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空調維護人員服飾的吉野,正坐在沙發上冷冷地望著面前的兩人。
「你們兩人身為帝國軍方的秘密指揮人員,居然令帝國的天網計劃失敗,這令太陽閣下很是失望!而且首相與天皇陛下也急於想知道太空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們最好將事情的經過詳細說給我聽!」
尺部臉色一整,躬身說道:「嗨,吉野閣下!既然您能代表太陽閣下親自前來,我願意將這次經過說給您聽!」
福田則在一旁,胸色發白地不敢出聲,他的身份實在是太低微了,只是尺部的通訊官。
「有嘻!說下去。」吉野冷著臉說道。
「閣下,當時所有的拾荒飛船都中了一種病毒,能源、通訊及指揮操作系統過載,核彈也進入爆炸前的倒數,直到目前我們也沒有辦法分析出是哪個國家進行了這樣一場信息攻擊。」尺部盡力挺直身軀說道,想起在近地軌道望向天際那些爆炸產生的光團,他到現在還有些後怕。
「八嘎!布輔家族將你們救回來,不是聽你們說這些,天網計劃沒有成功,你們有著不容逃避地直接責任,我要知道你們究竟隱瞞了什麼?」
「吉野閣下!論身份我是拾荒艦隊的指揮官,這責任我當然要負責!但是我有件事情還沒說!」尺部勉力挺直身軀。
「尺部君,你是不是在國生活了數天,就將自己的民族忘記了,有話直說,不要吞吞吐吐地!」吉野憤怒地吼道。
「閣下!請轉告太陽閣下,我們遇到了外星人駐地球的代表,他說在以後會與我們聯絡!對松本君我們是不能說出去的,太陽閣下不是一直在致力於與其它星球的文明取得聯繫麼,我為他帶回這份消息,應該比那些拾荒艦隊的失敗更令人感興趣!」尺部話說出口後,胸中的氣流登時順暢。
「嗯?你是說有外星駐地球的代表?」吉野立即驚訝萬分。
「尺部君,請你將事情經過說給我聽!我需要詳實的資訊,如果你說得有價值!我可以代表太陽閣下直接將你們的罪責免去,首相與天皇那兩人也不會有意見!」吉野雙眼凝視著尺部,眼光不再顯得那麼凌厲。
「事情經過是這樣!我們發現一艘小飛船飛離大氣層,居然只用了二十多分鐘就直達小行星帶附近,火星軍團那邊也發回了確認信息,證明確有這樣一艘小飛船或者是不明物體出現在小行星帶附近。」
「而這種飛船在中途曾經消失過一段時間,就算以帝國目前最先進的科技理論也無法解釋它的速度,在好奇之下,我用偵察器試圖追蹤,但是顯然是失敗!」
「後來,我命令福田進行通訊聯絡,確定其乘員是外星駐地球的觀察員,負責監督地球發展,他說改日會聯絡我們,並來到大和帝國,可以為我們提供適當的科技援助。」尺部說到這裡,身軀越發站得直了,因為他從吉野眼中看到的不再是殺氣,而是一種驚喜地表情。
「有嘻!尺部,這件事情如果是真的,我馬上免去你與福田的罪責,那外星觀察員有沒有留下通訊方法?」吉野有些興奮地問道。
他從小在太陽基地中受訓,一直聽從太陽的訓導,那就是地球的科技雖然已經到了踏出恆行系的門檻,但是卻缺乏跨星系太空航行的主要技術,那是太陽唯一常常覺得遺憾地。
吉野自然不會知道太陽在少年時,只是大和流亡在星際間的拾荒集團的繼承人,雖然生在未來,各項體能與民用科技還有軍工科技懂得不少,但銀河聯邦的核心科技,例如蟲洞空間技術還有防禦罩技術那是銀河軍工的核心機密,做為流亡者的後代根本就接觸不到。
如果太陽再晚上數百年出生,那就可以接觸到這種技術,就猶如現在中學生若是有材料,都可以製作核彈是一個道理。
「吉野!你知道帝國最需要地是什麼嗎?」
「太陽閣下,我不知道!」
「我們最需要地就是跨越空間地技術,如果這一項解決!帝國就會成為銀河系的未來霸主,可惜數千光年外的文明星球才會有這種技術,而咱們地球卻處於旋臂邊緣,那些人的生殖力相當差,每顆星球上不過數百萬人口,而且絲毫沒有野心,若是他們的人在地球就好了!」當時地太陽曾經說過這樣一段話,吉野一直記憶猶新。
「沒有,但他說會再聯絡我們的,而且說讓我們等待他到帝國去時,要做為迎接他的人員!」尺部說道。
「有嘻!但願尺部君你所說是真,我會盡快命松本為你索要新的簽證,你們在身份的檔案已經交到外事部門,現在不能引起的懷疑,只能等一些天,松本君會親自帶你們回國,飛回去也只需數小時!」吉野將心中的興奮之情壓了下來
蕭強又進入了那種奇怪地夢中,一個三歲左右的小男孩坐在無盡地虛空中,小手不斷劃出一道道光芒,無數地雲霧狀物質在虛空中出現,最後形成一組組變換極快的立體畫面。
「這些畫面算是什麼?怎麼都看不清楚?」蕭強努力想分辨那些畫面,卻是一無所得,稍後虛空中突然出現一個大洞,說是一個洞也並不恰當,因為那只是一個虛影而已。
那些畫面突然盡數被那個虛影構成的洞吸了進去,只剩那個小男孩愣愣地在無盡地虛空中發呆
「史翠小姐!真是奇怪,他的身體突然奇跡般地開始恢復造血功能,也許是這藥物的效果吧!但也委實太快了些,他的血液攜氧量真大,現在身體機能都開始好轉了!」一道女聲傳入了蕭強的耳中。
蕭強並沒有睜開眼睛,此刻他只覺渾身酸軟,心中還在回想那三歲小男孩的模樣,心道:「這也太玄了點!已經數次夢到這個小孩子了,還有那些跳動地畫面,根本就無法看清楚!這個夢怎麼會反覆出現在腦海中?我是不是有妄想症?」一時間竟迷惘起來。
「你是說他的身體不會有事了,太好了!下次可不要再弄這種誤會了,林婷姐、史翠姐你們下手也忒重了些吧!」一股熟悉地甜香味傳來,一隻小手撫在了蕭強臉上,小夢有些責怪地對其他人說道。
蕭強下意識地伸出手來抓住了小夢的手,閉著眼睛喃喃說道:「小夢,你的手真的好香啊!」
卻聽林婷在一旁驚訝地說道:「這,這蕭強怎麼對小夢這麼說話?難道他和小夢」下面地話沒有說下去。
蕭強聽了此話,立即睜開眼來,望見林婷不由嚇了一跳,但卻馬上問道:「林醫生,你為何在早上打我?還有,我的戒指哪裡去了?」顧不上與小夢之間的感情被人看穿,蕭強便問起了戒指的下落。
林婷臉色一紅,不由無言以對,這種誤會加上還偷了人家的東西,簡直就是荒謬之極的故事。
史翠在一旁望著蕭強抓住小夢的手,心中泛出一股酸意,不由怒聲說道:「色強,就算你與林醫生的事情是誤會,但也不必這樣直接問起一枚無關緊要的戒指吧?起碼要給女士留一點顏面。」
見蕭強如此重視一枚戒指,她心中不由想道:「難道那枚戒指是他與小敏或小夢的定情戒指?」
「蕭先生,對不起!我和小婷在大廈裡被人打劫,還被綁了起來,你那個戒指被搶走了,值多少錢,你說,我負責陪給你!」一位面貌柔弱地女孩衝著蕭強不客氣地說道,說話間從皮包中取出了支票簿與簽字筆。
「你是誰?」望著面前出現地女孩,蕭強不禁覺得有些面善,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我是胡水月,現在證明你並沒有毀壞小婷的清白!但昨天你是將她弄到床上共流了一晚的,這還需要你解釋一番!你居然還要那個戒指,就因為你,我和小婷差點挨了刀子,幸虧那個歹徒只劫財不劫色,否則就被你害死了!」胡水月面容雖然柔弱,但說起話來卻是硬氣實足,頗有男兒之風。
「胡水月?讓我想想,哦!你是不是胡天明大哥的妹妹?」蕭強這才想起為何覺得此女面善,胡水月與他哥哥居然有九成神似,皆是那般地仗義執言。
「你認識我大哥?我怎麼沒聽他提起過?」胡水月問道。
「你大哥總是與你談起他所認識的人麼?算了,不和你多說了!林醫生,我的戒指到底在哪裡,真的是被人搶去了?」蕭強面色緊張地問道。
空間戒指在外面的時間越長,就越有可能被人看出其中的特殊之處,進而將裡面地東西拿出來,每一樣都會令世人震驚。
「蕭強先生,對不起!你那枚戒指真的是被歹徒搶去了,是牛固先生來才救了我們,只是那個歹徒已經跑得遠了,他頭上戴著絲襪,根本就沒看清臉,若是尋不回來,我可以陪給你一個!」林婷臉色發紅的低著頭說道,根本就不敢看這位曾經疑似「強姦」她的男人。
在她看來,只是一種漂亮地合金戒指,應該並不是特別珍貴。
蕭強苦笑一聲,不禁說道:「好了,並不怪你!我只是有夢遊地習慣,而你可能也是晚上累極才躺在我身邊熟睡,這個誤會能解釋過去,我就很滿足了,但那個戒指不是用錢財能買到的!算了,牛固會去尋找它的。」
「蕭先生!我替小婷賠給你一百萬好不好,算做是陪不是好了!」說著話,胡水月做勢就要在支票上簽字。
「算了,胡小姐!我自己身上就有一億多零花錢,還需要你來給我一百萬?我那枚戒指的重要性也許你永遠也不能明白!小茹,你還站在那裡做什麼?幫我送送這位胡小姐!我想好好養一會神,小翠、小夢和林醫生留在這吧!胡小姐,回去問問你哥哥我是什麼人,你就會知道我所說地話是何意!」蕭強向站在門口偷看的蕭茹說道。
「噢!胡小姐,我哥讓我送送您。請吧!」蕭茹地眼睛不敢直視蕭強,卻是對胡水月說道。
「真是地,我好心給你錢,居然不要還要趕我走!呃你是說你身上有一億零花錢?算了,我走好了!遇到瘋子了。一個普通地合金戒指,連黃金都不是,有什麼珍貴地。」胡水月起身便向外急步跑去。
來到門口卻與牛固撞了個滿懷,牛固只覺一個身影直撞過來,下意識地將她擁抱起來,轉了一個圈,將力道完全卸去。
「胡小姐,怎麼了!怎麼發怒了,難道誤會還沒有解釋清楚?」牛固低下頭,一口熱氣噴在胡水月的臉上。
「放開我,呃!是牛固先生啊!我有事情要先走了。」方才地那一撞令她心中有了一絲異樣地感覺,直覺進入牛固那寬闊的胸膛很有安全感。
牛固的一雙大手這才鬆開胡水月,心中有種失落地感覺,說道:「哦!那你走好。」
胡水月卻從皮包中取出一張女士名片,遞到牛固手中,說道:「牛固先生,為了答謝你救了我,晚上我請你吃飯!」說罷臉色一紅,向外跑了出去。
牛固愣了一下,攤開雙手說道:「這算是怎麼回事?她說要請我吃飯,要做什麼?剛剛不是還很生氣麼?對了,五哥,你那枚戒指的下落不明!」
蕭強本來有些生氣,卻看到戲劇性的場面,正覺得有些好笑之際,聽到牛固所說的話,不由對史翠三女說道:「對不起!請三位小姐先出去一下,我有話和我兄弟談!」他心中焦急之極,聽到牛固的話更是心如火燎般。
卻見小夢站起身來,對著史翠與林婷擺了擺手說道:「我們出去吧!他們男人有話要說,我們在不方便聽。」
史翠與林婷雖然有些不解,但還是依言隨著小夢走了出去。
蕭強心中不由暗讚道:「還是小夢懂事,知道戒指對我的重要性,不方便讓林婷醫生知道。」
轉過頭來對著牛固說道:「來,牛固兄弟!坐下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牛固依言坐下,臉色有些發愁地說道:「五哥!搶劫兩位小姐財物的那個小混混,我很快就查到了,是屬於一個街區的小癟三,由於欠下賭債,他才會搶劫。」
「這和快就查到人,那這人抓到沒有?」蕭強焦急地問道。
「不用抓了,這小子就死在那間大廈的垃圾儲物間!表面上是吸毒過量致死,但他身上除了從兩位小姐手中搶到的錢外,並沒有您的戒指!五哥,您的戒指是做什麼用的?是不是和給我們的裝備是同一類地物品,屬於國家機密?」牛固不由問道。
蕭強聽後,不由洩氣地說道:「你猜測得沒錯!那也是國家的絕密物品,但這下線索豈不就是斷了?」
「是啊!所以我才回來向您報告,與這混混有關的那一個街區的黑道人物我都抓起來了,而且還詢問了那家地下財務公司的經理,那個經理很是高傲,居然拿一百萬來賄賂我,讓我不要吊銷他的執照!」
「牛固!你可也真是大手筆啊,一個街區的混混都抓起來,你將他們往哪放?那間財務公司的背景有多大?」蕭強聽後不禁有些責怪地問道。
「五哥!當你一說那枚戒指,我就認定它不是普通地戒指,現在抓到地也不過是數十人而已,並不是很多!至於那間財務公司,則有些奇怪,人員也是只有數個,但卻沒有催賬人員,而生意上借他們高利貸的人卻是還得很及時,所以我將他們所有人都拍了照片,帶了回來!」
「五哥!您請看,這是記錄這些人的照片與詳細資料的存儲器!也許他們中就有將戒指取走的人。」牛固還是有些沮喪地說道,手上卻遞過一件小型存儲器。
蕭強費力地緩緩坐起來,牛固連忙上前扶著他坐好,並在他身後墊了靠墊。
蕭強將電話展開成電腦狀態,將存儲器放置在閱讀器中。
那些混混地資料他只用了十分鐘左右便看完了,那些內容並沒有引人注意地。
「這些小混混地生活真正是糟糕透頂,雖然有些可憐!但卻沒什麼價值。」蕭強喃喃說道。
「咦!這人胸前佩戴的是什麼?」蕭強突然看到了熟悉的一個徽章,不由大吃一驚
隨著牛組成員乘小飛行器來到盤山道現場上方,老ど不由嚇了一跳。
「天吶!下面簡直到處都是水,只有部分地帶的空地在水面上,這人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去,還能活命嗎?我可不可以下去看看?」望著數百米深的山澗,老ど打了個寒戰。
前方十多米處就是斷裂地盤山道,六米寬的路面塌陷了一多半,只有不到兩米寬的路面相連。
「先生!請您不要再往前去了,前方已經是救援人員用勾索使用小船在往裡面搜索,天空中還有小飛船在巡視!能將您帶到這裡,很容易,但我們四哥說你的安全也很重要!何況你還是五哥的朋友!」這名牛組成員駕駛著小飛行器在他身旁善意地勸道。
「原來強哥和你們是兄弟啊!真是太好了,我開始還不知道,這下好了!你能順著這條河道往下游看看麼?我有種直覺,我兄弟老李也許會順著水飄到別處去,雖然是北方人,他可是我們哥仨中唯一精通水性的人。」老ど說著話,眼圈又紅起來。
「好的,但是這裡是山區,氣流波動太大,在這種地帶會遇到危險,我不能帶你太深入其中,否則救不到人還會遇到生命危險!」牛組成員有些無奈地說道,對於生還者,他早就不抱希望,若不是平東江事先交待要搜索的人是蕭強的兄弟,恐怕根本不會買到這種特種地貌山區中來。
「好好!只要能搜索一圈就成,也許會找到老李的。」老ど抱著希望說道。
牛組成員搖搖頭,無奈地駕駛著小飛行器飛向山澗之間,那裡可是小飛行器的禁區,沒有任何飛行器敢於在風雨中進入這種地貌,好在這名牛組成員本就是位戰鬥飛行員出身。
小飛行器片刻後就消失在風雨之中,而這時的盤山道又向下坍塌了十多米的路段,無數的山石帶著碎裂地路面砸向數百米深處,一道白煙從山澗中向上升騰。