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名的眼睛在風無塵與水雲的身上轉動了一下,然後,冷笑了起來,從開始水雲找到他的原因想起,就應知道,水雲的弱點在什麼地方了,那就是風無塵。
於是,他的長劍一顫,一劍直指水雲的胸口。
看著那直刺而來的劍尖,水雲淡笑了一下,心裡有些不以為然:什麼嘛!還是只會這些招式。
她有些不以為然的側了個身,避開那直指而來的劍尖,然後,運氣準備著給冷名那個柔軟的肚子來上一擊。
可是,她卻錯了,那冷名一劍沒有刺中她,立即轉動劍鋒,指向了風無塵,而且,那動作,如猛虎下山般,閃過水雲的眼。
水雲看著他的動作,瞇起了眼睛,好個調虎離山之計。
風無塵沒有半點的功夫,對於這個突然指向自己的劍,只能以最本能的辦法對付,他站得直直的,平靜的看著冷名,那眼神中透出的光,讓冷名都感到一震。
不由得有些不解了起來,風無塵不是沒有功夫嗎?為什麼那眼神中全透出精光來?
微微有些遲疑,可是,他的劍氣卻沒有差少分毫,那劍就在快要碰到了風無塵的時候,他的耳邊傳來了,水雲那如冰般的聲音,「我說過了,碰我的東西,要有死的覺悟。」
說完,冷名看著自己的握劍的手,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最後掉下了山崖。
這個變化驚得冷名目瞪口呆,木然的轉頭,卻看到了水雲那無刃的雙手,與一雙怒目。
他囁了囁嘴,「這是怎麼做到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不能相信自己會輸一樣。
水雲冷掃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將那食指,露出給他看了看。
一把在陽光中閃著光彩的水晶刀,立在那食指尖之上。
冷名看著那水晶刀,立即呆了一下,然後,苦笑了起來,「修羅刀。」吐出這個名字後,就暈了過去。
水雲聽到了他的話,聳了聳肩,「修羅刀。」沒有想到這個江湖上不家識貨的人。可是,這個識貨的人,卻也將成為一個斷臂了,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始從斷臂,然後竟然會想到了斷袖。
然後,咧開嘴不明所以的笑了起來。
白慕言站在風無塵的前面,剛才那冷名飛劍而來的時候,他就已經出手了,可是不想那水雲比他更是快了一步,將那冷名,右手切去。
現在看著水雲那一臉的笑意,有些不太明瞭的翻了個白眼,「她好像被毒傻了。」有些沒好氣的。
蕭意手握著長劍,有些呆然,心裡還在想著,還好當日沒有想到這種爛招,不然,斷臂的人,就應是他了。想到這裡,他有些後怕的感覺,一把永遠不知道何時會出現的劍,一個你永遠不知道會想什麼辦法對付你的人,這些都讓他有些不安的感覺。
風無塵站到了水雲的面前,「你在笑什麼?」為什麼會在砍斷了別人的手臂後大笑,這樣的情景讓人感覺很詭異。
水雲收起了大笑,換上微笑,「沒有什麼,我在想這樣的殺手和某個人很配。」
風無塵聽到了她的話,不由得頭上冒出了黑線,接著,看了某位正在臉色發青的人,然後,才平靜的回答著水雲,「現在不是這個的問題,而是,如何處理這個殺手的問題。」
聽到風無塵的話,水雲聳了聳肩,「想怎麼樣處理都好。」反正只要不是她處理就行了。說完,她就準備著開始去一邊計劃一下,今夜要做的準備工作了。
風無塵卻猛然的一下子,大力的將她拉入了自己的懷裡,雙手捧著她的臉,讓她仰面向上的看著他。
水雲被這個突然出現的狀況給擊了一下,看著風無塵那專注的眼神,那湊近了的臉,和唇,她的臉也不由得紅了起來,心裡小聲的說著:不會是想現在就給我那什麼吧!現在這樣的光天化日,而且還有白慕言與蕭意那二個人站著,做出什麼事來,可是會嚇死人的。
風無塵可沒有水雲的那些想法,他看到了水雲的眼裡有一點點東西在擴散,是紅色,如血一樣的小小斑點,在那白仁中。他不由得瞇起了眼睛,記得以前只是一些小小的紅色在那眼底閃動,現在為什麼會成為這樣呢?
眼神一瞄就看到了那躺在一邊的斷臂冷名,心裡好像有個大概的猜測,於是,他拉著水雲的手,「水雲,以後不要再染血腥了。」
「為什麼?」水雲完全不能理解他的話,不染血腥,那是不是代表著肉都不能吃了?是不是代表著別人來殺她,她只能束手以斃了。
風無塵現在還沒有完全的證據讓她信服,所以,他湊近了水雲的耳朵,在那小巧的耳垂邊上,輕輕的細語著,「沒有什麼,只是,我不太喜歡床邊上的人,全身血腥之氣。」
水雲一聽到風無塵說到『床邊之上』立即又開始了幻想,然後那鼻血立即奔湧而出,她一手捂著鼻子,一邊用力的點了點頭,「好的。」呵呵,不就是不殺人沾血腥嗎?她水雲一定會做到的。
可是,現在最痛苦的問題,卻是這個鼻血了,要怎麼樣才能讓它不冒出來呢?如果晚上在關鍵的時候,也冒鼻血了,那可怎麼辦呀!
水雲越想越是著急,同時,一腦子裡全是風無塵那羞澀的表情,當然,那鼻血也沒有要停的意思了。
風無塵看著那鼻血從水雲的指間流出,不由得著急大叫了起來,「水雲,你抬起頭來呀!」這個鼻血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老是不停呢?
他有些無措的看向白慕言,而後者立即歎了一口氣,有些認命的走了過來,「你離她遠一點,等等就沒有事了。」真是的,怎麼會想到讓他白慕言來出手的。
風無塵與水雲都瞪了白慕言一眼,這種方法能行嗎?水雲一手拉著風無塵的衣袖,「不用離開,一會兒就好了。」說完,水雲用眼睛狠狠的瞪著白慕言,那眼神在說,能走多遠,你就走多遠吧!
白慕言冷掃了她一眼,有些不爽的扇著扇子,向著蕭意那邊走去。
那扇子揮動的過快了,讓他的髮絲在那空中絲絲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