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店裡,白慕言立即愣在了當場,這大廳之上,分櫃、兩個小二。
看著這兩邊如鏡中所走出的人影,他不知道應說些什麼才好了,於是,將風無塵抱緊了一些,如果這是虎口,那麼希望逃跑的時候,他夠快。
看著一屋子裡,二張相同的臉,白慕言用他那警惕的目光,緊盯著那個帶他,進入了客棧的小二,然後,厲聲的喝著,「你是誰?」
小二轉頭看了他一眼,聲音清脆悅耳,「你以為,我是誰?」
聽著這個聲音,再看看他的動作,白慕言立即愣在了當場,然後,有些試探性的問了句,「你是水雲?」那麼,一起的掌櫃應是了?
「完全正確。」裝成了掌櫃的,一把將那抓住的人,扛在了肩上,然後,轉頭看著白慕言,「你跟我上來。」
白慕言看了一眼,那裝成了小二的水雲,「為什麼要裝成這個樣子?」
水雲翹唇一笑,「跟你們的理由一樣。」
聽了她的話,白慕言擺了擺頭,然後,抱著風無塵,跟著那裝成了掌櫃的杞,慢慢的走上了樓去。
看著他們上了樓,水雲這才想起了,將面具拉了下來,轉頭看著狗蛋,那一臉吃驚的表情,淺笑著,「怎麼?你想學易容?」
狗蛋點了點頭。然後。又用力地擺了擺頭。「不要。」
「為什麼?」水雲有些吃驚了起來。他地眼神明明說著。很有興趣。
「因為。我怕易容久了。不記得自己長什麼樣子了。」
「呵呵。」水雲終於沒有忍住。笑了起來。
而站在一邊地掌櫃。輕擺著頭。
水雲地目光飄向樓上。那臉上地笑。立即隱去了。換上擔憂。
狗蛋看著她那滿臉的擔憂,心裡好像有些明白,與那個受傷地白衣公子有關,於是,「水雲,不要擔心,那位公子,吉人自有天相。不會出事的。」
收回了目光,水雲點了點頭,「嗯,他一定會沒有事情的。」
輕輕的將風無塵放在了床上,白慕言看著杞熟練的下針、扣脈,緊張的不知道,應說些什麼才好,半天,才吐出一句,「他怎麼樣了?」
「沒有什麼,只是氣急攻心而已。」杞淡然的回了他一句,然後,眼睛神掃過那受傷的手臂,「你們還真是能想,將東西,藏在手臂裡面。」
白慕言愣了一下,腦子裡還轉著,『只是氣急攻心而已。』一句而已?那是不是代表,沒有什麼事情了?但是,在那裡時,杞,可不是這樣說的。
卻不想,杞的第二句話,已經丟過來了,微愣了一下,「聽無塵說,這樣是為了更好地保護鏢。」
斜了他一眼,杞的臉上全是不屑,「這樣就能更好的保護?」如果,想要好好的保護,就應叫個武功高強地送鏢;這一斜眼,杞就看到了那個被抓來的某人。
於是,「對了,我還有些很重要地事情,要去做。」說完,起身一把抓起那還是木偶的某人,向著房門走去。
「可是,無塵呢?」白慕言看著他那離開的背影,有些著急的叫了起來,難道,都不用開些藥方嗎?
「一會兒,我讓水雲送上來。」沒有回頭,杞扛著那人,走出了自己的房間,然後,關上了房門。
看著那已經關上了的門扉,白慕言有些不太放心地看了看樓梯下,見沒有其它人在,才回到了風無塵的身邊,低頭看著那蒼白地臉,不由得怒上心頭。
將玉扇拿了出來,握在手裡,用力的握了一下,然後放開,接著一聲低哨。
屋子裡,立即平空多出了一個人來,那人在黑暗地角落裡,跪著,低著頭,輕語,「王爺。」
「去查查,今天那些人的底細。」
人得令,立即隱入黑暗中,了無聲息。
緊鎖著收頭,白慕言走到了桌邊,坐下,今天如果不是蕭意身手快地話,那風無塵,已經身首異處了。
握了握拳,有人敢在他白慕言的面前,殺他的人,看來,對方也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有這種敢與皇朝為敵的膽量,不知道,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想到這些,狹長的狐狸眼,瞇了起來。
卻在這個時候,屋子裡又多出了一個人來,「屬下,第300號,向王爺傳遞聖上口諭。」
懶的坐在桌邊,瞇著狐狸眼,瞪著那跪在自己面前的人,現在這個時候,那個一直看戲的人,怎麼會突然想起了,主動發出口諭?
「聖目口諭,命卿即刻追查,這秘寶的所有人。」
用手輕撫一下雙唇,聖上也開始要行動了嗎?
第300號繼續的說著,「特賜金聖牌一塊,各地官員,見此聖牌,如見聖面,將全力配合,卿的調查。」說完,第300號,將一小小的發著金光的令牌,雙手奉上,遞
言的手裡。
白慕言面無表情的接過了令牌,「你退下吧!」
第300號聽到了他的話,立即隱入了黑暗中。
將令牌握在手裡,仔細的打量著,浮雲龍紋邊線,全身純金,大小也剛好一手而握,那令牌的正面,寫著:聖牌;背面刻著:見此聖牌,如見聖面。
他的眼前好像浮上那人,聽自己報告這次事件時的表情,半瞇著眼睛,好像聽得昏昏欲睡。
自己一直以為,她是不會相信那些巷間傳聞,只是當在看一場戲,可是,現在想來,這個傳聞,充滿了帝王地忌諱,她怎麼可能會放縱。
輕搖了一下頭,那個幕後的人,也是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所以,一開始就下了殺死送鏢人的心。
可是,轉念一眼,那麼,會不會……
身後,傳人有人清咳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有些惱怒地回頭瞪眼,卻不想看到了,小二那充滿了緊張的臉,於是,瞇起了眼睛,「你來幹什麼?」
「我是來送藥的。」小二看著他那微瞇起的眼睛,聲音不由得帶上了顫。
白慕言的腦子裡,這個時候,浮上杞的話,『一會兒,讓水雲送藥過來。』
於是,他立即迎了上去,接過小二手裡的藥碗,表情溫柔,「沒有燙著吧!」
小二看著他那從寒冬變到了春日的目光,瞪大了眼睛,愣了一下,然後,立即反應了過來,急急的說著,「我是狗蛋,不是水雲。」
緩緩轉頭看了他一眼,白慕言默默的,將那碗藥端到了風無塵地身邊,才輕聲說,「謝謝了。」
擺了擺頭,小二有些緊張,「不用客氣的。」然後,他才緩緩的繼續說著,「本來應是水雲來的,可是,杞有事,把她叫走了。」所以,只好我來了。
「哦!」輕輕地扶起了風無塵,白慕言盡量溫柔的將那碗藥,送到他地唇邊,輕輕的向裡送著藥湯,可是,現在風無塵已經昏了過去,那藥怎麼可能喝的下去?
看著那些沿著唇角,慢慢流下來的藥湯,白慕言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而那小二,站在他的身邊,看到那些藥湯流了出來,立即大叫了起來,「天,他完全喝不下去藥呀!」然後,一轉身,「我去叫。」風風火火地跑開了。
閉了一下眼睛,白慕言對於小二,那如急驚風一樣的動作,微有些不滿了起來。
可是,一瞬間,那個小二又飛撲了回來,一句話也沒有說,從白慕言地手裡,搶走了藥碗,然後,與仰頭,將那些黑黑、苦苦的藥湯,全都喝了下去。
白慕言看到這裡,瞇起了眼睛,如果之前只是不滿,那麼,現在,他有些惱怒了,張嘴,準備喝斥一下。
可是,卻見那小二,將含著藥湯地嘴,覆上了風無塵,那失去了顏色的雙唇。
雖然,他對外說自己是斷袖,可是,這種情況,卻還是第一次看到,於是,一時間失去了反應,只是瞪大了眼睛,呆呆、愣愣地看著眼前發現生的事情。
喂完了藥,小二放開了風無塵的雙唇,露出一個溫柔的笑,然後,伸出了手指,輕拂去那殘留在他唇邊的藥漬,表情是那樣的滿足。
一轉頭,小二就看到了白慕言那鐵青的臉,於是,笑了笑,伸出了自己的雙手,準備在白慕言的臉上,掐上一把。
而白慕言這個已經從那些震驚中清醒了過來,於是,側身閃過了,小二突然向他伸出去的魔爪。
看他閃過了攻擊,小二笑了起來,然後,用手輕掩著雙唇,「原來,你也有怕的時候呀!」
聽著小二那如銀鈴般的笑聲,白慕言滿頭的黑線,這個水雲,什麼時候,喜歡上這種東西了?
同時,腦子裡浮上了水雲與風無塵,那一幕,有些頭暈,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什麼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水雲會大叫著,如果,他與風無塵親熱,立即殺了他們。
可是,現在水雲卻喜歡上了這樣做,那如何是好?
猛然,狐狸眼裡閃過了狡黠,他一把將那帶笑的臉,拉入自己的懷裡,然後,準備一把拉下她的面具。
卻不想,這個時候,耳邊傳來了風無塵,那吃驚的聲音,「慕言……,你……」
轉頭看著,那變圓了的單鳳眼,白慕言感覺天上,掉下了千斤巨石,落在他的身上。
一把放開了裝成了小二的水雲,然後白慕言緊張的看著風無塵,「無塵,不是你想的那樣。」
「可是,我都看到了。」風無塵說完,立即閉上眼睛,轉身向內。
看他那樣,白慕言有些著急了起來,於是,就想著要讓水雲幫他解圍,可是,不想,一轉頭,就看到了水雲,眨著她那靈動的眼睛,輕身跳出了房門。
現在,留他一個人,真日百口莫辯。(未完待續,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