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嘯風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痛欲裂,他閉著眼睛運行了一遍雷決之後,充沛的靈力在體內遠轉了一周後,才覺得好過了一些。
床上的另一邊,歐陽菲菲半裸的身體呈現在馬嘯風眼前,他歉意地看了歐陽菲菲一眼,知道昨晚喝醉後是她把自己弄到她這間在天上人間裡的員工宿舍,馬嘯風拉過毛毯,把歐陽菲菲那動人的身體蓋住,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床。
天上人間的待遇還是不錯的,特別是歐陽菲菲還是幕後老闆的乾女兒,這待遇更是不用說,馬嘯風現在所在的房子說是宿舍,但比起一些高檔的白領公寓也是毫不遜色,不僅裝修時尚,而且房子也寬敞。
馬嘯風去沖了一個冷水澡後,然後打開大廳裡的等離子電視看了起來,建安市的本地頻道正在播放一則早間新聞,電視畫面上,前進路邊上的一條小巷子像是被恐怖襲擊了一般,整條小巷的前半段基本已經被夷平,小巷兩邊的商舖更是被轟掉了大半,現場已經由警察用黃色的警戒條圍了起來,而商舖的老闆在記者的採訪下激動的問候著襲擊者的祖宗。
「嘯風,怎麼這麼早起來。」
歐陽菲菲的聲音傳了出來,馬嘯風抬起頭,美女DJ披著毛毯從臥室裡走了出來,清晨的陽光下,歐陽菲菲從毛毯中露出的一雙雪白秀足讓馬嘯風大吞口水。
「不想睡太多,睡多了頭痛。」馬嘯風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笑著說道。
歐陽菲菲淺淺一笑,她走到馬嘯風身邊,然後一屁股坐到他的腿上,拉開圍在身上的毛毯,露出裡面不著一縷的美麗軀體,然後這具火熱的身體貼到了馬嘯風的身上,讓他身體的某個部位起了自然的反應,歐陽菲菲咯咯笑了一聲,然後抱住馬嘯風說。
「誰叫你昨天晚上喝那麼多酒。」
「沒什麼,心裡有點煩,就喝多了一點。」馬嘯風不以為意地說,他一手摟住歐陽菲菲的腰,感受著她充滿彈性且細膩的肌膚。
「心煩什麼啊,為了你的美女醫生?」歐陽菲菲把頭枕在馬嘯風的肩頭上,閉著眼睛說道。
馬嘯風歎了口氣說:「我和素秋分手了,也不知道她現在怎麼樣,還在傷心呢?還是重新找了新男朋友。」
歐陽菲菲「嗤」一聲笑出來,說:「你以為人人都像你啊,情人伸手一捉就是一把,不過跟女醫生分手也好,嘯風,她和我們不一樣,她要的東西,你給不了她的。」
馬嘯風像孩子一樣點點頭,歐陽菲菲看著這個英俊的男人,心裡想,大概我要的,你也給不了我吧。
然後歐陽菲菲抱住馬嘯風的頭,坐起身子居高臨下的吻上這個男人的嘴唇,丁香軟舌伸進自己的嘴中,馬嘯風不客氣地吸吮起來,在金色的晨光中,歐陽菲菲身上的毛毯滑落到了地上,那動人的身體在陽光裡勾劃出傲人的輪廓。
吻罷,唇分。
兩人微微喘著氣,歐陽菲菲笑著說:「好了,沒什麼事你先走吧,我還得睡會,你都不知道,昨天晚上為了把你弄上來,我可是累得不行啊。」
「對不起,菲菲。」馬嘯風歉意地說:「我下次不會喝那麼多酒了。」
「沒關係,男人喝醉一次半次算不上什麼。」
歐陽菲菲站了起來,把地上的毛毯拿起來遮住了無邊的春色,說了句「記得幫我鎖門」後,就跑進臥室裡睡回籠覺去了。
馬嘯風也站了起來,他關掉了電視,決定不去想於素秋的事情了,兩人即已分手,多想無益,何況自己還有歐陽菲菲這樣善解人意的女朋友,也該知足了。
悄悄給歐陽菲菲鎖上門,馬嘯風走下了宿舍,他在歐陽菲菲這裡過夜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天上人間的員工早已見怪不怪,在樓道裡遇到員工都會和他打招呼,甚至一些剛下班的小姐還熱情地要拉馬嘯風去吃早餐,馬嘯風不想和她們多糾纏,順便說上幾句後,便在小姐們哀怨的眼光裡迅速地離開。
回到家,馬嘯風給嚇了一跳,地狼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妖怪坐在沙發上發著呆,它一手支著腦袋,活像思考者的雕像一樣,而讓馬嘯風嚇一跳的是,地狼身上除了幾塊布料之外,基本上沒有稱之為衣服的東西。
馬嘯風立刻在客房裡拿出一張被單扔在地狼身上:「披著,你現在這樣子有傷風化。」
地狼看著雪白的被單,有那麼一兩秒的走神後,才回頭說:「你回來了?」
馬嘯風從來沒有見過地狼這付樣子,聳拉著腦袋,一付垂頭喪氣的樣子,在印象中,地狼一向是呱吵的傢伙,這麼安靜的坐著他還是頭一次見到,於是他伸出手貼在地狼的額頭上。
「幹嘛?」地狼有氣無力地說。
「看你是不是發燒燒壞了腦子。」
「腦子倒沒有燒壞。」地狼愁眉苦臉的說:「但我的衣服卻燒了個精光。」
「怎麼,你昨晚去縱火?」馬嘯風想起早上那則新聞,開始懷疑那個恐怖襲擊的始作湧者是否坐在他對面的這只妖怪。
「縱個屁火。」一說到火,地狼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暴怒地叫:「老子昨晚差點沒被一個小屁孩燒死,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怎麼最近的小鬼都那麼暴力,燒了老子一身衣服不說,還差點把路都給拆了。」
「哦?」馬嘯風有些意外的說:「前進路那檔事是你弄出來的?」
「不是我!」地狼說到這裡,像洩了氣的皮球一樣坐倒在沙發上。「是一個還沒斷奶的小鬼,也不知道它是什麼妖怪來著,使出來的黑色火焰威力大得嚇人,我估計要妖體化才能正面抗著它,要是你……」
地狼對著馬嘯風露出鄙視的眼神:「要是你的話,早就掛了。」
馬嘯風一點也沒在意地狼的鄙視,卻對它話中的不忿有些八卦,怎麼聽著,像是這隻大狗打不過人家而在背後發洩一樣。
「不管了。」
地狼發神經地大叫一聲,它站起來打了個響指,一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衣服在一陣煙霧後出現在它的身上,妖怪怒氣沖沖地走向大門,一邊走一邊叫:「我要去找兩個壞人來吃,你們誰也別想阻止我。」
「慢走,不送。」馬嘯風頭也不回地說,像壞人這種社會的毒瘤,能少幾個總不是壞事,所以對地狼這種公益活動,馬嘯風一點阻止的意思也沒有。
自從那天之後,馬嘯風有好幾天沒看到地狼,倒是電視上不時播出某某某失蹤的新聞,而這些某某某不是走私的大顎,就是哪個社團的老大,反正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而在看這些新聞的同時,馬嘯風還留意到其它幾則新聞,無不是講最近建安市裡出現少女頻頻敲搾的事件,那些被敲搾的事主聲稱少女力大如牛,而且雙手還冒出黑色火焰,但這些事主信誓旦旦的話,最後都給新聞評論員譏為妄想症病者的胡言亂語,馬嘯風也是當趣事看,一隻妖怪變成不良少年的這種事情,還輪不到他這個人類來管,他馬嘯風可不想操這份閒心。
妖怪的事,自然還是交給妖怪去處理,馬嘯風心裡這樣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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