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有一輛豪華的加長型轎車,車身全黑色,極有氣魄。
任紫苑看了看車頭,車頭有個寶塔樣子的標誌。任紫苑不認得這是什麼車,他問夏賢彬。
夏賢彬回答:「這是我們家產的專用轎車。」
呵呵,任紫苑自嘲似的笑了笑。夏家果然有實力,連車子都是自己家產的。
幾個人上了車,行駛在東京的街道上。雖然這裡不是自己的家,但任紫苑也覺得舒心多了。畢竟這幾天以來的經歷讓他仍然是心有餘悸,想想就後怕,要是自己的運氣再差一點,估計就不會回到這裡來了。
東京的事情估計都完成了。要是順利的話明天就可以回去。回到那個久別的家中。任紫苑伸了個懶腰,身體也放鬆了許多。無意間,他看到了坐在旁邊的櫻寒緋,這個女孩依舊是一臉平靜。
想到很快就要和她分開了,任紫苑竟然有了一絲不捨。心裡這麼一想,臉上自然而然的顯露出來。
櫻寒緋轉過頭,看著任紫苑說:「紫苑先生,你是不是在想回去的事情?」
「啊,是啊。」任紫苑覺得櫻寒緋實在是太聰明了。能夠在不知不覺間探測出對方的心事。
「紫苑先生不必擔心,這裡和雲天很近的。如果紫苑先生以後來日本,我都願意做東道,一盡地主之誼。」
幾句話說得合情合理,讓任紫苑沒有絲毫的話說。任紫苑看著窗外的繁華景象,卻也覺得索然無味。玻璃上反射著櫻寒緋的影子,那樣子也同樣風姿綽約。
任紫苑無話找話地說:「櫻小姐的中國話說得還真是標準。」
開始的時候,他們是用日語交談,後來改用漢語,大大出乎任紫苑意料的是,櫻寒緋的漢語說的比普通話還普通話。
櫻寒緋說:「這是跟著媽媽和兩位阿姨學的。」
她的媽媽就是櫻晴雪,至於她的兩位阿姨,這個任紫苑倒是不太清楚。夏賢彬拿的那些資料上沒有詳細說明。
櫻寒緋說:「也不知道我的兩位阿姨和任先生是不是已經摒棄前嫌。她們兩個因為我媽媽的事情一直對任先生也有看法。」
任紫苑想起櫻寒緋初見時差點把自己扔到海裡去。櫻寒緋尚且如此,她的那兩位阿姨不知道會如何對付任天。任紫苑倒是沒有太擔心,因為任天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角色。況且,那兩個女人也不會讓任天真的下不了台。
前排的夏賢彬回過頭來:「我看少主沒有什麼必要擔心。任先生是不會被女人擺佈的。」
任紫苑也是這麼認為的。他隨即點頭贊同。這次夏皇陽沒有來,依舊是老規矩,由夏雪草和夏賢彬兄妹兩個陪同任紫苑和櫻寒緋一起來的。
任紫苑看著夏氏兄妹的背影,覺得兩個人實在是差得很多。怎麼看也不像是親兄妹。任紫苑兀自搖頭,算了,人家的事情還是不要管了。糊塗賬就糊塗著吧。
很快目的地到了,任紫苑走出車門,陽光讓他的眼睛有了那麼一剎那的不適應。他用手遮擋了一下,過了一會兒,眼睛適應了。他看到了那副牌匾:雪月花大酒店。
櫻寒緋說:「你知道為什麼叫雪月花嗎?」
任紫苑,這個自詡為天才,號稱智商253,自認為才高八斗,學富五車,平治天下,捨我其誰的任紫苑,當然不會說,不知道。
「雪月花就是從風花雪月裡剝離出來的。日本人常常以雪月花三種事物為題材畫畫,常常是一組三張的畫法。」
櫻寒緋抿嘴笑笑,說:「當然可以這麼說,不過,這個酒店叫雪月花倒不是因為我們喜歡附庸風雅。而是因為我的兩位阿姨,一個叫櫻晴月,一個叫櫻晴花。所以這酒店就用了她們三個的名字,叫做雪月花。」
任紫苑恍然大悟:「原來如此。」
夏雪草和夏賢彬跟在身後,用手機聯絡了一下上邊任天的專線。不過,事情看來不是很順利。夏賢彬的臉上有了一絲迷惑,他和夏雪草交換了一個眼神,兩個人不知道是什麼意思。
任紫苑問他:「到底怎麼了?」
夏賢彬說:「上面的人說,暫時無法去打擾任先生。」
「這是什麼意思?」任紫苑不明白。
「這個我也不明白。不過,上面的人說,這不是什麼大問題。」夏賢彬聳了聳聳肩,有些無奈地說。
忽然,夏賢彬的手機又響了。他對著手機說了兩句,隨即掛掉。
夏賢彬對任紫苑說:「是這樣的。少主,上邊來電話了。說要你一個人上去。」
「這倒是件很奇怪的事情。」任紫苑說,「我們這麼多人到了這,為什麼叫我一個人上去?」
疑惑歸疑惑,任紫苑還是順從了這個命令。他一個人上了頂層。電梯依舊是外掛式的玻璃電梯。他看著外面的壯麗景觀。只感到一陣陣頭暈目眩,自己恐高的毛病還是沒有改變。
電梯的門開了。前面有個人在迎接。細一看,這個人任紫苑還認識,是金銘順。真是好久沒有見面了。
「金助理一向可好。」任紫苑很禮貌地問了句。
金銘順趕緊回答:「好,托您的福,好得很。」
任紫苑的眼睛盯住了金銘順背後的那扇門。他問:「我父親是不是在那裡?」
金銘順回答:「是的。」
回答得十分簡短,並沒有說任天在裡面做什麼。
任紫苑追問:「他在裡面幹什麼?」
金銘順遲疑了一下,有些為難地說:「這個我是不太好說。您可以自己去看看。任先生說,如果是少爺的話,是可以隨時進去的。」
這也好。任紫苑覺得自己進去看看是最快捷的方式。他快步走上前去。從房門就可以看出這又是總統套房級別的房間。任天到哪裡都要弄得排場十足。這和他這個人的性格很相似,總是把地位放在第一位。
任紫苑推開門,走了進去。他覺得自己的那個老爸一定又是在裡面弄些見不得人的勾當。否則為什麼不讓別人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