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蘭想給自己的父母一個特大的驚喜,因為自己把京城裡非常有名氣的商業界鉅子給請進了家門。白玉蘭的父母雖然生活在大都市,但是卻有著一腦子的封建思想,用一種簡單的話說就是特別的迷信。每當逢年過節的時候總是喜歡虔誠地跪拜在神像前,祈求那些個用肉眼看不到的各路神仙們保佑自己。白玉蘭的父母都是工薪階層,辛辛苦苦地一年下來也掙不了幾個大錢,除去生活裡的各種開支再加上白玉蘭上大學的費用,口袋裡確實剩下不了幾個大錢了。現在白玉蘭總算是大學畢業了,老兩口也可以舒舒心心地歇下來喘上一口氣了。再說白玉蘭現在有了一份收入不菲的工作,單憑她一個人的工作足以使他們安度晚年。
許大山幾乎是被白玉蘭可憐巴巴地求到家裡來的。許大山第一次來白玉蘭家裡總不能空手而來,聽白玉蘭說自己的父親在飯前喜歡飲上幾盅酒,許大山就給白玉蘭的父親特意準備了兩瓶上好的茅台。白玉蘭的母親喜歡珠寶首飾許大山就給她買了名貴的手鐲,項鏈,鑽戒什麼的。白玉蘭的母親在閒暇時節總是喜歡在各大珠寶商行裡閒逛,然而每一次閒逛回來都是空手而歸。那些個珠寶商行裡的東西都是一些個貨真價實的東西,白玉蘭的母親每一樣都喜歡但是每一樣又買不起,心裡充滿了失落感但是嘴上卻說自己需要的只是一種見識,而不是真正要擁有什麼。
當白玉蘭的母親眼睛發綠地看到了許大山送來的東西,心裡忽然升騰起來的那一種喜歡和悠然,只是在心裡面維持了幾秒鐘,繼而代之的是一種濃濃的像霧氣一樣的哀愁充滿了心間。白玉蘭的母親非常不安地詢問著白玉蘭:你怎麼回來了,不要工作了嗎?
白玉蘭那裡知道母親的心裡已經被一盤苦菜給苦透了,她依然臉上神采飛揚地說:我的工作就是陪著我們的許總呵,這不是我已經陪著他走進了我們的家門嗎?繼而指一指許大山說:看,這就是我經常給你們說起的許總,我眼睛裡的大財神爺!
還沒有等母親說什麼,白玉蘭興致勃勃的一種口氣又一次掛在了嘴邊,她問母親:媽,我爸呢?客人來了也不出來歡迎呵!
白玉蘭的母親說:你爸他出去了,需要找他回來嗎?
白玉蘭說:不用了,也沒有什麼大事,我們許總只不過是來想看看你們!
母親從女兒幸福的臉龐上已經讀到了一篇幸福的文章,她此時的老花眼已經是睜得老大,她目不轉睛地審視著許大山。當白玉蘭把許大山鄭重其事地介紹給她的時候,她的耳朵裡彷彿塞滿了棉花,她此時此刻什麼也沒有聽見。許大山開始從內心裡拘束起來,此時的許大山也不知道是該坐下來還是該主動地打個招呼。白玉蘭的母親並沒有和許大山說一句話就拉著白玉蘭到了裡屋。母親用一種十分奇怪的眼神緊緊地凝視著白玉蘭,母親那一種尖刻而又不失敏銳的目光使白玉蘭的芳心方寸間大亂。白玉蘭從心裡覺察到了母親今天的神態反常的很,面對她眼睛裡要冒出刺來一樣的眼神她疼痛的有一點受不了。終於母親用一種緩和下來的語氣開始尋問她:這一個人就是你嘴裡時常說起的許大山嗎?
白玉蘭的點點頭說:是啊
白玉蘭的母親說:要在心裡多留一個心眼,不要被他騙了。
白玉蘭一臉輕鬆地說:我一無所有,他騙我幹什麼啊?
白玉蘭的母親當然心事沉重地想到了許大山和女兒中間,那些個發生的和沒發生的那一種很糟糕的事情。她瓊瑤小說一樣瞬間皺起了苦澀的眉頭,說:我的傻女兒,你能不能一五一十地告訴我,你和許大山的關係到底發展到了什麼程度?
白玉蘭一臉輕鬆地笑了,她說:我和他之間一片空白我們什麼故事也沒有啊!
白玉蘭的母親一臉鄭重其事地說:一個女孩子,名譽是最寶貴的。一旦失去了名譽就是掉到一條污水溝裡再也別想洗清了!
白玉蘭此刻才覺察出了母親的心裡在想什麼,她在一瞬間收斂起自己所有輕鬆的話題,開始用一種十分沉重的語氣回答母親的詢問,她說:媽,女兒雖然聽不懂你說的話兒,但是我知道你想說什麼。女兒不是一個喜歡胡鬧的女孩子,你是瞭解我的啊!
白玉蘭的母親說:你是我的女兒,我要對你負起責任,我的眼睛裡不揉沙子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被騙了而你卻還被蒙在鼓裡!
白玉蘭用一種無奈的口氣說:媽,我們真的沒有什麼,你要相信自己的女兒!
白玉蘭的母親用一種沒有商量的語氣說:你真的要頑固到底嗎?那好吧,你要我逼他說個明白我也就顧不上要什麼臉面了。白玉蘭的母親怒氣衝天地衝了出去。
白玉蘭心碎地喊了一聲:媽——。白玉蘭始終沒有攔的住母親,急得她又掉眼淚又跺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