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龍 第三卷:江湖 76、回歸你溫暖的懷抱
    丟人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要說當初蘇小曼也是被黃天澤給撿回來的,撿回來後便圈在家中當寶貝似的好好供著,如今這舒芒也是被白凌薇當「特別」的人隨身攜帶,看來這被撿行情極被看好。

    當然,此刻蘇小曼的腦子可沒有閒工夫思考這個問題,她在想一個更重要的問題——「兔子和烏龜比賽跑步,兔子為何會輸?」

    舒芒抿然一笑,不假思索回答道:「因為它們比的是誰跑得慢。」

    聽到回答,蘇小曼低下頭擰著眉想了一會,掙扎著問道:「在情人塚,我……我……我摸到的……那個棒子,是什麼?」

    此話一出,舒芒可就笑不住了,兩邊臉頰那是個漫山紅遍層林盡染呀!迎上蘇小曼咄咄相逼的目光,這答也不是,不答又不行,只能低頭小聲支支唔唔道:「那是……是……。」

    「你不知道?」蘇小曼充滿危險氣息地瞇起眼盯著他。

    狗被逼急了都得跳牆,更何況舒芒是個人。你逼我的!好!他將心一橫,掂量了一會兒措詞,又揚起了他那一看就是不懷好意的笑容,故意拉高音調拉長語速道:「那是……我的……」

    舒芒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懷中多了的那一份柔軟的觸感給打斷了。毫無殺傷力的粉拳一下一下敲在舒芒的胸膛上,「你這個大壞蛋!你說過要保護我的,結果了!丟下我那麼長時間,你都死到哪裡去了!」

    摟著懷裡的蘇小曼,含笑聽著她委屈中略帶哭腔的痛訴。舒芒地心情變得格外的好,因為蘇小曼這是在傳達一個信息——她想他了,她需要他。

    這邊的兩人是甜蜜四溢了。一旁當觀眾瞧了半天也沒瞧明白地三人,如今可真是傻了眼了。這都是啥呀!?兩個人說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話。他們都還沒研究明白,這蘇小曼咋就投懷送抱了呢!

    他們沒明白,大家一定都看明白了吧!——對!這舒芒,就是黃承安。也不能怪咱們小曼沒認出他來,只能怪最近發生地問題。讓她充分而深刻地認識到了「人不可貌相」的道理,所以即便是見著了有著本來模樣的黃承安,她還是不能輕易相信。這能換臉的人多了去了,誰知道是不是真貨!

    「小曼!」黃天澤伸手將蘇小曼從黃承安懷裡拉出來,輕責道:「女孩子家,怎麼可以對陌生男子這麼隨便。」

    被他這麼一拉,蘇小曼本還覺得奇怪,聽他這一說,立即忍不住笑道:「天澤哥。他不是什麼陌生男子,他是黃承安,我家的安安!」

    「什麼!」黃天澤驚異地雙眼一動不動地盯了黃承安半餉。像是要將他那張臉刻在心裡才罷休。突然他轉身拉過雲生,讓他站在黃承安身邊。向左看看雲生。再向右看看黃承安。最終得到一個結論——「這兩人也不像呀!」

    哪裡是不像,根本就是一丁點都不像!氣質、表情、神態、動作、身形。甚至連那張臉,通通都不同。黃天澤此刻特別不能理解,蘇小曼她是怎麼將如此不同的兩人弄出這麼個烏龍事件來的。

    蘇小曼剛想開口解釋,就聽那邊白凌薇大叫道:「啊!我知道了!」

    眾人一同將質疑的目光射向她——你知道個啥呀?還當這是猜謎語了,這當事人都要揭曉謎底了,一直作白癡狀的你幹嘛橫插一腳!

    白凌薇也不管有沒有人邀請她繼續發言,伸手就從黃天澤手中搶過了雲生,對著他那張臉好一陣琢磨,半餉才道:「我說怎麼覺得面熟了,原來……」

    眾人都等著這「原來」的下文,哪知那白凌薇完全沒有要接著說下去的意思,自己一會點頭一會兒搖頭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東西。

    黃天澤與南泉鈺默契的交換了一個「我就知道」地表情,幾番眼神交流下來,最終還是決定由南泉鈺掛帥上陣,利用他那頗受歡迎的俊臉和迷人心神的聲線,誘導白凌薇把話說完,俗稱「美男計」。「凌薇呀,」南泉鈺調整出一個若陽春三月般明媚溫暖地笑容,用輕如水浮的聲音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地鈺哥哥想知道其中究竟,你就說給我聽嘛!」——!這是在撒嬌麼?(蘇小曼語:我都說他像女人了!)

    「那好吧,看在鈺哥哥地份上,我就說說。」其實白凌薇心裡一直憋著,早就想說了,但這沒有聽眾熱烈要求的發言,她一般是沒啥意願地。「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即使這說話的內容不夠驚人,她也要求這出場要有眾星捧月的排場。但她這性子偏偏心裡藏不住事,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是任一個阿貓阿狗讓她往下說,她都定會不負眾望。也就是說,南泉鈺的討好行為完全是脫褲子放那啥——多此一舉。(南泉鈺抗議:我那還不是為了不辱美男之名麼!我容易嗎我!慢慢安撫:是是是,南同學犧牲色相精神是值得大伙學習的!請大家報以熱烈的掌聲。眾人:……)

    白凌薇這會兒也不廢話了,指指黃承安又指指雲生,「我剛撿著他時,他用的就是他那張破臉。」很顯然,前兩個他指的是黃承安,後一個則是雲生。

    她這一說,咱們蘇小曼可就不樂意了,「什麼叫破臉呀!你丫會不會說話啦!」白凌薇之前欺負她,她不是真不知道,但看在黃天澤的份上,外加自個反應有那麼點遲緩,她算是忍下來了。可這人怎麼能無恥到給根棍子就想上天,給點光彩就當自己是太陽的地步!當她蘇小曼是病貓還是怎麼的,欺負人竟然敢欺負到她的人身上來了!

    呃——!你的人……

    好歹雲生也做了那麼久她想像中的黃承安,蘇小曼在心裡早就把他當自己人看了,又怎麼容得白凌薇這麼欺負他。再說了,人家雲生這臉也就是飽滿了一點,哪破了!

    白凌薇聞見蘇小曼莫名其妙的火氣有些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能無辜地指指黃承安,「他那臉就是破呀,不信你問他!」

    蘇小曼立即把目光放回到黃承安身上,見他尷尬的笑笑,不急不慢道:「估摸是從洞裡掉下來時,弄破了。」

    匡當——!這會兒蘇小曼終於明白過來了。當初因為知道黃承安用的這張臉還是安全的,他們就一直沒給他卸下來。當時莫離就說,雖然這易容術對抗外界水火干擾的能力強,但也有弱點。時間一長,它就需要修補,如若不然,就容易容碎,也就是白凌薇說的——「破臉」。

    在蘇小曼和白凌薇你一言我一語的描述中,黃天澤等人終於摸清了黃承安變臉事件的來龍去脈。簡而言之,就是在白凌薇見著了黃承安容妝下的真實面容後,秉著發掘一切美好事物的精神,找來了精通易容之術的能者,為黃承安卸下了雲生的那張臉,從此,黃承安那張迷倒萬千女子的俊世容顏又重現人間了。

    「喂,你幹嘛只撿他?」既然黃天澤說那時只看見她一個人,那一定是之前白凌薇就將黃承安領走了。該死的,這難道就是著名的「同性相吸,異性相排」原理?!

    嘖嘖嘖,哪有「喂喂喂」這麼喚人的,一看就是草莽之人,白凌薇投上一個嫌棄的眼神,「我沒見著你。」就算見著了,也不會救你!

    蘇小曼這會兒迷糊了,這是咋回事了,著地之前他們明明都跟上了漿糊似的緊緊摟在一起的,怎麼說摔開,就摔開了!

    見白凌薇一臉坦蕩蕩的模樣,蘇小曼也懶得追問了,反正繞了一大圈,黃承安還是回到她身邊了,這樣就夠了。想到這,蘇小曼轉身回到黃承安的臂彎中,伸手輕佻地抬起黃承安的下巴,流里流氣地問道:「跟大爺說說,今兒個是三歲還是十三歲呢?」

    黃承安配合的低聲答應:「如果是三歲,娘子給不給我有點甜?」說著含著壞笑,將淨白修長的手指劃過蘇小曼水潤的朱唇。

    那個「有點甜」是啥玩意,黃天澤是沒弄明白,但這聲「娘子」叫得,他可是聽得懂的,再看著兩人親密曖昧的動作,黃天澤心中燃起一陣莫名的火焰。

    「即使認識,這樣的姿態也未面太不成體統了吧!」說著他伸出手去拉蘇小曼,想將她二度拉出黃承安的懷裡——只是,這次沒有成功。

    「她是我的娘子。」

    「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戲言算不得數。」

    三個人就以旁邊兩張紙,中間一那嗯嗯的姿勢僵持著,宣戰雙方誰也不退讓,而中間那充當繩索的蘇小曼極其無奈,心中吶喊著:我能找根繩子代班嗎?

    忽然,黃承安的唇邊滑出一個極詭魅的笑容,於是蘇小曼知道,這傢伙又有壞主意了!

    「我們都睡在一張床上了,還算是戲言麼?」也不知道因為是他嘴角漩著的那兩個可愛的小酒窩讓她迷醉,還是因為他適才丟出來的那句話讓她受了刺激,總之,她突然覺得有些天旋地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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