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龍 第二卷:失憶 38、綁不住的莫離?
    駿馬一口氣跑出了小鎮子,蘇小曼都還沒有機會把黃承安搞定,氣得她簡直想一掌拍暈了他了事,對著他的耳朵吼:「你幹嘛不相信我?!」

    相信?這兩個字驚醒了黃承安,有蘇小曼在身後了啊,還怕什麼呢?

    於是他連忙放開馬脖子,倒是蘇小曼根本沒有料到這句話會起到這麼立竿見影的效果,手下還揪著黃承安的後衣襟要拉開他的,他一鬆手,兩人反而失去了平衡,恰巧趕上那馬前蹄騰空,蘇小曼不受控制地被甩了出去,她努力想要抓住黃承安的,但衣料滑出手心的感覺和指甲斷裂的疼痛一起襲來,只好眼睜睜地看著黃承安也飛了出去。

    挫敗感漫天漫地的襲來,蘇小曼任自已狼狽地跌到田地裡,有一瞬間,她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陷到這步田地裡。她不應該是在師門呆著麼?練練功采採藥,閒來逗逗師兄騙騙師弟氣氣師父的嗎?無憂無慮的日子一天天地過下去。

    可是現在,她開始有煩惱了。

    不明白自己是哪裡好,讓二師兄如此付出--受不起;更不明白自己是哪裡不好,讓莫離如此疏遠,避之唯恐不及。

    莫離、莫離。

    為什麼突然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又為什麼連個理由都不肯給。

    他直接否認了當時的心意相通,他當沒有過。真的沒有過嗎?是被拋棄了,還是從始至終的自作多情?

    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都讓蘇小曼感覺到巨大的難堪。

    黃承安慢慢地靠過來,認真地看著蘇小曼,好一會兒,小心地勸:「娘子--別哭了。」

    蘇小曼看他一眼,更想哭了:還有眼前這個喪失了許多年記憶,白癡得像個孩子的黃承安,下一次與寶瓶相見,她又該如何以對?

    黃承安伸出手,極輕柔地擦擦小曼臉上的淚,試探地挨著她坐在地上,伸出手臂,試探地環抱住她,在她耳邊說:「娘子,別哭了。」

    有時候流淚的時候最好不要有人安慰,淚反而會落得更凶。蘇小曼原本要控制住的淚水再次決堤長流,正因為覺得黃承安聽不懂,於是索性抱住他哭訴起來:「莫離是怎麼了?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他壞,咱不理他。」

    「不是咱不理他,是他不理我了啊!為什麼?為什麼都不告訴我?我改啊!」

    黃承安心疼地摸摸她的頭髮,居然說出了句很高深的話來:「不改,娘子就是娘子。改了就不是你了。」

    蘇小曼抬起淚眼,驚疑地看他。

    黃承安繼續發表高深言論:「娘子,咱是最好的,莫離理不理咱們跟咱們好不好沒關係,是他不好。」

    這不像是傻掉了的黃承安啊!蘇小曼哭都忘了,伸手去給他診脈,吸著鼻子問:「你,恢復記憶了?」

    「什麼?」黃承安很迷茫。

    蘇小曼失望地垂下手去--他沒有恢復。

    見她又不開心了,黃承安做委屈狀:「人家都忍痛這麼努力地哄你了,給點面子嘛!」

    蘇小曼忍俊不禁,那廝見她笑,更來勁了,將自己的衣領一扒:「你看。」

    他脖子上,居然有深深一道勒痕,鮮紅的,要滴出血來一般,蘇小曼立即意識到自己的指甲是怎麼斷的了,剛才兩個人分別跌開的時候,他脖子上什麼東西被自己扯落了?連忙問:「你戴的什麼?」

    「一塊玉啊。」

    「重要嗎?」蘇小曼問著,已經起身去找。不論從他的衣著還是舉止,此人都大有來頭的樣子,肯帳號身戴的東西,不必說也價值不菲。

    黃承安卻還迷糊呢:「你找什麼?」

    「你的玉。」

    黃承安也起來跟著找,一邊找一邊說:「我有很多誒。」

    「嗯?」

    黃承安亮亮扇綴,指指腰佩,還有手上的玉扳指,蘇小曼繼續埋頭找:「什麼樣子的東西?拿什麼串的?」

    「銀鏈子串的,就是塊玉啊。」

    問了也白問,這廝形容不上來!蘇小曼放棄詢問地繼續尋找。

    但這是一塊田,小麥長了及膝高,想從麥叢裡找出一塊同樣可能是綠色的「玉」,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還真是需要耐心。沒一會兒黃承安就急了:「我有很多誒!」

    蘇小曼打量他:「可能很值錢的,指不定還是你們傳家寶什麼的。」

    黃承安才不理她:「我好累哦,想睡覺。」他又指了指蘇小曼的衣服:「你好髒。」

    可不是,剛才跌到地上,弄得一身泥,又翻了半天麥地。蘇小曼看了看自己的樣子,再看看天色。也決定放棄:「好的,咱們回鎮子去找個地方好好休息。」

    黃承安簡直要歡呼起來。

    回到鎮上,蘇小曼找了最好的客棧,打算讓自己好好睡一覺,然後把一切不愉快通通忘掉,飛快地清理乾淨自己,換了身衣服,黃承安已經開始叫餓了,她連忙開門和他一起去吃飯。

    二樓是有餐廳,用屏風隔成一間間的,很清雅,蘇小曼點了菜,有一句沒一句地聽黃承安哈啦,神遊天外。

    突然,有一個熟悉的聲音闖進耳朵裡,「華公子酒量,在下佩服!」

    莫、莫離?!

    他也在這裡喝酒?

    沒來得及確定呢,已經換了個人說話:「你服,我卻未必佩服。要照著這邊的規拘,三兩下灌趴下他。」

    「誰說的?什麼規拘?擱倒我?」

    「不信?那可小心吃虧哦!」

    「想放倒我,你們幾個加進來吧!」好大的口氣!

    蘇小曼忍不住站起來,斜對面山水畫屏隔住的一間裡,有一個斯文俊俏的白衣公子舉著角杯放大話:「什麼規拘?」

    他一頭烏黑的長髮用銀冠束著,冠前挑起一枚碩大的珍珠。龍眼大的珍珠確實罕見,但這白衣公子戴著,卻只顯出雅氣,沒有貴氣,所以滿桌子的人,只有他華衣寶冠,大家卻能和他吃著酒笑在一起,讓他融入廳中。

    說規拘的是一個紫衣人,靠南坐的,他也不說話,杯一舉,問:「誰跟我走?」大家七嘴八舌道:「跟」「我跟」「算我一個」「還有!」

    紫衣人脖子一仰,美酒下肚後將杯捏在手裡,大家也跟著喝下,然後紛紛把杯子遞給紫衣人,莫離靠西首坐的,只能看著半邊側臉,但他神情似笑非笑,好像白衣公子要吃大虧似的。

    果然,紫衣人一手夾著六隻杯子,一手端壺斟上,居然一轉手,全遞到白衣青年面前。

    白衣青年傻眼了:「不會是……全讓我喝吧?」

    紫衣人點頭。

    白衣青年一副你們讓我死了吧的神情,叫道:「不會吧,你們一人一杯,我卻要喝六杯?!」

    紫衣人要笑不笑:「他們跟我走,同敬你酒。」

    白衣青年長得稜角分明卻又清瘦俊俏,像是個夢裡才會出現的人,可開口來,卻沒有一絲文氣出來,蘇小曼都替他可惜了那副好皮相,他誇張地叫起來:「老天爺,你們這是賴皮啊!說隨你們那裡的規拘,也不會有這麼整人的喝酒規拘吧?你們聯手收拾我是不是?」

    紫衣人顧自把酒直端到他臉前去,大笑:「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是你想賴皮不成?」白衣青年做出個「打住」的手勢,「別,先說哪裡的規拘!」

    紫衣人笑笑地說:「就是本地的。要麼,你出去問問再回來喝?」

    白衣青年顯然不信,盯著他看一會兒,但顯然沒有從紫衣人臉上看出一絲破綻來,只好苦著臉,很無奈地接下,一杯杯飲盡。

    莫離莞爾,也給自己斟了杯酒,故意說:「誰跟我?」

    白衣青年大叫:「等一下!」

    大家看向他,白衣青年一把搶過莫離的杯子,「誰要再來,我跳下去!」說著真就翻身坐到了窗子上。

    這動作毫無風度可言,不過他長得好,就算做這種動作,都還不礙眼。

    紫衣人道:「好了好了,你下來吧。喝酒的規拘五花八門,你不可能全聽過……說大話當真會閃了舌頭的。」

    白衣青年見他們不再追究,這才吁了口氣,下來故意做擦擦汗的姿勢,以袖扇著風說:「這樣啊,我能喝一桶,也被你們灌死……」

    紫衣人開始審了:「那麼,你就是準備招了?說吧,好好的蘇大小姐,你為什麼不肯娶?」

    白衣青年不服氣,轉看莫離:「那我好好的妹妹,你為什麼不肯娶?」

    蘇小曼聽到這裡一震:這就是原因嗎?!

    那個白衣公子的妹妹?

    只看白衣人的面相,他妹妹不必說也是絕代佳人,更不必說她的身世門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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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慢不小心卡了……

    汗下……再加上工作忙起來,瓶頸了幾天……不好意思哦。

    這一次,慢慢保證恢復速度!每天一更!如果再不更,至少會讓大家看到假條和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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