麼的了不起。」
斜了眼,那緊貼在自己身上的水雲,白慕言微皺起了眉頭,「這樣說來,於是,你下定了決心,要保護風無塵?」
「是的。」水雲很是老實的點了點頭,「從一個死人的這些動作,可以看出風無塵多麼的了不起。」眨了眨眼睛,水雲抬頭看著白慕言,「你不也是因為這種原因,而留在風無塵的身邊的嗎?」
看著水雲眼裡那閃動著地光彩,白慕言當下不知道,應如何對她說明,風無塵所用的,那是腹語。
閉了一下眼睛,「你也是因為這個,喜歡上風無塵的?」
「喜歡風無塵?」水雲對於這個問題,到有些疑惑了,低下頭想了一會兒,「不知道。」斜眼看向那微風而動之處,為什麼每個人都來問我,這個問題呢?難道,這個很重要?
白慕言伸手揉了揉,水雲的頭,「這個問題,回去再想吧!」現在要解決掉,眼前的狀況。
水雲有些惱怒的,一把打掉了白慕言,放在自己頭上的手,「你以為,你是誰?」怎麼能亂揉別人的頭?
白慕言呆了一下,他不明白,為什麼水雲會突然,冒出那樣的話來,這話與這景,是那樣地不相符。
於是,他有些錯愕的看著水雲,「我是白慕言!」然後,換上了一付悠閒的臉孔,「怎麼,你這一會兒,就不認識我了?」
水雲斜了他一眼,「我的頭,只有一個人可以揉,那就是我的師傅。」說完,水雲抬了一下頭,然後,大步的向著另一個,閉著的房門而去。
邊走,心裡,邊念著:可惡的白慕言,以為她是三歲的小孩嗎?一說不知道,就揉她的頭髮。邊想邊用手理了理,自己那被白慕言揉亂了地頭髮,
而這一個細微的動作,卻讓她想起了師傅。
師傅手拿著冰糖葫蘆,帶著那一臉寵溺地笑,輕揉著她的頭,『今天,有沒有乖?好好吃飯了嗎?有沒有好好練功?』
甩了甩頭,將師傅那張帶笑的臉,丟出腦外,然後,吃驚的看著自己眼前的情景。
眼前是什麼情景?
同樣地場景,只是那屍體不再是同樣的一具,凌亂地發,切喉而死的樣子,還有那一雙睜大地眼睛,讓水雲由開始的顫抖,變成了坦然。
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這具屍體,水雲這才叫了起來。
「白慕言。」
聽到了她的叫聲,白慕言立即飛奔到了她的跟前。
「怎麼了?」
指了指那具停在面前的屍體,水雲的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這兒也死了一個。」那麼,這個院子,會不會全是死人?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水雲立即瞪大了眼睛,她飛身閃出了屋子,開始在這個院子裡,四處的尋找著可能藏有人跡的地方。
可是,一無處獲,除了屍體,還是屍體。
有些寒氣,從腳底飄了上來。
水雲背靠著牆,呆呆的看著自己的前面,這裡的人都死了?誰會這樣的狠心,殺死這麼多的人?
月光照在她的臉上,蒼白一片。
白慕言踏著月光,出現在她的眼前,焦急,而又緊張的看著她,「水雲,你怎麼了?」臉色好白,被嚇到了嗎?
一把將這個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傢伙,緊緊的抱著,「他們都被殺了。」
拍了拍水雲的背,「是的。」他們都被殺了。而且,從那些屍體上的屍斑來看,好像死的時候,不超過二個時辰。(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正版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