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龍游 正文 59、女子同謀
    柳依依瞪大了眼睛的看著水雲,臉上有些吃驚又有些不解,然後,「你這樣為風無塵,值得嗎?」

    仰起那小臉,滿臉帶著不解,那美麗的杏目大睜,看著柳依依,「你為什麼說這個?」

    轉頭,柳依依看向那離自己最近的火把,「風無塵活不過而立之年的。」

    這些又有什麼關係嗎?「我知道呀!」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柳依依收回了目光,靜靜的看著水雲,「我在說,他不會與你共白頭。」

    「共白頭?」水雲靜靜的看了她一眼,「一起都白了頭髮,還有什麼看頭?」老到掉了牙齒、白了頭髮、一臉的雞皮,看著不知道相互多討厭。

    聽到了她的話,柳依依大笑了起來,這個大概是她聽過最有趣的回答了。「呵呵,你是這樣想的?」

    水雲對於她為什麼笑,一點也不瞭解,只是斜瞪了她那大笑的臉一眼,「這個一點也想不出那裡好笑了。」真是的,這個女人不會是瘋了吧!

    柳依依被她那樣的瞪著,立即抿著嘴,用力的忍著笑,「是,不好笑。那麼可以說說看,風無塵那裡吸引了你嗎?」那樣的病怏子,能有什麼好的?

    「他很堅強,而且,那樣瘦弱的身體,卻能一直堅持自己的信念。」為了鏢局,不管一切的向前走著,就算是遍體粼傷、就算是步伐艱難了,他還是那樣的堅持著,這個江湖,沒有真正應被殺的人。

    為什麼呢?受了那麼重的傷,看著那麼多的人死去,卻還是那樣的堅持著不殺一人,堅持著將那手裡的密寶送到應去的地方?

    憑著這些,他不應被人佩服嗎?

    水雲看著柳依依的眼睛,「如果,換我成為了風無塵那樣的處境,我不成為殺人魔或是其它的什麼,就算不錯了。」

    在那火把的照耀下,柳依依完全呆住了,她沒有想到一個女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來,水雲一個武功高強的人,會佩服那個病弱的風無塵?

    咧開嘴,她笑了起來,這是個真心笑,風無塵,看來,你在某個人的心裡,不是一無是處的,而且和你解除了婚約真是個明智的選擇。

    因為我看不到你的好。

    那屋子裡接而連三的傳出笑聲,讓一直站在門外等消息的白慕言,有些站不住了,他手握著扇子,在原地敲打著自己的手掌,猜測著現在屋子裡的情況。

    從開始的黑暗想法:水雲一邊用刀切著柳依依的肉到,最香艷的想法:水雲撕了柳依依的衣服,用力的鞭打柳依依解氣。

    可是,不管那一種,都沒有想過柳依依會笑起來。

    那麼現在屋裡是什麼樣的情況呢?柳依依在狂笑著,每一聲的笑,如魔般抓著他的心。

    他與柳依依、風無塵可是從小長大的朋友呀!閉上眼睛,柳依依的那受刑,而痛苦的樣子、血淋淋的樣子,都讓他不忍而痛心。

    猛然一個念頭跳入了他的腦子裡,那就是柳依依瘋了。對呀!只有瘋子才會在受刑的時候大笑起來的。

    想到這種可能性,白慕言那狹長的狐狸眼睛,立即瞪大了,他用力的握了一下玉扇,然後,輕身飛入了屋裡。

    可是,一入那屋裡,他立即愣了一下,水雲正站在柳依依的面前,帶著笑,與柳依依聊著天,而那柳依依的臉上也帶著笑。

    她們現在的樣子,不像是在審問著誰,而是,二個姐妹在拉著家長裡短。

    白慕言所有的猜想都停止了,他靜靜的站在那裡,不知道應進,還是不進。握著扇子的手,也輕輕的鬆開了。

    一臉的緊張也慢慢收了,換上了一張淡笑著的臉。誰說水雲只是匹夫之勇,她那小小的腦袋裡充滿了計謀呀!

    有些讚許,爬上了白慕言的心間。

    不知道是那玉扇搖動的聲音太響了,還是白慕言那一身的氣息太濃了,反正兩個女子都注意到他來了。

    收起了那一臉的笑意,怒瞪著他,那眼神中傳遞著,『這個男人,來湊什麼熱鬧?』

    搖動著的扇子,停在當場。

    女人很容易形成同謀。這是一句最真的名言。

    彎起了狐狸眼,白慕言很快恢復了平常樣,「我聽到裡面又是大笑,又是無聲的,有些好奇,於是進來看看。」

    二個女子對望了一眼,「好奇會害死貓喲!」然後,水雲手裡的水晶刀一揮,那柳依依立即掉了下來。

    揉了揉自己那被綁紅了的手腕,柳依依不解的看著水雲,「你相信我?」

    「不是我相信你,而是你相信我!」水雲翹著嘴角笑了起來。

    瞪大了眼睛,柳依依對於水雲的這句話,有些不能理解發了,「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你願意帶我去那個黑手處,而且相信我,不會說出我們今天所說過的話。」水雲的表情是那樣的自然,而充滿了真誠。

    讓柳依依有些不能直視,聲音低如蚊蟲,「可是,一去,你會被灌下軟骨散的。」那樣,你還有什麼能力對抗他們?只有任人宰割了。

    「軟骨散?」白慕言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吃驚的看著那一臉帶笑的水雲,「你要去什麼地方?」

    「去黑手的老窩。」水雲說的那樣的輕鬆,如同出去竄個門。

    「我不許你去。」白慕言一把抓住了水雲的手臂,將她拉入自己的懷裡,為什麼?這個女子要去那麼危險的地方?

    水雲斜著頭,冷漠的看著白慕言,「你又在什麼資格來阻止我?」

    那只是一句簡單的話,只是一個簡單的眼神,可是,卻將白慕言刺得生痛,「我沒有資格嗎?以一個朋友的身份呢?」

    回答他的是長長的歎氣聲,那柳依依輕輕的揉著自己的手腕,「看來,她是不會改變主意了。」

    「你住嘴。」白慕言抓著水雲的手腕,急吼著柳依依。

    「你才住嘴。」水雲才不會理睬他那一套,用力的想要從他的手裡抽回自己的手,卻不想,那白慕言力氣卻極大,一點沒有鬆開的意思。

    於是,水雲只好大叫了起來,「好痛。」快放開。

    經水雲這樣一叫,白慕言這才注意到,他那抓著的手腕處,竟然滲出了血絲。

    他不記得自己有下過,這麼重的手。

    那麼,水雲的手腕為什麼會出血呢?

    輕輕拉起了那衣袖,一個包紮的很美麗的蝴蝶結出現在他的眼前,而那美麗的蝴蝶現在已經滿身血漬,刺目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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