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斯喘著大氣依靠在牆壁邊上,這裡是比剛才的窄道更窄的地方,周圍被樓包圍著,只有兩個出口,他逃出來之後便胡亂走著岔道,誰知居然走到了這裡,而此時身上的傷勢越發嚴重,而且都是內傷,剛才利用雅心一無極真氣的特別屬性將那黑衣人首領的冰寒掌勁硬頂回去已經使得真氣到了極限,隨後又被打中一掌,差點把真氣都打散。
跑到這裡他再也跑不動,索性就躲在這個窄道裡只求那些人別就在這時候碰到他,同時想到只要自己能逃出這片住宅區到了大街上就安全了,他們把自己引到這裡,應該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這裡有著眾多樓房阻隔著,不會象大街上那麼招搖。
他們這麼見不得光,又與自己有這樣仇恨,要到取自己性命,究竟是什麼人?
正在胡思亂想中,忽聽見不遠處兩個人在說話。
一個聲音道:“火封,你剛才沒事吧?”
那個被喚做火封的冷哼一聲,道:“沒事。”
先前那個聲音道:“你也真是,太不小心了,我們三個打他一個,你還這麼急躁,是不是想升職想瘋了?”
火封怒道:“莫爾丹,你少說廢話,換作是你,肯定比我更慘。”說完,破空聲傳來,顯然是火封要往這邊掠來,風斯心中一緊。
莫爾丹忽然叫道:“這邊來,那邊是老大負責,趕快過來,誤了大事,我們都完蛋。”
火封身形頓住,冷哼一聲,轉身跟著莫爾丹遠去。
風斯聽見他們遠去,一顆心總算放心,那個火封定然就是剛才被自己打傷的那個人,莫爾丹是其中夾擊自己的一個,他們老大說的應是那個黑衣人首領,聽他們說話,應該馬上也該來了,得趕快走。
想到這裡,立刻站起身來,剛才休息的時間雖然短,比起先前勉強跑出來已經好了很多,抬頭看了看誘人的天空,飄浮出去是最簡單的逃脫方法,但此時漂浮出去卻是最不明智的做法,暗歎一聲,強壓下這個念頭,迅速選擇了一個方向掠去。
經過一個樓棟時,心中靈光一閃,自己為什麼不躲進去呢?這裡這麼多樓,任他們再如何強硬也不會一樓一樓的搜索吧?
心中有了主意,定神了許多,飄然而上。
因為邦都的建築對高度都有限制,所以這裡的樓都不高,但為了容納足夠多的人,便縮小每個房間的面積,增加數量,樓道顯得很狹窄。
風斯沒有乘坐自動電梯,而改用了旁邊的安全通道,吃力的向上掠去。這倒不是他想費這個力氣,只是從電梯能夠遇到的人可能性比走這裡大了很多,只看這邊的灰塵便可知這裡已經很久沒有人走過了。躲在這裡也是最安全的,即便這些人一層樓一層樓的搜索到這裡,也不一定能找到躲在安全通道裡的自己。
一口氣提氣掠上四樓,有些吃不住力了,停了下來,剛才他中了黑衣人首領的一掌實在太重了,休息了一陣所聚集的真氣瞬間就沒了,風斯依靠著牆壁,緊貼著門邊坐在地上,想到:真不知自己倒了什麼霉,昨天的傷才好了點,今天又被追殺,而且受的傷更重。突然又想到自己剛才問那個黑衣人是否抓了華楓,看那人回答的神色不似作偽,而且他當時認定了自己必死,根本沒必要說謊。
那他們怎麼會知道利用華楓來引誘自己入套的?之前看到的華楓難道也是他們假扮的?
不對,之前看到的絕對就是她。
心中一陣思索,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不再想,還是考慮一下眼前的實際問題吧。
他們何時才會停止搜索下去,為什麼要追殺自己?自己並不和什麼人有冤仇,想起那黑衣人首領曾說過一句“你錯就錯在多管閒事”。
多管閒事?我何時多管什麼閒事了?
正要把進邦都來的事情都想一遍,突然彭的一下拍打聲,聲音十分大,風斯緊貼著的門連帶的顫抖了一下,一個帶有哭音的男人叫道:“別走,小雨!”
一個冷冰冰的女子聲音道:“做什麼?我受夠了這個地方,讓我走!”
風斯嚇了一跳,原本粗重的喘息聲,也盡量放緩,他們應該是吵架的小兩口,只要不被發現就不會有事。
男人的聲音再次響起,道:“你給我一點時間,給我一點時間,我會給你幸福的。”
小雨不屑的啐了一口,道:“幸福?一年了,除了窩在這個鬼地方外,你還做了什麼?你不過是聯邦政府的一個小文秘,你能給我什麼?”
男人突然聲音抬高,語氣也換作厲聲,道:“你現在跟著那個人,你以為你就可以過得好了?”
小雨立刻反駁,道:“對!他能給我需要的一切,你算什麼東西,照照你自己吧,我現在只後悔給了你那麼久的時間,不要再來糾纏我了!”
風斯皺眉,這女子未免太勢利,身子微微斜傾,借著門縫往外看,只見一個男人正扒在電梯門上,顯然剛才那聲彭,是阻止電梯門關的聲音。
小雨此時大聲叫道:“松開!快松開!”
又是“彭”的一聲,門輕輕的合上了,那男人松開了手,眼淚不斷滑下,整個人依靠在牆壁上漸漸癱軟下來,衣亂頭蓬。
看過那男人微微抖動的雙肩,風斯收回目光,皺眉微歎:這男人未免懦弱了些,就這樣把這個女人放走了。轉念再一想,這樣的女人倒也不值得再去追回來了。
四周又回復了靜寂無聲的狀態,風斯也趕忙收回這些亂思亂想,身上的傷自己已經拖不得,突然口袋裡一個硬物掉了出來,是畢然給他的通訊器。心中起疑:畢然怎麼還沒有來?這麼久的時間,以畢然的功力邦都來回一圈都足夠了,難道他也出事了?
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了,但還是按了按,再次發訊號給畢然,畢竟這是一個希望。
背靠在牆壁上休息,體內的真氣正在慢慢疏通經脈內的淤血,但是風斯心知肚明,這個傷不經過一段時間的靜心調息根本不可能有太大好轉。現在只能是勉強爭取一些力氣。
閉目一段時間,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喧嘩聲,一個人的聲音傳來,道:“應該就在這裡。嘿,這次看他怎麼跑!”
風斯顫了一個激靈,驚的差點軟倒,不由自主的往好處想:不會這麼巧吧?這裡還躲有其他人?
另外一個聲音傳來,道:“好,你傳火封和莫爾丹來,這次不能讓他跑掉了。”
這下風斯徹底沒想法了,這聲音是黑衣人首領的,心中疑雲陣陣,他們怎麼鎖定到自己位置的?
想起剛才曾發訊號給畢然,一震,同時皺眉,畢然絕不可能害自己的,想起之前的話,腦際間靈光一閃,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在腦子中。
終於知道是怎麼回事了,也知道了畢然為什麼一直沒來。
這幾人定然是愛華爾家族的特級高手,自己用的愛華爾家族的通訊器,信號會被攔截也不奇怪,他們這樣才能鎖定到自己的位置,早上鳳絲雲曾告訴自己,畢然被家族召回了,這應該就是故意將畢然引開,而後布局殺了自己,到時候木已沉舟,縱然家主雷霆要為自己說話也來不及了。
想到這裡,不禁心生寒思,自己已經卷入愛華爾家族內部的勢力斗爭中,黑衣人頭領所謂的多管閒事,定然是指自己醫治秋舞一事。
但此時的危況已不允許自己再多想,這些人馬上就會上來,自己該怎麼辦?這麼點大的地方,縱然自己把全身真氣都隱藏起來,估計也難逃他們的搜索。
想起剛才在電梯旁哭泣的男子,心中一動,他現在忙著傷心,估計不會鎖門,自己如果能躲進房子裡,他們這幾個人一個一個找,應該需要很久時間,自己目前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想到這裡,強行站起來,撞開門的一瞬,突然聽見下面傳來一個叫聲:“快來,這裡有一個腳印,看樣子應該是剛踩的。”
風斯一寒,知道滿是灰塵的地方突然多了一個腳印,不可能不引起別人的懷疑,自己的行蹤已經暴露。
一咬牙,強忍傷勢,走到電梯旁,有點發暈:這麼狹窄的樓道居然有四個門,到底哪個才是剛才那個男人的家?
身後的叫聲似乎越來越接近,風斯的心也揪的緊緊的。
終於,在連推了兩個門都推不開後,第三個門終於推開了。
風斯顧不得裡面的人什麼反應,整個人往裡一閃,同時帶上房門。
霎時身後的聲音全部被關在門外,房內悄然無聲,簡單的布置,一望即知,左手邊還有一扇門,顯然那裡面肯定有人,但現在這個客廳,根本無法躲人。
屏住呼吸,輕手輕腳走過去,門微微推開些,裡面傳來陣陣呻吟聲。
風斯略怔,馬上反應過來裡面的人在做什麼,一陣尷尬,但此時已經不是在意這個的時候了,索性偷瞄了進去,只見一張大床上正有兩團白乎乎的肉體在蠕動,間歇著發出陣陣呻吟聲,上面一個肥胖的男人正壓著下面的女子,兩人激烈的動作著,呻吟聲也越來越大。
看了看房內的其他地方,掃到了斜對面半開著門的陽台,心中一動,強壓翻騰的氣血,盯住床上正步入高潮的兩人,呻吟的分貝不斷增高,風斯看准時機,迅速提氣,如一陣風般輕掠了過去,推門,落下,掩門,整個動作一氣呵成,但落下時卻是因為真氣不繼,跌坐在了地上。
心跳速度迅速加快,氣血翻騰,心中卻還僥幸,居然可以躲到這裡來,再拖延一點時間,剛才聚集的真氣就不夠用了,只要沒人來陽台上看,自己就是安全的。
屋裡床上那兩人顯然是高潮已過,男的正倒在床上氣喘噓噓,女的則在男的耳邊細語著什麼,兩人不時的發出放縱的笑聲,顯然並沒有留意到剛才進來了一個人。
突然間外面房門被一陣敲打,男的突然叫道:“不會是她派人找來了吧?”
一個裸體美女從床上爬起來,套了一件睡衣,道:“放心吧,這裡沒人知道的,我出去看看,您再休息會。”
風斯從門縫往裡看去,只看見女人一頭金發瀉在肩頭,皎好的身形,凹凸玲瓏的曲線火辣無比,披上睡衣,往門邊走去,臀部的擺動極有韻味。
那女人一開門,只見黑衣人首領站在門口,驚疑微掠,卻很快鎮定下來,道:“請問找誰?”
黑衣人首領也是一怔,他萬萬沒想到這裡也會有如此香艷火辣的美女,而且穿的還是如此暴露,道:“我是聯邦軍部的,奉命來搜查一個人。請配合。”
金發美女看了裡面一眼,皺眉道:“軍部?軍部的誰?身份卡給我看看。”
黑衣人首領自然早有准備,道:“是城管絕情軍的安群南隊長,相信這幾天邦都內治安並不太安全的事情您也知道了,我們只是執行上頭的命令,所以來查查。”
躲在裡面的風斯知道黑衣人首領這麼說得目的只是掩人耳目,不想把事情鬧大,但也沒想到他會這麼彬彬有禮的說話,事實上包括黑衣人首領在內的幾個人都不知道他說話怎麼突然這麼客氣起來。
只有金發美女絲毫不以為意,繼續皺眉道:“我這裡就這麼點大,能躲什麼人?你可以進來看看,不過其他人不要進來了,不太方便!”
後面的火封,莫爾丹等人頓時怒目而視,黑衣人首領擺擺手,道:“好,依小姐言,我一個人進去看,這也是為了邦都的安全,希望小姐配合。”
金發美女點點頭,挪動身子讓黑衣人進來,又輕掩上門。
風斯緊張的要死,盡量把體內的真氣氣息壓住,不讓黑衣人首領覺察到,黑衣人一進來便是一訝,他沒想到房子居然這麼小,一進來便看得通通透透,金發美女道:“這下看清楚了吧?”
黑衣人首領指了指臥室房門,道:“這裡呢?”
金發美女擋在門口,道:“這裡是我的私人臥室,除非有聯邦搜查令,否則任何人都不能入內。”
黑衣人首領心中微微有了怒火,剛才他看這女子談吐樣貌不凡,想起了主人曾說過在聯邦高層間有一個特別的癖好,所以不敢太放肆,語氣也格外的有禮,此時看了這屋子只有這麼點大,心想:就算那些聯邦頭腦喜歡這種調調也不會選這麼小的地方來玩吧?這女人不許自己進去,那小子可能就在裡面。
的確,與那些人所住的豪宅來比,這裡的房子實在是太小,所以黑衣人首領心中疑問也不是沒有道理。他剛才按照灰塵的印子找到了這層樓,按道理就在這幾個房間裡,樓下有人把守著,如果出去了一定有動靜。
黑衣人首領道:“因為時間緊急所以上頭的搜查令還沒有下來,不過我們也是為了聯邦的安全行事,還請小姐不要阻攔我們。”
說著,徑直就往裡走。
金發美女怒斥道:“誰給你們的膽子?沒有搜查令隨便進入我的私人房間就是違反聯邦法令。你小心我去告你們!”
黑衣人首領冷笑著推開攔在面前的人,那女人驚呼了一聲,趔趄到一邊。
只聽裡面一個聲音吼道:“馬上讓安群南死來見我,老子的事情他也敢管,我看他是不想干了!”
黑衣人首領呆住,剛要跨進去的腳步收了回來,滿心疑惑地看向旁邊的金發美女,這會輪到她冷笑了,一臉揶揄的樣子,心中暗道不好,還真給自己碰上了。
黑衣人首領不由一陣頭疼,這次的任務務必要做到保密,但是這個時間在邦都找一個人少的地方還真不容易,尤其是最近隨心別院發生血案,搞得邦都到處都是巡邏隊,想來想去只有把人引到這邊群樓雲集的民居區,這麼做一來白天大部分人要上班都不在,不會有太大影響,二來這裡地勢容易在不被軍隊注意的情況下形成合圍。但最大的缺點就是萬一人從合圍中脫逃就很難找,這裡的樓太多,鑽進任何一家都是麻煩,如果這次不能把風斯解決掉,恐怕後患無窮。
那女子見他沒反應,撇嘴道:“聽見沒?”
黑衣人首領故作驚訝的往回走,悄聲問那女子道:“裡面這位是?”
那女子低聲在黑衣人首領耳邊說了幾句話,黑衣人首領臉上訝容一閃,隱隱的露出一絲笑意,裡面這人出了名的怕老婆,居然也敢在這裡私藏了一個美女,要是傳了出去那可是頭條新聞了,不過無論是聯邦軍隊還是其他勢力也都不會隨便洩漏這些,除了他自己的那個厲害老婆。
一閃而過的心思沒敢在那女子面前表露出來,忙低頭告罪一聲,返身出去,走得又急又快。
那女子自然以為是聽到裡面那人的名字把這個小頭目嚇得跑了,而黑衣人首領卻是因為知道裡面那人與主人的關系,有他在風斯肯定不會躲在裡面了,跑得快是怕多說幾句話被裡面那人知道自己是誰了。
風斯又驚又喜的注意著外面的動靜,雖然聽不見黑衣人首領與那個女人說了什麼,但也知道自己誤打誤撞躲進了一個有來頭的地方,只聽床上那個外表肥胖的中年男人只喊了那聲,外面的黑衣人首領便不敢進來,就可知道身份定然非同小可。
心裡想道:這下好了,只要躲在這裡他們就不會發現自己在哪裡,不過如果他們一直在外面等那該怎麼辦?這裡的屋子十分小,如果這兩人走到陽台來,自己跑都跑不掉了。
回身看看陽台邊裝的防護網,應該是一種特別物質構成的,可能是專門防止修行武學的人私自利用漂浮進屋的裝置。心中不由叫苦,如果此時被發現即便想用漂浮也無法飛的出去。
之前他只在邦都一些繁華的街道走過,住的也是很高檔的宅院,對這類鴿子籠似的最下等民居是根本不了解,所以根本不知有這樣的裝置,
黑衣人首領走後,金發美女裊裊娜娜的走了進來,道:“他們走了。”
床上那個胖子依舊躺在那裡余怒未消:“這幫混蛋居然敢不顧聯邦法規私自闖入民宅,這絕情軍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金發美女發出銀鈴般的笑聲,嬌嗔:“那他們在您席副主席面前他們不還是乖乖的走了嘛?”
床上那被美女喚做席副主席的沉吟了下,道:“我還是先回去吧,幸好是安群南這小子是我的人,不然還真不好辦了。”說著就要爬起來穿衣服。
那美女忙把衣服遞給他,一邊幫他穿一邊嬌吟道:“耀天,你下次什麼時候來?”
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在她胸上摸了一把,笑道:“你這個小淫娃,幾天不來就這麼想我了,放心,我過幾天就來,到時候一定喂飽你……”說著,發出一陣笑聲。
那金發美女緊貼著中年男子的肥胖軀體扭動了兩下,風斯從後看去,只覺得那女子異常嬌媚,又見兩人抱在一起親吻起來,老臉一紅,忙把目光收了回來。
屋內突然響起一陣引人遐思的喘息聲,過了一會,那個席副主席突然道:“好了,我走了,冥月你自己一個人乖點,我過幾天就來看你。”
冥月臉上又是一陣不捨的表情,但席副主席最終還是在冥月滿是留戀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冥月送走席副主席,回到房內臉上的不捨神情已經消失,迷離的眸中流露出些許淡淡的憂傷,與剛才在席副主席面前的嬌媚是完全不同的風情。
風斯心中一陣感歎,這女子的絕色艷麗與林妃文少女般的清純是完全不同,只看她剛才在席副主席面前的表情,眉梢眼角之間風情盡現,足可令男人自動跪倒在裙下。
比不上雅心一的淡雅,但在一些男人眼裡,面前這個冥月才是真正的尤物。
房裡的她呆坐了一會,從床前櫃子裡拿出了一個盒子,取出一截長短十公分左右的卷狀物,火光一閃,居然點燃了一頭,火星點點,冥月在另一頭深吸了一口,不久一陣輕煙從檀口中吐出,整個屋子頓時彌漫了一股煙草味。
風斯在外面看了不由奇怪,這種煙草在地球上應該早已禁止了吧?怎麼這個女人還會有?心中隱隱知道應該與以前的那類煙草不同。
冥月又吸了幾口,眸中出現一抹濃烈的憂傷,幽幽站起,慢慢的向陽台走來。
風斯一驚,這裡就這麼點小,只要她一走過來就可以看到自己,自己哪裡還能跑得掉?
想起剛才她的舉動,心中一動,知道可以博一博。
逐漸走近的冥月身披薄紗,臉上雖然是一陣迷茫的神色,但惹火的胴體引人遐思,媚艷無比。
此時的風斯顯然已經顧不得這些,後倚在門邊的牆上,只等冥月推門,果然門邊一晃動,門推開的同時聽見冥月一聲輕歎,而風斯也借此時突然彈起,一手捂住冥月的嘴巴,另一手卡住她的脖子,同時在她耳邊低聲道:“別動,不然要你命。”
冥月一開始還扭動了一下,但發現鉗在脖子上的手絲毫沒有因為她動人的嬌軀而有所留情,令她差點呼不出氣來,忙停住扭動的身子,使勁點頭表示明白風斯的話。
風斯見得手的如此輕易不由心中大叫僥幸,如果這女人一喊,可能正在樓內搜索的這些黑衣人就會知道了,自己到時可就是死路一條了。但此時依舊不敢對冥月有所放松,道:“只要你別出聲,我不會傷害你的。”
冥月忙又乖巧的點點頭。
風斯剛要放手,想起先前幾次都被人騙的經歷,心中一動,卡在冥月脖子上的手拿了下來,在她柔軟的後背上輕輕一擊,一道真氣輸入,學習截脈勁的手法在冥月體內下了禁制,雖然手法簡單普通,真氣也微弱,但冥月並不是練武之人,體內也無真氣,所以也足夠了。
冥月只覺得渾身一軟就倒了下來,風斯趕忙抱住,在她耳邊道:“你已經被我下了禁制,沒有我你沒辦法解開禁制,我走之前會給你解除禁制的。”
說完,便把冥月丟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