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對視了一眼,沒有過多的言語。
而那蕭意,好像也感覺到了這時的凝重,於是,停下了腳步,轉身看著他們,那一臉的笑,這時看上去,是如此的超然。
風無塵轉眼看著蕭意,轉開了話題,「如果,我也變成了蕭意那樣就好了。」有些感歎,又有些無奈。
斜眼看了一下蕭意,白慕言輕佻起了唇角,「只怕,你真變成了蕭意那樣,也不能得到清靜。」
兩人相視一笑,兩相擺頭。
「對了,我們是不是應準備一下,然後出發了?」白慕言悠閒的打開了扇子,這次有蕭意、暗衛,想來,也不會有多少的敵人不能對付了。
風無塵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腳下的影子,「現在,到那個地方去,好像還是太早了一些,不如,……」
「你想去和道謝!」白慕言將扇子握在了手裡,有些吃驚的看著他。
然,說是水雲的面子,可是,這個謝還是要去道的。
「好吧!」白慕言抬腿向著大街走去,「一起去。」
風無塵對著蕭意招了招手。讓他也跟上。
然後。一行三人。向著福滿堂客棧而去——
小二看著這三個。突然出現在自己眼前地公子。有些吃驚。然後。當他地目光落到了蕭意地身上時。立即有些明白了過來。
他抱拳彎腰。「謝謝二位公子。將我們地表公子送了回來。」然後。他立即上前去拉蕭意地手。
而那蕭意。怎麼可以讓他碰到。於是。一個閃身。跳出了客棧地門。
小二被他這個突然的動作,搞昏了頭,當下呆然的站在那裡,看著蕭意那一臉的淺笑。
「表公子,你不認識我了?我是狗蛋呀!」邊說,他邊慢慢地向著蕭意走了過去。
白慕言看他那樣的動作,於是,一把將他拉住了,「你們的帳房,呢?」他擔心,如果小二再碰到蕭意的話,蕭意會不會猛然拔劍殺了他。
聽他是找帳房的,小二的臉立即垮了下去,「帳房明天與大廚出去玩了。」他們晚上才在店裡的。
「這樣呀!」有些失望。
風無塵向著小二,微行一禮,「如果他回來了,請幫我們轉告一聲,就說,謝謝了。」
小二立即回禮,然後,有些不解地看著風無塵,「為什麼說謝謝呢?」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了,只要把我們的話轉到就行了。」白慕言有些霸氣的,將一錠銀子,放在小二地手裡,「這個是傳話的謝禮。」
小二看著手中的銀,瞇了一下眼睛,「這樣地話,是我們應轉的,公子這樣,到有些看不起人了。」
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你就收下吧!這是我們地一點心意。」風無塵的聲音溫和如三月的春風,讓狗蛋沒有了拒絕的理由。
於是,他默默的將那銀錠,收入了懷裡,「那我也謝謝二位了。」
「不客氣。」留下這句話,風無塵與白慕言離開了客棧。
看著他們兩個遠去的背影,狗蛋笑了起來,「原來,只是說聲謝謝呀!」然後,一招手,從那廚房地簾後,走出了杞與另一個狗蛋。
走出來的狗蛋看了看,那站在自己面前地自己,不由得驚歎了起來,「真的好像呀!」如果是半夜看到,就不定,會嚇死自己。
而水雲一臉地平靜,「他們就是來道謝的?」
杞一把拉下了,她臉上地面具,「看來是的。」然後,斜看了水雲一眼,「他們要去交東西了。」你去不?
水雲抬起了小臉,回望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笑意,「怎麼樣,一起去?」
點了點頭,杞出從懷裡摸出一張面具來,戴在了臉上,「這樣,他們也會起疑了吧!」
而那水雲立即將面具,重新帶在了臉上,「看看,我們的易容高明,還是他們的。」
狗蛋看著自己的臉,露出了甜美的笑,然後,掌櫃的臉,露出了悠閒的表情。
不由得腦子一片眩暈。
水雲轉頭看著他那有些眩暈的表情,不由得用手掩面笑了起來,「我們走吧!」再不走,這兒有人要暈到了。
杞用手拂了一下自己的鬍鬚,故作老沉樣,「好的,狗蛋,前面開路。」
水雲歡快的向前一跳,「掌櫃的,我們走吧!」
狗蛋看著那歡快的兩人,轉頭看著自己身後的掌櫃,「掌櫃的,他們真是裝成俺們,去幹好事嗎?」怎麼感覺,像是出去當騙子的?
掌櫃的拍了拍他的肩頭,「你不要多想,如果,是去當騙子的,大不了我們也易容好了。」
狗蛋吃驚的回頭看著他,「掌櫃的,你也會易容了?」
擺了擺頭,「現在不會,將來總有一天會的。」
狗蛋低垂下,自己那滿是黑線的頭——
-——
烈日之下,風無塵低垂著自己的頭,雖然說是初夏,可是這個太陽的熱能,卻不是吹的。
對方選的這個地方,舉目四望,都沒有一個陰影可以遮蔽陽光,唯有站在太陽下,瞇著眼睛,等著對方的到來。
「不是,午時三刻嗎?」白慕言將那玉扇,遮在眼睛上,架成一個臨時的涼篷,四望著,希望能看到了,那些人來的方向。
可是,這樣都
知道多久了,也不見有人走過,更不要說什麼動物了沒有吹過一絲。
背心,微微的有些汗了;衣服,粘在身上,很是不舒服。
白慕言感覺自己的好耐性,都快被磨光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風無塵,不是叫你一個人嗎?」
風無塵,立即抬眼四下的看著,可是,四周除了光禿禿的黃土地和那些有些枯黃的草,什麼也沒有。
白慕言緊張地向風無塵的背上,靠了過去,貼著他的背,小心的看著周圍,這樣的環境下,那說話的人藏在什麼地方?
兩人背靠著背,白慕言握緊了手裡的玉扇,「朋友,可否現身說話?」
「現身可以,請你從這裡,走出一百步來。」
白慕言聽到了對方地要求,後,壓低了聲音,「無塵,我先行離開一會兒。」這兒有蕭意,還有那些暗衛,想來對方也不敢做什麼。
「去吧!」風無塵的眼睛四下的看著,對方這樣,有些警惕,可是,卻更多地是不信任。
將扇子打開,輕輕的擺動著,白慕言邁開了雙腳,一步步的數著,慢慢地離風無塵百步之遙。
看他已經走出了好遠,風無塵立即朗聲說著,「他已經離開了,你可以現身了。」
一陣低沉的笑聲,那枯草飛了起來,一個人從那地下,鑽了出來。
他身穿土褐色的夜行衣;他的臉,用同色地布蒙著,只留下了眼睛;那雙眼睛含著冷光,掃過風無塵的雙手,然後,如冬季般寒冷的響了起來,「東西呢?」
風無塵淡笑著,「你又有什麼東西,證明,你是鏢主?」
那人愣了一下,然後,大笑了起來,「我當然能證明。」接著,從他的袖子裡,抽出了一張紙簽。
紙簽慢慢打開,風無塵看清了上面的字跡與印章,字是龍飛鳳舞,含著內力,一看也知道是個練家子,寫的;而那左下角,有一個紅色地印章,如雲的邊花,圍著一個『威』字。
這個,風無塵是熟悉地,那是他爹收鏢時,開出的字據。
那人將字據抖了抖,「怎麼樣,這個東西,你還認得吧!」
「認得。」風無塵點了點頭,然後,輕挽起了自己地衣袖,「東西,我立即就給你。」
那人聽到了他的話,冷笑了一聲,然後,鬆開了那握著字據地手,字據立即隨風,飄了起來。
風無塵對於他的這樣舉動,有些吃驚,然後充滿了不解的看著他,按理說,字據應在收到了東西後,才還回給鏢局,可是,他現在卻將那字據丟了,這個怎麼數呢?
「你還沒有看過鏢呢?」
「鏢就不用看了。」那人側了一下頭,「你的動作已經告訴了我,鏢就在你的手臂裡,現在,只要將它砍下來就好了。」
風無塵聽到了他的話,愣了一下,然後,大笑了起來,「你想將鏢,永遠藏在風無塵的手臂裡嗎?」
對方擺了擺頭,「砍下,只是為了證明,我沒有見過。」
聽他這話,風無塵立即明白了過來,對方也只是個照章辦事的人,而那真正的主角,並沒有登上檯面來。
「可是,無塵有個更好的辦法。」風無塵不是害怕失去一隻手臂,而是,在這一刻開始擔心,對方不只是想要他的手臂。
「什麼辦法?」對方沒有想走近的意思,只是站在原地,陰冷的看著他。
「找來一個鐵箱子,將秘寶拿出後,放入鐵箱子裡。或是,將我風無塵一併送到你家主人處,讓他自親從無塵的手臂中取出秘寶。」
「呵呵,如此說來,到讓我想起了一件事情,」那人眼神,抹上了殺氣,「將你殺了,這樣,主人看到你的臉,就知道,我沒有作梗了。」
聽了這話,風無塵愣了一下,他沒有想到,對方會是這如此的冷血的一個人,水雲雖然常說殺人,可是,她從來也沒有,冷血的為一個不合理的理由,殺過人。
放下了衣袖,握了握拳頭,「那麼,我反對呢?」風無塵目光堅定的看著對方。
「白慕言身在百步之外;那些暗衛,現在也可能在百米之外,所以,你的身邊沒有別人;而你沒有武功,拿什麼反對?」對方的聲音裡,充滿了得意。
聽著他那得意的聲音,風無塵好像能看透那蒙面的布,看到他那奸笑著的臉,然後,那人拍了拍手。
風無塵四周的草地,立即動了起來,五個與那人穿著同樣衣服的傢伙,從地下鑽了出來,手拿著繩子,陰冷向著風無塵撲去。
風無塵環視了一下這些人,然後,側身,閃開了迎面而來的飛撲,大叫著,「慕言。」離他只有一百步,應不遠。
可是,不想,耳邊傳來一聲尖銳的哨聲,一人帶著淺笑,如黑色的狂風般,撲向那起飛起的人影。
旋轉,側身,一氣呵成。
劍光如花,在陽光下,閃著動人的光,那些鮮血,如花上最美麗的一抹粉色,朵朵開在劍尖之上。
風無塵呆然的看著,那些緋紅的花朵,掉在腳邊、衣上,他不知道,蕭意是從什麼地方,飛撲過來的,可是,他明白,水雲又救了他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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