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該不會是搞大了人家的肚子後不負責任的開溜吧,要不然人家怎麼會招招要取你性命。」和馬嘯風簡單地解釋了他為什麼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後,地狼馬上開始猜測馬嘯風的惡行了。
「那怎麼可能?」馬嘯風自己也鬱悶得要死,無端地被刺殺,差點還丟了性命,但任憑他想破了腦袋,也記不起什麼時候得罪過如此厲害的女人,他仔細地回味著和女刺客交手的過程,對方的技巧他又似乎在哪裡見過,但腦袋裡的印象實在太模糊了,感覺就像真相躲在一層黑霧之後,而他卻拔不開那層黑霧,只能自己乾著急。
「你最好小心點,能夠讓你差點致死的人,可不簡單啊。」胡小仙好心地提議著,但心思中絕大部分卻是顧慮馬嘯風萬一不小心被人宰了,朱小小那小畢方要是傷心上個一二百年的,那她以後的飯菜可就沒著落了。
「這種東西小心來也是沒用的,天塌下來當被子蓋,放心吧,馬小子,就算你掛了,我們也會把你的小命從閻王手裡要回來的。」一點也不認為死了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對於妖怪來說,死亡只是一個必須的過程,丟棄肉體之後,憑藉著強大的妖力,已經接近千年妖的地狼,完全能夠以鬼妖的形態繼續生存,只是它不會喜歡那種毫無實體的感覺,最大的原因當然是不能喝酒和泡妞了。
馬嘯風瞪著地狼,搞不清楚這妖怪腦袋裡到底裝著什麼東西,按它的話來理解,好像自己的生死根本一點關係也沒有,差別只是要把自己救活起來要麻煩一些而已。
「好啦好啦,別一付死了姥姥的樣子,今朝有酒今朝醉,走,我請你去天上人間喝酒去!」無酒不歡的地狼使勁拍著馬嘯風的肩膀,一點也不考慮一下人家身體剛恢復就要拖著去喝酒的後果。
同樣沒把傷癒喝酒的不良後果放在心裡的胡小仙則又開始打著呵欠,順便下了逐客令:「你們快滾吧,我還要再睡回,昨天晚上我可是一夜沒合眼啊。」
「對你來說,一個月不睡覺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幹嘛把自己扮得跟人類似的。」雖然自己要離開,但被狐狸趕出去的地狼滿心的不爽,妖怪站了起來,卻不忘數落著狐狸。
胡小仙搖著頭,一付不和你計較的樣子,狐狸朝著自己樓上的寢室走去,一邊走一邊歎道:「人類也好,妖怪也罷,失眠一樣是美麗的天敵啊……」
地狼做出惡寒的樣子,然後拖著馬嘯風走出了胡小仙的房子,看著馬嘯風身上這一套頗有「刀光劍影」味道的破衣爛褲,地狼大搖其頭:「看來去喝酒前,要先幫你買套衣服才行,要不然人家還不敢讓你進去哩。」
於是當馬嘯風出現在天上人間大門口的時候,他的身上已經穿著地狼給他買回來的一套休閒服裝,在此之前,他還打了個電話給拖車公司,把他那輛停放在車庫裡,但現在估計已經損壞得嚇人的汽車給拖回去,而馬嘯風只得再打了一通電話給建安的汽車公司,讓他們再送一輛車去自己的公寓。
暗道著自己真是敗家的馬嘯風,和一見了天上人間大門外負責招待的小姐就摟了上去的地狼,一起走進了裝修奢華的酒吧中,現在八點不到,酒吧裡人不是很多,地狼和馬嘯風一起開了個包廂,然後叫服務生把酒菜送上,一人一妖就在酒吧的包廂裡把晚餐給解決了。
許久不見馬嘯風的歐陽菲菲也來跑了個過場,和他們聊了一會後,酒吧裡的客人漸漸多了起來,歐陽菲菲便起身告辭,畢竟她的身份是DJ,晚上一到這個時間,她就要負責打歌了。
地狼吃飽喝足後,讓人把包廂裡的東西收拾一下,隨即又叫服務生拿來一打洋酒,一甩手便是萬塊的大鈔,樂得服務生整一張臉笑得像向日葵似的燦爛,不一會兒就把地狼要的酒拿了來,還在地狼的吩咐下,叫來了兩個年輕性感的陪酒女郎,馬嘯風雖然不是禁慾人士,但看到地狼這個樣子,也是大搖其頭。
地狼可不管這些,它只要快樂就行,妖怪兩隻手都捉著酒瓶子,然後半哄半強迫地讓兩個女人陪著自己喝酒,馬嘯風鄙視它這腐敗墜落的樣子,自己溜出了包廂,上酒吧的吧檯上坐去了。
由於現在還不到酒吧最火爆的時間,此刻播放的音樂帶著一點點夜的曖昧,輕柔的音樂配上昏暗的燈光,讓整個酒吧中充滿著誘惑的氣息,馬嘯風坐在吧檯上,點了一杯白蘭地,便自飲自得起來。
「嗨,帥哥,介意請我喝一杯嗎?」
喝了一小杯白蘭地,馬嘯風的身後傳來一把女人的聲音,來到酒吧裡的人,無非都是為了放鬆自己的身心,又或者在寂寞的夜中無處可去,而到酒吧裡來尋求一夜的快樂,像這種被女人搭訕的經驗,馬嘯風已經很豐富了,很灑脫地在吧椅上轉了一個身,馬嘯風臉帶微笑的說:「請坐。」
但在看到身後女人的時候,他不禁為之一呆,眼前這個面容姣好,卷髮如波的女子,那被瀏海半遮的眼睛,透著讓男人為之瘋狂的迷離色彩,高挑的身材把女人的完美毫無保留地詮釋出來,而穿著一襲紅色緊身連衣裙,那玲瓏的身段更是讓男人血脈賁張,再加上赤裸的手臂上紋著一朵說不出名字的花卉,讓女子在性感中又透著優雅的氣息。
極品…絕對是極品!憑藉著閱人無數的經驗,馬嘯風立刻在心底對這個女子給出了極高的評價,但這樣一個可以讓男人在床上為之瘋狂的極品美女,卻獨獨找上自己,馬嘯風不禁在心裡打上了一個問號,或者是剛被一個女刺客差點要了性命,現在馬嘯風對美女,特別是那種讓你看了後會為之瘋狂的女人多了一份戒心。
「想要來杯什麼,美女?」戒心歸戒心,美女還是不能怠慢的,這是馬嘯風的原則。
「來杯『深藍寂寞發美女顯然是時常光顧天上人間,要不然又怎麼會知道天上人間裡最具挖根生的雞尾酒「深藍寂寞」呢。
馬嘯風吹了下口哨,回過頭對酒保說道:「聽到這位小姐的話聽,請給她來一杯吧。」
「深藍寂寞」是一種用數種酒液調配而成的雞尾酒,酒本身並不名貴,但它的名氣卻相當大,可以說是天上人間中的招牌酒水之一,只因為「深藍寂寞」是一個暗示性的名稱,當有人點這種酒水的時候,那就暗示著那個人,想和你快樂的過上一夜。
而所謂快樂的過上一夜,便是都市裡流傳已久的一夜情了。
都市繁雜的工作頻率下,似乎連愛情這種珍貴的東西也無法佔用人們太多的時間,一天的工作下來,發現沒有時間談情說愛的人心生寂寞,於是在夜的放縱下,一顆顆寂寞的心靈要尋求著安慰和刺擊,於是一夜情這種產物便應運而生。
馬嘯風沒有刻意去追求這種短暫的歡愉,但送上門的艷福,他同時也是不會拒絕的。
那麼,喝完了酒,互相聊了一會後,再找個時鐘旅店開個房間便成為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坐在柔軟的床上,潔白的床單另一邊放著的是玫瑰紅的連衣裙,而它的主人現在正於浴室裡洗著澡,馬嘯風半坐在床上,鞋襪脫掉,擺脫了束縛的兩隻腳正在一下一下的搖晃著,他看著電視,眼睛卻不時飄向了浴室,出於為了最大刺激感官的想法出發,浴室的門被設計成磨沙玻璃的大落地窗式,從門外看,剛好看得見裡面那赤裸的人影,卻又看不清浴室中人真正的模樣,讓人有一種霧裡看花之感。
馬嘯風吹著口哨,臉上極盡輕佻之神色,眼睛裡卻不時閃過思索的神情。
「嘩啦」一聲,浴室門被拉開,白色的熱氣透將出來,卷髮女子圍著白色的浴袍從浴室裡走了出來,那玉脂一般的肌膚上飄蕩著沐浴香波的淡淡輕香,而暴露在浴袍外的小半酥胸更是讓馬嘯風吞了一下口水。
馬嘯風眼睛緊緊盯著這個美女,手中的遙控器一按,電視機「啪」一聲關上,完成了它的使命。
女人坐到馬嘯風的大腿上,伸出一根手指從馬嘯風的臉頰一直往下拉,最後滑到他的胸口,輕輕一挑,把馬嘯風的襯衣扣子挑了開來。
按照劇情的發展,現在馬嘯風應該開始調戲這送上門來的美女才對,但他卻用手輕輕摸著女子手臂的紋身,問道:「美女,這是什麼花啊?怎麼我從來沒有見過?」
「什麼花有那麼重要嗎?」女人呵呵一笑,雙手圈住馬嘯風的頭,把胸部往他臉上擠,俏聲說道:「別浪費時間在這些有的沒的上,帥哥,讓我們做些更重要的事情吧。」
然後身體一傾,便順著勢子把馬嘯風壓倒在床上,女人伸出丁香之舌,輕輕在馬嘯風嘴邊一舔,然後鮮紅的雙唇向著馬嘯風吻下,半晌之後,房間裡出現異樣的安靜,然後女人憤怒地又坐了起來,大聲吼道:「你這算什麼意思!」
原來,馬嘯風的雙片嘴唇往內抿著,讓女人欲吻無門。
坐了起來,馬嘯風嘿嘿笑道:「雖然我自問對女人的魅力還是有的,但也沒高得讓你連續二度光顧吧,況且,嘴裡藏著針的女人,我可沒興趣吻,那麼現在,該我問問你了,為什麼一天之內就刺殺了我兩次,刺客小姐,或者該稱你為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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