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紫苑走上樓,剛剛進了房間,就聽見敲門聲,打開門一看,是風信子。
風信子的模樣讓人看了就血脈噴張。她上身只穿了一件內衣。還好,她手上拿了一條浴巾,可以遮蔽掉許多春光。
任紫苑嚥了一口唾沫,這個場景看幾次都會讓人感到頭暈,且記憶深刻。
任紫苑問:「你要幹什麼?」
風信子的眼睛又變成黑色,看來那個普通的風信子又回來了。
風信子有點不好意思,怯生生地說:「我想洗澡。」
「洗……澡……」任紫苑把這兩個字拉長,他不知道風信子後面要說什麼。但這兩個字實在是太有誘惑力了。
「你能不能……」風信子遲疑了一聲,似乎後面的話不好意思開口,過了一會兒才說,「你能不能負一下責任。」
「責、責、責……」
對於男人來說,「責任」兩個字重如泰山,足以把一條硬邦邦的脊樑壓得粉碎性骨折。任紫苑也一樣,「責任」兩個字他說了半天,愣是沒有說出來。
風信子替他說出:「責任,你要對你做過的事情負責。」
任紫苑有些要暈倒,他他想起已經兩次和風信子睡過,雖然他自己覺得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他可不能對自己本能保證。
不對啊,對面是同父異母的妹妹。怎麼負責啊!
正在他胡亂猜疑之時,風信子轉了個身,然後對任紫苑說:「你把我的文胸的帶子系錯了。麻煩你給我解開。」
任紫苑愣了一下:「什麼是文胸?」
「就是胸罩!」
任紫苑心中的那團火焰一下子就熄滅了。原來他說的是這麼回事。
給她繫上的是我,那麼再解開當然是「對所做的事情負責」。
不知怎麼,任紫苑好生失望。他伸出手,剛想解開帶子。風信子「啊」了一聲,任紫苑嚇得向後跳了一大步。
「怎麼了?」
「你的手好涼。」風信子回頭說。
「忍著點!」
任紫苑開始解帶子,這帶子好像是故意和任紫苑開玩笑,任紫苑解了半天就是解不開。
「嘻嘻,哈哈,啊啊,哦……」風信子的嘴裡發出一陣陣奇怪而又容易引人遐想的聲音。
「拜託了,別發出這種聲音,會讓人家(讀者)誤會的,還以為我在對你幹什麼呢?」
風信子又笑了兩聲,說:「你弄得我好癢,好奇怪的感覺。嘻嘻,哈哈,哦……」
在這件小事上,任紫苑已經耗費了足足三分零十八點五秒,帶子沒解開,他倒是已經滿頭大汗。
「到底是怎麼繫上的?」任紫苑一邊說,一邊手上用力。這一用力不要緊,「刺啦」的一聲,胸罩從前面被撕開了。
任紫苑拿著兩半的胸罩,無奈地說:「至少我證明這帶子的質量很不錯。」
風信子用浴巾掩住了前胸,她瞄了一眼任紫苑手中的胸罩,又看了看他滿臉的尷尬,有些嗔怪地說:「我恐怕以後沒有內衣可穿了。」
風信子把被撕成兩半的內衣團了團,往樓下走去。看著她的那可以打滿分的美背,任紫苑又想起前幾天在網上下載的《色戒》,他還是覺得風信子比湯唯強多了。
回到屋裡,任紫苑沒有去睡覺,而是坐到電腦前,電腦是戴爾品牌機,按照市價估計至少是一萬元。和他原來的那台七手電腦簡直是天壤之別。
上網後,到幾個文學網站看了看,他在那裡連載了幾篇小說,都是一些沒有名氣的東西。每個月能夠保證一兩百元的收入,也算是不錯。這幾天來,他的小說一直沒有更新,留言區裡竟然也沒有幾個罵人的。沒人罵的反而讓他覺得失落。
外面隆隆的雷聲響起。
這年頭真是怪了,冬天也打雷!
任紫苑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句話:冬天打雷,滿地是賊。有沒有賊不清楚,反正現在打雷了。
他正想再寫一段,忽然眼前一黑。竟然停電了。
任紫苑覺得很悲哀,寫了幾千字竟然沒有存檔,這一下明天還要從來。該死的天氣,該死的雷!
他一賭氣,爬到床上,蓋上被子,睡覺。
傳來了敲門聲。
任紫苑一下子警覺起來。他倒不是怕真的有賊,而是怕風信子又來夢遊,上次夢遊差點把他幹掉,這次不會來了歷史重演吧。
想到這,他就有些緊張,沒有貿然去開門。他問了句:「信子?」
他很期望風信子能回答。
「是我,哥哥。」這房子裡就有兩個人,當然是她了。不過,這句話讓任紫苑安心了不少。這句話證明,風信子還是清醒的。
任紫苑起身把門打開,獨居久了,就養成了睡前關門的習慣。即使到了別數後也一樣。
老天爺似乎是和任紫苑開玩笑,就在他開門的一剎那,天上打了響雷。冬天打雷已經很奇怪,打這麼響的雷更奇怪。
風信子如同箭頭一樣衝了進來,任紫苑沒有防備,被他一衝,直接壓倒在床上。
「你又要幹什麼?」這幾天來,任紫苑被風信子折騰得沒有了脾氣。
風信子一翻身,鑽進了被窩。當然是任紫苑的被窩。
「喂。信子。」
任紫苑拍了拍她,發現風信子在發抖。
「我怕打雷。」
任紫苑無可奈何地來回踱步,心說:我怕你!
這時,風信子提出了一個讓任紫苑無法再平靜下來的要求。
「哥哥可以和我一起睡嗎?」
「這個,也許,我想,那麼……」
「好嗎?」被子掀開一角,露出一雙可憐兮兮,讓男人無法拒絕的眼睛。
「好吧。」連任紫苑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說出這麼兩個字。
他走到床的另一邊,緩緩掀開被子,然後鑽了進去,他一邊進行這些動作一邊對自己說,冷靜啊冷靜,那可是你妹妹。
不過,真的是妹妹嗎?
忽然,他的腦中閃過了這麼一個念頭,綠眼睛的風信子說的那句,可能有一天就不是妹妹,那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個念頭還沒有閃完,就有一隻手抱住了他,鬆軟的酥胸也貼在了他的肩膀上。
「別,別這樣。我會,我會……」
語無倫次加上不知所措再乘以心猿意馬等於現在任紫苑。
「以前,打雷的時候我就這樣抱著媽媽的。」
「可我不是你媽媽。」任紫苑提出了這個實質性問題。
「你是我哥哥。」風信子也提出了實質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