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為傳說 第九卷 第二章和平生活
    風斯做夢也沒想到,出口會是這裡。

    出口一打開便有一陣難聞的惡臭傳來,風斯抬眼望去,渾身如遭電亟,一陣酥麻,原來這出口竟在一個大坑內,這坑深約數十米,此出口就在坑壁的半截中,讓風斯渾身發麻的是坑底竟然滿是吐著紅信的斑斕毒蛇,蠕動著的蛇體中還夾雜著很多白骨。

    如此大的坑裡滿是毒蛇白骨,這種狀況任誰看了都受不了,風斯只看了一眼便大感吃不消,趕忙轉開目光,迅速往上掠去,落到外面,看都不敢看裡面一眼便飛速往外掠去。

    剛走了沒幾步,他便發現這裡明顯就是一個刑場,除了這個蛇坑之外,旁邊還有兩個坑,一個坑內滿是毒蠍子,另外一個坑內卻什麼都沒有,但是這個坑內的白骨卻又是最多的。

    風斯站三個坑的中間空地上,放眼四周,心中頓感吃驚,這裡是一片用高牆圍起來的空地,空地上方數十米處竟然有金屬網狀物包裹著,將這片空地圍成了一個籠子般,這肯定是防止別人從空中進來的,高牆偏東邊角落上有一個小耳門,這是這裡的唯一出路。

    此時風斯所處的四週一片腥臭味,心中暗忖這可能是愛華爾家族處理死囚的地方,心中同時咋舌這一古老家族居然有如此酷刑,把人真要丟進去了那死前可真的是痛苦無比了。不過愛華爾家族怎麼會把秘道建在坑內的?這麼一來,這通道倒不像是什麼秘道了,反而像是觀察死囚臨刑的地方。

    他想到這裡,心中不由一陣犯嘔,趕忙掠向那個小門處,心中暗自祈禱這門可千萬別關著,掠到近前,心中欣喜,原來小門是虛掩著,他輕輕推開門,只見進去是個空無一人的小鐵屋,鐵屋內放著一張桌子兩張椅子,桌子上擺著一個壺,還有幾個杯子,看這情形這裡原本應該是有人看護著的,但現在似乎人都不見了。

    風斯心中暗忖之前那個灰影人應該也是從這裡出去的,難道是他把他們解決了?一邊想著,一邊往外掠去,穿廳過堂,途中只偶爾撞見幾個僕人,不一會他便出了這個地方,首次踏上了洛城的街道。

    此時天已近深夜,路上放眼望去幾乎看不見有人,這邊位置也十分偏僻,怕是在城郊附近,風斯轉首看了看出來的地方,雖沒有標明名字,但看見門上有一個奇怪的符號,雖不懂什麼意思,但只看其中的橫豎勾劃便讓人心中頓生凜冽之氣,應該是一個特殊的符號。

    風斯心中暗想:這裡估計是愛華爾家族行刑的地方,但怎麼防備如此稀鬆?難道是被那個灰影人都破去了?

    正想著,街邊一角忽有一個灰影閃過,旁邊還有幾道人影尾隨在後,風斯心中一驚,想道:難道是那人被發現了所以被人追蹤?心中好奇心一起,頓時展開身形,跟了上去。

    這洛城跟底特城有些類似,都是一些古風建築,而且從街道以及路邊的一些小建築來看都是有些年頭的了,雖有些破損但卻別有味道,這裡街上沒有如邦都那般的照明設備,所以一片漆黑,只有偶爾幾處有著星星點點的燈光。

    風斯一路跟著前面的人,也不認識路,只覺得身形的建築越來越多了,而且街道很明顯的變得更加寬闊起來,心中明白這應該是往洛城市區走的。終於前面幾人停住了,剛才一路觀察下來早已得知前面跟著灰影人的是兩個人,因為怕太近了被發現,所以風斯只能遠遠的吊著他們,此時見兩人明顯速度放慢,而且身形更加謹慎,知道估計是要到地頭了。

    果然那兩人在一棟建築下停住了,這是一棟外形極為奇特的建築,一道拱形門,雙邊白色塔狀物聳立在那邊,周邊燈光閃耀,遠遠看去就極為顯眼。風斯見那兩人猶豫了一陣便走了進去,他也不知道這是哪裡,既然跟了那就索性跟到底,一路掠了過去。

    門是拱形門,對外敞開著,裡面像是花園般,周邊有綠樹環繞,中間紅磚砌路,將一塊綠草如茵的大草坪分為了三塊,草坪上放著幾把長椅子和幾個銅像。沿著紅磚路走下去,蜿蜒進了樹叢深處,隱隱有樓閣露出。

    風斯看了心中不由暗忖:這裡可能是中心公園性質的地方,那椅子自然是給人坐的,但那銅像又是誰呢?

    四處無人,三塊小草坪的各個角落上及中心處都有一個射光燈,照得裡面明亮無比,他正要走近看看,忽聽遠處傳來兩聲悶哼,心中一緊,趕忙躲到旁邊的樹叢中去,剛躲進去便見到剛才他追蹤的兩個人從那個道路的盡頭處飛也似的奔了出來,兩人年紀大約三十出頭,但此時臉上滿是驚恐的神色。

    風斯看著兩人走到草坪中央時,忽然覺得渾身一顫,整個草坪上彷彿刮起一陣寒風來,現在是深夜,有寒風並不奇怪,但這陣寒風卻讓人顫的有些詭異,風斯趕忙屏住呼吸,打起精神看著中央。

    那兩人似乎也感到了寒風陣陣,身子均一顫,其中一人更是撲通一下跪倒在地,驚恐的叫道:「完了完了,他追來了!」

    另外一人原本還沒事,但聽到他這話,再加上四周氣氛一感染,也跟著倒了下來,顫顫的說不出話來。

    風斯奇怪的看著兩人的舉動,正在尋思他們在說的是誰,心中警兆忽現,眸子往遠處看去。

    只見一個一身青衫文士打扮,年紀約三十上下的人正慢慢走來,俊朗的臉上正露出笑容的看著前面這兩人。

    風斯只大略的掃了一眼便不敢再多看,他知道這青衫文士絕不是普通的高手,目光盯的時間太長,肯定會引起他注意,但心中也在好奇這人的身份是什麼。

    只見那兩人倒在地上一個勁的朝著那文士走來的方向磕頭,其中一個還不斷念叨道:「求大爺饒了我吧,我也是奉命行事,我不知道是大爺……」

    話還沒說完,便聽到慘叫一聲,倒在了一片血泊之中。風斯心神連震,這人用的什麼手法?自己剛才一直盯著那兩人看的,居然沒看出來是如何被殺的!

    這人死了,那旁邊那人只知道趴在地上,渾身不停抖動,身下處濕了一大片,明顯是因為害怕而失禁了。

    那青衫文士終於開口了,道:「話多的人除了死就沒其他出路了。你還算比較識相!」

    那人一言不發的不停的在地上磕著頭,青衫文士走到近前,看到他身下一片水,皺眉道:「髒死了,你這人也太沒出息了!」說完,也沒見他如何動,那個一直倒在地上磕頭的人悶哼一聲,頸邊血噴射出來,倒在了地上。

    青衫文士在那人死前一邊掩鼻,一邊身形往後連退,退的方向恰好面對著風斯,風斯趕忙一低頭,不敢多看,兩人相距約二十米左右,這麼近的距離對於修為高的人已經足夠了。

    又是一陣寒風吹來,這次雖然也冷,但卻是正常的秋夜涼風。風斯手心冷汗連冒,外面卻一點動靜都沒有,但越是如此,他就越是緊張。

    忽然外面傳來一個聲音道:「就他們兩個麼?」這聲音低沉嘶啞,不是剛才那個青衫文士的聲音。

    風斯正在奇怪間,那青衫文士的聲音響起,道:「我跟上來的遲,只看見這兩個,不過即便有其他人來,剛才看見這兩人的下場也該都跑了吧!」

    前面那個低沉嘶啞的聲音響起,道:「好,我剛收到最新消息,秋情把舞影、特納等人困了一天多,現在終於有說法了,來,我們進去聊!」

    風斯心神猛震,特納?特院長怎麼會到這裡來的?

    頭偷偷的在一片樹葉的掩蓋中伸出,只見草坪上除了多了那個青衫文士外,又多了一個灰衣人,應該就是剛才那個灰影人,此時兩人都背對著這邊,往草坪遠處走去,看情形應該是要進去那個樓閣中。

    他心中不停的思索著:特院長不是說去找修老師了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的?難道是……

    想到這裡,他心中靈光一閃,知道剛才這兩人提到的舞影可能就是雷霆的夫人,秋舞的媽媽,估計是舞影知道家裡出事便找來特院長幫忙了,而聽亞布說舞影與修老師很熟,既然特院長來了,那修老師會不會也來了?

    他心中咯登一下,頓時提起全部精神,見那兩人沿著紅磚砌出的路已經沒入了樹林深處,便毫不猶豫的跳出了躲避的樹林,看了看四周,知道四下無人,身形盡展,也跟著掠了過去。

    小路幽靜別緻,裡面便是一座白色高塔,四周鬱鬱蔥蔥,枝葉掩映著白塔,風斯知道裡面兩人修為都很高,不敢直接進去,看了看旁邊的樹,高度與白塔唯一一個窗戶差不多高,身形原地拔起,倏地的一下跳到樹上,在一片茂密樹葉的掩蓋之下,精神異力從二樓的窗戶內緩緩探去,在經過多重阻隔之後,在精神異力所能達到的最末端終於聽到了兩人對話的聲音。

    只聽那個低沉嘶啞的聲音道:「……這就是我聽到的了!」

    另外那個青衫文士的聲音沉吟了一下,道:「那,幻兄認為我們該怎麼辦呢?」

    那個灰影人也就是青衫文士口中的幻兄道:「秋情這丫頭實在厲害,從出變到現在所有的局勢都預料到了,果然是星耀的後裔,這代愛華爾家族的人沒人鬥的過她!雷霆讓位只是時間問題了!」

    那青衫文士忽然冷笑一下,道:「不一定,你一定沒想到那個傢伙也來了!」

    灰影人似乎呆了一下,道:「誰?」

    青衫文士冷笑道:「你難道沒注意今天舞影身邊除了特納外還有一個人麼?」

    灰影人思索了一下,道:「你是說那個布衣中年人?」

    青衫文士道:「不是他是誰,幻兄可知這人是誰麼?」

    灰影人沉聲道:「此人雖然從頭到尾一句話不說,但氣勢沉穩,揮灑之間皆有高手之風,實力可能比特納還要高,我這幾天就在懷疑秋情怎麼會只憑一個特納就這麼輕易的放過舞影?雷霆是出了名的愛老婆,只要抓住舞影,哪怕他不就範?」

    青衫文士嘿嘿冷笑,道:「秋情是一個絕對厲害的角色,如果我猜的不錯的話,她肯定也看透那人身份了,硬拚只有兩敗俱傷!」一頓,道:「不知幻兄可否記得幾十年前的那個少年?那個僅憑一把木劍就挑翻當時天下幾個有數高手,其中最有名的就是那個老怪物的弟弟……」

    灰影人明顯驚住了,好一會才道:「你說的是修影寒?他是武學史上公認的天才少年,但是卻只是驚鴻一現,勝了當時同樣少年成名的閃電手後便突然消失!難道那天看到的那人就是修影寒?」

    青衫文士冷哼一聲道:「不是突然消失,而是改名換姓了,那之後我們都淡出天下,後來我們的後輩中評出了一個十大高手榜,幻兄也該聽說過的吧?」

    灰影人冷哼一聲道:「什麼狗屁十大高手,在我幻間力的眼中都是一堆垃圾,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而已!」一頓,道:「難道修影寒也在其中?不對啊,那些小孩中沒有人用木劍的吧?」

    青衫文士緩緩道:「他改了名字,也沒再用冷兵刃,他就是昔日天下第一武學院隨心學院的院長無為。修。」

    聽到這句話,風斯嚇得險些從樹上掉下來。即便剛一開始聽到那人提起修影寒時因為修這個姓並不多,也曾想到過修老師,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口中那個用木劍的天才少年居然就會是以精神力成名天下的無為。修——自己的師父。

    他這麼一分神,精神異力頓時產生波動,風斯怕被那兩人感覺出來,趕忙撤了下來,等了一會見裡面毫無動靜,這才重新又試探著將精神異力探了進去。

    這次明顯比上次輕鬆多了,沒有經過什麼波折,便重又聽到了兩人的對話。

    只聽幻間力道:「哦,原來是這樣,這下秋情可要麻煩了!」

    那個姓冊的青衫文士道:「嘿嘿,小弟我跟他過節不小,這次他肯來那是最好了,我要讓他來得走不得。」

    幻間力嘿嘿一笑,低沉嘶啞的聲音道:「他遇上你這個以毒、色成名的老前輩冊無極,那肯定是活的少死的多了。」

    冊無極哈哈一笑,道:「幻兄過獎了,在洛城的這麼些老傢伙中我也就和你聯繫最多些,這次愛華爾家有變,也是我們的好機會啊!」

    幻間力歎道:「目前局勢不明,我們還是靜觀其變的好,你的大仇能往後放就往後放放!其實你也知道,我們怕的都不是秋情……而是……」

    冊無極似乎吃了一驚,忙道:「幻兄趕快別說了,誰知道他是否就在附近!」

    風斯一嚇,趕忙收回精神異力,整個人縮在樹上動也不敢動,但心中也在好奇他們說的那人是誰,過一會正要再去細聽,便見那兩人從窗邊經過,其中一人更是若有若無的瞟一眼窗外,嚇得風斯趕忙移開目光,把整個身子縮在了樹葉之中。

    兩人下樓走遠去了,風斯這才敢喘口氣,腦中也開始有「閒情」去思索剛才聽到的信息,第一那就是修老師也來洛城了,而這青衫文士冊無極似乎與修老師有仇,剛才自己看他不動手便殺了那兩人估計就是用他的毒功,第二修老師原來有這樣的背景,原來是以一柄木劍成名於天下,但為何從沒和我們說過?而且老師為何要將修影寒的名字改為無為。修?難道這其中又發生什麼變故不成?第三,舞影肯定就是雷霆的夫人,秋舞的父親,秋情看來是天色那派的領袖,所有的命令都是由她發出的,雷霆與天色之爭看來已經進入一個階段了,舞影居然被秋情困了一天多,而雷霆居然不去救?現在的局面難道是雷霆被動?

    就這麼他在樹上思索了不知多久,等到下面傳來沙沙聲才清醒過來,低頭一看,只見一個白衣打扮的人正在低頭掃地,天邊也已經朦朦亮起來,這才知道折騰了這麼久已經過了一夜了,既然如此索性就在樹上修行一下。

    這段日子一直在外面奔波著,自己極少有時間靜下心來修行,這洛城似乎已經到了最危險的邊緣,一旦雷霆與秋情公開決裂,愛華爾家族將陷入一片混亂中,對自己這個從外地來的人來說這裡將步步凶險,這裡與邦都不同,聯邦的法律畢竟有著一些制約作用,但在這裡沒有人能救自己,只要靠自己!

    真氣在體內流轉著,風斯按照平時的運功路線運行一周天後腦中忽然閃過了傍晚時那自稱囚人教自己的「囚人三轉」,心中想試試,一念動真氣便緩緩沿著囚人所演示的路線流轉起來,原本看囚人演示時默默無奇的心法這麼一動真氣頓時如滔滔流水般奔騰起來,如果說原本的隨心閣心法如一池靜水的話,此時的心法就宛如瀑布往下傾倒的飛流,靜水讓心神時刻保持清醒冷靜,而飛流則讓他渾身充滿力量以及勇猛向前的氣勢,如果將這兩者處理好了,將會使他有著近乎完美的表現,而處理不好的話,心法衝突將會使他直接自我毀滅掉。

    風斯有了這個理解,立刻渾身嚇出一身冷汗,心中想道:自己雖然曾經處理過兩種真氣的並流,但兩種心法同時運轉還沒有過,真氣並流出問題的話那就是經脈爆裂,而心法衝突出了問題會發生什麼那就可怕了!

    心中雜念一起,頓時那「囚人三轉」中的第一轉也無法流轉起來,腦部一疼,風斯趕忙停下了,睜開雙眸這才發現天已經徹底發亮,旭陽早已跳出了薄霧。而他自己身上已是大汗淋漓,剛才只是運轉一種心法時便如此吃力,如果兩者同運那該如何吃得消?

    看來這「囚人三轉」果然精奧無比,自己還是別異想天開的好!

    當下他又老實的用隨心閣心法運了一會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全身上下已恢復到最佳狀態,而下面也已經有來來往往的人在走動了,撥開枝葉,風斯瞧準時間,趁人不備時哧溜一下溜到樹下,假裝從樹邊慢騰騰的走了出去。

    周圍都是一些老人與小孩,老人在打著慢拳,悠哉悠哉的晨練著,小孩們則三兩成群的在一起玩耍,草坪上的那兩具屍體早已經不見,昨晚滿是鮮血的草上此時正滾著兩個小孩在打鬧,他們純潔的腦中肯定想像不到昨晚就在他們現在躺著的地方死了兩個人。

    風斯心中滿是感慨的走了出去,走出這個中心公園,來到街上感受著了洛城的早晨,街邊滿是茶座,酒吧,三兩成群的人們正在一起談笑著,一片其樂融融的和平景象。

    風斯一邊看一邊心中訝異,想道:秋情不是把城封了嗎?這裡的人怎麼還這麼安逸?他們難道不怕家族內亂嗎?想到這裡,忽然省起,這裡是洛城,也應該就是愛華爾家族人住的地方,難道這麼些人全部都是愛華爾家族的人?

    就這麼走著,經過了一個街邊咖啡吧,一陣咖啡的香味飄來,風斯頓時停住了腳步。

    啊,好熟悉的味道啊,三年多了,我似乎有三年多沒喝咖啡了。

    他腦中閃過了以前每天進試驗室前總是先泡一杯咖啡的情景,心中一動,信步走向那個咖啡吧,雖然身無分文,但那個精神矍鑠的老人還是高興的給了風斯外地人一杯黑咖啡,而風斯也與他閒聊起洛城的情況來。

    這一問他才有些恍然,原來這洛城並不只是愛華爾家族的人住在這裡,當年星耀。愛華爾曾收復過各處的失地,有不少難民在這裡,而且在大戰過程中,愛華爾家族也曾對外征過軍隊,在大戰結束後,一部分人家鄉全毀不無家可歸,一部分人不願意再回去,這些人就都留在了洛城,接受愛華爾家族的領導,而愛華爾家族則負責保衛他們的和平。

    這老人名叫曼秀雷,他父親就是當初新省外村莊的農民,無為聯邦成立後不願意呆在那邊,隨著星耀一起回到了洛城,從此也就在這裡定居下來,而號稱愛華爾家族版圖的外圍三大重鎮底特、柏林、安達其實都是當年大戰時這附近接受愛華爾家族保護的小城,因離西部聯盟太遠,根本無人照應,最後就索性併入了愛華爾家族內。

    在瞭解了這些歷史後,風斯也喝完了老人贈與的咖啡,日子彷彿回到了以前在實驗室時的生活,但此時所享受的安逸很快就會被到來的殺戮破壞,他心中隱隱有著預感,今天這一天絕不會如此輕鬆的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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